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舌尖顶开牙关闯了进来,舌尖相触的时候,一道电流在唇齿之间蔓延开来,感受到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栗,沈誉发出一声舒服地喟叹。
Alpha是一种很容易被情/欲控制的生物,沈誉没了类似第一次被强吻的抵触,很快便深陷其中。
他眸色渐沉,抓住凌铎的双手转身将人扣在墙上,两人的位置互换,化被动为主动,对着那鲜红的唇咬了下去,拼劲全力地去掠夺对方嘴里的空气,引来凌铎声声呜咽。
凌铎琥珀色的眼中泛着迷离水光,早已失去平日的冷静自持,有一点理智死灰复燃,但很快又被浇灭了。
沈誉退了出来,轻轻地舔舐了下凌铎的唇角,鼻尖贴着肌肤慢慢向下,贪婪地呼吸着那令人着迷的味道,寻着那白皙的脖颈,一路追踪到根源,带着虔诚以及爱怜轻柔地吻上了后颈的小凸起,刺激得凌铎浑身战栗了一下。
沈誉发出一声轻笑,在凌铎耳边狠狠地说道:“凌铎,我想在你身体里成结,把你干的……下不了床。”
声音如同恶魔地低语,惊得凌铎瞬间恢复了神智,他睁开了眼,琥珀色眸子里带着水汽还有罕见地恐惧,蓦地将沈誉推开了。
沈誉没想到凌铎会来这么一茬,未设防,被推倒在了地上。
沈誉歪头笑道:“少将,你不讲道理啊,明明是你先撩拨的我,现在是什么意思?”反着白光的镜片下,是骇人的凶光,像狼盯紧猎物,将死咬不放。
他慢条斯理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一边解着领口的扣子,一边闲庭散步式地走向凌铎,靴子碰地发出一声声“嗒嗒”地声响,一下一下地踩在凌铎心上。
忽然,沈誉手腕上的智脑响了起来,是米兰达上校地通讯,沈誉接了起来:“你好,米兰达上校。”
米兰达上校:“好个屁,你和少将人呢!?”
沈誉掀起眼帘子看向凌铎笑道:“少将和我有点急事要处理,他说军舰就由你指挥了。”话落,也不管米兰达上校什么反应,直接挂断了通讯。
他也解开了外套的最后一颗扣子……
*
这颗行星也是什么都没有,米兰达上校无功而返,她还倒霉的遇上了洞穴塌陷,手臂被划伤了一道,这会正抱着头盔往医务室赶去。
在医务室门口,她看到了迎面走来的少将和沈副官,她热切地挥挥手打了声招呼,但少将却理都没理她,浑身冒着冷气,径直走进了医务室,步履还有些蹒跚。
沈副官脸上还有一个显眼的巴掌印,看着扇上去不久,冲她抱歉地笑了笑,亦步亦趋地跟了进去。米兰达上校也抬脚走了过去,而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少将略带沙哑地声音:“你离我远一点!”
米兰达上校一顿,但很快明白过来这话不是跟她说的。
她也发现俩人之间的氛围有些奇怪,尤其是沈副官,换做平常早就气死人不偿命地怼回去了,可现在却跟个鹌鹑似的一句话也不回,但眼睛却是亮晶晶地盯着少将。
良久,她听到沈副官说:“我会对你负责的。”
米兰达上校手一颤,头盔掉到了地上,看到凌铎倏地看过来的不善眼神,连忙捡起头盔往后退了几步,笑道:“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没处理,你们先聊。”说完,扭头就走。
根据她多年的经验,这两人之间绝对不简单!
