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仙侠玄幻 > 古剑强龙 > 第 十 章

古剑强龙 第 十 章

作者:云中岳 分类:仙侠玄幻 更新时间:2020-05-20 02:54:25 来源:转码展示1

如果对方已经知道他的身份底细,为何不直接暗中行机而又公然搏击?分明对方没将他列为劲敌,仅把他看成不堪一击的花花公子。maxreader

吸血蝠神杀人的价码高得很,一个花花公子,还不配吸血蝠神出马呢!除非这杀手另有阴谋,另有所需。

情势恶劣,祸迫燃眉,不是他一个人所能应付得了的。

他一咬牙,向鸽舍走去。

城头上,有人不断地监视他的工场,留意重要执事人员出入与往来的特殊活动。但相距在两里外,只能看到概略的情景,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天空鸽子的活动。那时,军伍中以信鸽传信并不普遍,虽然军鸽的使用已有千年历史,但只限于出掌征伐的大军团才有鸽使随军,单位虽小,麻烦得很,设有专车载运鸽舍,设有专供军鸽认方向的认军旗;设有携鸽随军行动的鸽使……总之,很多将帅对这玩意从不重视,通信的效果也的确很差。最难解决的困难,是车载的鸽舍是活动的,虽有高大的认军旗招引,鸽子仍然放出去就回不来了。因此,民间对用鸽通信所知极为有限。

正在进食,前面店堂差事派人送来一对请帖。

是镇八方具名的请帖.席设本宅。日期是明日申牌时分,理由是两位表亲面谢援手之德.

在情在理,他不能不去。

想起卓晓云姑娘的音容笑貌,他真有再见这位姑娘的冲动。

一见钟情,卓晓云在他的心目中,留下了鲜明的印象,他这个花花公子,终于认真地敞开心扉,认真地容纳一个令他动心的女人闯入了。

次日未牌时分,他就进了城。

他名列本城四公子之一,由来有自。一是有钱而慷慨;二是清闲无人管束;三是人生得俊,穿着永远整齐鲜明。

发髻用玉环绾住,加上一条乳黄色发巾。一袭月白丝薄袍,腰中有玉佩。有荷包,人生得有如临风玉树,倜傥儒雅,走起路来神定气闲,真有闲翩浊世佳公子的风华气概。本城一些闺阁名花,把他恨得牙痒痒地。那些家有待嫁闺女而又急于做泰山丈人的仕绅,见了他莫不挖苦他几句出口怨气。

他婉拒媒人是家喻户晓时,拒婚的理由是他要到天下各地见世面,不想有家室之累。

他确也经常往外地跑,多年来乐此不疲。

谁也没料到,他竟然对一个外地来的姑娘动了情,而这位姑娘的表亲,是镇八方的同居人。本地的仕绅哪将镇八方放在眼下?大不了一个病棍无赖,这件事如果传出去,他在本城的声誉地位,恐怕将要一落千丈。

刚经过十字街口,劈而又碰上了妙手灵官和两个巡捕。相同的三个人,但神态却有了显着的改变。

是妙手灵官主动拦住了他。挡住他的去路。

“李蛟,借一步说话。”妙手灵官对他的称呼也改变了,不再称李金子或亲热地叫小蛟:“我有些事要问你。”

“哦!曹头,你像是碰上了头疼的困难。”他微笑,还不知道事态严重:“不要这样摆出灵官脸好不好?有何要事,说吧!”

“昨天你和姜公子到凤凰山跑马?”

“不错,本来约好了一同去找周健兄的。”

“在山上碰上了意外?”

“对,几个来路不明的蒙面人,不知为何冲我撒野,闹得灰头土脸。”

“你杀了人?”

他心中一跳。不祥的预感震撼着他。

江湖仇杀平常得很,但切忌落案,案如果入了公门,那就九牛拔不出啦!

他认真地打量妙手灵官,看到了些不吉之兆。妙手灵官的长像本来就不中看,脸真像神座里的黑脸红脸灵官,这时一脸郑重庄严,显得更为吓人。

“你是以捕头身份与在下说话盘案吗?”他也沉下脸正色反问。

“你认为呢?”妙手灵官冷笑。

“我认为你有点头脑不清。”他不客气说。

“胡说!”

