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于昏暗的光线之中,看着眼前这个已经将恐惧抛在脑后,又动着嘴儿提问的兔子。
害怕的劲儿这么快就过去了?
适应得还挺快。
又或者,方才的害怕是她装出来的?
若是那样,他定要她好看。
没等到宴寻的回答,余晚晚抬手,五指在他眼前晃啊晃。
她试探着问他:“怎么不说话啊宴寻?”
“现在不就是在睡觉吗?”他抬手轻敲她脑门。
“不是,我说的不是这个睡觉。”余晚晚借着解释的功夫转移话题,“要闭上眼睛然后什么都不知道,脑袋放空,这样才能得到充分的休息。”
“现在别说这些。”宴寻向她靠了过去。
余晚晚继续装傻充愣:“宴寻,加入隐山阁修炼一番,是不是就可以不用睡觉了?我也好想不用睡觉,可是我到点儿就困了,我现在就困了呢。”
“困了就睡吧,你别管我。”宴寻侧着身,将平躺着的她拥住,嗅着她身上清浅的茉莉香。
那香气嗅起来,却不似花香散在空气中闻起来那般凉,而是带着她身体散发出的热度,是微暖的清浅茉莉香。
“你睡不着吗宴寻?”
余晚晚确实有一点点困了,但她不敢就此睡着,宴寻如此这般缠着她,她也睡不着。
“不困。”他又将手放上了她的裙头,准备将覆盖着她的那块碍事的布扯下来。
余晚晚双手捂住,“太快了吧,这样太没有神秘感了。”
“要什么神秘感……”至少,在他的梦境里,他早就饱览过她的一切了。
他甚至还有些好奇,她的模样,与他梦境中的有多少出入。
“宴寻,这样……我以后都没办法面对你了。”余晚晚紧紧扯着裙头,你希望看到我今后每日都躲着你吗?”
宴寻再没耐心和余晚晚在这一关反复拉扯,这一关,已经耗时够久了。
时间越久,折磨得他越难受。
“由不得你。”
他用力一扯,她夏季所穿的,轻而薄的小肚兜便展现在了眼前。
这是他头一回见。
他梦中的那人,连这个都不穿的。
然而比起这个,更吸引他注意力的,是未曾被布料所遮住的地方。
她的皮肤白净,骨架比他的要小许多,肩膀与手臂的线条柔和平整,显然与男子的截然不同,与他梦中的,倒是极为相像。
他将手伸过去,来回抚了起来。
触感光滑凝润,放慢了速度细细抚.摩,还带着极度细密的沙感。
像温玉,却又比温玉多了份透气感。
君子从不趁人之危。
然而他从不认为自己是正人君子。
他的手反复在外流连了一会儿。
趁着余晚晚一个猝不及防,他进了她的仅剩的那片薄布之下,握住了一份柔软。
那份柔软对他而言如此特别,他甚至找不到相似的感觉来形容。
余晚晚此刻连呼吸也不敢用力。
她咬着唇一动不动,身子已经僵住了。
他将她的那部分握在手中,如同轻轻拢住一只鸟。
然而这轻只是一首曲子中的前奏而已。
很快他就扭动手腕,如同握住一只反扣的碗,加重了手心和五指的力度。
余晚晚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儿声音。
她不愿让他知道,她是愉悦的。
甚至连她自己的意识也很抵触,只是这一刻,身子与意识似乎没有达成统一,向两端撕扯着,自我拉扯,自我矛盾。
如此一来,已经够令她不好受的了。
他如同面对一个新鲜的玩具,一点点探索着。
用手玩够了之后,他便向下,以齿轻轻叼住她,顺便还观察了余晚晚的反应,确认她不抗拒后,他便放心探索。
余晚晚眉头轻轻蹙起,眼皮已经盖下一半儿,无法完全睁开了。
她想要去推开他,手臂却像没了力似的,弯折起来,懒懒搭在肩膀边。
不由她控制,不听她大脑的命令。
吃够之后,他忽而又顺着她攀上来,欣赏她此刻的表情。
她微侧着头,咬着下唇,眼皮如犯困般抬不起,细看又与犯困不同。
即便屋内那盏油灯,无法将她的脸完全照个清楚,但看清她面上的红晕,足矣。
宴寻内心的愉悦感攀升。
余晚晚此刻的表情,是他的作品,因他而生。
“你是喜欢的,对么?”他俯身,吻她下颌角与脖子交界处,“现在还害怕吗?”
