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到宴会厅的时候,武云一家已经到了杯盏交错的最后阶段,武云很HIGH,秦欢雨很HIGH,武云全家都很HIGH。一种真正的欢乐和幸福,我只有用HIGH来形容。这个词,从嘴里吐出来的时候,最符合那种场景。
我给慕小尤打了一个电话:“云顺怎么样了?”
“睡着了!”慕小尤的声音急急的,有点轻飘的感觉,“不过头有点儿烫。”
“到底烫不烫?”我真有点为她着急,“你把自己额头放到他额头上试试。”
“有点烫!有点烫!”慕小尤着急起来,“怎么办啊?”
“他不是喝药睡着了吗?让他睡会儿,起来吃晚饭时,如果还头疼发热,就带他去看个医生输个液吧!”我寻思着,靠吃药,云顺的感冒不可能好了。万一真发起烧来,别把这帅哥烧糊涂了,还是赶紧让校医给看看,打个点滴吧!
“我们九点前肯定就回去。要是到医院的话,给我打电话。我挂了啊!”放下电话时,我老觉得我哪句话说得不对。
“走!咱们找欢雨去。”成泽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才突然想起,是那句“我挂了啊”,其实,我真的没有挂了。
……
我们走过去的时候,正是一家人擦手抹嘴的时候,吃饱喝足准备动身回家。欢雨妈妈非常客气地对我们说:“真不好意思,让你们等这么长时间。”这绝对是客气话,我们等了,绝对没有半个小时。以我们的脚程,如果不是故意走慢拖拉,十五分钟时间就能够走完那个热带公园,然后就猛然出现在武云一家面前,之后,就看着他们狼吞虎咽地吃。
武云开车,拉着秦欢雨的父母。武云的老舅,老当益壮,开车拉着我、成泽、杨巨、石辉、光宇。欢雨开车拉着桃花、尤惜园、张亮亮。我们一行,绝对够得上轻微醉酒驾车,而且有一辆是超载,在夜色降临的时候,在晋川行省茱锦城最牛B最给力的街放路上狂奔着。街放路的这一头,是鳞次栉比的商业楼和大酒店,待放路的那一头,是富人集聚地,那零零星星却又灿烂无比的光点们告诉我们,那就是一幢幢绝大多数人终其一生都不可能购买到的豪宅。而我们,现在就在向一幢这样的豪宅驶去。这一幢豪宅的男主人公叫武云,女主人公叫秦欢雨,而我们,是他们的朋友,可能也是一生中最开始也是最重要的朋友。至少对于秦欢雨,确实是这样。
……
欢雨妈妈和爸爸,还有武云的老舅,识趣地离开婚房,到一楼去了。欢雨妈妈满眼含笑着对我说:“方磊,你们尽情地闹吧。我给你们准备吃的去。”
闹婚,在北方人的习俗中,是在底线之上,闹得越凶,闹得越狠,才越幸福,才能给新郎新娘带来更多好运。
“关上门!光宇老大。”我发出指令后,老大“砰”的一声,把房门关上了。
“桃花、惜园、亮亮三位同学,要不你们出去吧。没见过有女生闹婚的。”我刚说完,大家就笑了起来,我看,数武云笑得最欢乐。
“哥,我不嘛!我不嘛!”桃花拖住了我的胳膊,左右摇晃。我了个去,我正准备投降呢,尤惜园和张亮亮也在一旁准备扑上来。没等她们过来,我就彻底缴械投降了。真的,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如果我坚持下去,一会儿还会有三个英雄来帮这三个美人。
“好了,只准看,不准动,不准说。”我假装吓唬桃花。她们三个倒是挺乖的,一字排开,坐在了卧室门左手的沙发上。
光宇老大、石辉、成泽和杨巨愣眼看着我,我彻底放开了,说:“杨巨,你下楼,找一个顺手的东西来,比如,鸡毛掸子啥的,能够打人、控制人就行了。”
杨巨坐着没动,我吼道:“坐着干啥啊,赶紧去找。”
杨巨“刷”的一声就跑下去了。
