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Z和AE,看着就很般配嘛。
下面请欣赏:
珍珍和阿尔的故事。
……
珍珍是个可怜的姑娘。
因为她出生时摇号选的名字,竟是摇到了叠字。
在这个年代,名字是很重要的东西了,每个人出生的时候都要去随机摇号,摇到什么,就是什么,而且一辈子都不能更改。
地位高的人,就能拥有更长更复杂的名字。而普通人,大部分就是两个字或是三个字。
在字数有限的情况下,自然是越复杂的字越受人欢迎。拥有不同且复杂的字,是每个小孩炫耀的事情。
珍珍,重叠的字,无用的字。随机摇号摇到叠字,也太过倒霉。
要是轃,该多好啊……
珍珍常常这样想,然后蹲在边上自己一个人看蚂蚁。
因为她名字太差了,简直就像是那些只拥有一个字的奴隶,没有小孩愿意和她玩。珍珍只好日复一日地一个人玩耍,在草地上看蚂蚁走来走去,偶尔还拍死几只蚊子喂蚂蚁。
这么一个人呆着,她越来越孤僻了。
阿尔,则是一个有些傻兮兮的孩子。
他的名字非常简单,他的脑子也非常简单。
阿尔从头到脚,看起来都非常简单,简单的五官,简单的衣服,简单的行动模式。
孩子们几乎没见过他做其他事情。好像每天只是完成基本的吃喝拉撒睡,大片的空白时间就躲在自己房里。
他的房子也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小屋,线条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他无心像其他孩子那样装饰小屋。
珍珍就不一样了,她厌恶自己简单的名字,便苦心钻研其他地方的复杂,房子衣服,都弄成最花里胡哨的模样,有时候脑袋上要插上数十朵花,然后蹲在角落里独自美丽。
就像一朵花里胡哨的无用蘑菇。
珍珍体弱,独自美丽只是因为没办法去欺负别的孩子,只有被欺负的份。
但阿尔不一样,阿尔看起来傻傻的,就连珍珍,也敢上去欺负一下。
可惜阿尔那副对万物不感兴趣的模样,欺负起来也不会大喊大叫,便没有成就感,一次两次的,所有小朋友就对他失了兴趣。
什么反应都不给的人是无法让其他恶劣的孩子提起兴趣的。
狗东西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得瑟地跳跃着踩踏青草。看见阿尔,就上前推了他一把。
阿尔单薄的身子晃悠了一下,扑倒在草地上。他只是用手拍去了草屑泥土,就重新站起来了,连表情都没有变一下。
没什么意思,狗东西也没有继续管。
本来就没什么意思,推一把,只是狗东西觉得蹦跶的时候少了点什么,就那样做了,不需要缘由。当然,要是对方能给点有趣的反应就更好了。
阿尔真的是一个特别简单的人。
他吃完饭回去的路,必定是走直线,绝对不会因为其他东西而改变方向停下脚步。
“喂!等等!”
一团花里胡哨的东西从侧边冲过来。
阿尔自然不为所动,继续往前。
“啊———”尖利到折磨耳朵的声音响起来,草叶都因此颤抖了一下,“你踩坏了!!!”
阿尔对这些刺激毫无反应,但珍珍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绊住了他前进的脚步。
“我好不容易发现的花!你居然就这样踩坏了!它马上就要开花了你居然!居然!可恶死了!”
