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穿越重生 > 公主她始乱终弃 > 第14章 第十三章

公主她始乱终弃 第14章 第十三章

作者:芊泽公子 分类:穿越重生 更新时间:2022-02-09 03:04:53 来源:文学城

容亲王的倒台,事先没有任何迹象,从御史大夫齐国章上书,参他在邺城欺压鱼肉百姓开始,接着又有十几个官员联名,斥责他不止搜刮民脂民膏,父子俩更是在当地屯兵自重,抢夺良家女子做军妓,简直目无法纪纲常。

随着舆情渐渐发酵,最终由邺城守将徐达忠与分管吏部的台阁大臣秦铭联名递折子,揭示出周容质父子二人私通敌国的三大罪证。

全过程一环套一环,短短三天,容亲王本人连那些私密信件是由何渠道送往京城的都不知,人就已被打入诏狱听审。

庆元帝下旨,由夙王牵头查处容亲王谋逆大案。

萧容昶去时,锦衣卫都指挥使冷俞正从紫宸殿走出,衣襟上全是湿的,还沾着许多茶叶,面色看上去十分狼狈,俯身行礼:“参见首辅大人。”

萧容昶气色算不得好,一边推开御书房的门,朝他冷冷扫了眼:“再找不到长公主,本官不介意明年这时,往冷大人坟头祭酒三杯。”

“是。”冷俞虎躯一震,匆匆退了下去。

殿中,庆元帝正六神无主的踱步,看见萧容昶,表情突然有些激动:“皇姐至今没有消息,这可怎么好。”

“殿下当放宽心。”萧容昶忍着不耐,劝解道:“长公主吉人天相,定会平安归来。”

作为天子少师,他从小皇帝十岁开始辅政,二人关系一度十分亲厚。

少帝心思敏感多疑,又毫无决断能力,很多事情,都得旁人从身后推他一把。

譬如这次,他分明从开始就知晓了长公主计划,却未提前做任何安排部署。

一切由得她胡来……

“老师,朕不能没有皇姐……”天子眼睛红红的,显得有些无措:“老师教教我,现在该怎么做。”

“陛下。”萧容昶蹙眉,缓缓跪了下去,目光沉定看向天子:“您是一国之君,无需依赖于任何人。”

“包括臣和长公主。”他的声音沉稳,带着一股让人信服的力量。

因着师生之情,庆元帝早允了他可以不跪。

但这一次的跪拜,却奇异般的,令皇帝六神无主的心思平稳下来。

“老师可知,当初是皇姐向朕举荐您做朕的老师。”皇帝颓然坐在椅子上,忽然有些痛恨自己的软弱。

可是他害怕啊,从八岁坐上这个位置,就不断有人想推倒他,取而代之。

他亲眼见过亲近之人的头颅被砍下,鲜血流了满地,差一点,那把刀就要架在他脖子上……

一直以来,都是皇姐挡在他身前,替他铲除所有的障碍。

“老师会替朕把皇姐找回来的,对吧。”

萧容昶俯首,脊背仍然挺得笔直,回答道:“臣万死不辞。”

·

从紫宸殿出来,天已经黑了,萧容昶步履已然十分沉重,看了眼天色,匆匆上马车离去。

长公主去江南已经月余,到现在未有半点消息,不止皇帝焦躁不安,剩下两位亲王亦按耐不住躁动。

就连沉默许久的岭南王,都派人去了趟西州,与翰亲王私相联络过一次。

闭目凝神了一会,他握着佛珠的左手收紧,神情略有些疲惫的靠在软垫上。

距上一次收到长公主的信件,已经过了整整十日,就连他派去接应的人,也在第一次传信回来后,就再没有音讯。

当时信上只有短短几个字:长公主落水,生死不明。

生死不明。

那些人怎么敢。

萧容昶只觉浑身被愤怒烧得难受,却又不知这股难受从何而起……

额心传来的钝痛感,提醒他,已经连日未睡。

幽云也隐隐出现异变,他近日,十分想杀人……

马车突然停下,霜九骑马追上来,递过来一只小小竹筒,神色紧张道:“大人,刚刚收到传书……”