余晚晚咬着嘴巴摇了摇头。
一左一右乖顺地摇了一下头之后,她才惊觉,这具身子如此不受她的控制。
她没想摇头的,身体先她一步否认了她的害怕。
确实,她方才已经忘记了恐惧,满脑子飘着白云。
可是她已不害怕这件事,是不能让宴寻知道的。
若是她将不害怕的情绪传达出去,不就代表着,她允许宴寻可以继续进行到下一步了么?
果不其然,宴寻也接收到了这个信号。
他满意地吻着她,手朝着底下去了。
她的裙摆被撩了起来,余晚晚下意识地绷紧双腿,一手将要紧的风光折了个严实。
宴寻的声音传进耳朵里:“晚晚,手拿开。”
话毕他又用唇牢牢欺住了她。
余晚晚想说一句“不可以”都无法说出来,只得用手死死守住自己的城池。
然而双方实力悬殊,敌强她弱,守城的五指兵很快被敌军打倒,无力再守护城门。
余晚晚觉得怪羞人的。
她被他轻易掰开的手,趁机挠上他的后背,用力一抓。
或许是隔着衣物,他好像不怕疼似的,毫不受她的威胁,余晚晚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城池,陷于敌人之手。
没错,此刻他就像极了的她的敌人,强取豪夺,专与她对着来。
城池轻而易举的易了主,从她的五指兵,换成了他的五指兵,嚣张攀上了原本属于她的城门。
宴寻只在梦中的棉花楼这样对过余晚晚。
然而梦境再真实,也是比不过现实的。
她身上另一朵柔软的小花,此刻就在他的手中,他竟然觉得羞了。
然而和体内燥热的火山比起来,这点羞根本不足以令他退却。
他吻着她的唇,手中却没有停止对另一处的侵.略。
余晚晚觉得疼,两条腿并拢,想要将他的五指阻隔在外面。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
再这样下去是不行的,任其发展,明日里她要没脸见人了。
余晚晚狠了狠心,她使出当初胖揍余老爷的力气,抬手就对着宴寻的肩膀三连击。
她虽力气不大,但毕竟一鼓作气,几乎是调出了所有的力量。
宴寻终究还是吃了些痛,将余晚晚松开了。
“你逃不掉的。”暖黄的一点烛光烘托之下,他的眸子越显润泽迷离。
他用这样的眼神望着余晚晚,她差一些就要为他沦陷了。
若说原先她脑袋里绷着许多跟弦,那么此刻,只剩下唯一的一根细弦了。
她今日逃不掉么?
即便是如此,她也不能坐以待毙。
将宴寻推开后,余晚晚撑着床榻坐起来。
她脑袋空空,连想骂人都不知道该怎么骂了。
“你不能这样,你不应该这样。”
憋了一会子,余晚晚也只是憋出这样一句毫无说服力的话来。
宴寻又向她凑了过来,仿佛已经将方才被她捶的疼痛忘了个干净:“为什么不能?有什么不能?”
余晚晚微微向后缩着,声音里带着慌张和委屈:“我还没做好准备,你这样,若是污.了我的清白……我今后该怎么办?”
其实她就是这么说说。
她在这个世界的任务之一,不就是攻略宴寻么。
她只是他一个人的,何谈玷.污?
完成任务回家,她的身子是另一具身子。
就算今日就给了他,于她而言,也没有被玷.污这一说。
因为在这个世界,她也不会嫁给第二个人了。
她就是想等到他心里只剩下她一个人的时候,再给他。
余晚晚终究是害怕任务失败的,她也不想亏本,便宜了这头狐狸。
宴寻将她困在床角落,望她许久。
他唇角绷紧,眸中闪着偏执的光,“余晚晚,我等不了了。”
他说着便贴近她,将她压在床边的墙壁上,结实的胸膛抵住她柔软的身子。
他们之间只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他甚至能感觉到她的小豆子已经立起,蹭在他的胸膛,挠得他如百虫穿身。
余晚晚究竟是什么好物件,仅仅是这样,就已经足够令他燃烧了。
他管她心里还有谁,他此刻管不了。
这么好的东西,他一定要拥有。
即便拥有不了她的心,他也要拥有她的身子,让她难受。
宴寻将余晚晚抵在墙上,吻得她身轻如云。
当他觉得怀中人已经无力再反抗之时,他准备将她放倒,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宴寻的身子刚离开余晚晚,她便倚着身后的墙,瘫.软着滑了下去。
都成烂泥了。
宴寻捞住余晚晚的腰,他像有些强迫症似的,将她的位置摆正,脑袋正正朝向床头。
紧接着,他双手轻轻来回摩着她的腰肢。
“怕不怕?”他问。
