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黑首领今天供奉神明了吗[综文豪野犬] 第22章 20.降谷零

20.降谷零[枪炮作响法无声]

横滨动荡不安的局势引起了高层的关注，横滨作为国家重要的对外贸易市场，绝对不可以出现乱子。

——虽然说横滨其实根本就没平静过。

异能特务科当然不可能让外部的人插手横滨的事情，但奈何不是国家层面的对手，只能允许东京方面派出的公安警察踏进横滨的领土。

在横滨，交火已经如同家常便饭一样彻底融入了这座城市，也融入了每个市民的生活。

横滨的市民可以完全无视隔壁街道的交火，面色不改地绕过那里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

毕竟工作不能因为□□火拼暂停，没有工作他们该如何生存呢？

降谷零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被派来的横滨。

虽说他只是一个警校学生，但是优秀的成绩、以国为先的思想以及过硬的体能无一不表明他已经具备了一个合格公安应该有的素质。

凭借着优异的各项指标，降谷零跟着被前往横滨的老前辈一起过来了。

就算只是打打下手也是好的，出来见见世面总没坏处。

他在来横滨之前已经打听过这个城市了。

混乱与无序是横滨的常态，市民们甚至苦中作乐的在网上分享着某某街道又开始了一场交火，这次居然只打了一天之类的帖子。

正义感十足的警校生对这种状态十分不满，不过老前辈特意叮嘱他不要贸然插手□□的械斗，具体情况还是要听神奈川县警视厅的安排。

降谷零表示自己明白了，却在暗地里想着要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

轻巧地躲开被炸·弹所崩开的水泥碎片，森裕子游走在繁华的商业街上。

每当这个时候，她总是要感叹一句，人类真的很顽强，战火已经蔓延到这个地步了，商业街居然还在开门工作。

爱丽丝听说她要出门后，说要吃新的慕斯蛋糕。

森裕子对于这个西洋外貌的式神（人形异能）的包容度格外高，于是不仅许诺给她买蛋糕，还同意她瞒着森鸥外——虽然这家伙肯定知道这件事。

顺带一提，被森鸥外留在私人诊所‘打工还钱’的太宰治在思考了三四天之后，结合横滨当地的传闻推测出了森裕子的身份。

这让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的神明大为惊叹，不过很快这份惊叹就在小少年吵着闹着要她动用自己的权能给他打捞螃蟹后消失了。

在那一刻，年幼的神明突然意识到，人类是一种经常精神分裂的生物。

这家伙明明几天前还是一副生死看淡的求死模样，结果在自己答应他打捞螃蟹后整个人都开始泛起小花花。

‘果然还是个普普通通的人类幼崽啊。’

实际年龄已经上千的神明看谁都是幼崽，再加上太宰治的脸上还带着没有褪去的奶膘，她一下子就想到了平安京的那些人小鬼大的贵公子。

于是，森裕子慈祥地摸了摸他的卷毛。

想到太宰治上蹦下跳着缠着自己要吃螃蟹，穿着黑色狩衣的幼女叹了口气。

人类的生命未免太顽强了些，明明受了这么严重的伤看上去却像个没事人一样。

慌张而杂乱的脚步声向着森裕子的方向袭来。

她思考了一下后，发现自己想要动用神力攻击敌人的话就必须释放神性，但是一旦释放神性就必然会吞噬人性，随后就会触发晴明留下的结印。

神明叹了口气，任凭金色的鲤鱼将自己围举起来，按住绑在大腿外侧的手·枪，伺机而动。

下一秒，一个戴着黑色头罩的人慌慌张张地从角落里跑了出来，在他的身后，跟着一连串穿着制服的警察。

什么嘛，只是一个抢劫犯啊。

原本以为能看到什么大场面的神明百般无聊地放下已经握住枪托的手，准备离开这里。

天公不作美的是，抢劫犯一眼就看见了落单的森裕子，三步并作两步就过来挟持住了她。

森裕子：“……”