沈誉站在凌铎身后,他的角度恰好能看到凌铎后颈衣领下的牙印,只一眼,他便回想起方才发生的事情,心里抑不住发烫。
他刚才没控制住把凌铎给睡了,该干的不该干的全做了,咳……还把人强行给标记了,凌铎后颈上的牙印他咬的。
Alpha是不能标记Alpha的,但他失了理智,强行咬了凌铎的腺体,强行注入了大量信息素,强行留下了味道……
现在凑近凌铎,应该能闻到他留下的信息素气味。
凌铎清醒后就冲他来了一巴掌,当时沈誉还在睡觉,被扇醒的时候有点懵,然后有一分愠怒,明明是凌铎勾引他的,他一个功能正常的Alpha能抵抗得住诱惑吗,特别凌铎分明是个Alpha,信息素却比Omega还要勾他。
但看到凌铎的惨状,沈誉就什么不满都没了,瞧瞧那脖子上锁骨上密密麻麻地吻痕和牙印,沈誉都不禁骂了自己几句禽兽。
对于自己做过的事情,无论事出什么原因,沈誉都愿意负责,哪怕凌铎是个Alpha。
爽完之后提起裤子就走那种人渣行为沈誉不会做。
并且,和凌铎做那种事……很快乐,从灵魂到身体都很快乐。
但凌铎不这么想。
奥多赛医生不知道去哪了,医务室里没有人,凌铎回过身直接说道:“我不需要你负责。”
是他失去理智缠上了沈誉,沈誉是受害者,没有必要对他负责,沈誉的未来应该是娶一个喜欢的Omega,而不是因为一个可笑的意外在他身上蹉跎。
他又道:“我们都是成年人,也都是Alpha,没必要把这事放心上,就当……做了一场梦。”
凌铎不需要自己负责,那就是省去了一桩麻烦事,沈誉应该是轻松的,但实际上他却高兴不起来,心里闷闷地,说不出的憋屈。
他倒感觉凌铎是拔D无情的渣男了,用完他这个纯情小处男后,转头就扔,分分钟和自己撇清关系。
这些话沈誉没说出口,凌铎不屑他负责,他还缠上去显得太掉价了。他故作轻松地说道:“那就好,若是和少将产生工作以外的关系,想想还是挺苦恼的。”
凌铎的身子几不可见的僵了一下,目光落荒而逃,看向了别处。
俩人之间无话,空气陷入寂静。
“少将、沈副官你们怎么在这?”奥多赛走进来打破了寂静。
俩人来医务室主要是为了看看凌铎的身体,为什么信息素又分泌失常了,上次易感期如此,这次易感期也是如此。
奥多赛闻言凝起了眉头,让凌铎躺上诊查床。不同于Omega,Alpha的信息素是很稳定的,不会频繁出现在易感期失控的现象,特别是凌铎上次发病的时候,他注射过抑制剂,这才隔了一个月就又失控了,显然不正常。
想到身体上沈誉留下的痕迹,凌铎拒绝躺上诊查床,他一上去,这些就全都被查出来了,或许还能在他体内检测到还未代谢的沈誉的信息素。
身为少将,被人知道他雌伏在副官身下,还被强行标记了,他丢不起这个脸。
奥多赛面露难色,说道:“少将,你不检查我没法对症下药啊。”
“那就不治了。”凌铎冷冷地说道,直接抬脚离去。
沈誉跟了上去,想照顾凌铎,但被凌铎甩了冷脸:“我目前不想看到你,离我远点。”
沈誉愣了一下,看到凌铎蹒跚的脚步,又折回了医务室,奥多赛面红耳赤地给了他一小罐药膏。
沈誉来到了凌铎的卧室门口,身为副官,他有这房间的磁卡,但出于礼貌还是按响了门铃。
不一会房门就打开了,凌铎掀起眼皮子看了沈誉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又回来做什么?”
刚才不是滚了吗?
语气中有并不明显地责怪和委屈。
沈誉没有听出来,将从奥多赛那儿讨来的药膏递到了凌铎的眼前。
“这是什么?”凌铎问道。
“药膏,涂那处的,我第一次……没轻重,好像把你弄伤了。”饶是脸皮厚如城墙的沈誉,说出这话时脸上也有薄薄的红晕。
凌铎的脸除了在信息素失控的时候,向来都是冷漠无情,现在也是如此,不过耳垂子却泛着红,一直蔓延到了脖子,他夺过沈誉手里的药膏啪地一下关上了门。
沈誉的鼻子堪堪贴在了门板上……
他刚要往前多站了一步,他这笔挺英俊的鼻子就无了。
看着冰冷地金属门板,沈誉试探性地问道:“需要我帮你上药吗?”
“滚!”
“……好吧。”
沈誉兴趣缺缺地转身离开,感觉有点可惜。走到半路时,他突然想起了兜兜里跟奥多赛医生讨来的医用手套,原本想着这样上药卫生些,刚才忘了一起给凌铎了,于是他反身走了回去。
这一次,他没敲门,直接刷磁卡开门,然后他人就傻了。
凌铎颀长的身体半伏在床上,一半衣冠楚楚,一半寸丝不挂,修长的手指沾着晶莹的膏药往后延伸,曲成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因为外人的突然闯入,琥珀色的眼睛中透露着纯粹的惊愕,丝毫没有平日的深沉,像是受惊吓的小鹿,透着纯洁的美好。
沈誉眼睛瞪得溜圆,倒吸了一口凉气,两道鼻血缓缓淌下。
这也太刺激了……
在短暂的错愕之后,凌铎的眼中染上了杀意,但理智尚存,他随手抓起床头的照明灯毫不留情地朝门口的沈誉砸去。
台灯朝面门飞来,看傻眼的沈誉丝毫没有躲,台灯砸到额头,他直直的往后倒去,房门也自动关上了。
沈誉被关在门外,躺在地上,额头被台灯砸出了血,他却似乎不知道疼痛,捂着脸在那痴笑。
他好像要折凌铎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