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斗不如洗剪吹 第17章 第17章

好感度一下子质的飞跃，让牧飘飘受宠若惊。有矛盾？不要紧。有深仇大恨？不要紧。没有什么是洗一次头解决不了的，如果有就再洗一次。

闻着鼻尖传来的若有似无的香味，燕妃浑身清爽，一直紧皱着的眉头也舒展开来，半湿的头发垂落在肩头，头上的珠钗发簪全被收了起来。本来艳丽的面庞看起来倒是清秀了几分。

洗别人的头发比洗自己头发累了两倍不止，牧飘飘洗完燕妃的头发，不光是腰疼，脸都红扑扑的，后背出了一层薄汗。如果现在有一把剪子，她是真想把这满宫上下所有人长的过分的头发给剪短。

头发这么长还这么厚，夏天热不说，光是洗头梳头都要耗费好久。真是令人无奈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牧常在，你这个洗发水真是不错。”燕妃伸手拿起自己一缕头发。又低头嗅了嗅。

“娘娘喜欢就好。”牧飘飘用袖子擦了把额上的汗，关心道：“娘娘头发还未干，臣妾见这会儿外面有点风。不如娘娘先回去休息以免受凉。”

听着她关心的话语，燕妃很是受用。荷香乖巧的进屋将燕妃头上之前戴的珠钗发簪拿出来。燕妃低头看了一眼，拿起最中间的一根镶红宝石梅花金簪递给牧飘飘。

“赏你了。”