怎么搞的，她看上去这么好欺负吗？

就算她一直以幼女的外面现界，但是也不能无视掉她天津神的身份啊！

金色的粒子汇聚成一条璀璨的光带，迅速将抢劫犯围了起来，她掏出一直开着保险丝的手·枪，直接对着正要发狠话的抢劫犯肩部就是一枪。抢劫犯因为剧烈的疼痛放开了她，神明稳住身子后在警察们‘停下来’的叫喊声中瞄准了抢劫犯的双腿。

然后，开枪了。

森裕子在抢劫犯骂骂咧咧的背景音下掸了掸狩衣上并不存在的尘土，抬脚就要走。

当然，警察是不可能让一个随意开枪的小女孩就这么离开的，更何况根据她刚才的举动来看，这个小女孩很有可能是一名异能者。于是在商讨一番后两三个警察走上前来围住了森裕子。

“小朋友，你的父母呢，你的枪是怎么来的？”

“而且，随意伤害他人是不对的……”

“我不是小朋友。你们也管的太宽泛了吧，伤害一个人类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神明皱着眉，金鲤仿佛是被她的情绪所带动了，一直不安地游动着，“再说了，你们人类不是经常自相残杀吗？”

警察一顿，刚要开口解释就被森裕子打断了。

“大酷会，我是大酷会的人，不怕被报复就尽管带走我吧。”

横滨的警察一向是不管□□的事情的，一是管不了，二是不敢管。

森裕子就这样被放行了。

在下一个路口的拐角处，就撞上了等候多时的降谷零。

降谷零在心中再次刷新了自己对横滨这座城市的认知，一个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小女孩居然也是用枪的好手，而且警视厅的人居然完全不敢管她，这一切都是因为怕被□□报复。

在这一切的基础上，还要加上她是一个异能者的砝码。

异能者。

降谷零仔细默念着这几个字，他对异能者的了解也只不过是在前辈的教导之下才知道一些，毕竟东京是不存在异能者的。

他通过刚才短暂的观察可以得出，这个小女孩面对抢劫犯没有任何的害怕，熟练的开枪填装弹药，就像是做了一件非常日常的事情。

反社会型人格障碍，这样的小孩子要是没有正确的引导，长大后很容易成为威胁社会的惯犯。

“小朋友，咱们好好聊聊吧。”

*

降谷零在森裕子的枪口抵上自己太阳穴的下一秒就擒拿住了她。

“你是哪个组织的？”

总不会听见自己是大酷会的发言后来报仇吧？

卸掉弹匣，褪下子弹，降谷零将只剩一个躯壳的手·枪还给森裕子。

“我是哪个组织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小朋友你不应该拿着这么危险的违禁品。”

森裕子这才确定，这个轻轻松松就控制住自己的男人不是横滨本地人，本地人才不会管这么多。

结合最近首领因为东京方面派遣过来的人非常不满，甚至气得开始派人暗杀他们可以得出，这个年轻人是东京人。

“东京来的客人都这么不友好吗？”

“唉？你知道我的来历啊小朋友。”

“猜测而已，而且我不是小朋友……”

“只有小朋友才会说自己不是小朋友。”

察觉到降谷零的态度没有之前那么强硬了，森裕子挣脱开束缚，抱着自己的鲤鱼直勾勾地看着他。

看着森裕子这个样子似乎并不想和自己说话，降谷零摸了摸鼻子，蹲在她旁边，苦口婆心的开始劝说她。

“其实我来之前了解过横滨这个地方，交火和死亡是这里的常态，但是我觉得……”

森裕子鼓起脸颊，一副气鼓鼓的模样。

“好过分……”

“唉？”

“我说你好过分啊，唠唠叨叨的，就像晴明一样！”更何况你还不是晴明。

降谷零茫然地看着她，“什么晴明？”

“没什么……”她原本鼓鼓囊囊的脸颊一下子就瘪了下去，“反正我再也见不到他了。”

察觉到女孩子的心情一下子低落了下去，警校生试图找些话题来哄她高兴，却在开口之前被她抢先一步。

“我讨厌别人对我说教，不过既然你问到我头上了，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吧，”森裕子微微扬起下巴，“横滨需要的不是正义，而是一个能够牵制住犯罪的领头人。”

比如说她现在的神官森鸥外就很适合当这个领头人。

“……以暴制暴么？”

“只要港口还在，就一定会有人为了利益挺而走险，只有一个足以威慑犯罪者的老大才可以制止住这样的局面。”