话未落音,手上便一空,车帘放下。

萧容昶将纸条展开一看,是三个字的血书:玉修观。

盯着看了半晌,最终将纸条揉碎在手里,这几个字,是他派去的人字迹无疑。

找了个没人的地方下车,确定无人跟踪后,换另一辆微不起眼的马车出了城。

·

彼时的沁嘉,压根不觉得自己久不回宫,会给他人造成任何不好的影响。

容亲王已经伏法,他的妻儿在邺城守将徐达忠手里,正在押解上京路途中。

通敌卖国是死罪,即便卖皇祖母一个情面,留下那最小的重孙性命,也须将其送往帝国做质子。

她几乎能预感到,自己被召去离宫之后会有多悲惨……索性就不回,让蓝夙去做这个恶人。

对于多年前那次惨败,蓝夙一直耿耿于怀,对太皇太后一脉一定不会手下留情的。

当年,他无视王法,对肃亲王动用私刑,最后更将其五马分尸,可谓气焰张狂至极。

不至于做了五年和尚,就修成一颗菩萨心肠吧。

五月下旬,太浮山上还十分凉快,今晚圆月,沁嘉穿一身青色衫子,闲闲垮垮坐在一株梨花树下煮酒。

不远处草堆里,一个男人被五花大绑扔在地上。

这人口口声声说是首辅大人派来寻她的,言语间又不十分恭敬,沁嘉对这些零零狗狗的小人物没甚耐性,索性堵了嘴扔在一旁。

生死攸关的时刻,她不会相信任何人的话。

何况,若被萧狗发现自己藏身在这儿,恐怕会第一时间带她回去邀功吧。

幸好她与玉修观的玄机道君关系密切,遂借用后院一间厢房,扮作女弟子住了几天,日子过得十分悠闲。

睡了大半日,此刻趁着浓浓月色,便想亲手煮了一壶梅子酒,又极有雅兴的命徐骋意在一旁弄琴。

在她右手细腕上,曾经的玉镯早未戴了,取而代之的是用红线串起的一颗菩提子,泛着古朴静谧的光泽。

沁嘉盯着看了一会儿,目光默默转向草地上趴着的男人。

这人生得一张国字脸,老老实实的样子,偏瘦的身材,此刻衣衫褴褛,身上气味都馊了。

这颗菩提子,便是抓到此人时,他掏出来证明身份的信物,与之同时还有一封萧容昶的亲笔信。

沁嘉喝了一口酒,挑眉问:“你到底从哪儿冒出来的。”

“卑职乃江南桑枝县守备军统领,庞秋。”声音浑厚,中气十足,眼底隐隐藏着几分傲气。

呵,都这样了,还硬气个屁。

沁嘉一口酒饮尽,舌尖都舒服得麻了,右手托着腮,笑里几分不怀好意:“萧容昶可是天晟最大的权臣,你如此忠心于他,居然只得这么个小官儿,心里就没有不服?”

“敢问殿下,为何要绑住卑职。”庞秋梗着脖子,言语间,有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

自来还没有哪个不长眼的,用这种语气与她说话。

真是狗随正主啊……

“本宫也是为了自保,天下谁不知道,萧容昶盼着本宫早死呢。”沁嘉端起酒杯,站起身背靠着树干,抬首看向天边明月。

美酒,美景……若是再来个美人,就完美了。

庞秋适才看清楚她的样子,一是不禁有些呆住。

之前听说首辅大人与长公主极不对付,还以为是个什么母夜叉,未曾想,是长成这副模样……

他有些接不下去话,只讷讷道:“首辅大人不是这样的人。”

“这也是人之常情。”这梅子酒真好喝啊,沁嘉晃了晃酒壶,觉得自己独饮有些无趣。

“殿下莫要乱说。”庞秋脑子一抽,话如连珠炮似的往外冒:“若大人有心谋害殿下,又怎会把贴身佩戴的佛珠送来,若殿下稍有闪失,岂不让人第一个怀疑!”

沁嘉微微一愣,之前,倒没想到这一层。

这么看来,萧容昶是真担心自己了?