“我现在正式回答你。”他一字一吐:“我不会告诉你任何鸡零狗碎的事。我一概否认你所说的每一个有关我的字。你要指称我杀人,首先你必须有原告,有目击的证人,要知道行凶的凶器和事情发生的经过。在本城,我李蛟至少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要知州大人发拘签并不是太容易的事。曹头,你先去办妥一切手续,再带拘签来找我,少陪。”。

“你知道,要办这些事,在我来说,并不难。”妙手灵官仍然挡住去路。

“也许不难。古往今来,贪贿栽脏咬供枉法的事,万万千千罄竹难书,千年万载之后,这种事依然会不断发生。但是,你别忘了,有时报复之惨,保证让你今生今世永难或忘。”

“你威胁我吗?”

“不是威胁你,而是向那些阴谋算计我的人,提出严重的警告。”他的嗓门大得很,用意是让街上的行人听得到:“有什么事,叫他们光明正大冲我来。报复的鬼神,正在注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打击将比霹雳更猛烈百倍。我李蛟不是可以轻易摆布的人,我自己就是为弱小作不平鸣的使者,你,最好不要参予那些人的阴谋诡计。人只能死一次,你陷进去,一定会死的。”

“你……”

他哼了一声,大踏步走了。

压力来自四面八方,可怖的不测阴影逐渐笼罩了他。假使他惊惶失措,打击将似霹雳般骤然光临,他将无法承受,局面不可收拾。

沉着应变,他必须争取时间,决不可被对方逼得张皇失措自乱脚步,避免对方情急之下全力孤注一掷。他愈冷静,对方愈感到莫测高深,不至于改变计划急进,对他自然有利。

镇八方对他的提早到来,显然感到有点意外,通常有身份的人赴席,只有迟到而罕有早到的。

“李公子赏脸光临,在下深感荣幸。”出迎的镇八方行礼谦恭迎客:“未曾远迎,恕罪,恕罪,请进。”

“许前辈应该知道在下的事了,武林朋友用不着虚伪客套。”他客气地回礼:“在下也用不着隐瞒什么。不错,我李蛟的确具有尚可去得的身份,在本乡本土,从不用来欺压乡亲父老,对付外人,那就不得不一展所学了。令亲的事,昨天在下未免冲动了些,休怪体怪。”

“李公子这不是见外吗?”主客一面入厅一面客套:“总之,昨日要不是公子恰好赶到解围,局面将不可收拾。哦!那些人的来历,公子可有一些消息?”

落坐毕,卓晓云亲自从里面出来奉茶。

“公子请用茶。”卓晓云矜持地微笑,“家表姐与小妹一正在厨下忙碌,招待不周,公子休嫌简慢。”

“卓姑娘客气,谢谢。”他保持良好的风度:“本城的人都知道,许大嫂勤俭持家,家人不雇人手操劳,平时很少招待客人。今天劳动许大嫂主厨,在下深感荣幸呢。”

“呵呵!二妹,有你负责招待,不是很好吗?”镇八方似乎有意起哄:“要不,你陪李公子到西院里坐坐,陪他聊聊天,酒席治妥,三妹再去请你们入席,还早呢。”

晓云出厅奉茶,打断了镇八方想追问那些陌生人来历的意图。

“也好,表姐夫还得准备招待几位弟兄,他们的事噜噜嗦嗦麻烦得很。”晓云姑娘欣然同意:“李公子,西院还算清静,尚可留宾,请先到西院安顿。”

李蛟的老宅在北城,工场在城外。夜宴款客,可知他这位主宾客必须在许家过夜,天一黑城门关闭,夜禁断绝交通,他北城和城外都不能去。宴罢主人留宾,两院客房,当然是留他安顿的地方。

他没有留宿许家的打算,南城内他有不少应酬上的有身份朋友,可留宿的地方很多。但他暂且不说穿,反正届期再作打算。

西院不大,院子里居然摆了一些盆栽,小厅也经过打扫布置,倒也清静整洁。

卓晓云落落大方,大概是练过武的姑娘胆气不弱,言谈应对不至于腆腼羞怯。重新奉过茶,两人隔桌情谈。

“你要我离开,我本来反对的。”姑娘黛眉深锁:“但听表姐夫说,好像城里似乎正在酝酿某些变故,他听了一些不好的风声,而且有点忧心忡忡。我想,我应该接受你的劝告,及早离开返回庐州。””

“你表姐夫是本城的土地神,我想他应该知道一些风声,这就是我应邀前来叨扰的原因所在。”他坦然地说:“我想和他谈谈,交换一点消息,也许可以找出问题的所在,可以早作准备。”

“城里真会有变故吗,为何?”姑娘关切地问。

“可能,可能我还未能查出线索。”

“是造反?仇杀?”

