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理由不尽如人意,但好歹也有进展,宁十安不计较。
她按住他的扫帚,同他道:“阿寻,我头疼,你陪我睡。”
青年不再推辞:“好。”
·
入夜时分,院中的藤木灯笼着一片暖光,在枝干上摇摇晃晃。
主卧里,宁十安合衣钻进被褥,沐寻则坐在床沿。
青年礼貌询问:“宁姑娘,要如何陪?”
他如今那般爽快,宁十安当然怎么舒服怎么来,她叫他坐在自己同侧,扯过他的右手垫在自己脸颊,双手抱着他的小臂,换了个舒服姿势,原本还想说什么,但困倦袭来,竟这般睡了。
窗外枝影婆娑,房中灯火未熄。
青年坐在床沿,一动不动,保持这个姿势对他来说不是难事,他垂眸,见姑娘睡颜可爱。
脸蛋因为挤压凹进去,紧密的贴着他的手臂,软软的一团。
从前身边未有过这样的人,大多是哭泣崩溃的模样,质问他为何如此无情。
宁姑娘是个特别的人。
但即便如此,他也没什么感觉,不心动,不在意,哪怕宁姑娘就此消失,似乎也没有更多的情绪。
他没有睡意,无事做,身边又正在发生新鲜的不常有的事儿。
他便想起宁姑娘说过的话,不讨厌也不喜欢,做一做又何妨?
这样一想,便不知不觉抬起空闲的那只手,轻轻落在姑娘脸上。
忽然很想捏捏她的脸,软软的,像她强塞给他的糯米汤圆。
指尖落在软乎乎的脸颊上,轻轻按了按,姑娘微拧了眉,哼唧一声又放松下来,他便得寸进尺,食指拇指按住一团软肉,轻轻捏了捏。
是从未有过的,新鲜的触感。
不觉得有趣,也没有其他感觉,但是难得宁姑娘坚强……试试也不错……
他正要收回手,姑娘忽而睁开了眼,困意未消,嗓音绵软:“你干什么……”
他收回手,不知要如何解释。
宁十安亦茫然,不知道自个儿怎么醒的,愣了片刻才想明白,这家伙方才偷捏她的脸,因为右手被她抱着,只能用左手,而左手是用水汽凝成,过于冷了……
等等,这家伙偷捏她的脸?难道是终于有一些在意了?趁她睡着,克制不住……
她欢喜的看向他,语调忍不住放软:“阿寻,你是不是对我有一些在意?”
青年温声:“宁姑娘,你知道的,这不代表什么。”
宁十安:……
可恶啊,这家伙,一定会下地狱的!!!
·
宁十安怒气冲冲的将沐寻赶走重新睡,一觉醒来天光大亮。
沐寻不在院中,想来是去找沐斐汇报落日村和初酒的事儿。
宁十安在沐府识得的人少,便在院中修剪草木,一直等到傍晚,没等到沐寻,等到了沐斐遣人送来的口信。
沐寻缺失手臂,服下生骨丹也需要在灵池静养,这几日便不回别院。
那怎么成,不见面怎么攻略?她还想尽快脱离苦海呢。
宁十安当即打听了灵池位置,风风火火往那处去。
灵池位于后山的竹林中,寻常弟子不得入,但宁十安毕竟是沐寻的未婚妻,守门的弟子便放了她进去。
哗啦啦的的灵泉水从高处落下,形成小型瀑布,下方一汪水潭,氤氲着浓郁的灵气,雾蒙蒙一片。
其中隐约有一道身影,正靠在潭壁上休息。
那家伙虽然性格讨厌,但脸蛋身材无可挑剔,这会儿不知道有没有穿衣服……
宁十安是来同他增加亲密度的,倘若感情缺失进展缓慢,那不如让他习惯她的存在,习惯了哪怕不喜欢,她离开时也会有所触动。
宁十安沿着潭壁往深处去,穿过薄雾,看清了靠在池边的男人,他整个人浸在灵池中,露出了脑袋和肩颈。
皮肤即便在雾气中也白出一些,锁骨清晰,肩膀处肌肉匀称。
青年自然察觉出她的到来,漆黑的眼睛从薄雾中望出来:“宁姑娘。”
嗓音温和,没有丝毫戾气,在灵泉的滋养下,更显温润。
