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朝 第29章 回家的路

十二月二十五日傍晚，距离楚楠被剔除万锦谱去执行他最后的任务已经快要一天了。这一天之内有不少的人还在那块守着，虽然大家都知道从了几百米高的悬崖上跳下去，虽说他肯定是死不了，但是下面又是些什么东西呢？是成千上万的怨灵。就算他再怎么强，下去也只有被这些东西给撕的份。

但大家都沉默不言，他们都非常默契的不提这些。似乎只要他们不说破，里面那个人，就还有一丝活下去的希望。

而此时此刻那两位主谋早已不知去向，除了几位被调走去做任务的其他人都还在原地等待着。

林川扯了扯白卿的衣角，道。

林川：“白卿，你觉不觉得殿主刚才有点太过分了吗？”

白卿：“嗯……是，其实证据也不太多，他怎么就一口咬定是楚大人呢？”

林川：“是啊，但为什么他们把楚大人处理完了就走了呢？这……这里就不管了吗？”

白卿：“诶，你觉不觉得九霄君今天有点不对劲？”

林川：“是有点……”

白卿：“我刚才脚都吓软了，都不敢上去问”

林川叹了口气。

林川：“谁不是呢？这到底是什么大佬聚会，开场就开打？”

白卿：“我哪知道？但是九霄君不是平时挺护着楚大人的吗？怎么今天就……”

“就信了这没有什么证据的话”

又有一个人加入了话题。

林川：“唉，我们也干不了什么啊……”

白卿：“现在只能在这里等着”

林川：“其实我有个问题，我们在，这里到底是在等什么啊？”

众人沉默了。

是啊，他们到底在等什么啊？

在等楚楠奇迹般的回来，还是在等下一个指令，或者他们根本不知道现在应该干什么。

“那什么，我们好像真的在这里呆了好久了”

“我们下一步干什么？”

林川：“谁知道”

白卿：“唉，我去找殿主，我去找他问问！我就不信了！”

林川：“白卿！你疯了！这现在是什么情况，就敢乱跑，啊？不要命了？”

白卿：“本来就是嘛！你看楚大人平时对我们那么好，现在是他出了事，我们难道不应该帮他讨个公道吗？”

林川：“白卿！我看你是真的疯了！”

白卿有点委屈。

白卿：“我……我没有”

看他这个样子，林川瞬间骂不出来了。

林川：“诶，我……我不是……”

他是想说：我不是想骂你。但话到嘴边又紧张得不知道说什么了。

到最后只说了一句

“唉呀，我管不着你，随你去吧！反正你也不归我管！”

听他这么一说白卿反而得寸进尺，道。

白卿：“诶呀，那我自己去不是会有危险吗？没有人来帮我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看向林川。

白卿：“唉，算了算了，就不麻烦别人了吧，毕竟现在外面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万一很危险呢？”

林川白了他一眼。

林川：“给我爬！”

白卿：“诶，林大神仙，您现不要生气嘛，我也没说要麻烦您啊”

林川：“你这算盘珠子都快喷我脸上了！”

白卿：“唉，林川你真的不打算帮帮我吗？”

林川：“不是我不打算帮你，是我觉得我们出不去了”

白卿：“啊？为……为什么？”

林川：“你真的是傻，你不知道莫河绘吗？”

白卿：“知道啊……”

林川：“那就对了，这东西现在算是直接将这一大块地方给围了起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么现在外面的人看我们这里就是一片空白的，什么也看不见”

白卿：“那……那这不就是新空间吗？”

林川：“嗯，对，刚才我好像听到九霄君让楚大人建立一个新空间？嗯……我不太确定，风太大，他们又离得太远了，我听不清”

白卿：“那……那我们去看看？万一还没锁呢？”

林川：“不行，尘雨殿下还有东西让我带给楚碧城呢，再说了他刚才好像和我说了话来着？”

白卿：“你这是在问我吗？”

林川：“我刚才都吓傻了，谁知道我有没有幻听？”

白卿：“就你厉害，他跟你说什么了？让你带什么？”

