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掉和干的含义是不大相同的。
前者是名词,无需多解释。后者是动词,写详细了是会被和谐的。
他的笑......有杀气。
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虽然白予是老色批,但脑子这东西还是有一点。
倘若名声和命她非要选一个,她选择活着,哪怕生而为人我很抱歉。
冷汗顺着脸侧流下,呼吸声在寂静的夜里变得嘈杂。
白予一副我不装了摊牌了的样子,先表现出一阵娇羞,随后扭扭捏捏:“小陆,我......想跟你搞对象。”
当一个人说谎时会露出很多破绽,比如小动作,比如语气。陆清珏一向能分得清虚实,可白予瞎子摸象误打误撞,一时竟真让陆清珏琢磨不透了。
因为紧张、流汗、被撞破后的焦躁都是喜欢一个人的表现。
更何况她话里七分真三分假。她真馋,就是有贼心没贼胆。
陆清珏盯得她很紧,“为什么?”
“大概因为长......”
“我不想听是因为我长得好看。”
白予话锋一转:“到了我的心巴上。”
一阵沉默,陆清珏又问:“什么意思?”
这是他头一次用疑问句心里却没有提前想出答案,所以难免多了些真诚。
连陆清珏自己都因此吃惊,她身上到底还有多少能让他感到新奇的地方?
他居然会真的想知道一件事情,他居然会有真诚。
白予认真道,“不重要。”
“你只需要知道对待你,我是真心实意的。”
好一个真心实意。
陆清珏的手指在窗棂边有节奏地敲打,“所以你还是没回答我第一个问题。”
“啊?”白予开始反思,他第一个问题是啥来着?
哦对,她想干谁。
......这儿就两个人,能干谁?
白予睨了眼陆清珏,这厮一副温润如玉的样子,似乎在说:我倒要看看你能编出个什么花来。
确认了,故意的。
百分之二百五故意的。
看来今天不给他个下马威自己比他多吃那几年的米就白吃了。
她岂能在这种地方倒下?
白予深吸了一口气,皮着脸说:“你......吧。”
陆清珏:“我是孤儿。”
白予:给爷整懵了。
“我的意思是你。”
“哦,那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吧。”陆清珏说着手放到衣带上开始解,先将佩剑摘下,再将衣襟拉下......
“停!”白予闭上眼睛偏过头,真脱啊?
他脑子里想的都是些啥啊?
他这个年纪真的睡不着是吗?
其实陆清珏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很奇怪,当探知欲被打开,就再停不下来。
想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没有答案的问题想问她,想知道她会说出什么样的答案,想知道她身上还有多少没被他看见的秘密。
为什么偏偏捉摸不透一个废物呢?为什么不觉得她恶心?他不是最讨厌弱者了吗?
数不尽的问题冒上来,只靠陆清珏自己再找不到答案。
他有做不到的事情了,起因全是因为眼前这个人。
陆清珏的眉头蹙起。
好复杂,想不明白。
而后又忽地舒展开,干脆杀了她算了,杀了她一切就能得以解决。
陆清珏正要去捡起摘下的剑,白予突然上前,攥住他的双手。
她的手心很暖和,带着止不住地颤抖。
白予的话里夹杂着一丝哭腔:“我……我爱你。”
陆清珏愣住了,爱?
“对,I love you.”
白予用袖口擦擦挤出来的泪水,“所以才会几个时辰不见就思之若狂、寤寐思服、辗转反侧、难以入睡而导致跑到这里蹲你。”
瞧着陆清珏又要问问题,白予继续用超级加倍的土味情话把他堵回去:“我身体很好,扛得住大米袋,扛得住煤气罐,可扛不住想你。*”
她自己都已经在鞋里抠出一座芭比城堡了,但还不够,“我恨不得你屋旁的保安是我。”
“......”
很好,陆清珏被她整无语了。
没办法,精准确定他成分有问题的白予已经能做到一抬腚就知道他要放什么屁了。
大丈夫能屈能屈。
牡丹花下也不能让她死。
白予在距离死亡最近的时候像至尊宝一样撒了一个谎,她的直觉告诉她,这招算是教科书级别的求生方法。
可她没曾想一个谎言需要用另外的无数个谎言去弥补,也没想过撒下一个弥天大谎需要用什么办法去补救。
弄巧成拙的是,陆清珏信了。
因为爱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他无法判断真假。
他不知道爱是否真的如白予所说,可他知道一件事,那便是他今夜恐怕不能杀她了,至少不应该。
陆清珏歪头凝视她:“爱?为什么?总要有个起因经过结果的吧?”
送命题。
白予总不能说这句话收回,那样陆清珏会把她的话都质疑一遍,以此达到套娃效果,直至她有所纰漏为止,抓住机会让她香消玉损。
很好,不愧是龙傲天,成功引起了她的注意。
白予:“爱一个人不需要理由,我就爱你这副放荡不羁爱自由、时而高冷时而温的样子,凶巴巴的时候都有够帅。”
“这样。”陆清珏笑笑,该夸她聪明吗?
不过这样的她,谈不上漂亮,却不招人烦。
白予松口气,不料他下一句猝不及防:“所以为什么爱一个人不需要理由呢?”
呵呵。
这能开一场辩论赛的问题要是能解决她不如直接去当哲学家。
白予扯起嘴角,自认是个可爱的笑容故技重施:“一见钟情,懂?”
撩人又不花钱。
如果多说几句骚话就能保命,她愿意。
陆清珏关上窗子,留下两个字:“难看。”
......NMB
今夜的月光太亮,却也照不清两个人的心事难消。
*-土味情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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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 13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