叽叽喳喳的,徒令人厌烦。
珍珍在什么地方都追求复杂,因此总是有说不完的话,平常她也就对着蚂蚁说说,很少有对着人说话的时候。
阿尔走过的地方有一株小花,柔软的花苞中透露一丝紫色,看起来就快要开了,只可惜已经被踩蔫了。
阿尔自然不会有愧疚感,对于边上的噪音,也像是毫无反应的石头,不为所动。
珍珍说了一会儿也就厌烦了,那花苞本
也没有那么重要,只是随便找个理由而已。
虽然阿尔就像一个石头人一样,可是珍珍也能得到一点欺负人的隐秘快乐。
往常她用尖利的声音骂一会儿就该离开了,可是今天她要的更多。
于是她一甩胳膊,对表情空白的阿尔说:“哼哼,气死我了,我要拿走你的东西做为补偿。”
失去钳制的阿尔只是走向自己的房间。
珍珍跟在后面,有点害怕,又有点兴奋。
去别人的房间,这是她平常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就算是再恶劣的小孩,也不敢轻易做这种事情。
哦,那个狗东西除外。他仗着自己名字有三个字,总是非常得瑟。
阿尔开门进去了自己的屋子,并不在意后面的珍珍。
他眼里好像从来没有过其他的东西。
珍珍加快了步子,闪身进去了屋子。
珍珍一瞬间忘记了呼吸,被屋内的东西惊得说不出话来。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开始尖叫了。
“你怎么敢——唔!唔……”
对万物向来没反应的阿尔居然扑上来捂住了珍珍的嘴,卡住脖子,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一丝多余。
惊讶过度的珍珍完全没反应过来,就被制服了。
因为失去氧气,珍珍的喉咙无意识地开始有呕吐的反应。她开始挣扎,细瘦的腿不断蹬地,眼睛睁到最大,惊恐几乎要弥漫出来。
挣扎不过,她只能用乞求的目光看着阿尔,希望他能放过自己。
阿尔眼神依旧空白,空白到让人绝望。珍珍从来没有这样害怕过,她第一次如此真实地触摸到死亡的边缘。
阿尔好像真的会就这样把她掐死。
好在,在意识逐渐远离的时候,阿尔松开了手。
“不要尖叫。”因为常年不说话而有些磕绊,但珍珍还是听见了阿尔的这句话。
阿尔居然不是哑巴,这是第一个想法。
珍珍近乎昏迷,人还没清醒过来,身体就先因为空气呛咳起来。
好一会她才缓过来,却也不敢再有什么反应了。
阿尔看起来已经忽略了她,自顾自地做起了自己的事情。
珍珍扫视着房间,不由得头皮发麻,脑海里不断重复着“离开这里!”
终于,她还是没忍住自己的好奇心。
“你……咳……你怎么敢?”
声音又低又哑,一发声嗓子就疼。
“私藏文字,可是大罪啊!”
阿尔的小屋看起来空白,里面白色的墙壁上,居然写满了各种各样的字,一笔一画,刻在墙上。
文字,每个人可以拥有的文字是严格规定好的,只有自己的名字是可以自由支配的。其他字只有得到允许才能使用,随便滥用其它字,是会被抓走,再也不能回来的……
而且人根本不能随便使用字。
没有允许,根本不可能得到文字。
“你怎么做到的……”珍珍小声惊叹着。
怎么做到支配那么多文字的……
阿尔当然没理她,仿佛刚才那极度暴力的掐脖子只是一场幻觉。
他自顾自地整理手中的东西。
珍珍看了一眼,那是一团布满字的东西,看了就叫人害怕。就好像一个人拥有了他不该拥有的东西,贵重到极点的宝物,非但不欣喜,还会特别惶恐。
她踌躇了两下,没有选择劝阿尔把东西销毁,反而极小声地说:“我走了……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珍珍并不想因为自己的告密而让一个人失去生命。
她溜回了自己的小屋。
回去后,她的精神状态一直不太稳定,就像是生了一场大病那样恍恍惚惚。总是做着光怪陆离的噩梦,梦里是无数黑漆漆的扭曲文字。
珍珍好几天都没有出去,除了吃饭这种必须要做的事情。
直到……
好奇心终于填满了整颗心。珍珍再一次走向了阿尔的小屋。
她想知道,如何拥有这么多文字。
她也确实这样问了。
阿尔看了她一眼。
这是他主动看她的第一眼。
就好像一团没有用的垃圾,忽然展现了自己的一点可取之处一样。珍珍在阿尔的眼里拥有了一点存在感。
“没有束缚。”
阿尔如是回答。
“啥?什么意思啊?能不能说清楚一点啊?”
