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很想不通。
校领导为何在临近大学毕业的时候,把分散在全国各地,已经顺利工作将近半年的大学生们全部召唤回来。而且召唤得一点余地也不留——必须回来。
论文答辩、实□□结的学分,以及毕业典礼、散伙前的聚会等等劳什子,没有一个月出头的时间,根本搞不定。
于是,本来已经决定跟学校永远断绝关系的我们,为了那两纸证书(毕业证和学位证),只得又屁颠屁颠地往学校赶。除非你是当了公务员、事业单位员工,还有光荣的人民教师,要不就是勇敢的创业者——否则,这个时候,你将面临一场痛苦的抉择,因为没有一个企业容许员工请假长达一个半月,尤其是私企和外企们。
我本来还想着,可以为自己多留点眼泪,让心迟一点硬起来。可这次返校,我看又得把眼泪预支光了。
……
我们是兴奋且有点紧张地踏上实习路的,豪言壮语后,互相再不放在心上。可初尝艰辛和满肚子社会牢骚后又将见到那些或可爱或讨厌,或难忘或恨得要死的大学里的狐朋狗友,由不得你不哭。
那些已经分手,或者准备分手,那些你爱了四年的女子,在永远离开你之前,又猛得来了一个个把月的相聚,这能不让人伤感吗?
正是带着这样的伤感,我一路骂着母校,一路坐着那趟全程15个小时,据说是首都北京到茱锦市的特快火车,“咣当咣当”地往北方腹地的另一个大城市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