“未查出线索之前,不敢胡乱猜测。造反不可能,大不了是些妖言惑众借机敛财的神棍兴风作浪。仇杀似乎不可能,这种事很少张扬的。”

“那你的估计……”

“我正在查。”

“哦!你作事很谨慎呢?”

“谈不上谨慎,不捕风捉影不自作聪明,这是我办事的原则。”

“难怪表姐夫对你十分称道。”姑娘转变话题。向他嫣然一笑:“彤云妹本来对你的印象不太好,但现在对你却十分……十分倾心呢。”

“呵呵!她不再认为找是登徒子了?好现象。”

“你不要避重就轻。”始媲粉颊微红:“她是个眼高于顶,美丽自负的姑娘,你觉得她怎样?”

“很好呀!年轻的姑娘才貌过人,武功根基好,眼高于顶乃是正常现象。”

“你还在避重就轻。”姑娘爱娇地白了他一眼:“我是问你对她的意思。”

“我已经说得够明白,她是一位很好的姑娘。”

“很好,不可爱?嗯?”

“你……”

“你如果对她有意思,我愿撮合你们。她对你十分倾心,小丫头已经陷入情网。对我表姐夫说一声,要他做你的大媒,上庐州她家提亲,将是一段天造地设的良缘。李公子意下如何?”

“呵呵!姑娘,你倒是十分热心为人作嫁。”他讪然一笑:“你是姐她是妹,我觉得先出阁的应该是你而不是她。庐州嫁到本州来的姑娘并不多,像贤姐妹这股风华绝代的美丽大户人家千金,是不屑嫁我们这些所谓山里人的。不过,论性情,令妹与姜公子,倒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双。”

弓鞋声悉率,卓彤云像花蝴蝶般飞进个厅,端着漆盘。盛着四碟点心果品。

“李公子,你怎不说,你与晓云二姐是天造地设的一双?”彤云媚笑着将点心上桌:

“扯上我反而显得你心虚。那位姜公子,算了吧!在我们庐州,像他这种花花大少,用扫把扫,一扫就是一大畚箕。至于你李公子……”

“呵呵!我这种登徒子一扫也有一大堆。”他大笑。在姑娘们面前,他是个很洒脱的人。

“回来后,我打听有关你的为人和家世,口碑很不错。”彤云比晓云慧黠活泼:“令人非议的是。年将三十还没有成家的打算。,

“从令表姐夫处打听得来的?”

“一部份是。我是个有胆识的姑娘,我敢向各色人等打所。过两天我们回庐州,如果你有心,造大媒来。假使你要逢场作戏,不要招惹二姐,二姐是个死心眼的人,你可不要害她。”彤云挟了漆盘袅袅娜娜往外走,在门口又转身回眸一笑,媚态横生:“二姐独自策马跟踪你,我就知道她对你情有独钟,你们的确是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对。你如果辜负了她,小心我这做妹妹的把光州闹个天翻地覆,我是个敢作敢为的人,好好想想啦!我的公子爷。”

她走了,银铃似的轻笑余音袅袅。

“好厉害!”李蛟摇头苦笑:“又美又刁蛮慧黠,走到何处都会出乱子,她最好早一点离开本城,不然……”

“其实她是个毫无心机的好姑娘。”晓云羞笑着将一碟千层糕递给他:“心直口快,口没遮拦,你可不要把她的话放在心人。”

“恕我唐突。”他吃一块糕:“令妹今年青春几何?”

“十七了,属猴的,象猴子般机灵。”

“唔,属猴……”

“你问这些……”

“他真的比你小?”他正色问。

“是呀!你……”

“她那回眸一笑”

“怎样?”

“不但媚,而且妖。”他剑眉深锁。

“你说什么?”

