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无限流纲他们之前所在的夹缝空间中,原本的一切都在最后的无限流纲离开之后彻底崩塌,恢复成了之前混沌的样子。
之前因为五而出现的各个锁链也逐渐崩塌,之前被六那个世界的山本以六的令牌封锁起来的空间,也开始出现了一条通道。
那是连通着外面,也是之前五和巴吉尔进来时的通道。
“那么,请主世界的各位通过那条通道过来吧。”危族基地,巴吉尔对着主世界那边说道。这条通道也是他连接的,为了将主世界的各位顺利接过来。
巴吉尔的脸上带着惯有的温和微笑,从表面上看不出有多少催促或是紧张,直到刚才为止也在耐心地等待着,
没有人知道他其实也有些紧张。虽然实际上也没有过太长时间,整个基地看起来也一切正常,似乎完全处于掌握中,但是明明应该是最危险的一却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动静,总是让人有些不安的。
即使直到一是在试图联系外界,但难道他真的对二他们现在的遭遇没有任何察觉吗?会不会太简单了?
博士那边暂时还没有消息,不过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毕竟博士从很久以前就已经做好一切准备了,就算出现了偏差,结果应该也不会太遭。
倒是那个六道骸之前来到主世界的态度和预想中的有些不一样,不过六道骸也的确是将博士想要交给主世界的沢田大人的东西交出去了……
而就在巴吉尔在为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担忧的时候,此时,基地最深处,
那是一的所在。
整个空间内昏暗异常,视野极窄,一眼望过去甚至见不到墙壁,好似没有尽头一般。
而一就端坐在最上面的王座,高大的身躯如同一座小山一般,光是气势就已经压得人喘不过气了。
他合着眼,似乎是在闭目养神,整个空间内异常寂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突然浑身一颤,手背青筋暴起,轰地一声就抓碎了扶手上的雕刻,暗红的血丝从嘴角缓缓流下,呼吸越发急促。
突然,一猛地睁开了双眼,眉心却似乎多了几分晦涩。
你……到底做了什么。
与其同时,主世界。
Vento微微垂眸,看了一眼诺提杰的方向。
“嗯?”Reborn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看向了vento,黑瞳深邃如同广袤无垠的夜空般让人无法捉摸。
似乎是察觉到了Reborn的视线,vento微微抬眼,对着reborn笑了笑,紫黑色眼眸似乎有些疑惑,仿佛不知道他的意思一般。
还真是敏锐啊。
Vento暗暗感叹了一声,很快收回了视线,而在诺提杰之上,是处于身为主人的她之外没有其他人能看到的通讯显示和空间链接显示,现在已经是挂断的状态了。
此时,位于所有世界最边缘的位置,也是最先被入侵的世界里,
病弱纲咳嗽了两声,抿了抿身边银发青年递过来的红茶,润了润有些发痒的喉咙,
“这样应该就没问题了。”尤尼缓缓睁开蔚蓝的眼,缓缓收回橙红火焰,看向了脸色依旧没怎么好转的病弱纲。
“嗯,谢谢你,尤尼。”病弱纲有些叹息着,视线落在了手里的杂志上。他们这个世界才刚刚恢复,彭格列的事也要重新掌握,不过显然他身边的人是不会那么轻易就让他重新投入工作状态的。
所以他现在大概是处于修养阶段。
不过毕竟他们这个世界也依旧还是最容易被突破的,也是危族最重要的“离开通道”,比起其他世界,如果危族想要逃离,又或者是联系外界求援,当然都是从他们这个曾经被突破一次的世界下手比较好。
就算已经知道了他们这个世界已经重新变得完整,并且正在慢慢恢复,也总比选择突破其他世界相当于重新开始比较好。
对于这一点,病弱纲是很清楚的,所以他也当然要做好准备,避免真的被那些家伙成功。
不过在他想动手之前,大家似乎就已经察觉到了他的打算,所以很快他原本的打算都全部被接手了。
除了世界支柱之外的世界支撑也已经全部回归,很多事也已经不需要他一个人勉强支撑,这也算是一件好事。更何况大家一起撑着总比他顶着一具破烂身体撑着要好。
所以他也并没有拒绝,因为他并没有理由要去拒绝大家的好意,尤其是在大家好不容易都回到了他的身边的时候。
病弱纲的唇角微勾,
不过他的同伴们的脾气都不怎么好,希望没有吓到他们的对手吧。
世界已经逐渐恢复,才刚刚醒过来没多久的人兴致可都是最高涨的时候,如果再用之前那些力量或者只是试探性的来攻击他们这个世界的话,可是会被一群早已饥饿难耐的野兽,彻底拆吞入腹的。
不过这样一来,倒是可能会让对方产生一些警惕,如果放弃他们这个世界转而去对其他世界下手就不太好了,其他世界可未必有足够的经验去应对,而且……
病弱纲微微抬脸,棕眸悠远地看向了澄明如镜的天空,
就在刚刚他们这个世界被攻击时,半空出现了一个极其细小的裂缝,紧接着就是瞬间掉落下来的,四散分别闯进了他们的世界的紫黑色光芒,
借着一加大力量强行试图撕裂空间时的裂缝传送进来的吗……的确是个很好的掩饰机会。有了这个,可就更不需要担心了。
“沢田先生。”似乎是有些不满了,尤尼微微皱眉,认真地看着眼前看起来有些虚弱的青年,那夹杂在棕发里的几缕白色发丝相当刺眼,让尤尼忍不住眨了眨有些干涩的眼,清澈的眼瞳直直地看着沢田纲吉,几乎是一字一句地说着,“请一定要好好休息。”
忌多思多虑,保持心情平和。您忘了风叔叔之前是怎么说了的吗?
唔……
难得被尤尼凶了一把,感觉有些微妙,病弱纲忍不住抬手揉了揉鼻尖,冰冷的手指仿佛连骨头都在透着冷气,不停往鼻腔里钻,不过短短一瞬间就有种被自己的手冷到感冒了的感觉。
“好。”病弱纲微微垂眸,掩住眼里压不住的好笑,回答得倒是相当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