她给庞秋斟了杯酒,一人独酌,变成了双人对饮。

一杯接一杯,竟渐渐的相谈甚欢起来。

尚觉得不够,又打发徐骋意去酒窖提两坛子来。

沁嘉觉得这人跟自己说话的样子有些新鲜,酒意上头,坐在蒲团上笑得东倒西歪:“待回去后,本宫就跟萧容昶说,赏你个京官儿做。”

“长公主谬赞了,属下空有一身武艺,最后还不是被您五花大绑在这里!”庞秋酒量不小,只是容易脸红,一边蹲在那傻笑,听长公主悠悠说道:“你方才说,自己从在蜀中就跟着萧容昶,这几年他一直没调你回京,是放你在江南收集情报吧。”

庞秋看似个糙汉子,实则精明极了,要不也不能千里迢迢,循着蛛丝马迹找来这里。

几乎是立时,脑子就清醒了一半儿。

不由往左右看去,长公主身边那个男人已经不在,正好趁此机会,带人回去向大人复命。

“卑职愚钝,听不懂长公主在说什么。”他伺机而动,却在站起身时,看见眼前女子似乎出现了好几个重影。

随即,身子软软倒了下去。

“哈,哈哈……”沁嘉站起身,指着他,笑容肆意张扬,“没用的东西,我这梅子酒,可不是谁都能喝的。”

月光洒在院中如盖的梨花树上,女子一手拎着酒壶,仰头痛饮一口,三千青丝随风舞动,半掩住一张倾国容颜。

脱去平素端庄的外衣,明媚张扬得像个欢脱的妖精,一身青衣,眸色迷离,气质善恶难辨。

倒了倒酒壶,已经空空如也。

徐骋意怎么还不回来,她想亲自去酒窖,刚走了几步,发现身侧不远处,立了个清瘦出尘的身影。

身披淡淡月华,气质如寒松翠竹,泠泠令人不敢接近。

她吃了一惊,诧异于他竟然会这么快寻来。

酒精上头,她只觉这幅画面十分养眼,想起那次在安国公府,自己亦是色令智昏,做下那等糊涂事。

同样的人,同样的酒,竟令她生出同样的心思,真是不妙……

沁嘉一只手撑在树上,仿佛醉得厉害,整个人软软的滑了下去。

可恶的是,对方居然没有上前来扶,沁嘉跌在地上,小声嘟哝:“无情。”

“论无情,怎比得过殿下。”萧容昶冷漠又欠打的声音,夜色里听来有几分朦胧:“看来玉修观的生活不错,殿下已然乐不思蜀。”

“好说,好说。”沁嘉扶着树干慢慢站起,但似乎真喝得有些多,又顺着滑了下去。

这一次,是真起不来了,她两手抓着裙摆,转头朝对方看去。

岂有此理,狗男人对自己置之不理,却去扶那个庞秋。

不由变了脸色,有些僵硬的朝他伸出手:“还不过来拉本宫一把。”

对方却毫无反应,将庞秋扶起来后,好整以暇坐在案前,半点台阶都不给。

沁嘉生气了,冷笑一声:“萧容昶,你拔*无情。”

此话一出,两个男人齐齐朝她看来。

好不容易缓过神的庞秋,嘴张开老大,震惊得简直欲昏死过去。

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是男人都知道,可从长公主嘴里说出来,还是对首辅大人,就十分耐人寻味了。

感觉自己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会不会被杀人灭口……庞秋默默把大块头往后缩了缩,想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殿下!”萧容昶终于不再淡定,沉着一张脸朝她走去。

沁嘉欣赏到月下美人,感觉一口气终于顺畅了。

萧容昶走近她,神色复杂的蹲下来,目光与她平视:“殿下方才说什么呢。”

沁嘉嗤笑一声,挑衅看着他,一字一句:“我说,萧大人你拔*无情。”

“呵……”萧容昶仿佛被气笑了,扣住她的手腕,目光牢牢锁住她腕上红绳,面沉如水:“殿下何出此言,这半月,臣可是找得您好苦。”

感到手腕上的力道,和男人手心里的温热,沁嘉露出十分做作的一笑:“能活着,是本宫的本事,至于回不回去,亦是本宫自己说的算。”

院门忽然推开,徐骋意打酒回来,发现多出来的人,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萧容昶垂下眼眸,看着一脸酒意,目光已有些迷离的女子,目光逐渐冷却:“臣真是佩服殿下,此刻还有闲心饮酒。”

“饮酒怎么了。”沁嘉犯嘀咕,伸手去问徐骋意要酒。

接着,就听对方凉凉说道:“此前锦衣卫找遍了江南,都未有公主踪迹,连臣都要以为公主真的出事了,唯独夙王反其道而行,一直命人在京郊方圆千里搜寻您的踪迹。”

“照这速度,臣以为,马上就要搜到太浮山来了。”

沁嘉睁大眼睛看他,心里骂道,这么重要的事,竟然不早说!