宁十安忽而愣住,她来的时候,尚抱着一丝怒气,气他不解风情,气他胡言乱语,甚至还在半夜将他赶出去。
可他做了什么呢?他其实什么也没做,一开始便要求退婚且同她说的清清楚楚,是她一直说着喜欢他一直跟着他。
他虽然情感淡漠,但一直也关照他,在她同别人争执时帮她,在她受伤时将她背回村落,不想她受伤,三番五次拒绝她,要她退婚。
而她明明了解他,知道他的缺陷,甚至不爱他,只是为了完成攻略任务,却仍会在他没有给予回应时生气。
他不理解她的脾气,但从不为此责怪她,无论何时她靠近,他总会温和的唤一声“宁姑娘”。
他没有做错,而她是人之常情,她了解一切尚且如此,那些原本就不了解他,且对他抱有期待的人,又会如何失望崩溃……
他一定经历了很多次,才会频繁的拒绝,才会一直强调【莫喜欢我,对你不好】。
宁十安忽而心存愧疚,走到青年身边:“阿寻,对不起。”
沐寻偏过头,池水沾湿黑发:“宁姑娘有何对不起我?”
宁十安道:“我不该对你发脾气,你没做错什么。”
青年漆黑的眼睛轻眨:“可也没做对,宁姑娘生气是应该的。”
这家伙要不是没感情,该多么叫人心动……
“你要在池子里泡多久?”
“大约到明日清晨。”
这么久,宁十安来都来了,坐在池沿:“那我陪你。”
“既然如此。”青年邀请,“姑娘不如一道入池。”
一道入池?宁十安有些发愣。
“姑娘不是头疼?”沐寻解释,“灵泉水的灵气可以治愈旧伤。”
原来如此,池子不小,即便泡两个人也绰绰有余,一来可以增加亲密度,二来灵气浓郁,可以滋润身体经脉,左右没坏处,宁十安便跨过池沿,从沐寻的另一边走进灵泉水中。
“嘶”好冷,宁十安脸色瞬间发白,这灵泉水怎么刺骨的冷?
“这灵泉水乃是冰泉,是以极寒,但只要姑娘运功抵挡,片刻后便能消除寒意。”
运动抵挡?哪来的功……她的积分拿去救岁岁了,不然她现在好歹也有修为傍身了。
泉水漫过脚背、小腿、腰臀,寒意侵骨,宁十安冻得发抖。
沐寻见她神色不对,便道:“姑娘莫要勉强。”
宁十安想,想提升修为,想完成任务,哪能不吃苦,硬是将她将自个儿浸入池中,牙关打颤:“我还行……”
池水渐渐漫过肩颈,刺骨的寒意让她止不住发抖,她团成一团,身体的热量仍在飞速流失。
灵力虽然不断地钻进身体,但却无法抵抗寒意带来的痛楚,她强撑片刻,觉着不行,得离开,可这一会儿她便几乎冻僵,身体完全不听使唤,甚至……还在下沉……
咕嘟……她整个人都坠入水中,她慌乱的想要往上浮,四肢却冷硬的不听使唤,糟了……她连声叫沐寻,可字不成句,又被池水淹没,只发出一连串的咕噜声。
就在她即将失去意识之际,一只手扣住她的腰,成功将她拎出水面。
宁十安大口呼吸,灵泉的寒意叫她发抖,她意识到身前有暖源,不顾一切贴了上去,那人一怔,被她推倒在池壁上,起先想推开,可略作尝试发觉无用,只得放弃,任她抱着。
而宁十安意识模糊,求生本能让她手脚并用,藤蔓一般缠了上去。
热度一点一点渡进身体,缓和了她的冷,她死死抱着,不知过了多久,意识才渐渐回拢。
她第一眼瞧见的,便是裸、露结实的胸膛。
啊这……
头脑逐渐清晰,她也终于弄明白目前的状况,慌乱害羞之际,悄悄低头看了一眼,松了一口气,这家伙穿着裤子……
她不敢多看,羞涩渐渐占据头脑,想放手可身体还无法承受寒泉的冷度,但抱着又实在慌乱,一时犹豫,松开搂住他窄腰的手指,太冷又重新抱住,几番折腾,青年终于开口,嗓音是从未有过的哑度。
“宁姑娘,别动。”
宁十安垂眸不敢看他,低声:“那就这样一直抱着么?”