珍珍依旧叽叽喳喳全是无用废话。
阿尔看了她一会儿,似乎在判断这个白痴还有没有救。
“不需要,允许。”他干巴巴地解释着,“自己学,就行。”
这回珍珍听懂了。
“哈?怎么可能?没有允许根本做不到认识这些字,这些字就跟蚯蚓一样到处乱爬,我都分不清它们。”
阿尔不理她了。
珍珍自顾自抱怨了一会儿,就沉默了下来,注意力马上挪到其他地方去。
“这俩是什么字?”
阿尔瞄了一眼。
“垃,圾。”
“……”
花了好一会儿确认阿尔不是骂人,珍珍咽下了一口闷气。开始看起这两个字。
嗯……扭来扭去的。
她用手指描摹着墙上的字体,画来画去,竟也学会了这两个字的画法。
“垃……圾……”
歪歪扭扭的字体被涂在地上,灰尘的痕迹很轻,微风一吹就散了。
但那微妙的形状却好像刻在了珍珍心里。
她的双眼微微发亮,自己好像……真的学会了两个字?
不需要其他人的允许?
珍珍很快就沉迷了进去。
她知道现在在做危险的事情,被发现就会完蛋,可是这种无与伦比的刺激感,让她常年得不到关注的心感受到了一种相当隐秘的欢喜。
别的小孩都不会,只有她……和阿尔会。
连那个有着丑恶嘴脸的狗东西都不会。
珍珍在草地上画下丑恶嘴脸四个字,对自己又学会了四个复杂的字而感到快乐。
她开始疏远其他小孩,虽然她本来就被孤立。但现在不一样了,她自认为高那些小孩一等,即使依旧是被欺负的地位,她的心里也生出一股怜悯来。
不要和这群垃圾一个层次。
她与阿尔走得近了,也变得没有趣味了,其他小孩见欺负珍珍没意思,就转去欺负另外的弱者。
反正也只是图个乐子。
“为什么呢……为什么不让我们拥有文字呢……”
珍珍开始思考了,这真是件致命的事情。
“明明不需要得到允许就可以学的,文字根本就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
知道文字并非如此稀有后,珍珍也就不那么嫌弃自己的名字了。
珍,珍贵。
她是很珍贵的。
她有好多好多的问题,但阿尔不会回答她,空气大树蚂蚁也不会回答她。
阿尔只知道学。
这让珍珍很不喜欢,阿尔的脑子里只会装下各种文字。
可是这样的阿尔又很让人喜欢,珍珍把视线放在阿尔身上。
偷学这件事,总是会暴露的。
树枝无意划拉出的东西,珍珍无意间表露出的某种事实。
她私藏文字的事情被发现了。
那是她第二次看见大人。
第一次是什么时候来着……好像也是有人私藏大量文字被捉走了。
珍珍不是很害怕,也许是因为她早就知道自己会有那么一天。从开始学习文字的时候就知道了。而且阿尔没有事,只要阿尔在,这些字就还在。
大人们抓住她的胳膊,压制住她的身体,将她扯去未知的地方。
“垃圾。”
她回过头对那一群看热闹的孩子们说。
这是她除了名字外学会写的第一个词。
我有过几个读者,他们分别是ae,zz,狗东西。
然后有一天我很无聊,但很想码字。
于是……对不起我的读者们了!想必他们也会开心的!
老实说并没有任何想法,完全是看着ZZ和AE,花了几秒思考出的仿佛狗东西一样的狗东西。
至于为什么故事跟文字有关,当然是因为我在码字。
至于为什么我要提垃圾,当然是因为我深知这篇故事从里到外都是垃圾。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1章 原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