末了，她学着记忆中那些贵女的姿态对降谷零微微鞠躬，“飒，我要回去了，我不希望我身后跟着一个讨厌的人类。”

她离开了这里。

降谷零没有阻拦，只是静静地目送她离去。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一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他才意识到自己身后站了一个人。

“箕浦前辈？”

被他称为箕浦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降谷君，你怎么又一声不吭就离队啊，这样下去你的实习报告会被扣分的，”箕浦警官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不是又去见义勇为了？”

不怪箕浦警官会这么说，降谷零来到横滨的这段时间里，基本上隔三差五就会失踪一段时间去帮助那些弱者。

如果这是和平城市的话，降谷零的带队老师一定会对这个学生刮目相看，但是这里是横滨，鬼知道他帮助的弱者里面有没有身上绑着炸·弹的恐·怖分子。

警校生显然也知道自己这些天已经给前辈们添了不少麻烦，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

“这不是……我无法坐视不管嘛……”

见箕浦警官又继续叨叨的趋势，机敏的警校生果断转移了话题。

“比起这个，箕浦前辈想好递交刑事部哪个科室的报告了吗？”

虽然箕浦警官被降谷零叫做前辈，但其实他也仅仅是刚刚脱离实习期没几年的新人警察罢了。他现在正处于最终敲定工作科室的关键时期，不过鉴于搜查一课实在是太缺人了，他的未来很大程度上就在搜查一课度过了。

“降谷君这不是在明知故问吗，我留在搜查一课基本上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降谷零疯狂点头。

他当然知道这件事，但是他这不是在转移话题吗。

*

“我怀疑他是检非违使，”平静地讲述完今天的经历，森裕子一点点开始分析降谷零的情报，“要不然就是追捕使，但一定是那种涉世不深的那种。”

检非违使、追捕使。通俗来讲就是现代的警察公安，负责维护治安以及追捕恶贼。不过检非违使管不了阴阳师和神职人员，所以森裕子其实并没有和他们打过交道。

这是非常久远的职位了，久远到在现代日本已经被废除了。

不过这两个古老的官职从森裕子口中出来，在场的几人都不觉得惊奇。

——毕竟她是真真实实的在平安时代生活过的‘人’啊。

“为什么这么肯定呢？”

说话的人是太宰治，换下病号服穿上黑西装的他看上去比之前锐利了不少，但是脸上还没有完全褪去的奶膘则是无声地告诉所有人，他还是个小少年。

“说不定还是个学生……嗯，被老师带出来见世面之类的。”

“……搞不好还是个正义感爆棚的家伙……没准现在正在想办法想把裕子你带走呢。”

太宰治断断续续地分析着森裕子所不知道的内容。

后者‘哇哦’了一声，越发的感觉自己之前对太宰治的评价是正确的。

一直充当背景板的森鸥外轻咳了一声，让两人的视线看向了他。

“小裕子……唔，你可以准备转移贯一君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森裕子瞬间精神了起来。

这几年来，间贯一一直都被她扔在西宫神社交给道宗神主照顾，即使尾崎红叶表现的再痛苦，她也忍着没有告诉她真相。

而今天森鸥外居然破天荒的提到了间贯一，这是不是说明他终于要有所动作了？

她的红叶姐、她的未来巫女是不是终于可以回到爱人的怀抱了？

太宰治从森鸥外开口后就一直没有说话。

他在观察森裕子。

他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因为想到别人的幸福团聚而高兴。

别人的喜悦，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不是神明吗？不是说神明的心都是冰冷的吗？

神明是真心实意的在为一对即将重逢的恋人而高兴。

这些都是没有意义的。

不能理解，无法理解。

“……太宰君？你有听我说话吗？”

森鸥外的呼唤把太宰治从思绪的泥潭中拉了出来。

“我在听，森先生。”其实完全没有听。

随便想想也知道太宰治不可能听进去的森鸥外叹了口气，“……算了，反正太宰君你也知道应该怎么做。”

平安京情报揭露：清少纳言晚年过得非常清苦，裕子曾提出给她钱财，却被拒绝了。

晴明去世后，裕子就不怎么搭理一条天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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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20.降谷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