青年沉声:“先抱着。”
宁十安不敢乱动,仍旧抱着,脸颊贴在他胸膛,硬邦邦的,她视线不知该看何处,干脆闭上,可片刻后,她就察觉到有什么不太对。
腰部以下,某个……部位……悄然……
宁十安意识到那是什么之后,脸颊瞬间滚烫,顾不得冷,立刻松手,想往后退,可刚松手,寒意便铺天盖地将她淹没,她咕噜咕噜往水下沉,无法控制身体。
青年眼疾手快,再次将她捞起,他扣着她的腰将她压进怀里,又拉过她的手叫她环住自己的腰。
宁十安重新浮出水面,大口呼吸,四周寒冷,唯有身边温暖惑人。
思绪重新清晰,她哆哆嗦嗦用下巴往下方点了点:“你、你、你……”
青年明白了她的意思,他垂眸与她的目光相对,姑娘明明冷的发抖,脸颊却红的通透。
“我是个男人。”青年面色平静,“各方面都正常。”
宁十安不想再听,脑袋低垂,逃避:“抱我出去。”
青年俯身,揽住她的腰背和腿,将她打横抱起,“哗啦”一声出了池子。
几个起落,便将她带回别院,他抱着她进入内室,用床边的毯子包住她,将她身上的湿气擦干净。
“抱歉宁姑娘。”他用厚实的棉毯擦拭她湿漉漉的发,“我不知道你无法抵御。”
脱离了池水,宁十安依旧很冷,那寒意像是侵入骨髓,她冻的嘴唇发白,下意识伸手握住他的手腕。
青年的动作一顿。
他因为自身原因,始终孤身一人,从未与女孩儿如此接触过,今日算是生平仅有,但即便如此,心中仍然不起波澜。
可不起波澜,却也是新鲜的。
宁姑娘用力攥住他的手腕,身体一直在发抖,目光透过凌乱的发和盖住脑袋的毯子望过来,本能的寻求帮助。
若是从前他会拒绝,将她丢在房里,去找阿斐给她讨些御寒的丹药,可那实在耽误太久,她会受更多的苦。
如今,宁姑娘比他想象中要坚强许多,也许可以不用如此麻烦……
他望向她颤抖的黑色眼睛,缓声问:“宁姑娘,要我帮你么?”
宁十安冷的意识模糊,想要从他身上汲取暖意,可他不肯靠近,她便有些茫然,忽而听到他问,下意识点头:“帮、帮我。”
他起身,轻易将她打横抱起,放进床榻,人站在床前,默了默,又问:“宁姑娘,要我帮你么?”
宁十安只想解了寒意,朝他伸出手。
床边的青年再次得到回答,终于不再犹豫,掀开了被褥。
宁十安冷的意识昏迷,忽而被人搂进怀中,她本能的抱住他的腰,往他怀里钻,他没动亦没回应,只是任她动作。
宁十安整个人都蜷缩进他怀里,脸颊贴着他胸膛,不留缝隙。
温暖驱散了寒意,她终于不再发抖,气力耗尽,就这般沉沉睡去。
·
宁十安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
到底什么状况,她为什么会同沐寻以这种姿势在床上……
她低头看,衣衫倒是齐整,她渐渐想起昨夜……
她稍一动作,青年便睁开眼,幽深黑瞳望向她:“宁姑娘醒了?”