“今天咱们主要来文的啊。看,除新郎官外,在场五个男的,每个出一个节目,节目不限,要求必须少而不宜。由新郎和新娘主演。如果演得不符合标准,或者不演,就用杨巨一会儿拿回来的东西侍候着。”
我刚说完,杨巨就拿着一根棍子上来了。大家望着他笑了起来,他有点莫明其妙,却也跟着大笑起来。这家伙真实在,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根一米多长的竹棍,竟然有成年人的大拇指粗细。我拿着竹棍对欢雨说:“欢雨,你和你老公可别怪我啊。这棍子可是杨巨找来的,要怪就怪他了。”杨巨想要下去换一根,被我阻止了:“别了,同学,难道你还计划拿这个棍狠抽啊?就是个形式。”
见我这样说,杨巨又微笑着坐下来。
……
按照宿舍年龄排行,第一个节目由刘光宇老大出。等老大说明白节目内容时,我们齐喊他变态。下面是他的原话:“欢雨,武云,你们俩狠狠地亲一个,亲出很大的声音来。”老大还没说完,自己就笑了。我们也大笑。老天,这也算个节目吗?如果算,那只是听起来最搞笑的节目。
新郎新娘还在扭捏中,我装火了:“装什么害羞,都老夫老妻了,亲一个怕个鬼。再不动,看我狠抽你。”
大家笑起来,我顺势往武云身上抽了一下。他匆匆往前一冲,抱住欢雨,在欢雨嘴上啄了一下,只有一点小小的声响。
“不行,一点声音也听不见!不行!”房间里响成一片。武云又啄了一下,比刚才响了一点。
我冲上去,用竹棍子在武云的大腚部上抽了一下。武云“啊”地大叫一声,紧接着“哎哟哎哟”叫了起来。
“听到没有,要这样大的声音。”我在一旁怪笑着。
“好好好,饶了我们吧!”武云这时候的哀求只能换来一场哄堂大笑。秦欢雨无助地说:“别打他啊!”
“好,没问题,那就打你吧!”我作势要打欢雨,武云腾地就挡在了秦欢雨的前边,“打我吧!就打我吧!”
“你好贱啊!请求磊哥打你。”成泽冷不丁来了一句,让大家差点笑岔了气。
第一个节目,最后以秦欢雨和武云互抱中的一阵疾吻结束,声音很大,就像狠狠地吮吸冰激灵时的声响,并且还得故意吧唧着嘴,难度很高。
……
老二石辉的节目被狂批没创意,但说实话,一个人想一个,已经穷尽想象力了。没创意,也得执行。石辉找来一个白酒瓶盖,呈圆柱形,两头相通着。要求是,武云和秦欢雨分别在一头,用舌头顶着瓶盖,在床上步行、转圈。在整个步行、转圈的过程中,不能用手,只能用舌头顶着。如果不慎用手了,或者瓶盖掉了,那就重来。
很快,武云就被我们扒得剩下背心和一个半大的裤头了,其实,这个半大的裤头,是经过我们特许,到内卧换的。秦欢雨要比他好一点,下身是七分裤,上身是紧身T恤。那个傲人的身材啊,如果我们再小几岁,肯定会当场流一地鼻血。
节目开始了,石辉喊着:“向前!向后!向左转,向右转,向后转,向前转。”然后武云和欢雨脑袋紧紧地挨在一起,用舌头一左一右顶着瓶盖,分别撅着两个傲人的腚部,在床上走来走去。站在床周围的我们,浪笑声一片。
我敢肯定,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来我耳旁说过一句,“他们俩的腚部好大啊。”男生跟男生在耳边说的时候,这句话变成了“秦欢雨的腚部好翘啊”,哥也不能免俗,我也亲自到喊着口号的老二石辉那儿说了句:“老二,他们俩的腚部好大啊!秦欢雨的腚部好翘啊!”算是对大家语言的一种总结。
秦欢雨刚问了一句“好了没有,到时间了吧”就后悔万分,她好像忘记了,对于绝大多数普通人来说,说话一定是要使用嘴和舌头的。于是,一切又回到了原点。而这个时候,武云和秦欢雨早已累得大汗淋漓了。
这个节目,俗话叫“转着圈子丢丑”,你想,两个人头对头,每个人撅着个大腚部动来动去,一身汗,不丢丑难道丢美啊?
