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萝莉控,很容易就能让人联想到缩在家里躲着不出的宅男绅士。gsgjipo
但实际上,古人才是真正的绅士。
现代人对女子的感官是二十以下幼小,二十以上风华正茂,三十以上艳丽动人,四十左右有些还风韵犹存。但是在唐朝,女子及筓过后,才是最美的年华,生了孩子后,就被归类到了“老女人”的行列。
不明白这些人对着青春期发育的小丫头,能升起什么欲念,但是对于宫女,李承乾还是来者不拒的。东宫实在是有点大,就算有了上一批的宫女,搞一次大扫除也要三四天才行。更何况,反正她们在太极殿这边挺有风险的,李承乾不介意救救她们。
“那就说好了,皇爷爷,您今天先休息,醒醒酒,明天您带着叔叔姑姑们,都到咸池殿来。父皇他们在曲江池赛龙舟,咱们玩不了那么大的,但也有办法赛龙舟!”
李渊笑着点头,挥挥手让近侍把酒桌子撤掉了。
虽然皇帝禁止他出宫参与赛龙舟的事情让他格外的恼火,但是好在太子还知道体谅老人家。
看着李承乾离开的背影,特别是那个衣衫不整还跟着走的宫女,李渊笑哼了一声,并没有理会。
自太极殿出来,又经过一番检查后,李承乾才走出来。
踏上太子马车,李承乾掀开门帘,对车下的宫女道:“进来!”
宫女的眼泪还在滴滴答答的掉,听到太子的声音,连忙道:“奴婢怎敢跟太子共乘一车。”
最讨厌女人哭泣的样子了,李承乾瞅了长孙的贴身婢女紫燕一眼,紫燕心领神会,强硬的把这个宫女推上了车。
坐到车里,看着跪坐在出口处惊慌失措的宫女,李承乾叹息道:“你借着孤的身份跟着出来,孤不好跟你计较。说到底太极殿对你们来说不是一个好去处,可是你衣衫不整的跟在孤身后是怎么回事?不知道实情的人看到了,还以为孤把你怎么样了呢!”
宫女拜伏于地,抽噎道:“卯七知错了,只是太子,您是贵人,小女子不想伺候太上皇到最后,还没拉去殉葬。您大人大量,就帮帮贱婢吧!”
“卯七?这是什么鬼名字?”
稍加思索,李承乾就想起了之前一批送到东宫的宫女。
当时没什么时间,并没有关注她们的名字。
可能,像“卯七”这样的编号,就是她们的名字了。
知道宫女们的命运都不怎么好,但是到底是什么样的,李承乾并不了解。
马车动了起来,见卯七顾着捂衣物就没办法固定身体,李承乾就说:“别跪着了,到车厢边坐着吧。太极殿前到东宫还有一段距离,趁这个时间,跟孤说说你们的事儿吧。”
见太子没有赶走自己或者将自己送回太极殿的意思,卯七才终于松了一口气,讲起了自己的事情。
虽然她的故事只是千千万万宫女经历的一个缩影,但也勉强能以偏概全了。
所有的宫女,都是选自低级官员和良民家中,而且,选拔的时候有很严格的规定。长得丑的不要,太胖的太瘦的不要,身上有隐疾病创的不要。年龄必须是13-20,岁数太大的也不会考虑,哪怕选中的宫女大半生都要在皇宫度过。
选为宫女后,进入皇宫,她们还会经历一层选拔。长相出色的,会被编成一组,送到皇帝皇后太上皇之类重要人物身边服侍,长相不出色的,则负责各种杂活。
到了这里,就已经决出了今后的命运。
被选成杂役类的,今后就没了更进一步的机会,也没有了离开皇宫的机会。而长相出色的,混成女官是一条出路,被当作赏赐送给大臣还是一条出路。至于被皇帝看中,翻身而成为妃子,那简直是不切实际的梦。
至于被送到太上皇这里当差,就是长相出色的宫女,最不愿意的事情了。且不说随时都容易被太上皇强行临幸,就算有了身孕,也不会有好下场。像李元昌这样生母是孙嫔的,终究是少数,更多的皇子皇女,生母其实只是宫女,生下来后被送到妃嫔膝下养着而已。至于这些生育了皇子皇女的宫女究竟去了何方,没几个人知道。
太上皇年纪大,配侍在太极殿,最恐怖的是还有被送去殉葬的危险。
这只是入宫,入宫以后,如果活儿干的不好,或者惹恼了贵人,很容易就会被乱棒打死。明明是低级官员和良家出身的宫女,在宫里的待遇跟宫外的奴隶一样。打杀宫女,连罪名都不用担,就算有一两个魏征这样硬板的人指责一下,也不会有太严厉的处罚。
一入宫门深似海,进了宫的宫女是没办法再跟家里联系的,送女儿去当宫女的人家,也会自然的忘记她们的存在。而就算一生有惊无险的度过,年老无力后,宫女就会被赶出皇宫。有点心眼留下钱的,还能过几天舒适的日子,若是身上没钱的,要么靠着宫里当任的熟识接济度日,要么沦落成乞丐,靠乞讨为生,格外凄惨。
听着卯七的讲述,李承乾才知道自己的猜想还是太想当然了。
作为封建社会高层中的最底层,她们跟真正最底层的奴隶并没有什么区别。
小人物的命运,永远不会对历史的流动产生什么影响啊!
想起穿越前的自己,李承乾竟然有了一点感同身受的感觉。
都是身不由己的活着,谁还比谁高贵?
马车正在第五次拐弯,李承乾就知道,已经抵达东宫了。
感受到马车停下来,卯七便一手掩着衣裳,另一只手给李承乾掀开车帘。
走出马车,落到地上,李承乾回头对正从车厢中钻出来的卯七说:“既然你都跟到这里了,就编进东宫吧。孤的东宫虽然规矩没那么严,但也不养废人,懂吗?”
听说自己能留在东宫,卯七立刻跪倒在地,激动到说不出话来。
只要离开太极殿,她并不在乎在哪里当差,哪怕是要做粗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