“如若没什么事,臣便先告退了。”萧容昶松开手,起身往前走了两步,衣摆又被人扯住。

“等等,带本宫一起走。”沁嘉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弄得有些发晕,吩咐徐骋意:“你自行回府吧,小心些,无事不要出门。”

说完,跟着萧容昶追去两步,脚步跌跌撞撞的,额头重重抵在他后背上。

绛紫色的袍服,面料丝缎滑腻,冰冰凉凉的很舒适,她酒意醒了些,像个磨人精一般,手臂轻车熟路缠上对方的腰:“本宫有些醉了,走不动。”

徐骋意面色一暗,闷不吭声退下。

不远处,庞秋亦识趣的扶着墙壁默默遁去。

萧容昶面色冷淡的去掰她的手,狠心用了几分力道,沁嘉骤然失去平衡,没有骨头似的往前倒去。

地上都是碎石头,无法,只得又捞了她一把,眼中几分厌烦之色:“殿下何不坐下醒醒酒,等人来接。”

沁嘉扔了手里的酒壶,抱住他胳膊,又将脸蹭在冰冰凉凉的绣袍上,语气闷闷不乐:“萧容昶,你别跟本宫翻这些旧账,什么蓝夙,就是你翻脸无情罢了。”

朦朦胧胧中,似听见他冷嗤一声,接着,沁嘉就被人一把抱了起来。

夜里的空气清寒寂寥,这人身上也没什么温度,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没脸没皮勾着他的脖子,嘀咕着:“你这人,真是一点意思也没有。”

“跟你写了那么多信,都没有一点点表示。”说着,手指把玩他肩上披着的一缕头发。

“送一颗珠子来算什么。”沁嘉抬起手腕,盯着那一颗质感古朴的菩提,转头瞪他一眼:“首辅大人忒小气了。”

“殿下当真要跟臣走。”萧容昶将她抱到马车前,掀开帘子,目色如古井无波。

沁嘉没答他,兀自转过身,手脚并用的爬上马车,高贵形象碎了一地。

怎么还不走,啰里八嗦的,急死人了……

萧容昶目光泛起淡淡涟漪,驾车往一条僻静小路上驶去。

山上露重,沁嘉穿得少,因方才喝了酒,身上也并不觉得冷。

萧容昶应是头一回驾车,挥鞭的频率有些乱,但马车一直行驶得很平稳。

走了许久,沁嘉有些累了,且终于感受到夜间寒意,双手抱怀道:“怎么还没进城。”

对方半天没答话,正有些不耐烦,就听见外面一阵风声呼啸。

男人醇厚低沉的声音,穿风清晰沉入耳里:“首辅大人深夜亲自驾车,所送何人。”

“夙王殿下。”萧容昶声音清透,隐隐透出几分调侃意味。

沁嘉缩在车榻上,突然觉得小腹处一抽一抽的疼,身子开始不断往外冒冷汗。

手紧紧抓住衣摆,有种不详的预感。

不会,不会这么倒霉吧……

“坐在本官的马车里,自然就是本官的人。”萧容昶语气里透出几分暧昧,转头看了眼车厢,里头悄无声息,就如没人一般。

他勾了勾唇:“夙王连这都要好奇?”

夜风里,飘散着几分梅子酒的香味,还有道熟悉的冷香掺杂其间。

蓝夙连搜了好几座山头,都没有她的踪迹,漫无目的找到这里,正怀疑是自己想错了,便听见马车轱辘的声音。

驾车的人,竟然是认识的。

突然有种极强烈的感应,她就在这里,即便不在这辆马车,也应离此处不远。

很快,他便嗅到了熟悉的气息。

胸口突然有种闷不过气来的感觉,踏马走近些,下意识用剑柄的那头去挑马车帘子。

下一刻,却被对方牢牢握住。

“夙王以为,自己此刻在做什么。”萧容昶神色镇定,单手握住剑柄,行动间分毫不退。

两相对峙,他适才发觉,对方亦是练武之人。

“萧大人又是在做什么!”蓝夙眯了下眼睛,满身皆是杀伐戾气,眉目张扬,骄矜得不可一世,毫不迟疑的出手继续探向轿帘。

就在这时,车内传出一声女子的闷哼。

他动作一顿,目光死死盯着车厢。

一只纤细如玉的手伸出,直接攥住萧容昶衣摆,手背上青筋暴起,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

