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小麻烦?答案是……
姜秉斯现在就知道了,有些魔人会过来大泽捣乱。
大概……是在示威?
姜秉斯莫名,不过所有来犯者都被她给打了回去,并没下死手。她怕会有更麻烦的事找上来。
维亚纳一去就是两三天,姜秉斯便一个人打理古堡。
实在是人力有限,她最多也就整理一下常待的两个卧室和客厅,其他的还都堆着厚厚的灰。
看起来维亚纳也不是一个会收拾的人,不去的房间什么东西都没有,开完门还得在门口咳嗽好一会,于是姜秉斯也放弃了打扫的想法。反正好不容易整理好了过几个月还是会变回原样。
高高的月亮挂起,姜秉斯有些失眠,走到外面想些事,她穿着长袍样式的睡衣,半长的头发垂下,在古堡门口晃荡。
走累了她就坐下来,手托着下巴瞧月亮。
很亮的光,比起太阳更柔和,轻轻的像一层纱,直视也不会觉得刺眼。
姜秉斯的耳朵忽然动了动,她听见了一点破空声。
这声音很快,姜秉斯慢吞吞的正想转身,却被扑个正着。
“维亚纳!”姜秉斯恼怒的叫她,差点被她扑倒在地上,但维亚纳似乎喝醉了,一身的酒气,没听见姜秉斯的话似的还是紧紧抱着她。
“送开我好吗?”姜秉斯只好放慢语气,带着安抚意味的说道。
“梅斯……”维亚纳不听,反而说出了别的名字,很快她的话变得越来越急,但一直重复着“梅斯”这两个字。
“梅斯!梅斯!”维亚纳叫喊着,一边把姜秉斯拖拽进古堡。
姜秉斯则一脸呆滞,想推开维亚纳又发现自己没有这个力气。
这是……认错人了?姜秉斯按兵不动,她倒是想看看维亚纳想干嘛。
但马上姜秉斯就后悔了,她想维亚纳和梅斯之间可能不仅仅只是认识,也许还存在什么爱恨情仇……
要不然维亚纳怎么在撕她的衣服。
“喂!维亚纳!”
姜秉斯在维亚纳身下扭动着,竭力躲开维亚纳野蛮的动作,这时候她才像个魔物,只知道贪婪的索取,不会理猎物的求饶。
显然她已经神志不清了。她俯下身细密的啄吻姜秉斯的脖颈,不得章法的想要拨撩姜秉斯。
真该死。
悬殊的力量对比之下,姜秉斯居然完全无法反抗,艰难的踢腿伸手都没用,维亚纳就像一座大山,死死的压着姜秉斯。
在这样窘迫的处境下,姜秉斯反而冷静下来了,她歪头瞧了眼维亚纳那张近在咫尺的美艳脸蛋。
令姜秉斯感到好笑的是,维亚纳此刻的表情并不是情动,而是惶恐。
就好像在做什么一直以来想做,却不敢做的事,一边在害怕,一边在期待,煎熬的内心锁不住**,所以身体上的动作一直没停,可表情却像个无助的孩子。
这么害怕还要做啊,看来也不是那么一回事。
姜秉斯还以为两人是情人呢,维亚纳那么急切的喊梅斯,还把她拖到床上,结果一切种种都表明,只是维亚纳在单相思。
在维亚纳顺着脖子要亲上来时,姜秉斯心下一沉,猛地用头磕维亚纳,趁她愣神之际,说:“你看清楚了,我不是梅斯。”
维亚纳如梦方醒,惶恐的神色更强烈了,不安的看姜秉斯的红瞳。
比她眼睛还要深沉的红色一动不动,里面什么也没有,似乎对正在发生的一切都没有感觉,像个旁观者一样若无其事。
甚至,维亚纳在里面看见了一点怜惜。
维亚纳落荒而逃了。
姜秉斯刚想叫住她,毕竟这里是维亚纳的房间,她却没影了。
敢做不敢当……
姜秉斯打了个哈欠,终于有些困了,撞那么一下让她的头既疼又晕,不一会就睡过去了。
要没意识前,姜秉斯还迷迷糊糊的想,为什么自己对维亚纳生不起气来,明明换作别人她早该让她知道知道自己的厉害。
就好像,维亚纳是个小孩子,她不会将她的行为放在心上。
姜秉斯还没来得及惊讶自己的想法,就掉线了。
她是安稳的睡过去了,维亚纳却彻夜难眠。
她觉得心被千万只蚂蚁噬咬,不断的有愧疚涌现,还有不知从何而来的愤怒,让她无力又自责。尤其是姜秉斯那古井无波的眼神,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居然也会害怕别人的一个眼神。
第二天的时候,姜秉斯依然若无其事的在维亚纳面前晃,也并没有提起这件事。
对此,维亚纳感到虽松了一口气,但心里的石头并没有落下。倒是有点希望姜秉斯发作一番了。
她这样,简直就和梅斯的做法一样,虽然永远不会对她发火,可一直都似乎没把她放在心上。