林川：“他好像说什么……莫河绘什么什么的……”

白卿：“你有用，那他给了你啥？”

林川摇了摇头，道

林川：“我不知道啊”

这时有人从他们身后路过，那人在后面轻轻拍了林川一下，道。

“诶，小林，你这身后是什么啊？”

那人说着从他身后取下一片树叶，扔到了地上。

林川：“……”

白卿：“……”

“嗯？这是怎么了？”

林川：“这个好像是……”

白卿：“楚大人留下的，让我带给带给楚碧城的”

“带给楚碧城？楚碧城是哪位？”

林川：“楚大人亲传弟子，他从小带到大的”

“哦，就是碧城那个孩子？”

白卿：“嗯”

“那他也不带点其它的吗？就一片树叶？”

林川：“这应该是留言吧”

“来，小林，你给我我看看”

林川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道。

林川：“算了吧，前辈，这毕竟是楚大人留给楚碧城的东西，我们就不要乱整了”

白卿也上前。

白卿：“嗯，林川说的对，楚大人留下的东西还是不要乱动了”

“唉，你说你俩，这话说白了尘雨殿下还能回来吗？他还回得来吗？你们俩这榆木脑袋，说不动就真不动啊？”

白卿：“你放屁！楚大人都说了会回来的就是会回来的，用不着你来评论！”

这一次林川没有拦着他，反而向前一步，拽着那人的衣服吼道。

林川：“我劝你说话小心点，怎么，你老娘死的时候你就应该把她那些该翻的不该翻的东西全部翻出来吗？啊？”

白卿：“就是，唉，你怎么不说话了？不说话就是你默认了哈！”

“你……你们……唉你……”

林川：“你什么你，啊？我让你说话了吗？”

白卿：“把你那破嘴闭上，没老子的允许就自己把你的嘴缝上，听见没有！？”

林川：“你怎么又不说话了？啊？刚才不是话多得很吗？”

那人心想“你猜我为什么不说话了？啊？”

这一次换白卿拦住林川了，他轻轻拍了拍林川的肩，道。

白卿：“好了好了，林川，你冷静一点”

林川：“冷静什么啊冷静？！这种人就是闲的，别人的东西他还要看一下，啊？”

白卿：“好了好了，差不多了吧”

趁着那俩人还在争执，那人先溜了。

“唉，你咋回来了？楚楠是不是有事告诉他俩啊？”

“有，肯定有，但那两人才不告诉我们，好像是个留言什么的，不太清楚。”

说罢他抬起头望着上面，一片空白，看不见任何东西，一眼望不到头。

“你说，我们这里面是啥都看不见，外面的人看见的会是什么样？”

“我哪知道，这东西我都没见过，要是我猜的话，那外面看着的，可能就是一个巨大的卷轴包在一团，不知道里面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吧”

“你这么说也没错，那不得不说这，楚大人居然真能驱动这莫河绘啊，这玩意儿不是在一百年前就销声匿迹了吗？咋在他这儿就整的这么不值钱呢？”

“那鬼知道，毕竟这莫河绘也是几百年前的老东西了吧？说句真的，你知道这玩意儿到底有多少传说吗？”

“什么传说？我还是没听说过”

“哎呀，据说啊这莫河绘当年的主人可是个不一般的人啊”

“哎呀，白痴，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吧”

“哼，行行行，你听说过那个什么莫子归吗？”

“哦，想起来了，就是那个什么子归子归子不归对吧？”

“对！就是那个，人家有不少他的传闻，你说他也姓莫，这东西也姓莫，会不会真的有什么关联？”

“大哥呀，自信一点，把会不会去掉，这东西之间肯定是有关联的”

“唉，你这话也不能说的这么绝对是吧，谁说同姓就一定是有关联了？万一这莫河绘指的是这莫河呢？”

“你这么说倒也没错，唉，先撇开这个不谈，你可知这莫子归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有过什么样的神奇事迹吗？”

“我只知道他好像是被淹死的”

“诶 ，不完全对”

“啊？不完全对？怎么个说法？”

