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蚀 第14章 谈京城妖魔之事2

莫凛看着那边检查尸体的孙回，也问月清辞:"要不要看看。"

莫羽则先回答:"看尸体没用~死状不一，看不出什么!"

月清辞询问道:"凶手作案手法不一?"

莫羽回复:"可不是嘛，此前发现第一具尸体时是在河里，那人好像是被人砍死的。当时以为是那水鬼的做派，后来也派人去查了，发现应该是死后才被抛下去的。"

莫凛也开始说起来:"这第二次命案是在一家酒馆里。当时人们好好喝着酒，就发现旁边有个人睡在桌上一动不动，本来也以为是醉了，可睡了好久，等去抬他起来的时候已经发白了，显然已经死了。不过他和前面的死法不同，他没有外伤。两次命案还是同一天发生的，奇了怪了！"

月清辞奇怪道："如此诡异，杀法也各有不同，有没有可能……"

"凶手不止一个……"阿夜率先开口。月清辞也是这样想的，在京城内人那么多，他敢一天内多次作案还不被发现，应该也有人接应。

一边的孙回派人把尸体抬进去暗屋。这暗屋是仙家在京城中停放尸体的地方，如今，都摆满了这几天以来在京城搜到的尸体。南山也已经派了弟子在京城巡查，今天晚上也打算全力搜捕。月清辞等人今晚也打算守着看看。

白天倒没什么风吹草动，这到了晚上啊，又人心惶惶了。只是这些人也真不怕死，按理来说应该早早回家，关门大吉的，偏偏孟瑶姑娘的红莺惊舞在晚上进行，反正人也多，看完舞再回去也不迟。

"这孟瑶姑娘好久没有跳舞了，今晚终于能看到了!只是听说这城里有妖物作祟。"

"管他的，我们这么多人，那东西把我们都杀了不成。"

月清辞扶着额头:"哎，这红莺惊舞到底什么样啊，让大家这么痴迷，妖怪都不怕了。"

莫羽也附和道:"果然人要找死，什么都拦不住，那夜冥尘来了也怕是不管用。"

阿夜……

月清辞:额……无缘无故又提。

只听有人喊道："诶，孟瑶姑娘出来了，天哪，太美了，为她死也值了!!"

莫羽:"有病。"

红莺惊舞，梦醉阑珊。暮霭沉沉，华灯初上。一艘画舫缓缓驶来，船身雕梁画栋，灯笼高悬，光影摇曳在水面，如梦似幻。

"来了来了，唔，孟瑶姑娘!"

孟瑶姑娘立于船头，她身着一袭绯红色舞衣，恰似天边燃烧的晚霞，轻盈的薄纱随风飘动，仿若云雾缭绕。如云的发髻上，一支金步摇熠熠生辉，每一次细微的动作都伴随着清脆悦耳的声响。

她的身姿轻盈而曼妙，开始翩翩起舞。船下的河水倒映着她的身影，随着水波荡漾，虚实难辨，仿佛她并非在船上舞蹈，而是在水的梦境中摇曳生姿 。

她旋转、跳跃，每一个动作都流畅自然，毫无滞碍。那灵动的步伐，恰似红莺在林间穿梭，时而轻盈地飞起，时而优雅地落下。

围观的人们早已看得如痴如醉，眼睛一刻也舍不得从孟瑶身上移开。她的舞姿总是让人痴迷，以至于坊间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幸逢孟女红莺舞，此世无憾心自足。

月清辞也不禁感叹:"难怪这么多人喜欢看孟姑娘的舞蹈，确实不错。"

莫羽则一脸鄙夷:"一个青楼舞女而已，再怎么跳，也是下贱的命。"

"莫羽，不能这样说人家。"月清辞说教了莫羽，毕竟很多青楼女子也都是身不由己。

孟瑶姑娘一曲“红莺惊舞”终了，余韵却仍在众人心中回荡。她微微喘息，脸上泛起一抹动人的红晕，恰似春日盛开的桃花。轻盈地屈膝行礼后，便莲步轻移，准备下船回楼休憩。

此时，一艘装饰颇为华丽却略显俗气的小船，如一只横冲直撞的莽撞鱼儿，由远及近快速划来。船头站着一个富家子弟，身着锦缎华服，头戴镶珠金冠，腰间还挂着一块硕大的玉佩，随着他的动作晃来晃去。这人叫赵佟，是城中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平日里仗着家中权势，横行霸道，为所欲为。

他迫不及待地扯着公鸭嗓喊道：“小美人，今晚就陪大爷我好好乐呵乐呵！”说着，还肆意地大笑起来，那笑声令人作呕。

孟瑶姑娘秀眉微蹙，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她不卑不亢地回应道：“公子，请自重。小女子卖艺不卖身，只跳舞不待客。”声音清脆悦耳，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赵佟一听这话，原本就涨红的脸瞬间变得铁青，像是被人当众扇了耳光一般。他恶狠狠地瞪着孟瑶，咬牙切齿地说：“你可知道我是谁？在这城里，还没有我赵佟想要却得不到的东西！你别给脸不要脸，今晚你必须得答应陪我，否则，有你好受的！”一边说着，一边挥手示意手下的人靠过去。

