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难见到,但凡这一杀多说一句,月儿一双美目之中便是异彩更盛,十足的惊叹:“呼……想不到哥哥还有如此文采,浪漫诗意,难道还曾十年寒窗,书香门第?”
一杀略显尴尬,抱拳说道:“此乃同一山中琴韵之女所学,太多不足,不见得有您赞许之多。xiaohua1000”
月儿玉颜泛红,一双玉手隐隐都有了微抖,声音之中情意正浓:“哥哥真是太谦虚呢!孰不知人家就爱这诗情画意,点瓣步舞,今日得以和您相遇,实在是生平之幸事。”玉手一伸,轻声呼唤:“哥哥……”
一杀下意识就迈出半步,想要借机把对方之极致之美收入囊中,全盘接受,赶忙回应:“我在!仙子……”
一尺,三寸,终于半寸之距已然消失,这前后二人仿佛真的成为了一对山中仙侣,落风之中,满满幸福。
但遗憾的是,在这下一瞬间,这两道身影却在相同的时候,分别踩在了空白的位置,一下茫然,外有恍惚。
“哥哥……你在哪里?我怎么见不到你了?”月儿十分慌张,来回扫视。
一杀反应极快,忽地侧头,一下便见到了这身后披着纱衣,太多泛白,完美的身影。他面容一变,看似伤心地开口:“仙子,为什么?为什么?这究竟都是为什么?”猛的仰头,一声嘶吼:“苍天大地!我为什么不可以和心爱的人待在一起,尘中作伴?却一人半鬼,天人永隔?”
这样一个画面,扑面而来的万古情深,已然令整个场面愈发暗淡,不会再有一点的彩色。任何一道目光,竟然不再多有一点畏惧,而是挂满了太多的哀伤。
已然有很多的人,满面愁容之中,一边摇头,一面回身,悠然远去的时候,甚至还都有点点泪光遍布双目。
不知不觉,这儿的兄弟,想象之中点点的血腥,甚至还都有这一面又一面的旗帜,全都愈发模糊,消失一般。
最终,这儿就剩下了小小的四人,王灵恐惧始终,不带一点的颜色,周通略有所动,淡定的嘴角抖了又抖。
至于这另外两个,还是痴情的月儿回过了身,美目含泪,声音无望:“对不起!怪我不能成为你一生的伴侣,来为这虚幻的幸福做一点点的事情。”
一杀一样失落,何止焦灼。干裂一样的指尖嗖的一下,便远远点向了可怜的王灵,可却温和地说道:“仙子,其实解决这件事情非常的简单,您只需要依附在这个人的身上,不就可以魂化尘凡,为人重生了么。”
月儿美目张大,期待似地看了王灵一眼,认真点头,天真地说:“哥哥所言极是,这恐怕已是最后的方法。”但又满面犹豫,着实不忍地说道:“可是……可是我岂不让人家无辜而亡,独善其身?”
一杀没有一点反应,依旧认真诚恳,开口说着:“仙子,您可以想想看的,这么做,其实还不都是为了她么?”目光灵动,放慢了语速:“正是因为仙子如此壮举,感恩之心,对方这才得以永生不灭,容颜无衰。”
月儿点了点头,一时间,觉得对方所说道理丰富,已然生不出任何反驳之心。玉足一闪,轻迈一步,但她又莫名一顿,摇着头说:“可是……可是这样的她不但真的痛苦,而且当有一天,我又重觅佳宿,将其丢去,便会再无生机,化作尸骨。”
“仙子,这又能算什么?”一杀却摇了摇头,振振有词,十分犀利地说着:“有朝一天,待她醒悟之余,再投人世之时,一定会将您视为恩主,代代祭拜,世世不忘。”
月儿用一种格外特别的目光扫视着王灵,或许,自己终究还是真的想通,不再忌讳,点头之时,再迈一步,身浮当空,渐渐冷漠,对着王灵没有感情地说道:“你可愿意做我一生的宿体?”
王灵表现而出的惊慌已经上升到了一个极致的程度,不愿似的摇头,一下,又一下挪在了周通的脚边,侧头说道:“大哥!救我!”颤抖着的玉手小心贴在了对方的身上,含泪乞求着说:“救救我!我的大哥……”
周通一时沉默,思索着什么,一息,三息,一直到第七息的时候,这才微微点头,但却尤为坚定地说道:“你尽管放心!我选定了你,就一定会执着下去,完全不会因为任何缘由而将你置身绝地,欲绝半生。”
王灵美目之中,泪光浓郁,雨帘般的泪珠接连滑落着的时候,大半还都闪在了周通的袖口,点头说道:“大哥,我明白了!原来您会如此在意我这样一个无名女子,卑微之徒?”话学往后,这整个玉颜就更加决然:“这份恩情,邂逅天定之缘,我永生铭记,始终不悔!”
周通下巴一阵抖动,何止激动,目光泛红,轻声地说:“我的小宝贝儿,你后退一下,我这就将其一剑斩杀,莫再叫你烦闷心痛。”
可是,令人无比意外,难以置信的是,王灵却玉手一推,不问其它,上前一步,仰头说道:“我本无名,莫过寸土,还望您可以看在我的份上,任由我大哥安心离去,后续余生,永不再叨扰一下。”
“咦……”月儿面带古怪,惊讶太多,却又“噗嗤”一笑,这样说道:“你还真比我想象中聪明的多,将人摆在鼓掌之中,还胆大心细,收放自如?”
王灵却目光平静,相当淡定,不再恐惧,而是一心开口:“我不明白你这都在说着什么,可我敢做的,就是让你成为我新的宿主。”
月儿红唇一顿,还就真的无话可答。她来回打量着这样一位如此难以揣摩的少女,时而点头,又有疑惑地说:“不对!这个不对!我怎么在你的身上,闻到了一种特别熟悉的味道?”一双美目忽地凝滞,明显带有慌乱地开口:“你……你是修士?你竟然是一名筑基大修士?”
甚至在这一时刻,自己还都连连后退,一步,三步,一直到第九步的时候,这才摇了摇头,满是不信地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