“我可听说呀，他淹死是因为坐那艘船有问题，但他那艘船本来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还是一艘刚造的新船，而且那船啊，十分精妙，无论是风是雨，是浪是潮，都无法动这船丝毫”

“唉，这我倒是听说过，那艘船倒真是一绝，沉了真是可惜”

“哎呦，可不是嘛，但你想想啊这船巧妙之处，可谓是一绝，但怎么就会沉了呢？”

“诶，对哦，我差点忘了啊”

“所以说这船上肯定是被人做过手脚的，但你想想啊，他当时坐在那艘船上又没有什么大人物，谁会费这么大的手笔去害一群无名无姓的小人物吧？”

“嗯，有道理”

“所以这其中肯定藏了……”

这人话还没说完，忽然间，这天地仿佛突然一震，在座众人猛地一惊。

“啊……这是！？”

“地动了！是地动了！”

“不对，我们这根本就是另外个空间，怎么会……”

话语间，这天地又是随之一震。

林川：“这他妈什么东西啊？”

白卿：“林大神仙，您可消消气啊”

林川：“我消消气？我现在好的很！”

白卿：“我看着也不像啊……”

话音刚落，又是猛的一下震动，第一下就震倒了许多房屋，第二下更是可是让这里之前变得一片狼藉，第三下便掀起许多尘土。

可见之处不过十米。

白卿：“这到底是怎么了，外面出什么事了吗？”

林川被这掀起的尘土呛的不行，咳嗽了几声也没回应白卿的话。

白卿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又拉了拉林川的袖子。

白卿：“诶，你怎么不……”

他这话正说到一半，突然，背后有一双手伸过来，抓住了他的衣领，将他往后一拉。

动作之快，周围到处都是沙尘，也看不太清楚。

白卿没反应过来，吓得惊叫一声，那声音特别响。贯穿四周，知道的人是他被吓了一下，不知道的人以为他是咋的了。

林川看不清楚这边也瞬间警觉起来。

林川：“白卿？！出什么事了？你没事吧，说话呀白卿！”

白卿回过神来，后面的人也一把抓住了他，他是没有倒在地上去。

白卿：“哈哈哈，谁呀，这么缺德，这种时候居然从后面抓人，那不得把人给吓个半死啊？！”

林川听得这么一喊他方才跑了两步，又瞬间停了下来，拍着胸脯道。

林川：“大哥，您干什么呀？你这才是要吓死个人好吧”

白卿：“那还不是那个缺德的人干的”

“白大人，您瞧瞧您说的，我这也不是故意的嘛”

林川：“你谁啊？我看不清”

“在下暮雪殿的人，方才那个地动从悬崖上面掉下点的东西来，我们殿主让我来带给您”

那人一边说着，却径直走向前直接越过白卿。

白卿刚准备伸手道谢，却见那人直接越过自己。他手僵在空中，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林大人，给，这是方才地洞引起的山体滑坡，从悬崖上落下来的”

那人递过来的是一个用布料简单包裹住的信纸。上面施了法术别人是打不开的，布料上写着一个鲜红的字。

“林川”

白卿凑上来。

白卿：“林川？这东西谁给的？哦，不对，应该是谁留的？”

林川：“看着布料应该是……”

“是尘雨殿下，当时那座悬崖上面只有他一人，而且这布料的确是他衣服上面的”

白卿：“楚……楚大人？他还给林川留了话？”

林川：“楚大人……留给我的？”

“嗯，毕竟咱们这么多人，里面叫林川的也只有您这一个人了，再说了，尘雨殿下认识的人不多，那上面他有交往的，也就只有你们两个，只能是留给你的了”

林川接过信纸，低着头，对那人道谢。白卿在他仿佛有些失神，就自己将男人送走了回来，站在他的身边催他赶紧把信纸打开。

白卿：“你快看看楚大人交代了什么事情吗？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你说，让你去做什么，或者是有什么嘱托？”

林川：“你先别着急，我知道自己慢慢看”

他咬破小指滴了一滴血在布料上，那紧绷的布料随之便松开了。里面那个被称为信纸的东西其实就是一张被揉的乱七八糟的普通手帕。

白卿：“楚大人这可真是……就地取材啊”

