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纳斯站在房间里,把季轨带回来的文件整理放好。
雄虫正在洗漱,他低垂下眼睫不可避免的回想起季轨刚刚开门的时候说的话。
不会做后悔的事吗?
阿纳斯手指用力,错开的尖锐划破手指的皮肤,他回神,并不明显的痛感在指尖蔓延。
阿纳斯沉默地将书架上的尖锐物品放好,手指上的伤口并没有在意,雌虫体质强横,这种程度的伤甚至都不需要处理都能自动复原。
他握紧手指,从情绪中抽身。
季轨正好洗漱好,从浴室里里推门出来。
头发潮湿,身上穿着自己的睡衣,长裤长袖中规中矩的。
光脑手环被他拎在手里,沾了点浴室的水。
阿纳斯目光落在他的黑发上,拿了干发巾走过去。
季轨这才注意到阿纳斯还在。
“雄主,我帮您把头发擦干。”阿纳斯靠近了一些,雄虫身上染着的水汽还没有完全褪去,氤氲的热气被敏锐的感知到。
季轨回过神,随即脑袋□□发巾轻轻盖住。
季轨想要拒绝的动作一顿,不是很舒服的按住干发巾:“我自己来。”
阿纳斯收手,看着季轨一手拿着光脑,一手按住干发巾自己努力擦擦头发。
阿纳斯看了会,从他手里取走东西:“还是我来吧。”
季轨正在星网查东西,闻言讪讪的松开手,“一个手好像不太好搞。”
阿纳斯唇角微翘,弧度并不明显。
手下隔着毛巾触到满手柔软的头发。
季轨发质很好,颜色很黑,沾了水的潮湿让碎发变得越发黑亮。
季轨低头按着光脑,在查雄虫保护协会的事。
自从上次会所后很久没有联系的布托林突然亮了头像。
季轨眉头微挑,差点忘了他是谁。
布托林应该是知道季轨揍了雄虫的事,过来打听情况的。
季轨倒不意外布托林会知道这些事。
帝星雄虫稀少,又加上出生率低,一伙雄虫玩来玩去还是那么些虫。
“你揍了一个C级雄虫?”
季轨本来不想搭理他的,但雄虫不依不饶,显然不得到一个说法不会罢休的。
“是啊。”季轨无所谓道。
布托林:“他怎么惹你了?”
布托林隐隐知道些什么,但不敢相信季轨会为了一个雌虫出手。
和季轨混了那么长时间,季轨什么性子布托林最是熟悉。
一个歹毒残忍的雄虫,怎么可能会为了他曾经看不起恨不得踩在脚下的雌虫对一个雄虫动手。
季轨垂着眼,不担心被发现自己不是原身是一回事。但季轨从那次回家看到的东西后知后觉的感觉到原身的死去似乎并不是按照剧情一般毫无理由的走的。
他抬起手指蹭了蹭鼻梁。
阿纳斯温和的给他擦着头发,这种感觉并不坏。
感觉到差不多了。
季轨抬起头对阿纳斯说:“好了。”
阿纳斯听话地停下来,冷白的手指蹭过微潮的发尾。
雄虫低头回复。
阿纳斯不经意的看了一眼,他站在床边,季轨盘腿坐在床上,这个角度目光扫过是青年半张清俊的侧脸。
在灯光的映照下,温吞无害。
阿纳斯捏住干发巾的手指微微用力,压住心头异样的情绪。
季轨没注意到阿纳斯的异样,他真假掺半的回复道:“他一个C级雄虫敢挑衅我就应该付出相应的代价。”
“我没弄死他已经是仁慈义尽。”
布托林看到了回复,笑了笑。
偌大的会所包厢里,隐晦的酒液的味道掺着烟草味弥漫。
布托林推开身边的雌虫,把光脑扔到一边,声音懒懒散散:“你看,能有什么问题。”
混乱的房间里。
墨绿色头发的雄虫接住光脑,随手掐灭指尖的烟。
光脑上的回复中规中矩,十分符合一个A级雄虫的作风。
雷托湖绿色的的眼睛盯着看了会,眼睛里没什么温度,“确实没什么问题。”
雷托捏着布托林的光脑,扔了回去:“是我想多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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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十七只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