因为突然的腹痛,沁嘉语调显得有些娇气,低低唤了声:“萧容昶……”

“殿下,怎么了。”萧容昶转身上车,只见她青色的裙摆上,透出一小片深色痕迹,车厢内还有淡淡血腥味。

那片深色还在不断扩散,萧容昶神色一黯,用力回握住她的手。

沁嘉一只手捂着小腹,疼得惨无人色:“萧容昶,本宫好疼……”

“臣马上带你回去。”他看向外面,蓝夙已经坐在车夫的位置。

“驾!”夙王拿起马鞭,毫不迟疑的驾车往城门驶去。

“殿下,暂且忍耐一下。”萧容昶白了脸色,眼中一片兵荒马乱,将沁嘉抱坐在大腿上,朝外道:“太医署此刻还有人当值,夙王可直接驾车入宫,”

“才不要进宫。”沁嘉轻微挣动了下,嗓音微弱。

萧容昶蹙眉,捏着她手心:“殿下不可胡来。”

接着,对方将手覆上自己的肚子,感觉一股热流传递而来,终于稍稍好过了些。

仰头却见他眼尾发红,眼神十分矛盾且复杂的望着自己,竟然还透出几分心疼。

沁嘉不禁感到莫名,这人前后变化怎么这么大。

等等……他莫不是误会了什么。

沁嘉埋头在他胸前,有些尴尬的咬着唇,小声解释:“不,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人平时精明得跟什么似的,没想到,还有这么呆的时候。

她几年前作大死,服过一味很厉害的凉药,从此以后每次来葵水,都折腾得跟小产了似的。

萧容昶神色有片刻怔忪,随即明白了她在说什么。

“殿下怎知……”手还放在她肚子上,沉声问:“是不是这儿疼?”

“是,可又不是……”沁嘉没力气说太多话,忍着阵阵晕眩,轻轻吸了口气,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句什么。

萧容昶忍不住道:“殿下明知道自己……还放纵饮酒。”

总归还是松了口气,不是他猜测的那样便好。

“不用去宫里,我府里有药,吃了就会好了。”说话间,她浑身冷汗直往外冒,衣服都湿透了。

这几年月月如此,这次是因为随身带的药丸泡水没法吃了,才会疼成这样。

马车转了个方向,不一会儿,稳稳停在公主府门外。

沁嘉已是疼得昏死过去,被萧容昶一路抱进府里。

管家和玉痕见此情景,简直都急疯了,玉痕看见赶车的竟是蓝夙,微微吃了一惊,却顾不上拦他,赶紧吩咐人去取药,然后就进房伺候去了。

看到熟悉的陈设,蓝夙在院中顿住脚步。

方才那二人之间对话,也尽数落入耳中,由不得他不多想。

早前曾听说,首辅与长公主之间关系水火不容,但照方才的情形看,那位倒更像已成为她裙下之臣。

如此,他心中最后一点执念,也能放下了。

回去时,差点与一端托盘的小丫头碰个正着,他眼疾手快接住,隐约闻见一股子火蛇胆的苦味,不由问道:“这是给长公主的药?”

小丫头吓得不轻,屈膝回了声‘是’,急匆匆垂头走了。

蓝夙心中泛起疑云,从未听说过,女子来葵水要以火蛇胆入药。

除非是先天体质虚寒,要用此药调理身体。

可此前,从未见她身子有任何异常。

怕是这几年,纵情声色糟践了身体。

想起传闻中她一直豢养男宠,以及方才与当朝首辅饮酒夜奔的荒唐,他突然感到有些讽刺。

是当初被自己轻轻碰一下都会哭的人……

周沁嘉,你可真是好样的。

最近没有日更,但每次更字数也都挺多的,求包养~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4章 第十三章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