几个五大三粗的家丁，立刻凶神恶煞地划着船，将孟瑶所在的画舫团团围住。他们挽起袖子，露出粗壮的胳膊，满脸横肉，一副随时要动手的架势 。孟瑶心中一紧，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但她依然挺直了脊梁，毫不畏惧地与赵佟对视着，眼神中满是倔强，几人则试图伸手去拉住她。

"这人怎么这样啊！这孟姑娘都不答应了，真是的。"台下的人都看不下去了。

但四周都是水，她被围住脱不开身。

"又是赵佟。"莫凛喊道。这人可是出了名的，平时他家也和各门派有些交集，好几次惹事了，碍于他爹的面子，莫凛莫羽很不好下手，不然非把他打死不可。

"无耻。"还没等其他人反应，月清辞倒是先冲了上去，站在他们的船头。

"你们这样欺负一个女孩子，是不是有些不太好啊！"

"什么人?"赵佟转过头来。"哪来的这么个玩意，劝你少管闲事。"

"诶，你这话我就不喜欢听了，与其劝别人，不如管好自己吧！"”话音未落，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欺身而上。那些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他如秋风扫落叶般放倒在地，发出阵阵惨叫。

赵佟见状，心中大惊，脸上的嚣张瞬间转为惊恐。他哆哆嗦嗦地指着月清辞，色厉内荏地喊道：“你……你敢动我？你知道我爹是谁吗？他可是……”话还没说完，月清辞已经来到他面前。

“我不管你爹是谁，总之你的做法是错的。”说着，他小脚一挥，将赵佟踢到了水里。

台下人纷纷喊道："好!这位公子厉害。"

月清辞赶紧举手作揖:"哈哈，过奖过奖。"

这时的孟瑶也轻声说道:"多谢公子。"

月清辞转过头微微一笑:"不客气。"

赵佟在水里扑腾了一会才被人捞上去，嘴里还骂骂咧咧。

台下的莫凛莫羽也感觉很爽，因为以前只敢背地里悄悄打赵佟，或者就是罩上麻袋再打，因为他爹赵大墙给羲和捐过钱。当年的羲和还是江映日掌门到处要饭才建立起来了。

孟瑶姑娘道："公子，我脚崴了，能送我到对面吗？"兴许是刚才和赵佟纠缠，有些受伤。

"啊……好。"正当他打算抱起这姑娘过去时，一个人"飞"了过来。

"啊！!"是莫羽，直直的飞到了船上。

"莫羽，你这是……"

只听岸边的阿夜说道:"公子，那人说他要帮助姑娘下船，你都帮这么多了，该他了!"

莫羽生气的爬起来，显然他是被阿夜送过来的。

莫羽生气道："放他娘的狗屁!"

月清辞感觉有些好笑:"这……"

阿夜又喊道:"公子，你先过来吧，这孩子想帮帮忙也没有错。"

"不是你……"没等莫羽说完，月清辞就已经离开了。想着阿夜说的对，风头不能全让自己出了。

莫羽看了看眼前的姑娘，满脸嫌弃，脸上写满了不乐意:"喂，自己划船过去。"

姑娘可怜巴巴的看着他:"这船……我划不过去……船夫刚刚被那位公子打了，都逃走了，还有，这船好像，坏了……"

月清辞:"啊？额……"原来刚刚打嗨了，不知道哪些是好人，都平等对待了。

莫羽向来不喜欢和女生接触，特别是这种青楼女子他更是万般嫌弃，但此刻的他自己跑了留人家在这也不太好。

"公子，我……"姑娘略带哭腔了，他看得出来大家在嫌弃她，还真不是她矫情，是真的崴了脚。

"停!!"

莫羽还是一脸嫌弃和不情愿，走到她面前将她抱起。

"真麻烦!"

只是手法很生疏，表情又有点不太好，脸还别过去了，真是略显滑稽。接着纵身一跃，将女子带到了岸边。脚才刚落地，就立马放手，姑娘差点摔倒，月清辞见状立马扶住她。

"莫羽，温柔点。"

莫羽则越想越气，转身看着阿夜道:"你有病啊！推我过去干什么？是不是想打架，啊！！"

阿夜则回复道:"送你过去做好事，还不乐意了，打架?可当真?正好手头痒。"

两人针锋相对，月清辞见状连忙打住，说实话，和阿夜在一起，莫凛都显得安静了，毕竟莫羽找到了新的攻击对象。

"现在不适应打闹。"

那姑娘则微微欠身行礼:"今日多想两位公子出手相救，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孟瑶帮忙的，孟瑶定当全力相助。"

"不客气姑娘!"月清辞笑笑回复。

莫羽则想:你能帮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