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穿越重生 > 公主她始乱终弃 > 第11章 第十章

公主她始乱终弃 第11章 第十章

作者:芊泽公子 分类:穿越重生 更新时间:2022-02-09 03:04:53 来源:文学城

徐骋意和欢雀并排坐在前面,一路上脸色都十分不好,甚至没顾得上斗嘴。

欢雀对萧容昶一直有种本能的惧怕,不光因为他知道自己所犯的事,曾三番五次派人捉拿自己,还因为那日在木屋中,被他快如闪电的出手速度吓懵了。

即便他出手是为了救自己,那一下,仍具有十足的威慑力。

她是学过些功夫的,清楚知道,那一招绝不是花拳绣腿,而是正经的师从名门。

若不是长公主护着,她只怕早被对方关进大狱了。

徐骋意此时此刻心里难受,则是因为嫉妒。

他替长公主迎来送往过许多客人,有些是幕僚,有些是欢场上的名角儿,与殿下皆有着深深浅浅的关系。

但这回马车里拖的男人,是本朝威名赫赫的内阁首辅。

要送往的地方,还是长公主从未带任何外人回过的和沁园。

尤记得对方上车时,那一脸冷淡的表情,看都未曾看自己一眼,似全然未将他放在眼里。

徐骋意过去心里存着的那点儿优越感,霎那间荡然无存。

欢雀紧张了半天,为了缓和情绪,开始嘲笑徐骋意:“就你这样的身份,能在殿下身边混到今日便不错了,还有什么不满足。”

徐骋意早习惯她的嘴贱,现下怀着心事,更无心与她争论。

马车里寂静无声,他回身看了眼,强忍着内心酸涩,终是淡淡应了句:“殿下才不是看重身份的人。”

马车轱辘转动的声音,在山间小道上听着格外清晰,车厢内,萧容昶面色如古井无波。

手上拿着那串生来就带着的佛珠,指节轻轻推动珠子,心境逐渐趋于平和。

所谓因果报应,是他欠下的债,就该他去偿还。

从小到大,他一直有种奇怪的感觉,自己很快就会走完这一生。

所以他从不浪费时间,抓住一切机会,一展抱负,建功立业。

除此之外,从未想过其他。

除了这一次,与长公主的这段孽缘,几乎要耗空他所有耐心。

攥着佛珠的手指微微用力,忽然间,细绳断裂,断了的珠子散落满地。

还未来得及捡起,马车已经停下,婢女的声音传来:“萧大人,到了。”

下车触目所及,是一望无际的私家园林,上面挂着一块牌匾,上书和沁园三字。

一条小路曲径通幽,道路两侧栽种着幽丽的玉芙蓉,散发出芬芳袭人的香泽。

萧容昶身穿玄衣,玉簪束发,携一身清冷气息,走在幽僻小路上,步履稳重,宛若九重天的神祇。

“大人,这边请。”欢雀在前面引路,感觉到身后传来的淡淡压迫感,甚至不敢回头看一眼。

往前约走了半刻钟,见一座被月色笼罩的华丽殿宇,静静伫立在绚烂幽谧的林子里,与周围环境和谐融为一体,散发出古朴宁静的氛围。

既是长公主私宅,知晓的人并不多,平常更加不会有人来。

方才走的是一段荒芜的山路,若有人暗中尾随,一眼便能够发觉。

此时此刻,萧容昶不知该做何感想。

昨晚匆匆一别,他有很多事还未问明,应付完太皇太后,出来已经不见公主踪影。

每当回想起在茶水间那一段,他都觉得十分荒唐,躲进壁橱的行为已是十分浮浪,今日竟又派人送来那样一张字条。

是笃定了他不会拒绝么。

萧容昶有些头疼,好像不知不觉间,走进对方布下的罗网之中。

一把年纪的人了,竟然要当着两个孩子的面,去做长公主招之即来的……

这种自我唾弃的感觉,真的很多年不曾有过了,他望着眼前华丽的殿宇,暗自骂道,真是见了他娘的鬼了……

徐骋意跟到殿门口便不再进,由欢雀带他继续深入。

直到一处开满夜百合的石阶前,方停住脚步:“长公主寝殿到了,奴婢会一直守在院中,您若有任何需要,摇铃即可。”

