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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王你可不可以不杀我 第73章 第七十三章

作者:鸡子饼 分类:科幻灵异 更新时间:2021-03-18 02:19:08 来源:转码展示1

没有戒指, 就意味着我与夏油杰在贝加尔湖的所有经历,都是我幻想出来的记忆。

“铃溪小姐可能是落水后受到了惊吓,产生了幻觉, 需要多休息。”

费奥多尔说完, 换了俄语吩咐了苏珊几句。

苏珊睁大眼睛用力点了点头,过了会儿拿着吊瓶过来给我输液。

“是营养补充剂。”果戈里翻译道, “你昏迷了很久。”

……很久?

我记得我是昨天清晨吃过早餐与夏油杰出门的,落水的时间不超过早上十点,现在外面已经天黑,至少过了一天。

不知道夏油杰怎么样了。

“费奥多尔君。”护士苏珊去楼下帮忙时,病房里只剩下了我和果戈里,费奥多尔三人, “应该不是你从湖里救了我吧。”

我落水的时候, 岸上有人扔了一棵树下来,这是多么熊又多么走投无路的做法。

除了夏油杰, 我想不到还有谁会做出这种事。

“请把我的戒指还给我。”

戒指虽有沉入水中的可能性, 但费奥多尔既然那么说了,就是明摆着告诉我,戒指在他手里。

“很遗憾。”费奥多尔合上笔记本, “无法对你进行催眠。”

“……”

“你昏迷的时候, 我试过两次,但是似乎——”他歪了歪头,“都没有用。”

“……要是区区催眠有效果,我现在也不至于这样。”我淡声说道, “我没什么可利用的价值,你找错人了。”

“我好奇的是另一件事。”费奥多尔重新将目光从窗边移到了我身上,“为什么不让亡魂去往天堂?”

夏油杰的事暴露了, 但这件事本来就不可能瞒住所有人,五条悟已经有所察觉。

费奥多尔不是普通人,他从来没透露过自己的能力,也许就是偷窥秘密收集情报之类的。

“他是我活下去的意义,费奥多尔君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

“我第一次踏入铃溪小姐的家中时,就发现了另外一个人的存在。起初我以为对方拥有隐身的能力——”费奥多尔话音一转,“后来发现不是。”

关于他为什么会知道夏油杰亡魂的事,他没说。

俄罗斯灭霸自有他获取情报的方式,商业机密不会轻易透露。

“你有什么目的吗?” 我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帮你。”

“……”

费奥多尔最让人佩服的地方,就是在说瞎话的时候,表情依然虔诚。

“铃溪小姐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其实不是。”他认真地说道,“你在意的,现在无法看到铃溪小姐,甚至不清楚你有没有脱险,处于一种极度焦虑和恐慌的状态之中。”

……倒是说的没错。

我摔进湖里时,夏油杰没法拉住我,按照他的性格,一定会很自责,最后迫于无奈拔了树扔下来,但又无法把我送往医院。

戒指被摘除后,他也不能留在我身边,现在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着急。

焦虑和恐慌都是基于不确定和患得患失而产生的负面情绪,但并不是所有的负面情绪都没有正面意义。

它们至少能证明,夏油杰心里有我。

“人只有在极端的情况下,才会权衡利弊。”

“所以你要怎么帮我?”

费奥多尔托腮:“从现在开始,我是你的丈夫。”

我:“……”

果戈里:“!!!”

*

时间:风和日丽的上午。

地点:彩虹小镇尚未扩建的后街。

人物:我,临时丈夫费奥多尔,群演路人果戈里,以及——被戒指束缚,距离我们大约十米处的夏油杰。

费奥多尔是真聪明,把戒指放在了空地上,这样等于画了一个圈,把夏油杰困在了里面。

他能看到我们,能听到我们说话,但无法靠近,也无法出声。

灵魂是不会憔悴的,夏油杰除了表情,与平时基本无异。

他的表情相当可怕。

“阿陀,铃溪,你们给孩子想好名字了吗?”

果戈里最先进入状态,我们事先没有安排剧本,一切都是自由发挥。

“阿陀和铃溪的孩子,会比较像谁呢?嗯……”他从鼻腔里哼出一声嗤笑,“我们来猜一猜。”

我是背对着夏油杰坐的,我怕面对他的表情,会让我愧疚地无法演下去。

费奥多尔也很顺利地进入了状态,微微一笑:“女孩像铃溪,聪明美丽。男孩像我,威武强壮。”

果戈里像是被噎住了一样:“威武强壮?”

语气里是浓浓的质疑。

费奥多尔没理他,继续扮演一个温柔好丈夫的角色:“铃溪,你想好孩子的名字了吗?”

孩子的名字是夏油杰早就定下的,第一个叫夏溪,第二个叫朝颜,都是女孩子的名字,他坚信自己能拥有两个女儿。

“……还没,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纳斯金卡和波林娜。”费奥多尔扒出了两个对我这个日本人来说,听起来奇奇怪怪的名字,“他们会是两个很乖的孩子。”

他伸手,掌心覆在了我的额头上。

少年的手又冷又冰,不比初春时的冰雪和寒风温暖多少。我不由得想起了夏油杰总是带着热度的掌心。

“想不起来的事就不要想了。”

费奥多尔轻声道,手指下移,蹭了蹭我的下巴。

——这回又是失忆剧本。

“可是我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一个很重要的人。”

“笨蛋,这个很重要的人就是阿陀啊。”果戈里打断了我的话,急切道,“阿陀和你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你们去年刚结婚,孩子很快就要出生了,你却被暗恋阿陀的女人推到了湖里!”