这燕妃平时虽是个张扬性子，但人也是出了名的大方，经常赏赐宫人一些贵重东西。看她宫中的装潢就知道。这是个不差钱的主。

好东西都递到跟前了，不接的是傻子。牧飘飘笑眯眯的双手接过发簪。又狂对燕妃吹了一波彩虹屁。

让这人面色阴沉的来，笑容满面的走。临走的时候，燕妃对她的好感度已经涨到了十。可见她累这么长时间没白费。

这往后的几日。牧飘飘都没有再出过门。一直安静待在自己宫中练习。再过不久便是中秋夜宴了。她得紧张起来。

中秋前一天，听闻一直驻守边关的襄亲王也回了京。对于襄亲王牧飘飘是完全陌生的。但是无论是荷月还是莲香，一听到襄亲王的名字，都无比激动。

襄亲王名为冉沭邢，是冉沭炀亲弟。比冉沭炀小上两岁。兄弟二人感情极好。可以说如今冉沭炀能够安稳坐这江山。少不了冉沭邢的一份功劳。

听闻襄亲王上次回京已经是两年前的事。宫中这次的中秋夜宴更是要大肆操办。为王爷接风洗尘。

不过这些都和牧飘飘没什么关系，她只是练习的时候听荷香莲月说着。时不时搭两句话。

她的节目被安排在了很后面，估计等节目看到后来，大部分的人都疲惫了，她得想办法让人的精神振奋起来。

转眼就到了中秋当日，宴会是晚上才开始。白天诸位嫔妃要先去皇后娘娘哪里请安，然后再由皇后娘娘领着一同去向太后请安。

今日是重要场合，各宫嫔妃所穿的也都是符合位分的正式礼服。去给皇后请安的时候，比起上次来，嫔妃多了不少。就连一直旧疾缠身的贵妃也到了场。就坐在皇后下面的位置上。

远远的看见贵妃，牧飘飘动作一僵。她还是和上次一般坐在最末尾的位置。从她的位置能看到贵妃那张苍白到近乎透明的精致面庞。

贵妃长得极美，哪怕只是一个侧脸，都能让同为女人的牧飘飘挪不开眼。巴掌脸上一双凤眼微微上挑，鼻梁高挺，嘴唇涂了口脂殷红如血。

哪怕是和以艳丽著称的燕妃相较，相貌也丝毫不差。和燕妃那种张扬的气质不同，在贵妃的身上能看到的只有端庄和沉稳。但这个端庄和皇后那种一宫之主的端庄还不大一样。

如果硬要说的话，贵妃的端庄显得有些木。就似是一具没有感情的躯体。明明坐在众人面前，心却不在这儿。

皇后娘娘此时正低头和贵妃说着话，贵妃也是皇上登基前就陪伴身边的了。入宫之后缠绵病榻，所以三年时间，也就和皇后一人还算得上亲近。其他的关系都一般。

看样子，贵妃并不是一个健谈的人。往往皇后说了三五句，她才会点点头，或者说几个字。不光是牧飘飘在看贵妃，在场大部分人视线都放在了贵妃身上。

贵妃由于常年卧病身材十分消瘦，精致的深红色贵妃礼服穿在她的身上，显得空空荡荡。那细腰仿佛一只手就能掐得过来。活脱脱一个病美人。

这若是寻常男人，见了这种柔若无骨娇俏动人的病美人，心都要化了。牧飘飘却不知，那狗皇帝为何当初听贵妃昏倒，还无动于衷。

是倦了，厌了？

她百思不得其解，眼睛一直牢牢盯着低头浅笑着的贵妃。就连旁边的钱常在叫她也没发现。

这边皇后和贵妃聊了几句，见嫔妃该来的也都来了。便坐正身子，说了一些场面话。

皇后长相并不是咄咄逼人型的，素来也端庄大方，宫中甚少有嫔妃会厌恶皇后。所以在皇后说话的时候，所有人都是默不作声的听着，偶尔点头示意。

牧飘飘表面听着皇后说话，眼角余光还是放到了贵妃身上。贵妃这会儿坐正了身子，眉眼低垂，手中还握着一方绣着杏花的手帕。她似是和周围的人群格格不入。明明比在场除皇后之外所有人的位分都更高。却出乎意料的没有多少存在感。

反倒是对面的燕妃和梅妃，看上去都要比她更加显眼。众嫔妃互相寒暄了一阵。看时辰差不多，这个时间太后也该收拾妥当。皇后便由宫女搀扶着起身。一同往太后所在的寿安宫走。

贵妃也由身后的宫女扶起来在皇后之后起身，其他妃嫔按照位分依次跟在后头离开。牧飘飘位分在整个宫中最低。贵妃路过她身旁的时候，她还坐在椅子上未起身。

谁知贵妃在快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幽幽回头，目光注视牧飘飘。双眸中似是含着水光，让人看了便挪不开眼。

牧飘飘有些紧张。她们这边的动静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纷纷往这边看。

“贵妃娘娘。”牧飘飘先开口站起身朝着贵妃请安。

贵妃用帕子捂住嘴，低头轻咳一声，脸色更苍白了几分。她说话的时候声音有些沙哑。一看就是不常开口和人对话。

“你是牧常在吧。”

牧飘飘心一跳，贵妃为什么会认识她？难不成是上次的事情也穿到贵妃耳朵里了。现在贵妃要来找她算账？

她不知道以前从谁那儿听过这么一句话，说笑的越温柔的人，打人就越狠。但看贵妃这细胳膊细腿的样子，也不像是厉害的人......

“娘娘认识我？”

贵妃轻笑道：“之前听说过，今日一见果然是位长相出挑的妹妹。”

“多谢娘娘夸奖，臣妾不敢当。论相貌自然是贵妃娘娘更为出众。”凑近一些，牧飘飘发现贵妃不光是长相漂亮。身上还若有若无的散发出一股杏花香味。应是腰上挂着的香包气味。

“牧常在很有趣。”贵妃说完这句话，对着牧飘飘又笑了一下，便轻叹口气由宫人扶着转头离开。

其他人的视线或多或少盯着牧飘飘看，似是不知道她为什么能和贵妃说上话。

尤其是柔嫔，面上一阵青白交错，盯着牧飘飘的时候眼睛都要瞪出来。

前面的人都先出去了，牧飘飘和钱常在才走到最后跟着出去。钱常在挽着牧飘飘胳膊，凑到她耳边小声问：“飘飘，贵妃娘娘怎么突然找你说话。我入宫这么久，除了皇后娘娘外，还没见贵妃娘娘和别人如此亲密过。”

牧飘飘斜看她一眼，小声解释：“怕是因为之前的流言，贵妃娘娘想看看我长什么样子罢了。怎么就是亲密了。我可不敢和贵妃娘娘扯上关系。”

两人边走边嘀咕，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寿安宫门口。牧飘飘自穿越以来，这也是第一次见到太后，在原主的记忆当中，虽然也见过太后，但到底和亲自见到不一样。

太后娘娘是先帝的贤妃，先帝驾崩后不久，前皇后便也跟着去了。所以顺理成章的贤妃成了如今后宫中唯一的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生育较晚，生下皇上那年也已经二十几岁。如今年纪已有近五十。但由于保养得当，看上去只是三十几岁的模样。身材丰腴，面容慈祥，依稀可见年轻时候的美丽。和冉沭炀也有至少五分相似。

太后平日喜好清净，很少会让嫔妃到她这儿来请安。今日难得见这么多的如花般的嫔妃前来，心情倒也不错。

一旁服侍太后的王嬷嬷也笑道：“瞧瞧你们这些孩子来了，太后多高兴。”

该有的礼节都做好了。众妃嫔坐到两边。而皇后则坐在太后的身边。二人说了几句话，直把太后逗得合不拢嘴。

和皇后说完话，太后才有空一一扫过下面坐着的嫔妃们，她看见贵妃的时候笑着的那张脸有些许僵硬，但很快又恢复如初。

“贵妃今日也来了。”

贵妃淡淡笑着，不说话，只是点头。当太后的视线顺着众人扫到牧飘飘身上的时候。惊喜道：“这是牧常在吧。”

牧飘飘眉心一跳，她就这么显眼，谁看了她都特意跑出来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