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远不经意的提问,使场中氛围骤变宁静。
他们成亲的速度太快,完全超乎众人想象,没人知道如何讲解,也不想第一个发表言论。
“六公……六表弟,我和蒙哥已经成亲,现在不光是他妻子,还是奇寒国的郡主。”
“什么?”
韩远惊讶道:“这……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很简单,三王子认了巧儿为妹妹,大王册封她为郡主;三弟和巧儿顺势成亲,于是有了眼前一幕。”
泰维智笑看韩远一眼,别有深意道,根据他的了解,巧儿能和三王子攀上关系,一切全靠韩琳。
如果没有赵夜风的帮助,巧儿别说成为郡主,连进泰家的资格都没有。
韩远得知这一情况,随口恭喜巧儿几句,看韩琳的眼神略显复杂。
别看韩见奇身在千里之外,但手上的情报并不过时,别的不说,韩兴之前回去几次,早已说过许多事情。
据他猜测,韩琳和赵夜风的关系并不简单,看起来很像恋人,却给人一种合作伙伴的感觉。
他俩在路上遭遇的危险,基本都是携手度过,他还很少看到这种情况,对两人的关系感到诧异。
“六哥,你打算何时带我回去?”
饭后,韩家兄妹在院里散步,韩琳低着脑袋思索,问道。
“妹妹,你老实告诉我,你和三王子什么关系?”韩远骤然停下脚步,诧问。
“我和他只是朋友,没有你们想得那么复杂;我俩的关系看似亲密,但没有所谓的男女之情。”
“真的。”
韩远疑惑道:“你对他没有一点意思?”
“如果要有何至于此?”
不知韩琳说得是真是假,她那下意识的回答,听得韩远一头雾水。
如果两人没有暧昧关系,赵夜风凭什么认巧儿为妹妹?他可不信没韩琳参与,对方会这么热心。
韩琳看着哥哥疑惑的神情,知道有些事情很难解释,她围着庭院转悠一会,很快回到房间。
……
……
下午,韩琳女扮男装出门,独自前往城东凌府,经过之前的流放遭遇,凌父憎恶朝堂争斗。
为了避免惹上麻烦,他谢绝奇王给出的补偿,只想在翰林院了度余生。
奇王欣然同意他的请求,册封他为翰林院掌管学士,官居从二品。
“这位公子,请问您找谁?”
韩琳抵达凌府门外,在门口徘徊几圈,然后伸手敲门,一个十二三岁的门童开门,上下打量韩琳,诧问。
“这位小兄弟,请问凌小姐在吗?”
“哪位凌小姐?”
“请问府上有几位小姐?”
门童在脑海里回忆一下,下意识地伸出右掌,她连忙说出凌云宣的名字,对方立刻恍然大悟。
“敢问公子是谁?找我家小姐何事?如果您说不清楚,我不会替您传达。”
韩琳没料到一个小小的门童,竟会有那么多规矩,她耐着性子说明来意,对方这才回屋叫人。
片刻,一位年近二十的少女,迈着优雅的步姿出现,她的眼里闪烁着灵动的光芒,眉心画有一朵梅花。
她穿着一件紫色的裙子,双臂披着纱巾,右腕上戴有一个银色手镯,左手背上停留着一只蝴蝶。
为了不让蝴蝶飞走,少女刻意轻抬左手,保持这个姿势走出。
“你就是泰府三公子的表弟?我并不认识你,请问你找我何事?”
少女说话不急不慢,每个字的发音都很标准,听上去就像朗诵似的。
韩琳上下打量女子,不管是外貌、气质,或是言行举止,巧儿远远无法比拟。
如果泰维蒙有一天娶她进门,巧儿的日子会特别难过。
“凌姑娘,请恕我有话直言,你喜欢我三表哥吗?”
“你……你什么意思?”凌云宣蓦然紧锁眉头,道。
“我三表哥很喜欢你,他前几天刚刚成亲,新娘虽是郡主,但各方面都不如你;我怕你以后会打压她,所以提前来警告你。”
凌云宣忍不住噗嗤一笑,身体微微有些颤抖,且不说她以后会不会嫁给泰维蒙。
就算会,巧儿乃是名义上的郡主,即便泰维蒙对她的感情淡薄,最多疏远而不可能欺负。
再说她和泰维蒙八字还没一撇,韩琳这时过来警告,简直有些呆傻。
“这位公子,请问你还有别的事没?如果没有我回屋了;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嫁进泰府?再说以我今时的地位,讨好那位郡主都来不及,怎会傻乎乎地得罪王室?”
话落,凌云宣冲韩琳欠身行礼,吩咐门童关上大门,韩琳呆若木鸡地离开,在路上无意间碰到秦音。
由于她此刻换上男装,秦音最初还没有察觉,可她通过韩琳的背影,很快猜出她的身份。
“韩琳。”
“啊?哦,秦音姐姐,你叫我干嘛?”
也许还没从之前的对话中恢复,韩琳的反应有些迟钝,秦音带她走进一家饭馆,点了小菜坐着聊天。
“韩琳妹妹,你这是怎么呢?有什么心事能说说吗?或许我能给你出主意。”
秦音最后一句提醒,让韩琳瞬间转忧为喜,她之前遇到的几个难题,全是靠她轻易化解。
“秦音姐姐,我上次听从你的建议,成功说服三王子认巧儿为妹妹,并被大王封为郡主;我原以为她嫁给三表哥后,肯定会过得非常幸福。
“但我在婚礼上发现,三表哥对巧儿的感情不浓,还没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他原来有一个心上人,我刚才见过她,她的气质和外貌远胜巧儿,我怕巧儿以后受苦,所以……”
“所以你去警告她呢?”秦雪惊奇道。
“是的。”
“结果如何?”
“被……被她数落了一顿。”韩琳脸蛋绯红道。
“韩琳妹妹,你别怪姐姐说你,你的思维还停留在以前,忽视巧儿现在的身份;她现在可是郡主,正儿八经的王室成员。
“不管那女人进不进门,你那表哥如何对她,巧儿最多受到冷落,但不可能遭到欺负;我劝你最好别太多心,省得大王不急侍从急,把自己搞得身心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