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初年说自己下午没什么事,和任临江约在下午一点半,洗完碗梁初年就带着许安南往房子里走。
许安南走到客厅,视野更加开阔了,忍不住开玩笑:“梁医生一个人住这么大房子,晚上不怕啊?”
本以为梁初年会说不怕,没想到他微微挑眉,反问:“怎么,来和我一起住?”
“别别别,”许安南连忙摆手,“别说买了,这房子我可真租不起。”
“没关系,”梁初年继续说,“我可以不收租金。”
“那不行,吃你的住你的,我多不好意思啊……等官司一打,我就有钱了!到时候请你吃饭啊。”
“到手再说,任临江是法大的博士,对这种事情很专业,你下午有什么都可以问问他。”
梁初年这么一说,许安南就觉得他们俩关系貌似还挺好的。
“他是你的…同学吗?”
“算是,同学也是发小,小时候就认识了。”
看梁初年平时都独来独往的,也不怎么说话,这还是许安南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另外一个人的名字。
“那还挺好的,我的发小基本都在陵城,要么就还在国外没回来。真遇上什么事了也找不到人。”
说到这,许安南突然想起章宁让他去和医院院长吃饭的事情,又看了眼梁初年,犹豫一瞬没告诉他。
毕竟章宁说着就当认识个朋友,实际上还是想撮合的,许安南心里可清楚了。
相亲这种事,许安南本来是不排斥的。现在不仅是有点排斥,更不想让梁初年知道。
“可以找我。”梁初年突然说,“遇见什么事都可以找我。”
“没那么夸张啦,”许安南摆摆手,“我就是夸张手法,我在海城朋友少,但还是有的。”
哪能一碰见事就去找梁初年,那得把他烦死。
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聊天中许安南还得知,梁初年和任临江原来住在一个小区,小区里年纪差不多大的孩子都凑在一起玩,后来上学也一直在一起,来回就是那么几个人。
这种从小认识的朋友还挺难得的,所以许安南走进约好的咖啡厅时,还有些紧张,不知道这个发小会是什么样的人。
许安南找了个四人座,本以为梁初年会坐在他对面,却没想到他直接走到他旁边,“往里。”
“啊?”许安南愣了愣,“你不和你发小坐一起?”
“谈正事的时候别把他当我发小,要是不满意就再去联系别人。”
“好。”
对待这种正事,梁初年总是很认真,今天还特意戴上了眼镜。
一点半不到,梁初年突然伸手挥了一下,梁初年看向门口,正好看见个戴着黑框眼镜的西装男。
走近了许安南才看清他的长相,看上去挺正经的,没想到你开口就是:“你俩坐一排干啥?又不是婚前财产认定。”
这一开口就没个把门的,不等许安南有所反应,梁初年就先皱了眉:“谈正事。”
“我还没问呢,你怎么也来了啊?”
梁初年眉头皱得更紧了。
“行行行,谈正事。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任临江,是一名律师,当然也是梁初年朋友,这是我的名片。”
许安南接过名片,刚想着要不要也自我介绍一下,梁初年就说道:“我和他介绍过你,直接说事就行。”
“好。”许安南把找到的所有证据都拿出来,“还有这个,我们所有人的联名信。”
任临江扶了扶黑框眼镜,飞快地扫过这些东西,不到一分钟就告诉许安南:“能打,赢面很大。”
许安南没想到这么容易,追问:“不需要再说一些细节吗?”
“不用,”任临江朝梁初年扬扬下巴,“他说得可清楚了。包括你的伤情认定他都给我了,这样的话,要打官司很容易。”
许安南点点头。
“另外还有一个事儿,就是这俱乐部违法运营的情况,警察局那边也会对俱乐部提起诉讼,这样的话打官司就更容易了。你不用太担心。”
许安南皱着的眉头一点点松开,“谢谢。”
“嗨呀,我和梁初年啥关系,别和我客气!”