果戈里顺着这个失忆剧本,又安排了一个因爱生恨的女二号。

到目前为止,夏油杰青梅竹马的戏份被抢,孩子也成了别人的,连命名权都直接剥夺了。

我可以想象此刻在我身后不远处他脸上的表情。

看着我落水,看着我被别人救走,无法去找我,无法阻止别人误导我,抢走他所有的戏份。

没办法吵,没办法闹,没办法打,甚至没办法走过来。

费奥多尔把他留在一片荒芜的空地上,让他想用周围的东西泄愤都做不到,被迫进入无能狂怒的状态。

“铃溪,是孩子踢你了吗?”费奥多尔突然露出了期盼的表情。

他是个天生的戏精,演得十分投入。

他是面朝夏油杰的,知道怎么拿捏他的情绪。

“嗯。”我配合费奥多尔,承认了刚刚并不存在的胎动,“他们可能在跳舞。”

“我想听听看。”紫色的眼眸里溢出小男孩特有的澄澈和单纯,“我们孩子对世界的致谢。”

“……好、好的。”

虽然是演戏,但是这样的发展,还是让人有点虚,幸好我直起身体,夏油杰是看不到正面的。

费奥多尔最终没有贴过来。

“够了,就到这里吧。”我摆了摆手,“谢谢两位的友情配合,但是我演不下去了。”

果戈里和费奥多尔都是很聪明的人,不问我为什么拒演了,只是收敛了为演戏而装出来的情绪。

我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情绪,转过身看着几欲发狂的人。

“你所看到的场景,如果不是彩排,是真实发生的事,你要怎么做?”

一对上夏油杰的眼神,我就秒怂。

他的脸因为愤怒无法发泄而狰狞,开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像是只被画地为牢的困兽。

我突然想起了很多年前,他坚持训练我从他手底下逃生的技能。

当时我是崩溃又懒散的,因为我觉得不会有那样一天。

夏油杰怎么可能会杀我呢?

谁能想到呢?

“我以后会去mafia工作,并不十分安全,有可能会出各种意外。所以,提前给你彩排一次,就一次。”我费力地捡起了地上的戒指,将它戴回了无名指上,“夏油杰,你是打算锻炼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等真正到了那一天,能够坦然接受我的改变或是死亡,还是——想做些什么?”

灵魂状态下的他,能做到的事太有限了。

“假如湖边没有树,我现在可能已经没了。”

——这是实话。

“上次我摔倒了,你也没办法扶我。”

我每说一句,夏油杰就纠结一分。

上个月我没注意到阳台上有水,不小心滑倒了,摔得有点惨,半天没爬得起来,只能在地上扑棱。

像个心酸的笑话。

在那时我陷入过短暂的迷茫,我有些困惑我这么做到底对不对,空蝉在电话里的意思是既然怀孕了,就好好在五条家住着,让孩子平安出生。

我却执意要来到异国他乡。

在日本,我总是有所依靠,夏油杰看到我衣食无忧,被照顾的很好,那他会觉得我不需要他。

久而久之,他就没有重新为人的想法了。

但是在这里,他看着我一个人去产检,一个人在医院里填一大堆资料,用蹩脚的英语跟别人交流,常常填错重新排队。腿肿了也只能自己揉,做什么事都很困难,摔倒了没人扶,掉在湖里也差点淹死……

有些事是预料之中的,有些则是超出了预料。

我必须得让夏油杰产生“我很需要他”的念头,进而让这个念头变成“即使是当普通人,也好过无法触摸和说话的灵魂”。

“夏油杰,如果我真的像这样和别人在一起,你能接受吗?”

——当然不能。

平安夜那天在天台,他是真心为我祝福。他甚至说过我如果不要孩子了,他和孩子也不会怪我。

但是他现在和我生活了四个多月,没吃咒灵,没研究咒灵操术,没参与任何一场战斗,眼中看到的是极美的贝加尔湖,每天做的事都是各类家务和研究型男的服饰搭配。

他像是被泡在逐渐升温的热水中的青蛙,在一点点被蚕食恨意、磨去锐利。

“我们的孩子还有三个月出生,如果你还是现在这副样子,就得做好一辈子抱不了他们的打算。”话到此处,夏油杰已经很难受了,但我还是要再插他一刀,“他们也永远看不到你,不知道你的存在。”

[共生]的异能力不会给人类带来幸福。

常常是不幸多于幸运很多倍。

据异能力者一瞬先生所说,勉强符合[共生]条件的人,绝大部分都会再回来找他解除制约,所以解除的价格是缔结时的双倍。

我反问不是还有小部分没来解除吗?

他说是,因为那一小部分,不堪折磨选择了自杀。优雅一点的说法,就是殉情。

“我不会强迫你,我尊重你的选择,但我希望你好好想想。”我停顿了一下,轻声叹道,“我的杰鸭鸭是一个英雄,无论他是不是术师,他都是我心中最可靠的英雄。”

其实就算夏油杰选择一辈子是这个状态,我也不会去找一瞬解除制约,因为美好总归还是大过缺憾的。

只是这样下去,森鸥外多半会给我强行婚配,以此来刺激夏油杰。

他倒不是为了成全我,而是因为[共生]会使生命以2.0的速度流逝,我答应他为mafia工作一辈子,我的一辈子变成了半辈子,森鸥外觉得自己亏大了。

“我收到了森先生的邮件,后天回日本。”

森鸥外在邮件里只写了一个词:【速归。】

他给我批了一年的假,现在还没到一半就叫我回去,横滨肯定有事要发生。

……我还得拖上两个好心的俄罗斯人。

“你们是什么团体的?”我边写邮件边问,“我要跟我的领导如实汇报,他才能让人安排机票。”

费奥多尔:“这是自然。”

“我们的团体名字叫”果戈里扶正了头上的礼帽,正经道,“天人五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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