林川：“这里面没有字，是……是留言”

他话音刚落，耳边就传来了声音。

“林川，林川，能听见吗”

林川随之一愣。

林川：“这声音，是楚大人……”

白卿：“嗯，是啊”

楚楠“唉，我这一下呀，遭了你们殿主的道了”

那人话语间尽数都是无奈，看得出，他当时手多么绝望。

楚楠“其实你们应该也知道我这一次十成里是有九成是回不来了，唉，算了，回不去就回不去了吧，我这东西藏的其实还挺深的，若是被你发现了，也算是有缘吧”

“你们俩都给我听着啊，今日之时，都是长辈们自己的事情，不关你们小孩子的事，你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这件事情结束之后，将善后工作做好，安抚好人心，不要再让他们怀疑九霄了。”

“而他们究竟是对是错，我们也不值得再去商议了，毕竟就算最后谈论出来了一个对错我也捡不回这条命了嘛。哎呀，我这一生呢其实过的挺没意思的，但那也是生前的事了，如今，将与这人间道别竟还只有几分不舍”

说到这里，他又停顿了一下，过了一会才接着到。

楚楠“我这一生呢……也没什么在意的东西，有两三个在意的人，如今也只剩一个还在这人世间了，唉，你们两个我一直都还是很看好的，反正肯定比上面那帮老狐狸精管用多了，诶，瞧瞧我，我这将死之人就不在背后嚼舌根了”

“走到如今这一步，就算是我倒霉吧，我之前也说了，无论是谁错是谁对，都不重要了。你们两个呢，是我这么多年来在那上面结交的最好的朋友，我在林川衣服上留了个东西，回到记得帮我带给那不争气的小徒弟。哦，对了”

说到这里，他又不说话了。他像是哽咽了一下，过了一会儿又缓缓的道。

“说起我那不争气的小徒弟……你们日后若是见着他了定要替我向他赔个不是。毕竟啊，我的小徒弟能碰见我这么一个十恶不赦又不负责任的师父也是挺倒霉的，日后若是见着了他，一定要替我向他说声对不起……对不起他，是师父错了。我呢也就不奢求他的原谅了，只要他呢，在这世间好好的活下去，我也就没什么牵挂了”

“还有你们两个，我也向你们道个歉，没能好好道个别，到头来还要拜托你们这个拜托你们那个，让你们麻烦了。日后……哦，应该说是来世，如果还能有缘分的话，我再郑重的向你们道个歉，好不好……”

留言到这里就结束了，两人都默不作声，眼眶都是红红的。

那段留言的最后可以很明显的听出他的语气和平时完全不同，像是在……

像是在哭。

是啊，哭这个字仿佛和他毫不沾边。好像这两行眼泪在他脸上就根本不该存在似的。但是到头来他也是个人啊，他有他自己在乎的东西，和他自己在乎过的人，无论是还在这人世间，还是早已留在了梦里，那都是他所在乎的东西。