许安南听见这话,一本正经地转过头,刚想对梁初年说话就被他打断:
“也不用和我客气。”
“请你吃饭。”许安南笑笑。
“咳……”任临江的视线在这俩人之间转来转去:“正事聊完了,资料我收好了,今天你们没啥别的安排吧?”
许安南刚想说没有,兜里的手机突然震了一下,拿出来一看是章宁的消息,让他今天晚上去吃饭,饭店地址都发来了。
“我晚上得去吃个饭,”许安南说道,“还有什么事吗?”
“我晚上有事。”梁初年说。
“嗯?”许安南有些疑惑,“你不是明天的班吗?”
“医院里有个饭局,得去一下。”
许安南忍不住皱眉:“那不是又不能早睡了?”
他真的很烦这些有的没的饭局,不仅费时间还费精力,简直没有任何存在的意义。
“随便吃个饭,不用很长时间。”
许安南撇撇嘴。
对面的任临江看看许安南,又看看梁初年,最后啧啧地摇了摇头,“好啦,我也不在这当你俩的电灯泡了。我先回律所,你有什么事微信或者线下找我都行。梁初年,你别忘了周末的饭局啊。”
梁初年显然很勉强地答应,朝他摆了摆手。
这下突然只剩两个人,他们的椅子还是那种挨在一起的情侣卡座,距离其实很近。
许安南很少这么近距离的和梁初年并排,一时有些晃神,眼神都不知道往哪放。
“你今天…”
“你今天…你先说。”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许安南不再推让,摸了摸鼻尖:“你今天晚上吃完饭早点回去休息吧,人也不能老这么熬夜啊。头发多也不行。”
梁初年被他逗笑:“我知道。”
许安南:“晚上我妈让我出去吃饭,她可能过几天就回去了。”
一看时间才下午一点多,有点早。
“要不咱们现在回家睡午觉?”许安南问出口后看到梁初年挑了挑眉,这才反应过来,顿时愣了愣,“你应该懂我意思吧,嗯,就先回去休息一下。”
梁初年笑了一下,神情柔和:“懂。”
…
梁初年睡了个午觉,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时,看到镜中的自己眼里难得透出点不耐烦。
他一般午觉时都不做梦,今天却破天荒的梦见许安南。具体内容记不清楚了,只记得许安南。
梁初年不喜欢饭局,以往这种饭局梁初年都是能推就推,今天情况特殊,是师母的生日。
他导师和师母对他一直很好,现在又是顶头上司,于情于理都没理由不去。
梁初年压下心中的不耐烦,将额前的碎发向后拢,从衣柜里找出一件平平无奇却非常得体的衬衫。
刚换好衣服,门铃就被人按了一下,梁初年按下门铃上的对讲机,对门外说道:“放在门口。”
出门前,梁初年又对着全身镜检查了一遍,确认没什么问题了才出门。
门口放着一束包好的鲜花,是梁初年刚刚订的。
…
许安南回到家里后径直扑向大床,久久也不愿意抬起头。
手机屏幕亮起,上面是章宁发的消息,让他好好收拾一下,别穿他那些光膀子的大背心。
许安南就保持着这个姿势睡着了,醒来的时候眼前被压得一阵阵发黑,好不容易视线清晰了,到镜子面前一看才发现,他的脸都被压红了。
鼻尖更甚,简直跟刚哭过一样。
一看时间,离晚上吃饭不到一个小时了。
为了表示礼貌,许安南打算简单收拾一下,他头发短,飞快就洗完了,也不用吹。
顺便还刮了刮本来就不太明显的胡子,换件普通的白T,看着清清爽爽的,起码不会挨骂。
这种社交场合要是换个别的理由,许安南说什么也不去,但偏偏是张阿姨的生日。
张阿姨是章宁头等的好姐妹,许安南刚来海城那会儿,张阿姨没少明里暗里帮他忙。
就算今晚真是个相亲局,许安南也得去。:
不仅去,还不能空手去。
幸好吃饭的地方不远,就在市中心,他还能抽时间去旁边的花市买一束花。
饭店和包间的陈设一看就不便宜,这会儿偌大的包间里只有章宁一个人,她自上而下扫视一圈,勉强满意许安南的“打扮”,这才开口:“先坐,他们马上就来。”
许安南将手中的花放到一边,章宁这才注意到,“哟,还挺懂事的。”
“妈,”许安南有些无奈,“我都二十好几了。”
刚坐下没多久,包间的门又被推开了。
许安南只抬头扫了一眼,就看见张翠身后还跟着个高个子男人。
本来想打招呼,话却在看到那个男人的瞬间噎住,视线也越过张翠,直接落在后面那人身上。
那人看到许安南,像是也有些诧异。
“陈思齐?”