“唔……”她像语言系统失灵了一般。
“想不想要?”他又问。
“唔……”余晚晚扭过头,闭上眼睛。
“说话啊。”他俯身撑在她上面,尔后咬了一下她的耳朵,“我还什么都没做呢,你就这样了,等会儿你该怎么办啊……”
“宴寻,我求你别这样了。”余晚晚的声音听起来要哭了。
此刻的宴寻于她而言,是一瓶诱.人品尝的危险毒.药。
她明知道,喝下去她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了,她却没有办法说不。
脑袋里有好几个声音都在反反复复地对她说:喝下吧,喝下吧,死了也值得了。
怎么会这样……
“我问你呢,想不想……”宴寻动作轻柔地抚着余晚晚的脸,是温柔的陷阱。
他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余晚晚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声音如蚊呐:“不可以……”
就这三个拒绝的字而已,她似乎调动了所有残存的意志力,才能顺利将其说出。
她不会知道,她颦着眉头,声音娇软至极地拒绝他的模样,让他涨得更难受了。
他浑身的血液里都犹如有白蚁在爬。
不止余晚晚变得不再像自己,宴寻也变得不太像自己。
如同阀门打开,里头走出另一个危险的人。
他将余晚晚拥在怀里,一手顾着上面,另一手贴着她身体的弧度,朝着底下游去。
终于,他心满意足地摸到了那处柔软。
原本是清爽的天气,只一会儿功夫,城池内便泛了洪水。
想必,她也不比他好受吧。
想到此处,他在她耳边满意地轻笑:“你背着我,已经变成这样了啊,晚晚……这是怎么回事,嗯?”
余晚晚感觉到自己被取笑了,羞恼得恨不得捶宴寻几下,可是……可是她已经没有捶他的力气了。
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她也不想变成这样啊。
“你引.诱我,都怪你……”余晚晚嘤唔地从口中挤出这几个字。
声音里的委屈都满得要溢出来了。
“都怪你……”她鼻子发酸,眼眶也红了。
若不是宴寻这样缠着她不放,她好好的一个人,如何会变得这样,淌出那些不知羞的东西,好像在欢迎着他似的。
“嗯,怪我。”宴寻看似顺从,实则早已牢牢占.领了主导的位置。
他将手指揉着她的唇,说话的语气乍听不急不慢,实则已经忍耐到了极点。
“晚晚,饿的时候和馋的时候,嘴巴要吃东西,对吗?”
余晚晚不晓得宴寻怎么忽然间这么问,她还以为他肚子饿了,要放开她起来吃东西了。
可是直觉又告诉她,没有这么简单。
他似乎并没有放开她的打算。
宴寻闭上眼睛,嗅着余晚晚身上的香气,一点一点诱.导着她:“饿的时候,是怎么知道自己饿的呢?”
余晚晚努力重启发烫的大脑。
平时于她而言这么简单的一个问题,她却吃力地想了许久,才能够回答他。
“胃里感觉空空的,就是饿了……嘴巴里感觉到,口水变多的时候,就是馋了。”
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里依旧带着软糯糯的哭腔。
他下意识地心疼,将她拥得更紧了些,但不会放过她。
“那么……”他捏着她的唇,“你的另一张小嘴巴流口水,是不是也馋了?”
宴寻此话一出,余晚晚脑袋一嗡,觉得此生都没脸再见人了。
她真的馋了吗?像他说的那样?
她真的是这样的人吗?
宴寻的胸膛紧紧贴住她的后背,她就像粘在了他怀里一样,居然不讨厌这样的感觉。
身后那人将下巴搁在她的肩上,侧脸蹭着她的侧脸,惹事儿般的问她:“怎么办?嘴巴馋了,要喂它吃东西吗?”
余晚晚摇头,死不承认:“不馋。”
“真的不馋?”宴寻轻柔的声音中透着威胁。
“不馋。”余晚晚嘟着嘴巴小声道。
都这个时候了,兔子还嘴硬呢。
宴寻将手游向余晚晚的另一张小嘴,轻轻地揉.捏几下。
尔后,他的手放到她的脸边,将手上的东西在她脸颊边抹开。
“既然不馋,那这是什么?”
余晚晚憋红了整张脸,脑袋昏得如同发了烧,下一秒就要炸开。
有种被公开处刑的感觉。
宴寻这是在明摆着让她丢掉所有脸皮。
余晚晚不愿承认,宴寻取了擦在她面颊上的,是她的东西。
她没办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