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初和司缘坐了没有多久之后,阑玉就进来了,“夫人,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婉初见司缘温和地朝她笑了笑,表示自己并不介意,婉初这才松了一口气,秦诀那个小气鬼还有一个让她出来的条件就是,不能和司缘说话超过一个时辰。
现在时间到了,阑玉也就进来提醒,婉初将盒子重新放好,就跟着阑玉离开了。
待婉初走后,司缘望着婉初离开的方向,喃喃道:“兮儿,你可能有救了。”
“夫人怎么心事重重的?”阑玉跟着婉初,这一路上不知道听见她叹了多少声气。
“总觉得师父很伤心的样子,他又不肯跟我说。”婉初皱眉道。
其实她算是被司缘看着长大的,跟他相处的时间就算没有太长,她对于他习惯性的小动作也有一些的了解。
例如他心里难受的时候,总会将两只手交叠在一起放在桌上,可能这个小动作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而他却总是习惯将自己的心里事藏起来不让旁人知晓,近日每次见他,都觉得他有什么心事,而这次一见,他的心事仿若更重了。
“司公子身为你的师父,如果他自己的困难还需要徒弟来解决的话,夫人让他这个师父的颜面往哪里搁。况且属下认为,司公子非常人所能比,夫人且放宽心。”阑玉心中有些忐忑地开解道。
他其实完全不在意司缘是不是真的很伤心,他只知道,他将夫人喜笑颜开地带出去,绝不能就这样愁眉苦脸地送回宫中,否则,以他家主子那几乎疯狂的护短程度,绝对能扒拉他一层皮。
“嗯。”婉初想想也是,这么久以来从来都是司缘在帮她解决难题,而她似乎真的帮不上什么忙。
见婉初的脸色比刚刚好些了,阑玉也松了一口气。
回到宫中后,婉初先去将自己的盒子放好,然后就跑到书房去找秦诀去了。
“夫人,爷在临水镜,要不您先回去寝殿等他?”陌玄才刚从书房处理完一些事情出来,就遇到了婉初。
婉初很少扑空,疑惑道:“他在那里做什么?”
“只是处理一些比较麻烦的人,很快就好的。”陌玄道,他记得爷吩咐过,临水镜最好不要带夫人过去,那个地方说着好听,其实也不过是一个血腥之地。
就算她夫人的胆子比较大,她怕不怕是一回事,可他们不该让她去染了湿气和阴气。
“好吧。”婉初其实也不喜欢那个地方。
她转身离开了,一个人无聊地在花园里溜达,在假山旁看到一个比她都高的书堆,婉初惊了片刻,随后好奇地向那边走去。
转悠到后边,入目的便是拿着一本书垫在脑后,捧着一本书在胸前,仰面躺在地上睡得正香的尚廷渊。
婉初淡淡地看着他,嘴角勾勒出一丝笑意,慢慢朝他靠近。
凑近之后某人还没有反应,婉初多看了他两眼,随后一脚踹了过去,谁料,那一脚还未挨到他的身体,尚廷渊便直接蹦了起来,一副大惊失色的模样。
“我就知道有人想要谋害小爷!”尚廷渊手中拿着刚刚放在胸膛的书,在起来的瞬间将它裹成团,指着对面正一脸戏谑的婉初。
等看清了来人后,尚廷渊旋即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小爷就知道是小初儿你,在寒酥宫就数你的胆子最大了。”
“非也非也。”婉初摆摆手,走近后把他裹着的书一把抢了过来,“这可是诀爷的地盘,我哪里敢胡作非为,谋害这种事就更说不通了。”
尚廷渊轻笑了一声,随后凑近婉初那张精灵般的面孔,“依小爷看,正因为是诀爷的地盘,才纵得你这个小丫头无法无天。”
“我是那种恃宠而骄的人吗?”婉初撇撇嘴,明明平时她这么乖。
尚廷渊露出一抹邪肆的笑容,靠在旁边那个书堆上,“诀爷养成的小恶魔,哪里只会恃宠而骄,分明最适合张牙舞爪。”
张牙舞爪……婉初低头看了眼自己滑嫩嫩雪白白的小手,眸中闪过一丝狡黠,在尚廷渊面前挥了挥拳头,没有任何攻击性地在他面前晃了几圈。
刚开始尚廷渊还会下意识地躲,晃得他眼花了索性也淡定了,无奈地看着她,“小初儿,别闹。”
话音刚落,尚廷渊脸上就挨了一拳,好在他反应快,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力道。
“你这只小恶魔果然没安好心。”尚廷渊果断离了婉初三尺,摸了摸自己的脸,觉得自己的俊脸应该没有什么伤害,方才没好气地说道。
婉初放下手,挑眉道:“总得对得起你这个称呼。”
尚廷渊无奈地睨了她一眼,眸光半眯着斜靠在书堆上,单手撑着额角,“小初儿,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婉初定定地睨了他两眼,最后无奈地摊了摊手,“我只是路过。”
“路过你还来打扰小爷睡觉!”尚廷渊一脸的幽怨。
“诀爷不再,我闲着也是闲着,再说了,看你这么躺在这儿,万一被手下人看到了,会影响你尚堂主的一世英名。”婉初轻笑着道。
