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候,一个穿着青黑色滚边长袍,身材颀长的男子出现在门口,个子明显比刚才那男子高出半个头。
他的气质华贵非凡,顶上束发用金冠冠起,剩下的紫色头发张扬的铺到腰下。和他比起来,刚才那个眉目如画的公子竟然逊色不少。
他的五官惊艳,而且举手投足之间有一种难言的气势散发出来,让人感觉这是一个不同寻常的人物。
他朝那黑发公子温和一笑:“草莓,怎么你不想和我一块住?”
他那一笑温柔如水,把人的眼睛都晃花了,那个叫草莓的公子脸别过一边:“仆人怎么能跟主子睡在一块?”
草莓虽然叫他主子,但是却一脸傲气,没有承认别人主子的自觉。
“哈哈,你这个人真是,不要叫我主子,叫我浅就行了。”他好看的紫眸里笑意盈盈,也不着恼,而是牵起草莓的手,说:“我们出门在外不必拘礼,你就当我是你的兄长,可好?”
“不敢!主子不用再戏耍属下。”草莓厌恶的皱了皱鼻子,把手抽回来。“你一路戏弄我还不够吗?”
“浅真的是好伤心,浅对你的关心,居然会被认为是戏弄?”浅露出了可怜巴巴没人要的神情。
“切~~”草莓撇了撇嘴,又装!“如果主子没有事,属下这就告退了!”
“等等,你到哪儿去?”
“我肚子疼,上茅厕拉屎!”草莓头也不回的走了。
浅在后面哀怨的看着草莓离去,这才注意到当背景墙的萧魂夜。
萧魂夜朝他悠然一笑:“这位公子,可是昨天晚上唱《菊花残》的那一位神秘嘉宾?”
浅不自然的挡过脸:“你觉得我长得像他吗?”
“像!”萧魂夜看到他那独一无二紫色的双眸,说。
浅脸色微红,清了清嗓子,说:“那是因为我和刚才那位公子打赌说我会唱歌,他不信,于是我上台给他露了一手!果然全场惊呆了,可是他却嫌弃我唱的是淫词艳曲,从此不理我了!”
他觉得那个词也没有问题啊,是从那些台子上的点歌单拿的,他觉得还算清雅,就即兴唱了。
萧魂夜听了竖起一个大拇指说:“那是赤果果的嫉妒啊!公子,就凭你这个人才,在我们万受无疆馆绝对是头牌,头头牌!”
他又压低声音说:“不知公子在哪里高就啊?想不想换点新鲜的,来我们受馆兼职?”
浅的嘴角抽了抽,说:“唱歌,只是业余爱好。兼职就不必了吧?” 想他堂堂万魔国国王,出来这里只是散散心的,再怎么不济也不可以当小受啊!!如果他当了小受,他的那些大臣们在家还不闹翻了天!
“哎,那可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人才……如果哪一天,你想通了,还可以来找我,这是我的名片。"说完,萧魂夜从袖子里摸出一张名片递给浅。
“原来是副馆主,久仰!”浅如同谦谦君子一样向他拱了拱手。
“我看你那个伴不太好弄啊?要不,我卖点本馆特制的灵药给你!保证你们晚上舒舒服服,开开心心的。”萧魂夜又向他挤眉弄眼道。
“灵药?那是什么?”浅疑惑的看向萧魂夜,莫名所以。
萧魂夜嘿嘿一笑,塞了个小瓷瓶在他手上,上面写着“特制”二字。
“这是拿来吃的还是拿来用的?”
萧魂夜一本正经的提点他说:“就是那个‘菊花残’的时候用的。”
浅想:难道这个副馆主还兼职当花匠?连这种治疗花草的药都有。他又不好拂了他的好意,道谢着收下了。“夜兄可真是个好人啊!”
“如果用好了,再来找我拿啊?998两银子一瓶!优惠价!”
浅却对银子没有概念,觉得太便宜了。他只是想花园里面有那么多花,季节更换不免残败,下次叫他们多买一些回去备用。
就在这天晚上,一件非常可耻的事情发生了。
神魔大陆上的恶魔,凤离卿出手了。
他把一管奇怪的药剂吹进了公主的房中,然后阴险的一笑,坐等结果。
正在他得意的笑的时候,他形影不离的偷窥伙伴,西楼也出现了。他拍拍凤离卿的肩膀说:“快走哇!” 然后提起他的肩膀,刷的一下,闪离原地。
“你干嘛?”凤离卿恨恨的说,眼看那公主就要得手了,今天晚上就是他的了,这个西楼来搞什么鬼!
西楼赶紧捂住他的嘴巴,只见门扉一开,一个人跌跌撞撞的出来,不是公主,正是今天早上西楼看见的那个黑发公子。他向上挽了一朵剑花,说:“什么人,居然敢用下三滥的手法下药!”
四周种植的梅花被他的剑气一斩,无数花瓣冷飕飕的飘落下来。要是刚才凤离卿还在那个位置,准被劈成两半!
“可恶!”那少年公子跪在地上,嘴里大口大口的喘着白气。
凤离卿却吃惊不小,这,这不是他堂弟浅的身前护卫,刚刚被提升为皇家卫队长的草莓吗?这草莓在这里,表明他堂弟也在!这少年可是和他堂弟形影不离的,他堂弟去哪,他就去哪。
他一个堂堂的亲王居然没有收到消息!看来是国王自己偷偷溜出来的,那些大臣也不知晓。
草莓单膝跪在那里,一掌猛击胸口,想用内力把毒逼出来,却只徒然的喷了一口血,倒在地上。
凤离卿这回下的药是千魂媚,专门对付法力高深的人,无人能解,除非与人合体。
不一会儿雪下得大了,雪花落在他的头发上,身上,积了厚厚的一层。再不把他搬回去,可能就会被堆成雪人了。
凤离卿害怕被他堂弟看见,到时候会问他下药药谁,他就难以解释了。于是他鸵鸟一样的把脸埋在手里。
西楼正想发问,看见一道青黑色的身影从远处走来,撑着把油纸伞,手上提着一壶酒。画着血梅的伞面上落了不少雪花。
他晶莹的面颊被冻得有点通红,白色的梅花映衬着他妖娆的粉面。如果不是眉宇间那凌厉的神色,怕是以为一个绝色女子走过来。
及近,他站住了。“草莓!你怎么了?”他扔下手中的伞一把将他从地上抱起。
“别管我!”草莓脸色通红,推开浅。
“你的脸怎么这么烫?”他摸上草莓的脸,发现他不太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