许安南一下心跳得飞快。
这么一来,那陈思齐天天挂在嘴边的师兄,不就是……
梁初年吗?:
0点更入v章
两篇接档的追妻/1火葬场,求收藏呀!
【预收1:《顶流替身》】
温遂从小练舞,舞蹈天赋极高,和他的名字一样,温和顺遂。
二十岁,温遂迟来的叛逆,不顾导师和家人的反对,和娱乐公司签约,空降当红男团——AERX
AERX的唯一主舞因故退团,全团只有ACE时舟南一人能打,粉丝成日嚷嚷着单飞。
温遂官宣进团的第一天,粉丝炸了,队友也炸了
搬进宿舍时,时舟南全程不在,其他队友甩了一天的脸色,温遂拖着半人高的行李箱,独自在夜晚宿舍阳台看网友的谩骂
从手机里抬起头来时,发现门口是白天没有出现的时舟南,背光朝他伸手:“走,带你兜风去。”
很久后温遂还记得那双温热的手和夜晚的风。
时舟南看上去很冷淡,但对他很好。
某天,在江边晚风中,时舟南对温遂说:“你是我见过跳现代舞最好看的人……之一。”
温遂只是笑笑:"一般夸人的时候,都会说没有之一。”
某天,时舟南喝多了,伏在温遂的肩头。
“你是我见过跳现代舞最好看的人,没有之一,林澍。”
温遂这才知道,那个让时舟南一直念念不忘的第一名,不是他,是那个因故退团的主舞。
温遂接替的不仅是他的主舞位置,还有时舟南心里的位置。
第二天,时舟南醒来的第一句话,轻描淡写:“你不就是来替他的吗?”
温遂心想,总有一天他会让他们后悔。
他成功了,凭借自己出色的长相和舞蹈实力,空降后的第一个舞台直接出圈,以一己之力拉回整个男团的人气
“dbq,我真香了!!!”
“这谁?这是十六岁被A大少年班破格录取、连续四年绩点第一、A大校园男神的温遂啊!!!”
他成功了。
温遂独自站在机场VIP入口,默默看着被拦住的、双眼通红的时舟南,和无数得知温遂退团单飞而赶来的粉丝们,笑了笑,头也不回地潇洒转身离去。
温遂是三月的飞鸟,六月的太阳,八月的大海
却从不是别人的影子
爱是利刃,但他不爱的人不能伤他分毫
[阅读指南]
1.前期酸甜暧昧向,虐的只有一丢丢,追妻会很长
2.攻渣,但不是完全渣
3.受温,但不是完全温
4.不换攻
【预收2:《回声》】
上辈子的安阳十五岁出国,在异国他乡认识的第一个人就是严澍。
严澍从练习生时期开始就护着他,一直护到男团出道、登顶。
没人知道,严澍一共向安阳表了三次白,都是酒后。
每次醒来后他都装傻,装做什么也不知道。
严澍也是。
直到有一天,严澍意外去世,安阳在记者的团团包围中哭着向严澍表白,全世界都知道了安阳的心意,包括他自己。
只是严澍永远也不会再知道了。
安阳郁郁而终,再睁眼时却回到了出道前夕
可本来该向他表白的严澍却一反常态,冷漠疏离
上辈子的几次表白都没有了,安阳终于有天忍不住红着眼睛问他:“哥哥你不喜欢我了吗?”
严澍的声音毫无波澜:“喜欢有什么用?”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0章 第 20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