话音刚落,对面的人立刻就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哦,难得你会关心小爷,原来是被我哥抛弃了。”
婉初一个轻飘飘的小眼神瞬间就丢了过去,一副揶揄的表情,“诀爷把你丢了也不会抛弃我的。”
尚廷渊笑了笑,对于这一点,他倒是丝毫不怀疑,就他哥那个六亲不认的性格,这么做一点儿也不违和。
“我才从师父那里回来,只是闲着到处转转,倒是你,放了这么多书堆在这儿,我还以为你要准备脱胎换骨了,结果却跟一条死鱼一样躺着。”婉初望了眼这堆成了一座小山的书,实在想不明白这家伙到底要干嘛。
“小初儿你这是什么话,要真是鱼,小爷也是一条玉树临风的鱼。”尚廷渊站直了身体,叹了一口气道,“我将这些书拿出来可不是自己看的,我只是在找帮你家诀爷找东西。”
“找什么?”婉初好奇地翻了两本,这都是些古书,上面讲述的内容她依稀有点印象,不过物种是在太多太杂,她根本记不清。
“幽藤。”尚廷渊一脸郁闷地说道,“只不过这书太多了,小爷看不过来,索性你来了,要不帮个忙?”
婉初点了点头,“帮你看没问题,不过诀爷怎么突然让你查幽藤,它的功效大家不是都清楚吗?而且典籍记录甚少,这样的东西一般人都不去碰,他查这个做什么?”
“这你就得去问我哥了,他只让我查。”尚廷渊笑盈盈地看着她,明媚地差点晃花了婉初的眼睛。
婉初偏过头不想理他。
随后见尚廷渊没皮没相地坐在了书堆里,婉初索性也跟着坐了下来,两个人像是与世隔绝了,周围只朦胧地听得见翻书声。
许久之后,秦诀从临水镜中出来,回了寝殿,环视了一圈没有看到自己想见的身影,唇际的弧度渐渐淡了下来,“不是说在寝殿?”
陌玄忙去问了下,旋即带着秦诀去了花园。
而另一端,婉初总算是知道见到尚廷渊的时候他为什么躺在地上了。
也就翻了近两个时辰,她就开始揉着自己的小胳膊大眼睛,这么多的书,而且密密麻麻的全是植物,她本来认识的,后来看多了都已经迷糊了,面前的花花草草越来越像,最后干脆也双手一摊,靠在书堆旁。
反正没人看见,婉初秀气地打了个哈欠就准备闭眼。
刚刚闭上眼睛就感觉面前落了一片阴影,婉初疑惑地睁开杏眸,刹那便被一只强有力的手臂捞了起来,一股熟悉到极致的气味随之而来,清冽中晕着淡淡的血腥味。
“唔,你来了。”婉初被这么一吓,倒是清醒了不少,只是看着他的时候,大眼睛里还有些许的朦胧雾气,但是身上是在没有力气,索性就软软地靠在秦诀的身上,咕哝了一句,“好累。”
“累了也不知道回寝殿休息。”秦诀好笑地看着怀中的小家伙,对于她依赖自己的小模样倒是很满意。
秦诀眸光淡淡扫了眼周围,目光落在依旧躺在地上的尚廷渊身上,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随后便俯身将婉初打横抱了起来,往寝殿中走去。
“看了这么久,可有什么发现?”秦诀低沉的声音传来,裹挟着丝丝的笑意。
婉初瞅了他一眼,随后懒洋洋地在他的胸口处蹭了蹭,“太多了,我眼睛都看花了。”
秦诀本来也没指望她能看多少,紧了紧臂弯,将人稳稳地抱在怀中,温柔磁性的声音从上方传来,“那先睡会儿。”
婉初睁着半朦胧的杏眸,在秦诀的怀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晕乎乎地睡过去了。
回到寝殿之后,秦诀将人轻轻地放在了床上,盖好被子,走到了另一边。
妆台上,很明显就能看到婉初放在上面的小包包,秦诀的眸光微闪,走近后,修长的玉指将它挑开,拿出了里面的小盒子,没有意外里面只有这一个。
将它打开后,食指轻轻地在上面摩挲,当手指划过某一处的时候,显然顿了下,本就微微上扬的唇角弧度渐深了几分,一双令人迷醉的桃花眼中危险暗涌,几不可察地闪过一抹讥讽。
将它放回去后,秦诀走到床边,垂眸看着这个睡得天昏地暗的某只,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当真是个笨蛋,他以后还是看紧一点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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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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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看紧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