“只有在男人堆中打滚的女人,才会出现这种妖艳冶荡的媚笑……晤……”

“你……”晓云倏然变色而起。推凳疾退三步。

砰一声大震,他一掌拍在桌上,沉重的八仙桌应掌崩裂,他向前一栽,摔扑在破桌堆中。

“千层糕中……有……有……”他含糊地叫。浑身一松,失去知觉。

妙手灵官与两名手下离开李蛟之后,折入一条横街,由那位李蛟感到陌生的捕快领先,进入一座大院的虚掩院门,由一名隐身在门后的老门子,引入内堂的一座秘室。

秘室光线幽暗,里面据案高坐着三个人。为首那人年约半百,仪表不俗,脸团团象个有身份地位的富泰仕绅,看不出丝毫武林人的英风豪气。另两位一男一女,男的也一团和气,四十出头,象个有学问修养好的儒者夫子,女的徐娘半老,依然格丽如花,举止谈吐,皆流露出高雅的贵妇风华。由于光线的角度安排,入室的人看不清室内人的相貌。

首先,由那位陌生捕快先入室,嘀嘀咕咕说了片刻工夫,这才出室把妙手灵官两个人唤入。

“曹头,请坐。”为首的富泰仕绅笑容可亲,客气地抬手肃容:“今天你所做的事,好象并不符合我们的利益,显然你做错了。”

“请问大爷,在下哪件事做错了?”妙手灵官不安地坐下:“今天似乎在下并未做了……”

“刚才你向李蛟所做的事。”

“在下是向他施压力……”

“你错了,对付他这种无家无室,一无牵挂的年轻人,用这种方法施加压力,效果适得其反。”

“不会的。”妙手灵官为自己的方法辩护:“人心似铁,官法如炉,所谓破家令尹,即使是权倾府州的豪绅权贵,也会在这种恶毒的计算中倒下来。”

“曹头,李蛟倒下来,被囚入监牢,对我们有何好处呢?你这种打算,不符合我们的利益。”那位儒学夫子话似乎说得更和气:“打官司不是三年两载所能解决得了的,知州大人和朱州判来康,都不是贪官酷吏,他们会花费许多许多工失去查勘、追证,清查死者的来龙去脉,会迁延时日。而李蛟一进了大牢,我俩想灭口也不怎么容易了,是吗?”

“这……”

“曹头,是不是你另有打算?”儒者夫子仍然笑容可掬:“不会是暗中设法保全他吧?

呵呵!你知道,如果你另转不好的念头,你知道后果吧?”

“在下怎敢?在下……”

“不敢就好。”儒学夫子笑意更可亲了:“你看过我们给你过目的黑名单,一百人之中,其中就包括了知州大人和州判大人,当然也有你在内。当我们知道在此地建立基地无望,此地不留爷。我们就会大开杀戒,搞个天翻地覆,轰动天下。此后,任何一处州县的人,都不会也不敢反抗我们了,没错吧?”

“这……”

“这叫做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血鸳鸯令所至,天下慑伏。曹头,不要妄生贰心,好好干,希望你不要成为毁灭光卅的罪魁祸首。”

“三爷请勿误会……”

“不是误会,是防微杜渐。我们不希望惊动世人,更不希望引起多管闲事的侠义道人士注意,在杀人最少的情况下。平安地建立光州的基业。李蛟极为可疑,我们要用我们的办法处理;他那座制车工场,对我们有重大的利益,虽然他杀死了我们一位得力的伙伴,我们仍然不愿断然处置他。现在,你可以走了。”

“在下告退。”

“小心,不要再自作聪明乱出主意。”富泰仕绅型的大爷微笑着提出警告:“一切都必须依照我们的力法办事,你不希望再看到几具死尸吧?”

“多一具死尸,便多安插你们一个人。”妙手灵官语气中有不满:“就算在下不同意,诸位也会如计进行的。再多几个,就会引起注意了:姜大爷田庄里的风波,就是因此而引起的。外来的人一多,本地的人又莫名其妙地减少,当然会引来令人恐慌的流言,闹大了将不可收拾。在下希望诸位爷不要操之过急,逼得太急对谁都没好处。在下告退。”