说着,从袖中掏出一只铃铛,恭敬递了过去。

萧容昶不接,她也毫不勉强,又屈膝行了个礼,安静退下。

这院子里,种了许多中原没有的花卉,有一些,萧容昶曾在书上见到过,是从辽疆或者西域移植而来,也不知靠了什么手段养活。

大多数色泽妖丽,给人一种过于妩媚的感觉。

就像长公主本人,在层层华丽的包裹之下,让人很难看清楚她真实的模样。

在某种程度上说,两人有相似之处,皆带着一层保护色,不常以真面目示人。

此时,她正坐在案前写字,用的是最普通不过的宣纸,不似之前给他送信用的那张,花里胡哨的茉黛笺。

听见珠帘发出响动,显是有人来了,沁嘉抬起头,看见萧容昶熟悉的冷脸,挑了下眉:“首辅大人来得真快,看来经过昨晚的患难,我们之间感情已增进不少,真让本宫感到欣慰。”

她所指的患难,便是在躲在壁橱中那一段。

只不过,事发后她便跑了,留他一人应付太皇太后。

萧容昶冷冷一笑,眼中射出几分讥诮:“长公主脚底抹油,臣委实敬佩。”

“哪里哪里,本宫嘴拙,比不得你们这些文官,口诛笔伐都能喷死人。”她笑眯眯的放看过去,仔细观察他的表情,确认他没有那种形如赴死的情绪。

此刻她脸上未施脂粉,倒是与他平素里的认知有些不同,素白的一张小脸,五官漂亮脱俗,看着比实际年龄要小些。

一身海棠花束腰拽地长裙,掐出不盈一握的腰肢,沁嘉说话时,上半身微微往后靠着,手里还执着一支狼毫笔,眼波流转间,美到令人惊心动魄。

萧容昶对她容貌免疫,只很快发现了她今日不同寻常之处。

素面朝天,是因为她不停在流汗,脂粉都被冲刷了个干净。

沁嘉其实已经快到崩溃的边缘了,单用意志力忍着,不愿在对方面前暴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

房中燃着的冷香,比之前任何一次闻到的都要浓郁,萧容昶忽然有种很糟糕的感觉,下一瞬,浑身血液都开始往上涌。

“臣昨日就已经应下,公主何必再使手段。”萧容昶目光瞥向一旁的香炉,神情冷了下来,眼中渐渐覆上一层寒霜。

沁嘉缓缓站起,淡黄色的披帛拽地,形容清雅,犹如一朵妍丽的芙蓉花,不染世俗尘埃。

只她即将说出的话,与此刻营造的氛围全然不搭。

“那不是听了昨天首辅大人的建议,想凑个天时地利人和,怕这里环境不如茶水室刺激,叫人提不起兴致。”随着她的步伐,裙摆在地上拖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沁嘉又亲手给香炉里又加了些料:“这香后宫中常用,不会伤身的,多做两手准备总不会错,首辅大人你说是不是。”

“……”与她争论这种事情,无异于自取其辱。

萧容昶简直后悔来这儿,咬牙正色道:“这次之后,你我两清。”

“不然呢。”沁嘉好整以暇的看了他一眼,语气带着些轻佻:“首辅大人高风亮节,自是不屑做本宫身边的面首。”

面首?

萧容昶蹙眉,想起方才跟来的那个少年,能感觉到,他对自己抱有敌意。

沁嘉也后悔了,不应用这种助兴的香,而应该直接用催情香。

此时这番局面,着实有点干巴巴的,纵使她已经十分难耐,对方没一点反应,自己也不知该如何开场。

情急之下,她带了几分负气的情绪:“若你实在做不到,也不必勉强。”

“反正本宫身边养了许多面首,不缺萧大人这一个。”

“这蛊毒谁来解都是一样,出去的时候,给本宫把徐骋意叫来。”

“他办事干脆利落,没你那么多毛病。”