维亚纳胸口堵了一口气,又无可奈何,到底是她理亏,做不出质问的事来。于是她只好看着姜秉斯照例去大泽巡逻,思绪再次沉浸到昨晚的记忆里。
实在是太像了,也实在是太想了,她居然误以为姜秉斯的背影是梅斯。
带着略略的孤寂,一切都可以随时抛开的样子是维亚纳对梅斯的最深刻印象,从她破壳的第一眼开始,她就隐约察觉到梅斯是不能以常人的角度去看待的。
物质和权力,对她来说和路边的石头一样没有区别。明明她是这样独特的人,为何维亚纳还是会把他人错认为是她。
是因为喝醉了吗?维亚纳不知道真正的答案。
也许不该喝费兹捷德的酒,也怪她自己的**。
巨龙就是这样重欲,一旦失去理智,连维亚纳都唾弃自己。
幸好没酿成祸事。
……
接下来的几天因为愧疚维亚纳有意无意的躲着姜秉斯,同时也渐渐的委派姜秉斯接触其他魔王的部署。
七大罪之间的联系并不多,可一旦有交集,便都是真枪实弹的冲突,各自为营,一盘散沙。
也许是维亚纳过于不争不抢,她的领地不仅是最难管辖的,也是资源最少的,连可饮用的淡水资源也不多,金矿更是没有。
这有点打破姜秉斯对巨龙的印象了。
她一不争强好胜,二不贪恋金银财宝,三不好色,除了姜秉斯那一次。
大概是这给了别人一种错觉,维亚纳好欺负,于是姜秉斯在维亚纳从宴会回来后就经常遇到一些鬼鬼祟祟的魔物,像在做贼。
这些人无一例外有去无回。这也是魔族的守则,不留活口。
大泽里也有一些土生的魔人,与巨龙有一些渊源,可能在不知道几代往上的祖先是巨龙,或者亚龙。
这片大泽说白了没有一个不是龙裔。
但魔人们很少,几乎见不到。他们自诩维亚纳的下属,其实连维亚纳的面都没见过。
对于姜秉斯这个代表维亚纳的直系下属,虽不常见到面,但每次都一见如故。
在靠近姜秉斯后态度更是热情,有时候闲着,姜秉斯就会和他们聊几句。
其中有个资历特别老的,眼睛都睁不开了,也是他主动告诉姜秉斯关于这个大泽的各方各面,以及魔族中不言而喻的常识。
可见其眼光毒辣,一照面就看出来姜秉斯不是完全意义上的魔族。但他没有挑明,而是隐晦的提醒姜秉斯。
恰好遇上他了,这个老魔人最喜欢坐在巨大水鸟的窝下面,太阳半照不照,水汽蒸发上来又很凉快。
姜秉斯刚刚看到他,立刻就看见这老魔人对她打了个招呼。
本来点一点头,按照惯例姜秉斯就该走了,但忽然又停下来。
十天半个月才能看见他一回,姜秉斯又仔细看了一下他脸上的皱纹。于是她转而走向老魔人。
轻轻一跃,跳过绿色的水面,她轻巧的落在老魔人身前,脚尖点着盘着的的树根。这树根延伸上去是不足一米的小树,和腰部粗的树根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老魔人讶异的睁开眼睛,往旁边挪了一下,给姜秉斯多一点站立的空间。
“扑通,扑通—”
是心脏跳动的声音,姜秉斯走近鸟巢。
老魔人开口说:“这是鸟蛋在叫,马上,也许明天,也许现在,它们就要破壳了。”
这是巨鸟的巢穴,此刻大鸟不在,要等到深夜才会归来。
“大人找我什么事吗?”
姜秉斯不答反问,手还抚摸着鸟巢,她说:“对于魔王大人,您知道多少呢?”
老魔人自信一笑,他说:“您知道我活了多久吗?”
他伸出手比了个七。意思是七百年。
“在以前,路易法大人还在的时候,我是那的一个小小门卫。”老魔人自豪的点点维亚纳居住的古堡的方向。
他为自己服侍过路易法魔王而感到骄傲,回首往昔峥嵘岁月,竟有点热泪盈眶。
“现在的魔王大人,我略微知道点她的事情。”
姜秉斯点点头,默不作声的走近。
“有个人类不得不提,她跟路易法大人也有着不浅的关系呢。”
老魔人将他做门卫时听见的一些或真或假的传闻娓娓道来。
有关于梅斯,也有关于路易法,这个姜秉斯闻所未闻的魔王。
传闻她英雄难过美人关,甘愿陨手美人刃下。
很艰难的更新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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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 40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