李蛟从一片迷朦中醒来,便知道自己的处境恶劣到什么程度了。

这是一间密室,一间设备齐全的卧房,妆台上银烛大放光明,空间里流动着脂粉香。

他躺在床上,上身**。

他的衣裤鞋袜,皆散放在室中的圆桌上,经过详细的搜查,甚至每一条褶边都拆开了。

两个女人在桌旁专心地工作,仍在仔细地检查察看。

是卓晓云、卓彤云姐妹,正在割开他的靴统察看夹层中是否藏有可疑的物品。

什么都没有。

“没有任何暗记,没有任何可以作暗器的小物品。”卓彤云丢下破靴。“奇怪,他凭什么能杀得吸血蝠神?吸血蝠神即使再大意轻敌。也不可能一照面便被杀掉了。”

“他身上没有任何可以代表身份的信物暗记。卓晓云摇摇头:“可知他决不可能是什么武林奇人异士,我们只是偶然碰上了身怀绝技,而不想扬名称雄的人。这种人在天下各地都有发现,我们只是凑巧碰上这个李蛟而已,查不出什么来的。”

“不久就可以知道了。”卓彤云冷冷地说。“你的责任已了,请便吧!”

卓晓云瞥了床上的李蛟一眼。呼出一口长气,默默地出房走了。

卓彤云到了妆台旁,剪去一段结了蕊的烛心,烛火更亮了些。

“我知道你已经醒来了。”她放下小灯剪微笑着说:“你的眼光很犀利,也世故,可惜是后知后觉,发现得晚了些,所以才会有此的结果。”

她转正娇躯面对着李蛟,得意地媚笑。

“你说我的笑媚而妖,确是中肯。”她继续说:“人有些习惯,虽经小心地刻意隐藏,但在得意或失意之下,难免会在不知不觉间流露出来。让你猜猜看,看你能不能猜出我的身份底细?”

“假使能猜得中,我怎会上当?”李蛟泄气地说:“不过,我知道你的年岁,决不少三九年华,你活泼刁蛮的装做极为成功。我想,受愚弄上过当的人,一定不只是我李蛟一个人。”

“不错,我用这种方法接近正主儿,几乎十拿九稳。这次借助卓晓云,她十分称职,因为你喜欢她这一类型的人,所以忽略了对我的提防。”

“她是你的什么人?”

“她姓卓,我不姓卓……”

“我知道,她不是你的二姐,你比她更年长七八岁。”

“不错,她是四海堂的人,派来临时听我差遣,用她来吸引一些自命风流而不下流的年轻子弟,几乎从没失败过,所以我要调她来协助我。令主对你的为人性格,几乎全部都摸清了,唯一估计错误的事,是你的真才实学,比我们所知的结果,相差十万八千里。总算不错,我们仍然成功了。”

“令主?四海堂?”他心中暗凛,但神色未变:“你们到底是些什么人?”

他不但知道自己落在什么人手中,而且已经知道结果了。天下间有好几批组织严密的人,黑白道都有,结合在一起,公举一个发令人,一方面可以壮大自己的声势,一方面可以放心大胆为非作歹。

但在那几个个主的所属组织中,设有四海堂的只有一个人:血鸳鸯令令主。

四海堂,有一批男女散布在江湖秘密活动,调查可以下手的目标,接受江湖朋友的委托,清除作案对象的保镖护院、运贩销赃……这些人身上都带有血鸳鸯令标志信记,不相干的江湖人必须少管闲事,见令而不遵从乖乖远走回避,结果将是唯一的“死”!

有不少高手名宿不信邪,花了许多工夫寻找这位可怕的令主,可是,谁也没成功过,而且大多数人都死了,死时身上都有一块血鸳鸯令标志。

“你真的不知道我们的身份?”卓彤云移坐在床口,微笑着审视他脸上的神色变化。

“知道我还用问吗?”他装傻装到底。

卓彤云毫无羞态地解开衣襟,从贴身的胸围子内掏出血鸳鸯令悬在他眼前轻晃。

“血鸳鸯令!”他不能再装傻了,因为光州的人都知道他经常往外地跑,是个见过世面的人,如果强装不知道血鸳鸯令,未免装得太笨太明显啦!

“现在,你知道了。”卓彤云收了血鸳鸯令。

“奇怪。”他说。

“有何奇怪?”

“我李蛟没有万贯家财,既没有珍宝,也不是豪门巨室子弟,更没与人结血海深仇,怎会劳驾你们来计算我?你的血鸳鸯令一定是假的,不然就是你们找错了目标,认错了人。”

“你很幸运,你不是我们作案的目标。”

“那你!”