这样过了一夜,他却波澜不起,明明这家伙的手还搁在她腰上……
青年随着她的视线看去,收回自己的手,“这是昨夜宁姑娘硬要……”
她当然记得,不需要他重复,她只是挫败,挫败他抱了她,却无动于衷……
这无动于衷太伤人了……
宁十安很挫败,情绪低落下来,悲伤之时,忽而想到什么,猛然拉开被子,往他身、下看去。
某些地方果然……
呵,也不是全然没感觉嘛……
青年怔了怔,无辜道:“宁姑娘,我身体正常,这委实没什么办法。”
·
自那日后,宁十安再也没去过灵池,老实在院子待着,半月后,沐寻手臂重新长成,便要出发去往临江城。
阿芷与容长青的故乡在临江城,容长青又与初酒皆有梅花印记,初酒针对沐寻,而容长青虽不是明确针对沐寻,但生息蛊自沐府失窃,自然由沐寻负责找回,这样看来,仍然与沐寻相关,如此一来,便不能置之不理。
两人前去乘坐兽车,宁十安问:“你有什么仇家么?”
青年道:“很多。”
也是,沐府这些年难处理的事儿都是沐寻在做,得罪的人不知几多,根本无从分辨。
两人要了辆兽车,启程赶往临江城,五日后,于傍晚时分抵达。
临江城同沐府所辖永宁城一样,富庶繁华,四方来客川流不息。
灯火如龙般蜷缩在屋檐棚顶之下,将整个城池衬得亮如白昼。
按照惯例两人去找客栈,却在走过一座青石桥后,被前方密集的人潮吸引了注意。
宁十安走上前眺望,发觉人潮去往的地方,是一座颇有气势的寺庙。
门前有香炉,插满了点燃的香,还栽种着粗壮高大的银杏树,上面挂满了金线红绸。
“你第一次来么?我跟你说,这神祠里供奉的神仙可灵验了,有求必应。”
“当真么?”
“当然,我前些日子刚求过,我求娘亲身体康复,不受疾病所扰,没过几日我娘便好啦。”
“如此灵验,那我也去试试。”
两位姑娘欢喜的从宁十安面前走过,生怕慢一步那愿便不灵了。
宁十安问身侧的沐寻:“什么神灵这般灵验?”
沐寻道:“修者并没有这个派系,多是些提升自己境界的能力,修为高了,自然可以实现凡人的愿望,但太过超脱,大乘上仙也难办到。”
“所以是骗局?”
沐寻抬手摸过香炉灰,又去看系在银杏树上的金线红绸,密密麻麻的字迹皆是所求所愿,他摇头:“没有阴损戾气,不知道什么状况,进去瞧瞧。”
两人随着人潮进入神祠,神祠里供奉着一株长着细密花瓣的九重月,此花色淡如月,以花瓣多闻名,层层叠叠不知几多,是以叫九重月。
人人进得神祠,请一株九重月,许下愿望,再一瓣一瓣摘下花瓣,成、不成、成、不成这般问下去,最后一瓣若是成,便愿可成,若是不成,便是不成。
方才交谈的两位姑娘正在前方的蒲团叩首,请了九重月来后,便开始求问心中所愿,月白的花瓣层层剥落,独留一片微微颤动。
姑娘欢喜不禁,连连叩首,想来是愿可成。
宁十安问沐寻:“你要不要去试试?”
沐寻道:“我没有心愿。”
“你没有心愿?一个也没有?”
