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几个人商量撑着天气好还是离开这里。唯一的倒是就是--攀爬山崖。没办法,两个娇弱的小女人已经不能走这里的水路,只能试着爬上去了。搜集了四天的鱼干。拿起了一些必备物品,就出发了,两个被厚厚蓉蓉毛毯裹着的女人相识苦笑着。然后视线被隔绝了,毛茸茸的毛毯盖在头上,这样两个人白天也暖和好多。一路小心翼翼地攀爬着,汗水琳琳也在爬,寒风呼呼也在爬,风雨兼程,白天再爬,早上也在爬,幸亏是旱魃没有知觉,不然早都上西天见佛祖了。
修长的手指划伤了,冻伤了,两个女人心急如焚,也不敢乱动深怕他们功亏于愧,还要防着天上的飞禽,来偷袭,总之是一路跌跌撞撞,经过两天两夜的攀爬四人终于登上了崖顶。看着深渊沟壑熙彤沧桑的眸子闪过暗光。两个人背着瑟瑟发抖的小女人,踉踉跄跄地走到了小木屋里。生起火,让冰冷的屋子渐渐暖起来,然后两个人轻轻放到床上,盖上厚厚的被子(老八和老九买的,两个人以为会在这里带很长时间就采购了很多东西,放到地窖里)。
安置好两个娇娇弱弱的女人后,到地窖找到了还没有冻坏的鸡蛋和红薯,米。简单做了一些鸡蛋汤,半晚时分叫醒了小女人们,喝完热乎乎的鸡蛋汤后,两个人用价值不菲的润手膏涂抹到皲裂的手上,烤了一会儿两个人轮流休息,毕竟眼眶猩红,胡子巴岔的形象很不好。
庄清婉和珠玉郡主睡了整整两天,最后被饿醒的,天天和鸡蛋汤不顶饿啊!两个人从暖和的被窝里艰难地爬起来,两个男人听见屋子里动静端起两碗红薯米粥。“咕噜噜”两个人喝了整整两碗摸着圆鼓鼓的肚子心满意足地躺在被窝里聊天。
四个人过了几天,决定到城里买一间四进的院子。于是越酪被派出去买房子,熙彤守着两个人。在小木屋里等了一天的珠玉郡主急得上窜下跳,终于忍不住了,想出去找越酪,熙彤耐心地解释道“越酪,办事一向有分寸,不会平白无故的滞留在城里。”
珠玉郡主也只能按耐住不安的心。
翌日清晨,“嘎吱”一声大门来了,外出一天的越酪带着一身寒气回来,乌青色黑眼圈的珠玉郡主抱着越酪又骂又捶打。想着怀里的女人安静了,自己解释一番就行了,看着迷迷糊糊的小脑袋就知道人肯定睡着了。就把人报到床上继续睡觉了。庄清婉被熙彤抱着,暖呼呼的,也就没挤到被窝里。
“将军,京城里两个月前说您复活了,是被威武候救活的,我在客栈看着百姓对着那个冒牌货下跪就想杀了他,但是想着您可能有其他办法,也就没敢擅自行动”
“有意思,难道本将军长的那么没有识别度?”