“我要在光州建根基,已经暗中进行了一段时日。”卓彤云用手轻抚他的脸庞,显得情意绵绵:“一直进行得相当顺利,贵地的人都非常合作。我们已控制了官府、仕绅、地头龙、粮绅、地主。你是本城的名公子,你的制车工场入手众多,窝藏容易。我说得够多了,你不至于仍然糊涂吧?”

“有点明白。”

“起初,我们以为你是最容易对付的人,所以并不急于向你施压力,没料到……”

“没料到我是最难缠的。”

“对,所以要杀你灭口,没想到反而断送了令主手下最得力的臂膀。”

“吸血蝠神是你们的入?不是请来对付我的?”

“我们有各式各样的人才,吸血蝠神就是其中之一,表面上他是独来独往的杀手,其实却是我们的人。现在,我要你表明合作的态度。”

“你们早就有周详的计划,我的态度决定在你们,没错吧?”

“不一样,态度的决定权在你,我们只根据你的态度来决定对策,而不是我们要你表现何种态度。你是顺从呢,抑或顽强抗拒,结果是不一样的。”

“我想,你们希望我表现顺从的态度。”

“那是当然,因为对双方都有好处。你表现顺从,就表示你愿意合作。那么,主从身份已定,岂不皆大欢喜?”

“我会有什么好处?”

“其一,我就是你的同居人,当然你也可以公开的娶我。其二,你是我们自己人,从此没有人能欺侮你。其三,你可以得到应有的酬劳。你看,条件够优厚吧?”,“唔!听起来怪不错的。好处不会从天上掉下怀里,需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

“你的工场,用来隐匿包庇一些受我们保护的江湖同道。利用你的身份。应付地方上可能发生的干预。必要时,你顶替吸血蝠神的身份,你杀了他,顶替他也是应该的,对不对?”

“我有考虑的时间吗?”

“没有。”卓彤云斩钉截铁地说:“令主要求立即答复,而且。你必须将你的身份底细,一,交代清弄,包括你的三代履历,师门出身,亲友交往等等,我们有的是时间,可以从容地-一查证。如果你拒绝呢,哼!”

“杀我?”

“不,我会用最有效的办法让你屈服。我告诉你,我软玉观音是可令男人欲死欲仙的女人,也是可令男人变成鼻涕虫的用刑高手。”卓彩云的媚眼突现寒芒。“我会让你整个人崩溃,甚至你哀求我饶你为止。”

“哦!原来你就是宇内三淫妖的软玉观音。江湖人不称你玉石的玉。改称你的血肉的血,说你那一身软肉可以令人**蚀骨,真是幸会。”

“你不要俏皮话中带刺,从现在起。你就必须学习如何服从温驯。”软玉观音拧了他的脸颊一把:“就算你是铁打的人,熬得住五刑,但熬了一天,你的工场里就会失踪两个人,当然他们的尸体不会让人发现的。”

“你们……”他脸色大变。

“人都有弱点,爱惜你的工人.就是你的弱点之一,喜欢卓晓云那种女人.也是你的弱点。现在。你愿意诚心诚意表现态度吗?”

“我需要时间考虑我的处境。”他镇定地说:“你们这样做……”

“我们这样做法,对你已经是特别眷顾了,你没有考虑的必要。”软玉观音妙曼地徐徐脱去外装,露出诱人的水红色绣鸳鸯胸围子,酥胸毕露,玉体半裸,俯下身骀荡地抚摸他壮实的胸膛,笑得妩媚极了:“我相信你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一个识时务的人,你不会愚蠢得放弃眼前即可获得的欢乐,而愿意熬受万分痛苦的酷刑。”

他一点也感觉不到欢乐的刺激,只感受到被人强迫屈服的愤怒和羞辱。

他已经感到绝望,因为他已查出身上的主要经脉,受到一种地全然陌生的药物所禁制,手脚和身躯可以有限度地活动,但用不出半分劲。丹田也无法聚气;似乎气机已经受到破坏。

他完全失去了反抗的力量,比一个废人好不了多少。

“现在,告诉我有关你的师承,所修习的武功源流,你的气功属于那一流派名称,好吗?”软玉观音捧着他的面颊,鼻尖厮磨,樱唇轻亲他的嘴角,吐气如兰,媚态撩人,极尽挑逗的无穷威力,半裸的**压在他**裸的胸膛上,热得象一团火,真象是欲神的化身。

“为何要查这些?这是忌讳……”

“在我们来说,任何事都没有忌讳。我们必须刨出你的根来,看是否会有后患。说吧?

