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伦敦剧院仍然是座无虚席,当然除了某几个会特定留下来的位子以外。
艾米尔正在为今天的最后一场歌剧《雷雨》伴奏,不过可别误会,她是个正经并且还算小有名气的小提琴家,来这里为这场歌剧伴奏只是应了好友的邀请。
不过今天伦敦的天气仍然像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小姑娘,前一秒脸上还是阳光明媚,下一秒就哭哭啼啼起来。
“该死的安娜,有男朋友就忘了朋友的家伙,连把伞都没留给我。”艾米尔庆幸着她的小提琴箱外还裹着防水背包。
艾米尔头顶着背包在路边等了很长时间才拦到了一辆出租车,浑身滴水郁闷的回到了居所。
紧接着她先是把背包上的水仔细清理了一下,才带着换洗的衣服进入浴室去整理自己,表演着的正装总是让她感觉穿上就是被禁锢。
“音乐天使,噢天啊,我又想到那部电影了,我的脑袋已经无聊到这种程度了。”穿着睡袍还披着一件大衣的艾米尔跪在地板上的厚厚的毛毯上,头伏在床上侧头望向电视。
她找了半天都没找到什么好看的电影,于是又想到了几天前看过的那部电影,一部让她印象深刻心脏为之雀跃和悲伤的电影。
《歌剧魅影》她很早就听说过,但在几天前才阴差阳错的看完这部电影,然后立刻沦陷进了这个令人忧伤故事,甚至意犹未尽的买来了原著还像海绵一样吸收着寥寥无几的同人文。
艾米尔决定重新再看一遍《歌剧魅影》,于是按着遥控器再次点开了这部电影。
还是那熟悉的灰黑色的开场,还是那熟悉的背景音乐,那音乐就像是魅影的化身一样,神秘曲折又引人注意。
两个多小时的时间很快就流逝了,随之消逝的是伏在床上的人的呼吸,以及一个背包。
艾米尔恐慌的捂着胸口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存在。
她的脑子很乱,一边是艾米尔科勒的一生,一边是艾米尔格林的一生,让她几乎混淆了二者,但她还是清楚的知道她是艾米尔科勒,一个来自两世纪后的英国的小提琴家,而不是一个来自19世纪的法国巴黎芭蕾舞演员。
“艾米尔,艾米尔!”身边的人推了推脸色突然苍白的艾米尔。
“怎...怎么了卡莉?”艾米尔喘着粗气回过了神,小心的看着身边的女孩。
“啊,艾米尔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手也这样冷,你还好吗?”女孩握着艾米尔冰凉的双手关切的看着艾米尔。
“我没事,只是头突然很痛,大概是头痛的毛病犯了。”艾米尔抽出双手揉着确实很疼的脑袋,她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脑子到处窜。
“那么用我帮你向吉里夫人请个假吗,你看起来好像随时都会倒下一样?”卡莉这样提议。
“谢谢你卡莉,麻烦你帮我向吉里夫人道歉,不能去上课了。”艾米尔的头越来越难受了,几乎让她快要抓狂了,但她还是放柔了声音耐心的向卡莉道谢。
“那么下课后我再来陪着你,实在难受的话一定要去勃利医生那里看一看!”卡莉眨了眨眼睛认真的看着躺在床上的艾米尔等待着她的回复。
“我会的卡莉,快去吧,不要迟到。”
在卡莉出了房间后艾米尔先是换掉了身上那暴露的舞裙又喝了一杯水,最后昏倒在了地上。
让人庆幸的是地板上还有一层厚厚的杂色地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