萧容昶面色阴沉下来,转身就走。

空旷的大殿中,只听见男人的脚步声,过了一会儿,又更加清晰的传进耳里。

珠帘翻滚,再次被掀开,萧容昶大步走到近前,俯下身,将沁嘉从椅子上抱了起来。

往前走了几步,一把扔在垂着深蓝色柔纱帐幔的乌木大床上

沁嘉跌入松软的被褥中,还未看明白对方的样子,就感觉被一重清冷的气息压下,深深吸了口气,将那股冷意沉入肺腑。

放松身体,整个人如在夜的包覆中不断下坠。

“萧某做得到,不需要长公主多此一举,弄那些乱七八糟的香。”

“蛊虫认主,除了臣,长公主绝找不到第二个救命的人选。”

“那个叫徐骋意的,他若是面首,殿下总不至于那晚在安国公府与臣快活时,还是完璧之身……”

可恶,沁嘉满心焦灼,被他点燃,心里大骂了句文官误国,抬手直接捂住那张恼人的嘴:“做不做的,赶紧!”

萧容昶扒开她的手,如古井般沉定的双眸,锁着她难耐的小脸,轻轻吸了口气,开始着手解她脖颈间的扣子。

好歹有了个开始,可事情并不是那般顺利。

萧容昶折腾许久,都没完全解开她身上这件海棠绣襦裙。

这件衣服妙就妙在,从腋下到腰间一共有十二颗盘扣,可以将布料与身材贴合得严丝合缝,极好的衬托出女子腰线。

尤其是像沁嘉这般胸大腰细的,穿上去就像是浑然一体,美得让人根本挪不开眼。

早上玉痕给她穿衣服时,压根没想到会这样难脱。

萧容昶耐着性子,一颗颗去解盘扣,方才一刹的冲劲都渐渐消解,在解到第八颗的时候,一大滴汗水落在了沁嘉脸上,眉头开始不耐的蹙起。

平素习惯于一切都在掌控中,这时候,竟连几颗扣子都解不开……

“没事,你慢慢来。”沁嘉深吸了一口气,平稳下情绪,眼见萧容昶纤长如玉的手指都开始微微发抖,实在没眼再看。

这香其实还好,宫妃常用的,加速血液循环,尤其在寒冷的冬天非常能提兴致,只不过萧容昶跟沁嘉两人都从未接触过这些,一乍有些过于刺激。

萧容昶这边燥热难耐,继续和她腰上几个盘扣作斗争,指尖滑腻柔软的触感,愈加让他无法专注。

沁嘉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即便她一向极能忍,此时也不禁有些神志崩溃。

“这什么下三滥的香,也敢拿给皇帝用。”她抬手擦去额上细汗,恼怒的看向香炉的方向,想起身去把它灭了。

谁知刚站起来,就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紧接着,喉咙里一股甜腥之意上涌。

沁嘉心道不好,伏在床头吐出一大口鲜血,整个人虚软不已倒在枕上,喘息不止。

一个月的极限已经到了,她绝望的抓住萧容昶的衣摆,终于感受到死亡带来的恐惧,颤声道:“你是想害死本宫,然后做权臣把持朝纲是不是,萧容昶,本宫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只听撕拉一声,身上布料一片片粉碎,她长睫颤了颤,眼下挂着几颗水珠,脱去平常高傲的模样,此刻看上去就像个单纯无措的弱女子。