“没有。”青年垂手而立,“你去吧。”
“我?”宁十安略一思量,走向九重月花池,池中种满九重月,她随手取下一支,回到沐寻面前,仰起脸看他,“我要许愿了。”
沐寻便道:“好。”
宁十安双手举起九重月,几乎将花儿戳到他脸上,闭上眼装虔诚:“我要沐寻爱上我。”
青年垂眸,越过摇晃的月光看向她:“这愿不可成。”
宁十安睁开眼:“我还没试,你怎知不成。”
他便不语,只安静的立在一旁。
宁十安一片一片的揪九重月,叶子似月光飘落。
神祠里的人都这般做,是以地面铺了厚厚一层花瓣,走动间,花瓣纷飞,像是流泻的月光。
宁十安一边念叨着成、不成,一边快速扯下花瓣,不过片刻,碧绿的枝干上便只剩下一片花瓣。
青年看向她:“念啊。”
宁十安快速扯下:“不成。”
青年垂眸,浓密漆黑的睫毛覆在眼上,明明没表情,却像是在说【看,早就同你说过了】。
宁十安不服,又取了一朵,当着他的面再测,结果仍是不成,她仍旧不服,又接连试了十几朵,结果都是不成。
花瓣散落在地,花枝丢进一旁的竹筐,宁十安拍拍手,同沐寻道:“不准,这神祠是骗子。”
沐寻看着花枝:“目前尚未可知。”
宁十安已经学会不同他置气,她重新走回九重月池边,却见池子里的九重月不见少,这里客似云来,那般多的人取花,就连她都取了十几枝,这花儿却仍茂密如初,倒是稀奇。
沐寻打量过后道:“似是神祠主人的术法。”
宁十安想见见这位神祠主人,打听一圈却无人见过,都道只要供奉香火,许愿取九重月卜卦即可,若是今日不成,明日再来,日日虔诚祷告,兴许有一日便成了。
宁十安听完,同身旁的沐寻道:“那我明日再来卜卦。”
沐寻问:“还是这个愿么?”
宁十安道:“对啊。”
沐寻:“姑娘何必……”
宁十安走出神祠,路过银杏树旁被满树红绸吸引,那都是先前求愿之人虔诚求取的,红绸上用黑色墨汁写着密密麻麻的心愿。
宁十安仰起头,一一看过。
【愿高中】【愿嫁得良人】【愿家和万事兴】【愿阿芷死而复生】……
等等,愿阿芷死而复生?
推荐我的旧文【为了活命被迫海王】【虐文女主她来者不拒】~
【预收】【师父的葬礼】【喜欢的收藏哦~】
花不言无亲无故,只有一个穷酸破落的师尊,两人窝在狭小的宗门,靠给人驱鬼超度过活,师尊是个大美人,只是为人孤僻冷漠,从未有过亲朋好友。
两人相依为命,日子过得紧巴巴,师尊似有旧疾,不过半年便香消玉殒,她听从师尊叮嘱,将她葬在后山,烧了她的随身遗物,规矩的立了墓碑。
她一人守丧,原以为无人会来吊唁,可没想到竟接连来了数位气度不凡的仙君,各个容颜俊美,天神一般。
或愤怒或红着眼眶,或咬牙切齿:“她竟死了,她明明答应我……你们又是谁?”
她察觉气氛不对,悄然后退,却被一位黑衣仙君察觉,他眼眸一眯:“这小姑娘颇有故人之姿,该不会……是你们谁的?”
众仙君皆望来,她慌忙摇头:“我不是,我只是师尊捡来的小徒弟。”
众仙君情绪复杂,最终道:“毕竟是她的徒弟,总不能叫她孤苦伶仃,不如一道认了做徒弟。”
花不言就这般成了众仙君的徒弟,还约定了一三五二四六的排班,师慈徒孝,一切美好而平淡。
直到有一日她觉醒了记忆……
原来她并不是师尊捡来的小徒弟,而是师尊死遁前给自己留下的分、身。简单来说,她就是师尊本人,为躲避旧债假死,留下分、身,不知哪里出了差错,假死后没能及时恢复记忆……
“小阿言,吃这个,我特意熬的。”面前的仙君端着瓷碗,慈爱的递到她面前,瞧见她的脸又想起故人,眼眶泛红,咬牙,“若她没有背信弃义,独自离去,我定然不会叫她死……”
花不言看着曾耳鬓厮磨的英俊男人:怎么办,汗流浃背了家人们……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6章 第 16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