我在听。”

“我什么事都不会告诉你。”他咬牙说:“但我可以告诉你,即使你杀掉我,也灭不了口,你们将有非常非常棘手的后患,你们将付出可怕的代价,血鸳鸯令将掀起可怖的报复狂涛,你们将有绝大部份的人血溅光州。趁你们尚未酿下巨祸之前,离开光州还来得及……”

“啪啪啪啪……”软玉观音挺起上身,凶狠地连抽了他五六记耳光。

“该死的东西,你已经是俎上肉釜底鱼,居然还故虚声恫吓我?”软玉观音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死亡临头你仍想要花招,你以为我软玉观音会吃你那一套?少做清秋大梦。

说!你吐不吐实?”

“呸!”李蛟吐出一口血水,可惜吐的力道有限,吐不到软玉观音的面孔。

“你找死!”软玉观音怒忙炽盛,翻转他的身躯,戟指制了他的筋缩穴,再将人翻转,掌根抵住了他的脐上方软弱部位。

李蛟开始抽搐,开始痉挛,开始收缩。

胃部一阵剧震,胃液开始逆行。

“你吐不吐实?你招不招……”

软玉观音刺耳的声音在他耳中着鸣,但他已听不真切,全身每条筋都在抽动、收缩,全身每一根骨头,都在猛烈地内收,彻骨的奇痛一阵凶似一阵,痛得他冷汗如浆,喘息如牛。

一阵呕吐,一阵反胃,似乎内脏也在抽紧,绞扭、缠绕他忍住口中的呻吟,身躯可怕的扭动。

“你吐不吐实?招不招……”

终于,他痛昏了。

软玉观音弄醒了他,在他的胸腹间共下了七指,整条任脉走了样,他抽搐得更猛烈,肌肉可怕地抽紧、跳动、统扭,整个人蜷缩成团,浑身冷汗淋漓。

他终于发出痛苦已极的呻吟,双目似要突出眶外。

“招不把?招……不……招……”

他咬定了牙关,神魂再次出窍。

软玉观音第二次弄醒了他,取下了头上的金钗。

“我不信你是铁打铜浇的金刚。”软玉观音凶狠地说:“我不信你熬得下去,我要你求饶,我要你……”

金钗性软,但在软玉观音手中,比利锥还要坚硬,还要锋利。

他的胸腹,共挨了十三金钗,十三个米大的创口,汩汩地流出鲜血。

“哎……呃……”他第三次昏厥。

软玉观音第三次弄醒了他,他蜷缩成团的身躯仍在抽搐,肌肉绷紧收缩。

他的脸完全走了样,狰狞可怕扭曲颤动,英俊的面庞完全消失了光彩,倒象是痛苦死去的死人面孔。

“你招不招……”

李蛟没有什么好招的,他宁可死掉,也不让对方如意,死且不怕,何惧痛苦?

软玉观音将李蛟翻转,金钗在他的背部,共插了十三只创孔。

“我不信你受得了任督搜魂十三针。”软玉观音铁青着脸,脸上涌起怒极愤极的火花:

“你招不招?招不招……快招!说出你的真姓名,说出师门的底细,说出你的家世……说!

说……”

他双眼往上一翻,只见眼白不见黑眼瞳,呃了一声,第四次痛昏了。

这次他快要崩溃了,软玉观音多花了一倍工夫,才将他弄醒神魂入窍,几乎醒不过来了。

他已经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抽动着,变了形的残骨烂肉,血流遍身,脸上五官扭曲变形。

软玉观音眼神乱了,手开始发抖。

“你……你为什么不求饶?为什么不……不求饶……”软玉观音的嗓音有点变了,拍打他的双颊:“快求饶。快求饶……”

他用痛苦们眼神,无言地盯视着这个心如铁石的女人。

“快求饶……”软玉观音嘶声叫。

他的嘴角抽搐了几下,目光涌起漠然的表情。

“我不能失败在你一个花花公子手上,决不!”软玉观音重新陷入激怒中:“我从来就没失败过,我不承认失败,即使要将你身上两百多根骨头一根根卸下来,我也要你求饶招供……”——

xmwjw扫校,独家连载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