蛊虫再回到主人身上,只是一瞬间的事。

·

空旷的内殿,沙漏不知走了多少个来回。

夜明珠的光晕柔和,无从分辨到了什么时辰,院中传来几声鸟叫,叽叽喳喳的,带来些春日里盎然的生机和活力。

那张折腾了整宿的乌木雕花大床上,帐幔已经拉开,两人正面面相觑的看着对方。

“都说一会生二回熟,萧大人做都做了,还摆出这么一副死人脸给谁看。”沁嘉适才睁眼,就见对方脸色惨淡,坐在一旁叹息的模样,心中腾的一下就火了。

昨晚吐血的人是谁,差点晕厥死去活来的人又是谁,她这个苦主都还没说什么,怎么狗男人还委屈上了。

“殿下身体可还有什么不适?”萧容昶盘膝而坐,身上穿了件贴身的中衣,被拉扯得松松垮垮,胸前露出一大片蜜色肌肤。

至于死人脸,恐怕是天生的。

他只是整晚没睡,一口气没接上来,就被人埋汰成这样。

那句话属实没错,唯女子与小人难养……

“已经无碍。”沁嘉昂着下巴,将一头乱得堪比鸟窝的头发整个扒拉到脑后,不过头顶还是有很多炸毛,看起来全然失了平常美艳华贵的表象。

若此时有面镜子,她定会怀疑昨晚萧容昶是在对她实施打击报复,故意将自己弄成这副德行。

“所以那该死的香,是你熄灭的?”沁嘉挑眉看他,将裹在胸前的被褥往上提了提,目光落在他胸口,那里好死不死的还沾着一点血迹。

昨晚上,她垂死之际吐的。

不远处,香炉倒了,香灰泼了一地。

沁嘉勾了勾嘴角,露出惯常那般矜贵不凡的笑:“这里的东西,都是价值连城,萧大人砸坏了什么,可要记得赔给本宫。”

“香炉倒是好说。”萧容昶冷笑,“只是这香,臣奉劝殿下还是莫再用了,昨晚您吐的那口血,臣到现在还记忆犹新。”他目光淡淡下移,落在床畔大理石地面上,一点暗色污渍上。

她究竟知不知道,这不知所谓的香,昨晚差点要了她的命。

后半夜她仍神智不清,萧容昶担心出事,连夜吩咐婢女召了那名西域术士过来,给沁嘉把脉。

结果说是催情之毒积蓄已久,只需要多来几次便好了……

想到当时的情景,萧容昶脸色沉了沉,那些细节,也不知道她脑子里还记得几分。

“那还不是拜首辅大人所赐。”她嘴上不饶人,眼神里带着几分幽怨,语气绕着弯儿说道:“本宫是好心的农夫,首辅大人则是不知好歹的蛇。”

“殿下何不适可而止,纵使三年前臣蒙您所救,现在也该扯平了。”萧容昶下床,捡起地上的衣服,失望的发现,连一件能穿的都没有。

只得走过去,拿起挂在床头柱子上,唯一完好的那件玄色外袍朝沁嘉兜头罩下。

而自己只穿了一件中衣,就这么回去,怕也不现实。?

“是么。”沁嘉一脸不置可否,披着他的外袍下床,在桌案前的椅子上坐下:“那陆含章的亲眷对本宫泼脏水,在京中闹得沸沸扬扬一事,也与首辅大人无关咯?”

这件事她压根没去调查,横竖翻不起什么风浪,但用来堵住萧容昶的嘴还是可以的。

谁知他突然开始较真,正色道:“臣还没有这么无聊。”

“那谁知道呢。”沁嘉就是想逗逗他,再说,即便不是他做的,也一定在背后看了她不少笑话,说不定还和同僚们议论她来着。

“长公主当真不知?”萧容昶在她面前站定,眼光里几分晦暗不明,道:“半途截杀陆含章母亲的人已经抓到,隶属于一个叫惊羽的江湖组织,其头目曾在黑羽军中担任职务。”

沁嘉微微一愣,忽然提起笔,在昨晚拟好的名册上,又多加上了两个名字。

“长公主之前未想过追查这件事,还真是……大度。”他目光刻意回避桌上的名册,转身从衣物中翻出一枚令牌,放在桌上。

却见她紧紧蹙着眉头,似乎忍受着强烈不适,搁在桌案上的手指蜷起……

“殿下,你怎么了。”萧容昶知道提起黑羽军,可能会触到她逆鳞,却没想到对方反应这样大。

下一秒,身上单薄的中衣被她用力攥住,萧容昶一怔,垂眸对上女子幽怨的眼色。

沁嘉想杀他的心都有了,刚才走动之后,某些东西流出来了,而且还不少。

一室的荼靡花味,在她身上尤甚。

沁嘉满脸通红,目光不甘不愿的瞪着萧容昶,直将他看得无地自容,将先前准备要说的话忘了个一干二净。

“……”萧容昶默默移开目光,耳根后微微发烫:“我叫人送热水。”

沁嘉深深吸了口气,将外袍拉紧了些:“叫欢雀拿干净衣物来,昨天的都没法穿了。”