……
成泽出第三个节目,这小子很损,出的节目快到底线了。秦欢雨横着躺在床铺上,然后武云以做俯卧撑的形式,撑在她的身子上空,欢雨的两脚处,放着一只喝光了的白酒瓶子(这个时候,武云差点流冷汗了,幸亏白酒瓶是圆的),武云只能用自己的下巴到腹部这段身躯,把瓶子往上赶,一直赶到欢雨的脖子处。而在赶瓶子的过程中,杨泽规定了几站,每到一站,成泽说停,武云就得停,这个时候欢雨得报规定的站名。
武云开始赶瓶子了。他轻微地喘着气,用胸前不断地把瓶子从欢雨的脚下部往上边赶,在赶了几分钟后,他终于找到了窍门,把瓶子赶到了欢雨平躺着的身体的腹部下边,欢雨断断续续地说了声:“沟……到沟了。”
“不行!重来。”成泽冷酷地说道,就像在做一个科学实验。
“芳草沟!芳草沟!”武云像在喃喃自语,又像在帮欢雨记忆。
当武云第二次赶到那个部位的时候,当欢雨说出芳草沟那三个字的时候,不知道怎么,我们突然就爆笑起来,包括武云自己。欢雨、桃花、惜园和亮亮莫明其妙地看着我们,然后,桃花的脸突然就红了。我再扫视桃花的脸的时候,突然有一种不好意思和尴尬混和的感觉涌了上来。
桃花叫了起来:“都怪你,哥!都怪你。”
“怪我啥,叫你们走,你们不走。”我的脸也“刷”地红了,我能感觉出来。
接下来就平淡无奇了,武云把空酒瓶赶到了欢雨的胸前,欢雨报出了“二台山”的名字。
不过,我们都记住了:成泽这小子真损。
……
最后一个节目有一些争议,杨巨真的要触到闹婚的底线了。但经过表决,我们男生一致同意,这个很正常,顶多算是底线了。不过,这个节目确实够损,够难为情。这个节目出现后,成泽的损,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还是那个瓶子,这次轮到武云平躺在床上了。武云平躺下后,那仅剩一点的小肚子,几乎就不存在了。一个比较完美的中年男人的体魄展现在我们眼前。秦欢雨不需要做俯卧撑,她只需要坐在武云的旁边,用那只瓶子在武云的腹部和大腿根之间的位置不断滚动,一直到武云明显有了反应。用生理学上的话说,就叫博起。
欢雨就像北方地区的每一个新娘一样,在坚持了几分钟的拒绝后,也只好答应了。第一分钟,她用瓶子慢慢滚着,把脸转到后边不看。每一个在爱人男女之事间变身为疯狂烂妇的女人,在情人之外的人们面前,绝对会立刻变身为一个贞洁的女性;而男人,同样也是这样。
在我们的催促下,欢雨不再转过脸去,在调整位置的同时,加快了滚动的速度。在某种意义上,这个游戏,其实对男性是一个巨大的启蒙和考验。如果你能够在这一生最好的男性朋友的注视下,在这样紧张的环境下,明显地有反应博起,那意味着,再紧张的关口,也不会再难倒你了。
我原以为桃花、惜园和亮亮三个人一定会背过脸去,想不到,她们瞪大眼睛,正看得HIGH。这三个纯粹骨子里的“坏”女人啊。
“欢雨,用手吧!”我哈哈笑了起来。
“方磊,你能不能不要给武云压力啊?这场面,本身就鸭梨巨大了。”石辉以老二的身份教训我道。
“是,老二教训得是。”在我阴阳怪气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秦欢雨正把瓶子甩到了一边,上手了。没多大一会儿功夫,武云就有了明显的巨大的变化。
这个时候,桃花、惜园和亮亮转过脸去了。在更巨大的笑声中,游戏告一个段落了。武云和秦欢雨气喘吁吁、几乎是瘫倒地跌坐在了床铺上。
下面是我的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