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异能力——情感共鸣,简单来说就是让对方拥有我的感情,成为另一个我。
缺点就是我也会拥有对方的感情,如果控制不当就遭了。而且对方只会拥有我最近时间的情感。
就像那个男人他拥有了我的正义感,结合他干下的罪行,就变得恨不得把自己关上几百年来赎罪,愧疚,难过。成为不同人生的“森绘理”。
我原来这么正义的么?我像是重新认识了自己,内心感慨。
一不小心手下重了点,小池阳一轻轻嘶了声。
“啊,抱歉。”我放轻涂他伤口的力度。
“你是谁。”小池阳一警惕地问。一直到现在他还是浑身紧绷。
“我是你姐姐小池千草的朋友,她应该有说过我吧。”我把白色绷带绑了个蝴蝶结。
没想到他的神色愈加阴沉:“我根本没有姐姐,你到底是谁?”
“……你是在开玩笑么。”我抬头仔细看他的脸,那张和千草极其相似的脸。
他嗤笑一声。
我顿时如坠冰窟,心沉了下去。
一切的线索都联系起来。难怪我找不到她,因为她,小池千草,已经不存在了。
“世界线”把她抹除掉了,她的存在在世界上消失。
可是,为什么我还记得?
——“绘理,你是特殊的。”
——“你本不应该存在,但你出现了,绘理。”
原来如此,一切都恍然大悟。我一直在逃避,却错失了很多机会。
又有多少不应该丧失性命的“炮灰”失去生命。
我看向小池阳一灰色的眼睛,灰蒙蒙的仿佛有一层雾,就像千草。
“……森绘理,我的名字。”
小池阳一观察了我一会儿,估摸着在猜我是不是什么有怪癖的人,比如喜欢小孩什么的(。)
他迟疑地开口:“小池阳一。”顿了顿,补充道,“只有一个哥哥,但早就死了。没有亲人。”
哥哥。
“他叫什么名字?”
“小池雄一。”
没有错了,是她——小池千草,有一个哥哥小池雄一,一个弟弟小池阳一,虽然是三个人相依为命,但非常幸福。
直到……“世界”需要哥哥去死,而千草意外撞破了“命运”。
我递给他一套叫酒店帮忙新买的衣服,示意他换上。
他还仔细检查了衣服,看是不是什么奇怪(?)的款式。
我:……duck不必。
很快便到了夜晚。
经过一下午的相处,我相信我跟他已经混熟了不少。
我翻出一个苹果:“吃不?”
他自闭地缩在沙发上,闷闷地:“不吃。”
看,多么熟。
我看他是伤员,提出他睡床我睡沙发,结果他拼死不干。
这剧情好生熟悉,仿佛在哪个漫画里面看过。
我说道“真不要?”还没等他回答,我就团吧团吧睡床上了。
小池阳一一哽。
——
“绘理酱,有个很有用的异能呢。”一张模模糊糊的脸浮现在眼前。
“刚好,”他的脸清晰了起来,是森鸥外,他轻笑道:“对于敌方不怕死的俘虏很有用。可以套到不少的情报吧。”
下一秒,场景转换。
我被捆在审讯室里,浑身血污,眼里已满是鲜血的颜色。
直到地下开始涌入大量的蛇,我浑身发抖,想大声尖叫,才惊觉我的声带已经受损。
恐惧,害怕。
审讯室透明玻璃外,森鸥外敲了敲玻璃,对审讯室内的我说道:“绘理酱,使用异能吧。”
我下意识地异能爆发,审讯室除了我,就是敌军的俘虏。
情感共鸣后,我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英勇的力量,不屈,支撑着我。害怕,恐惧都被一扫而空,只有一个牢牢的信念——尽管我不知道是什么。
那些原本不怕死的不屈不挠的俘虏,一时间变得十分软弱,全身颤抖,大声尖叫。
一群人立刻冲进来,开始审问,套出了不少东西。
我呆呆地看着那些大哭大叫的情绪崩溃的俘虏。
那就是我么?
那真的是我么?
森鸥外推门进来,一个女孩跟着他,满脸泪痕。
女孩扑到我面前,声线颤动:“绘理……”
只一个请君勿死,我恢复如初。
“绘理酱,又立了一个大功呢。”森鸥外摸了摸我的头。
“啪!”女孩愤怒地拍来他的手,“不准碰绘理!”
我眼神失焦,却又莫名看懂了森鸥外的表情。
他在说
“这样不好么?这样是最好的。”
“最优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