“嗯……”萧容昶目光落在她尚攥着自己中衣的手指上,往上是纤细的腕,之前佩戴的玉镯不翼而飞,也不知是否弄丢在床上。

院子里,欢雀尽职尽责的守了一夜,徐骋意早在知晓长公主蛊毒已解后,就失魂落魄的不知到哪儿凉快去了。

这样的结果,正是沁嘉想要的,他还年轻,与其一直耗在自己身边,不如早日让他清醒,出去历练历练。

到时候自己再助推一把,说不定,能像他师傅当年那样……

欢雀推门进来,先是行了个礼,眼观鼻鼻观心道:“衣物都已经准备好,请长公主移步温泉池。”

沁嘉伸出手,歪着头看向他,好似在说,还不过来扶我。

萧容昶蹙了蹙眉,完全没有配合她的意思,迈步率先往外走去。

欢雀有些忐忑的看长公主,怕她发脾气,见她面上并无不悦,微微松了口气。

同时,又难得的,对徐骋意生出一丝同情。

沁嘉慢条斯理的走到温泉边,萧容昶已经在里面了,和她隔了如山的距离,热气氤氲中,只见他宽阔的肩膀露在外面,侧脸如削,俊美得令人心惊。

她舒服的叹了口气,见他似又离得更远了些,挥手让欢雀退了下去。

还真是风水轮流转——

想当年,自己要修这座别宫,还遭到过他的激烈反对。

天晓得,她不过想在皇宫和公主府之外的地方,有个真正的栖息之所,不让任何人打扰,每个月能有几天放松的做一回自己。

他竟然不同意,带着一群文官一唱一和,什么兴师动众,劳民伤财,还说什么外邦正蠢蠢欲动,军需吃紧……

啊呸,修个房子,就跟要了他的命似的。

如今,他人还不是泡在这里。

萧容昶闭着眼睛,强迫自己将前一晚发生的事从脑海中抹去。

至此以后,生活终于可以步入正轨。

沁嘉则将自己整个沉入水中,半天才浮上来,游去岸边,拿梳子顺了顺打湿的长发。

本来要抹完头油再梳,才梳得通,但欢雀不擅长贴身伺候人的活,之前她硬要上手,结果扯得头皮生疼。

旁边传来哗哗水声,萧容昶已经快速度洗完了,正在岸上拿浴巾擦身。

沁嘉隔岸看去,上半身紧实的肌肉,和修长笔直的双腿,让人不禁暗叹,一个读书人,竟然有这么好的身段,真是邪了门了。

想起接下来要办的事,她收起那些闲散心思,亦踩着石阶走上岸,开始笨拙的给自己擦身穿衣服。

好不容易赶上他的脚步,可以一道回去。

萧容昶表情古怪的回头,看向身后形容狼狈的女子。

衣服只随便一系,也不知道怎么穿的,连左边肩膀都露在外面,头发湿漉漉随便搭在身后,还是乱七八糟的一团,也没擦一下,刚上身的衣服又被弄得浇湿。

显然是被伺候惯了,连自己擦身穿衣都不会。

摇了摇头,眸色中带着几分困惑:“臣先洗好了,殿下自可以叫人来伺候,不慌不忙收拾好自己。”

“不是本宫不想,而是欢雀不擅长这个,我又不能带旁的侍女来,把这事弄得人尽皆知。”她态度诚恳,一双灿如星河的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他:“若是有陌生女子过来,首辅大人也会不乐意的,不是吗。”

萧容昶没再管她,转身接着往前走去。

“喂,你要去哪儿,寝殿在这边!”沁嘉站在门口,见他径直走上来的那条小路,不悦瞪着他背影。

萧容昶站定,回头看她一眼:“长公主不会食言吧,臣现在就走,之前的事,臣也会忘记得一干二净。”

“最好如此。”沁嘉对他这副不给自己添麻烦的样子甚为满意,微微笑道:“只是,眼下本宫还有件事要和你商议。”

说罢,淡淡瞥他一眼,转身推门进去。

萧容昶默默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妥协了。

殿内已经收拾过,床铺整理得干干净净,倒在地上的香炉跟洒出的香灰也都做了处理,完全想不出这里前一晚发生过多么旖旎疯狂的事。

沁嘉更是冷静,坐在案边,拿起前一晚就拟好,刚刚又加了两个名字进去的名单,两根手指捻着,递给萧容昶。

“容亲王要进京了,接下来的一个月,还请首辅大人配合本宫,将这张名单上的人一个不留,统统除掉。”

