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楼也跪坐下来给公主行礼,姿势仪态十分雅正,令人赏心悦目。
他接过公主手上的香炉,帮她制香,手法无不纯熟。
一片静寂声中,冰殿居然觉得就这样近距离的欣赏帅哥名士,也是一种享受。看着他挽袖添料,重复的动作加之上等熏香的飘起,影影绰绰的进入到了一种虚无的空灵境界。
冰殿半阖着眼,不一会儿就昏昏欲睡。
过了不知道多久,西楼对公主说道:“焚香雅有逸韵,若无名茶浮碗,终少一段胜源。”
他又摆出一副青白瓷茶具,和几个精巧的茶叶罐,在公主面前温声询问道:“不知道公主喜欢品哪种茗?”
公主露出几分微笑,西楼这个样子还有点像服务生小哥,不过是很贵那种。她就顺着他的话,点了一壶不怎么紧要的茶。
西楼拿来一张小茶几专注的给她烧茶,冲泡。一股淡淡的茶香带着花香味氤氲开来。
“不错,你还会什么?光喝茶是不是太寡淡了点?”
西楼看了她一眼,也见怪不怪,说:“在下还会操古琴,如若公主不嫌弃在下可以献丑。”
“哦?”冰殿眼珠转了转,一副坏心眼就计上心来了,她说:“那么,给公主我按摩可会?”
西楼心里咯噔一声,来了一招祸水东引:“这……西楼手法粗陋,不如请人过来给公主按摩可还行?我看受馆的技师还在。”
“哎呀,他们不行,他们又不是我冰寒国第二。”公主不怀好意的笑着,扶上西楼的肩头,那熏香带着她特质的体香都撒到他身上了。西楼顿时感觉有点麻……
他端坐不动,抬手拦住公主的近身,盯着小炭炉上的茶壶说:“公主,请让开一点,水开了。”
“噢,你真是没趣!”公主抱怨了一声,就坐回自己的位置。
烫壶,洗杯,泡茶。不一会儿全套都做好了。
西楼在斟茶的时候,都没手抖。他斟完两杯茶,给公主一杯,又把自己那杯双手端过来自己轻轻抿了一口,才侧头说:“公主,你知道我刚才那是跟谁学的吗?”
公主看他眼波流转,眼光含笑,不复刚才的正经,心想这西楼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于是就问:“谁?”
“额,就是今天白天的时候我在大街上看到了奇怪的一对。”西楼眼睛一弯,恢复了平时的一点点不正经坐姿。
“你的八卦雷达又启动了?”公主很给面子的接腔问。
“今天啊,我看到有个俊俏的和尚后面跟着一个书生,那书生可是对和尚死缠烂打的。刚才我那样就是跟和尚学的,坐怀不乱!”
公主也被这事情勾起一丢丢的八卦心情,不过她还记得今天叫西楼来干什么的,于是又对西楼说:“那么你和他学了也是坐怀不乱?”
“怎么可能?我本来就是正经的君子。”西楼勉强掩饰住嘴角的笑容说到。他借着喝茶用袖子掩住了嘴角。
“一看你那笑就不正经,还正经的君子?”公主又说:“你还是闭嘴吧,一张嘴就OOC,风流名士的名头都被你辱没了吧?”
他们两个对视了一眼,端起茶,哈哈大笑干了一杯。
“知我者,莫若公主也!”
“公主殿下可真豪爽,再来一杯!”
公主摇摇头:“好了好了,不能这样灌茶,一会该睡不着觉了。”
“睡不着才好,公主陪我畅聊到天明。”
“想得美你!你还不是担心我睡了你?”
公主这是又好笑又气呀,这气氛都让西楼搞没了,他是来搞笑的吧?
西楼心想,我也不想啊,可是做其他的作者也不让啊!反正他就陪笑,和谐社会,人人有责。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公主想啊这西楼可能不是那种能够快进攻略的,不如换一种方式,美人计失败了,不是还有其他三十五计吗?
她又抿唇微笑,问到:“西楼哥哥,你这身肌肉可真结实啊!比普通的读书人都要壮实呢,不知是怎么练的?难不成你是个武举人?”
西楼虽然听不太明白什么是武举人,但是明白大概的意思是问他为什么会武功吧。于是他站起来撸起袖子,马步往地上一扎,说:“就这样,每天站桩。以前我在没出师之前,从三岁开始,每天晚上就练气,站桩。”
冰殿笑笑,很捧场的说:“听上去很厉害的样子呢!那要练多久啊?”
西楼顺口答到:“醒着练,睡着也练。醒的时候边站桩边看看书,睡着的时候边站桩边睡睡,就这样文武双全了。”
冰殿瞪大眼睛:“哈?不是,你不睡觉,怎么能够休息好啊?古代人都那么内卷的吗?你师父是魔鬼吗?”
西楼一说起他师父就精神了,十分尊敬的拱手说到:“不,师父他是如同老父亲似的存在,是神一样的存在,是我的天!”
“这是什么糟糕的台词?看来你是得了斯德哥尔摩症了吧?”
“并没有什么病症,公主。我师父给我的那门功法就是呼吸间都能吸收天地灵气,循环往复,这样不会让身体累垮的。当然小时候我还做不到整宿不睡觉,直到我十岁那年……”
冰殿接过话头吐槽到:“是的,十岁你就开始封神了,然后往神的道路越走越远。”
“并不是的,公主。我还是有七情六欲的。”西楼开启了眼泪汪汪的小狗模式。
“好了好了,我还想知道我那个七岁那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呢!突然就得了寒毒重病,害我父皇天天担心。”冰殿担忧的摸了摸脖子上的偌大的龙珠,“我又想起父皇了,不知道他还好不好?”她的两只美丽的大眼睛一闭,就要落下泪来。
“哎,那不说这个话题了。公主,你们都是有父亲的人,我西楼可是孤家寡人一个啊,从小就是师父收养的。”他想起凤离卿在他面前哭的样子,已经够凄惨了,不忍心一天收集齐两个国家皇亲的眼泪。
“哎,西楼,你有师父,为什么我没有?不如你当我师父吧?”公主的主意一个接着一个冒出来,让西楼愣住了。
他混乱的说:“我还年轻啊,我不当爹。不是,公主你看我那啥眼神?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已经有我师弟了,不,绝不是嫌弃你的意思,别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