“说说朝堂局势”
“朝堂上,两个王府基本都落败了,庆王府已经被抄家逐出中原,献王府被夺兵权了,只是听说献王府上交的兵权下落不明了,现在蹦哒劲儿最强的就是威武候,和伯宣候,安定候看似没动静“咻”不明物体袭向越酪,纤细的手指轻轻夹住了物体,仔细端详一番,发现是熟悉的江湖令,神情激动地捏着江湖令,“听将军令”尊敬地跪在地面。
“后日,让八十一骑查查京城百官,王候将相上任以来的动向”冰冷的语气咋进耳朵里,让越酪精神一震。
“尊令”越酪兴喜地回禀道,心里吐槽道:终于可以大干一场了,老是窝在山沟沟里浑身都懒散了,看来要加强日常锻炼了。
两个小女人叽叽喳喳地说话声传进了两人耳朵里,相视一笑。
厨房里,珠玉郡主看着“咚咚咚咚”整齐的菜刀声,粗细一致的土豆丝惊呆了珠玉郡主,一双圆溜溜地眼珠子散发出“崇拜”之意,“要不,我生火吧,不然让你一个人做饭怪累的”珠玉郡主眼神期待地看着庄清婉。
“好,那你试试”庄清婉轻轻声细语说道。
干燥和潮湿的柴火塞满了灶台里,拿起火折子对着干茅草,使劲儿吹着,不知会儿,火苗迅速上氚看着马上烧着自己的手指,果断扔掉燃起的茅草,不一会儿茅草息了,看着冷冰冰的灶台,偷瞄到庄清婉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无能;第二次,用枯藤捆住一把茅草,在用火折子点燃,这一次火苗氚的更快,“轰”直冲珠玉郡主的脑门,“啊”吓得她不自觉地丢掉了熊熊燃烧的茅草,听见了珠玉郡主凄惨的叫声吓得庄清婉差点切到手指,细嫩手指不自觉地轻浮胸口,立马跑过去看看珠玉郡主,见小姑娘没事,只是用红彤彤的小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就不敢说重话伤人自尊,摸摸头表示安慰,赶紧扑灭了干草堆。“珠玉。要不,你去隔壁待会儿,厨房这会儿有点冷,等我生好火再进来,好不好”庄清婉温柔地说着。
“好吧,庄姐姐,那你生好火后一定要叫我帮你”珠玉低落道。”
掏出灶台里满满的柴火,在下面铺上一层毛草,上面铺上细细的干书丫,炊烟寥寥升起,让冰冷的树林里有了丝丝人气儿,隔壁传来缕缕菜香引诱着珠玉,她立马跑进厨房,“哇塞,好香啊”原本气鼓鼓地珠玉立马开心看着色香味俱全的菜简直五脏庙都活了,整整吃了一年多无盐无油的鳜鱼,吃得怀疑人生啊。
“咕噜咕噜”开水翻滚着一条条白色的扯面,过凉水,放上已经炒好的酱菜,色香味俱全的扯面散发着强大的诱惑。端上桌子后四人瞬间端起面前的面,“呲溜呲溜”屋子里只能听见畅快地吸面声。
已经吃了两碗的三个人看着锅里清水,意犹未尽地看着庄清婉,“咳,大家吃了一年的无盐无油的鳜鱼,猛然吃太多油盐水足的食物可能会闹肚子,让胃慢慢适应,以后有时间我给大家做扯面”庄清婉温柔地说着。
“好吧”珠玉期盼的小眼神哀怨地撒娇道。
饭后百步走,收拾好香烛和冥钱后,庄清婉带着熙彤两个人手拉着手一起到竹林后山给庄如婳上香。
“师傅,徒儿不孝,近一年未来给您守墓,您让徒儿好好照顾珠玉郡主,徒儿有罪,让郡主遭受了坠崖之苦,幸好有越酪相救,不然徒儿终身不能原谅自己,虽然简世子已经退婚了,倒是珠玉郡主现在有越酪的陪伴,两人如胶似漆,恩爱两不移,也算是觅得良人相伴,余生有越酪陪着珠玉郡主,您也可以了”庄清婉像往常唠家常一般给庄如婳一件件事交代明白。
细腻的手指轻轻地摩纱着冰冷的墓碑,“唔唔唔”轻柔地抽泣让旁边笔直跪着的熙彤心痛,把人紧紧地抱着怀里,安慰道:“你师傅在天之灵也会开心的,她一直希望你坚强快乐地活着”温柔地安慰道。
“嗯~”庄清婉渐渐止住哭泣,推开了举止不雅地熙彤,某男人不开森了。
“师傅,这是熙彤,徒儿的夫君,这是徒儿喜酒,望师傅喜欢”说完一杯清冷的喜酒洒在墓前,“徒儿,携夫君看望师傅”两人静静地三叩首。
“天儿不早了,你身体也不好,以后多多来看你师傅,可好”熙彤关心说着。
说着熙彤把瑟瑟发抖的庄清婉抱着怀里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回小木屋。屋子里收拾一番,四人早早躺进被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