萧容昶失笑,眼中浮现出惯常让人捉摸不透的深意,目光凉凉看着沁嘉:“长公主这次,真是狮子大开口。”

适才扫了一眼,其中有几个,还是他一手提携上来,正在重要部门任职。

“空出来的位置,让你的人坐。”沁嘉一手托腮,一手敲着桌面,淡淡道:“本宫绝不干涉,可以了吧。”

“臣恕难从命。”萧容昶想也不想拒绝。

这里面有些人的确可以死,但不是非得他来动手。

水滴在大理石地板上的声音,让他有轻微的愣神,眼前女子忽然露出很为难的表情,咬着毛笔的一端,忽然下了什么决心般,又提起笔从中划去三四个名字,好商好量的语气道:“好吧,这几个只是亲族间有人与容亲王走得近,尚不必一棒子打死,就当给首辅大人一个面子好了。”

那双被热水蒸晕过后,透出十足潮意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那剩下的人,首辅大人寻机替本宫除掉,没问题吧。”

“长公主麾下能人无数,为何要让臣出手。”萧容昶感到无可奈何,将纸拿到香炉上,看着它慢慢燃尽。

沁嘉眨了眨眼,毫不怀疑对方之前那一眼,已经将名单上所有人名印入了脑海,而他此刻的举动,则说明事情有了回旋余地。

遂露出一脸得逞的笑,抬手整理了下湿发:“自然是因为,你是本宫的死对头,由你出手,皇叔才不会怀疑到本宫头上,太皇太后也不会来找本宫麻烦呀。”

萧容昶看着对方这副小人得志的神情,忽然咬紧了后槽牙。

听着男人渐渐远去的脚步声,沁嘉双手托腮,满意望着他精瘦的背影,挥了挥手:“那萧大人,合作愉快啦!”

萧容昶脚步一顿,从各取所需,到合作愉快,他真的很想转回去问问她,到底哪里来这么厚的脸皮。

行到大门口,正看见欢雀在将几个大包袱,往一辆托运行李的马车上扔。

后面还有辆看着小巧些的马车,一看便是女子乘坐,不由问道:“可是殿下要出远门。”

欢雀吓了一跳,接着低头对他行了个礼,态度恭敬的回道:“大人若有疑问,可以亲自去问长公主。”

萧容昶没再耽搁,转身上了来时的那辆马车。

徐骋意昨晚负气离去后,很快又折返,此刻见萧容昶上来,挥动鞭子,毫不迟疑的驾车离去。

春风和煦,山里的风却有些凉。

萧容昶撩开帘子,注视着外头荒凉的景色。

这山离城中并不远,他却觉得回程的路无比漫长,像是从一个世界,进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他下车便头也不抬的入府,未留意到不远处的陆含章,满脸疲惫,几番欲上前来又停住,最后失落的转身离去。

等到了又如何,首辅大人去了哪里,见了何人,他有何资格过问。

新科状元,沦落到在街边露宿,陆含章俯身咳嗽两声,突然觉得世态炎凉,自己生不逢时。

早知道,当初不要那么硬气,便是做了驸马又如何,至少比现在好……

想起当时首辅大人对自己说的那句话,长公主嫉恶如仇,眼中揉不得半点沙子。

现在想来,似乎还带了几分怂恿之意。

是想让他去抗争,舍弃驸马之位吗。

说过要帮自己洗去冤枉,转眼自己却与长公主纠缠不清。

陆含章整个人一僵,被自己心中那个如恶梦般的揣测吓到了。

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才会在晚上被长公主的人接走,直到第二天下午才回。

他用力摇头,不会的,这一定是个误会。

陆含章脚步虚浮,一直走到出城点,突然被一戴着面具的男人拦下。

“你就是前驸马?”男人一双眼睛露出凶光,见他点了头,拉着他隐匿到街角,语气生硬道:“想不想为你自己和你母亲,讨回公道。”

陆含章十分害怕眼前这个面具男,却仍像是被蛊惑般,控制不住内心怨恨,发狠道:“想,我想报仇。”

城墙根下,只余一顶小小的包袱落在地上,陆含章已经朝着相反的方向去了,不再回头。

这一章可真是长,可以管两天了啵~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1章 第十章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