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逗留了。xinghuozuowen
六道骸明显可以感觉到自己对于身体的控制越来越弱,在这么下去可就走不了了。
“戴蒙......”艾连娜似乎依旧被控制着,眼里带着不愿和痛苦,甚至想让眼前的人马上离开,然而却只能说着言不由衷的话,“救救我。”
这不是艾莲娜会说出的话。
真正的艾莲娜是能够吸引初代时期那个算是军人的厌世的恶魔,并且是初代雾守及彭格列的纽带,甚至能够在彭格列处于危机的时候提起武器战斗的女战神。
坚强,大方,善良却不失果决,眼界广阔,和普通的如同娇花一般的贵族小姐完全不同,这才是戴蒙会喜欢上艾莲娜的原因。
然而即使是这样,眼前这个女人的灵魂波动是不会骗人的,她是艾莲娜,是彭格列初代时期的女战神,也是现在被控制住的艾莲娜。
无论是哪个她,只要她是艾莲娜,就够了。
“艾......莲娜。”六道骸死死捂着头,他快压制不住受到刺激的戴蒙了,嘴里喃喃地念着艾莲娜的名字,这不是六道骸的意识,是戴蒙的。
偏偏是在这种时候。
六道骸勉强抬头看着眼前的女人,眉心因为疼痛紧紧皱起,眼前已经开始有些模糊,身体逐渐不受控制,朝着艾莲娜的方向走去。
“艾、莲娜......”戴蒙的意识快要完全压制着六道骸,他紧紧地盯着眼前的挚爱,动作缓慢,却坚定地伸出手抱着了她,将脸埋在了她的肩上,脸上再也没有从前的邪异,从来没有在他脸上见到过的,只有在艾莲娜面前才会有的幸福的笑容在他的嘴角缓缓出现,像个孩子一样,“欢迎回来。”
“戴蒙......”艾莲娜似乎在一瞬间脱离了控制,缓缓抬起手回抱住他,嘴角僵硬地勾起,眼泪从她的脸颊划过,“我......回来了。”
彭!
六道骸,或者说戴蒙的身影缓缓倒下,脸上还带着满足的笑,鲜红的血液将胸前对应着心脏位置的衣服浸湿,艾莲娜站在原地,手里拿着一把带着诡异纹路的手.枪,脸上还带着僵硬的微笑,只是眼泪再也无法压制,眼里带着崩溃和痛苦。
与此同时。
另一边的沢田纲吉,突然浑身无力地从库洛姆的肩上滑落。
“Boss!”库洛姆下意识地想扶住他,却差点被拉了下去,她的身体本来就接近极限了。
“是......骸。”沢田纲吉死死捂住心脏的位置,就在刚才,在心脏的位置,他感觉到了剧烈的疼痛,可是却没有像过去一样。
原本,这种一击致命的伤,会转化成不同程度的小伤出现在他的身上,而另一边受到致命伤的人,身上的伤口也会慢慢消失,就好像是被转到了他的身上一样。
可是现在除了感觉到心脏位置的疼痛之外,他的身上却没有出现新的伤口,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库洛姆下意识抓紧了沢田纲吉身上的衣服,对于她来说,Boss和骸大人都是非常重要的人。
而在受到致命伤的六道骸那边,或许是早有预料,六道骸在自己的身体被手.枪击中的一瞬间,用幻术填补了心脏的伤口。
“哦?”左眼带有轮回眼的危族似乎有些意外,“没想到你的幻术能力还不错?”
“ku、kufufufu~”即使修补及时,也还是受到了一定程度的伤害的六道骸脸色苍白,却依旧笑着,暗地观察着离开的路线。
“想逃吗?”他左眼的轮回眼上的数字不停的变化,看着六道骸的眼里充满了戏谑,“不会让你成功的哦。”
“哦?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哦。”六道骸根本就不想理他,现在情况不妙,最应该做的是撤退。
“之前的时间不够。”他走到六道骸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只差一点就成功了,结果被你破坏了。”
“你说,如果在你的身上制造伤口,世界支柱也感觉到同样的疼痛的话,世界支柱,应该会主动过来满足我们的要求的吧。”
“原来如此,想利用我作为人质吗?”六道骸眼神微闪,声音越发的虚弱,却带着诱导,“你们想从沢田纲吉的身上得到些什么?”
“这个,现在可不能告诉你。”这家伙也不算太蠢,接过艾莲娜手里的手.枪,对准了六道骸,“像你这种拥有着气运的敌人,在你没死之前都不能放松警惕。”
毫不犹豫地扣下了扳机,嘴角的笑容扩大。
“反正世界线的支撑有这么多,少你一个也无所谓。”他拿着手.枪,眼里带着戏谑和懒散,“只要有其他人,不怕沢田纲吉不听我们的,反正,即使是致命伤,转到沢田纲吉身上的时候,也只会分解成不同程度的不致命的伤口而已。”
这可是他们之前在其他世界线的支撑实验出来的结论,不可能会出错。
六道骸嘴角勾起,似乎对于这种结果早有预料,下一秒,脸色却突然一变,身上的伤在刚出现的时候就消失,就好像完全没有出现过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六道骸身上的变化让正在开枪的家伙也停了下来,“你做了什么。”
“......沢田纲吉!”六道骸并没有理他,看着自己身上缓慢消失的伤口脸上第一次有了慌乱。
另一边,库洛姆看着身上的伤越来越多的沢田纲吉浑身颤抖着,眼里带着恐惧。
“Boss!Boss!”库洛姆想阻止他,却有害怕因为她的触碰让本就冒血的伤口更加裂开。
“喂!沢田!”斯卡鲁的声音突然带上了惊慌,“你这家伙该不会!”
“......抱歉啊,斯卡鲁。”沢田纲吉嘴角微微勾起,脸上的血色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得更加的苍白,眼神逐渐变得空洞,“明明、答应过不用的。”
“既然知道那就给我停下啊!”斯卡鲁吼着,却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抱歉,”沢田纲吉靠坐在树旁,轻笑着,看向总部的方向,完全无视身上逐渐增加的伤口,“不行呢。”
“什么?!”斯卡鲁头上出现一个井,哪怕明知道他不会听自己的,也会感觉火大。
“这次,”沢田纲吉看着总部的方向,因为疼痛紧皱的眉头放松下来,脸上甚至带着轻松的笑意,“不会再让你们如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