他其实也和寻常人一样，他有血有肉，有自己的情感。他也会疼，他也会开心，会难过，会伤心，甚至会感到绝望。

他也曾归属这人世间，而不是那高高在上，缥缈虚无的九霄云外。

他爱过，他恨过，他也曾经做过一些自认为年少轻狂的事，他也有遗憾，有弥补不了的过去。

但，“尘雨殿下”这四个字使人们忘记了许多。

人们见过他杀人，见过他救人。但他们都忘了，高高在上的尘雨殿下。他身子里面流的血液也是热的，他的身体也是用血肉所筑成的。

其实，就连他自己都忘了，他还有所表达自己爱与恨的权利，他可以用尽自己的生命去爱一个人，也可以用自己所有的勇气去恨一个人。但是……他忘了啊……连他自己都忘了。

十二月二十六日清早，朝暮城的御城阵破除，与此同时，莫河的莫河绘被强行破解。整个莫河再次回到了人世间。

在里面被锁了两日多的人们终于重见天日。

但，几家欢喜几家愁。

十二月二十六早上，在莫河绘破解之后的半个时辰内，林川与白卿就到达了朝暮城。他们在望墨山上找到了楚碧城，并且将东西交给了他。

等白卿和林川走后，楚碧城一迟迟不肯打开留言。他早已在那日与楚楠分别的地方找到了剩下的三片叶子，那上面很明显，也有留言的法术。

其实他这两日都不太敢睡，第一是这人命关天的事，一线战场离他们只有一墙之隔，他生怕万一出了个什么小差错，伤到人。

第二，他的师父，也就是楚楠，也将他一个人丢在这阵法里面，就连走之前都没有一句好好的道别。

第三便是因为他师父如今生死未卜。

当然，今日一早御城阵破就已经给了他答案。

可是三日的法术期限在第三日刚开头就失效了，答案也显而易见了。有个人，有个他苦苦等待，还不愿原谅的人，回不来了。

那日之后，他其实自己私下想过无数种他们重逢的模样，他想过。若他还能活着回来，自己定要先把他骂上一顿，说他这个师父当的是真不称职，一点都不负责任。丢下自己就跑了。

他也想过是否那人回来的时候，自己早已不怨他了，不怪他了，原谅他了。

但无论是哪种重逢，他都没有想到，那人会回不来了。

因为他不曾去想，也不敢去想。他只觉得那是自己师父，是自己在意的人，喜欢的人，无论是最后结果怎么样，都定还会与他重逢。

可，天不饶人啊。该走的人终究是要走的。若是他要留，那也留不住。

是深夜，他挑着烛灯，还是打开了那些留言。

那人说。

“小碧城啊，我的小碧城啊，这一次啊，是师父对不起你，我知道我不应该这样做。但事到如今，我早就没有回头之路了。”

他说

“一步错，步步错，我已经走错了一步了，便不能再带着你走下去了，你该去走的。是更好的路程，是更远的路程”

“我不是想把你框在这人间，但你知道，我早就不奢求你的原谅了，我这么做也有我的原因，这些长辈的事情，你们小孩子就不要再去深究对与错了。”

“没人跟你好好道个别，算是我这辈子欠你的，我做有种不好的预感，所以给你留了言。我知道你可能会不原谅我，你可能这辈子都不想理我了。但这都是我罪有应得的，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听到这里，毕竟这个时候生我的气也是你应该的，你没有错。如果我回不来了，如果我有来世，那我们定要来世再见……到时候，我才把我欠你的都补偿上，好不好……”

眼前又是那日道别的场景，那人苦笑着，与自己一墙之隔所说下的那些话，在今日虽迟但到。

他再也坚持不住了，眼眶渐渐泛起了红。

但随之打开了另外两张。那两张里面其实每张只有一句话。

一句是“碧城，十二月二十六生辰快乐”

还有一句是“碧城，我喜欢你”

那天晚上，他做了一个梦，他梦见那人站在自己跟前，转头就要走，这一次他追了上去，一把抓住两个人的手腕。那人转过头来看着他。他还是在笑。的笑容中尽数写着无奈。

他说：“怎么办啊，小碧城，我好像……我好像找不到回家的路了……我该怎么办啊……”

后来，梦醒了，枕头边上一片都是湿的，他只记得他自己说了一句话。但这一句，只需要这一句。他能确定这是自己发自内心的。

他说“楚楠，你回来吧，我原谅你了，好不好……我真的原谅你了，我也喜欢你……你回来吧，好不好……”

桌上搁着一碗清茶，仿佛是那人最后的回答。

从此往后，他们也隔了一堵墙，阴阳两隔。

唉，你们说吧，我也不是故意想把楚大人给写死的。这一话真的太刀了，搞得我把这两画都合并在一块儿了，生怕分开了就刀不起来了。

写这些的时候，我的眼泪一直在眼睛里面打转转，唉，也又不是为了别的，我也有没有见到最后一面而后悔一生事。有些人我没有来得及给他道歉，也没有来得及给他道别。有些时候见了某一面，那它就是最后一面了。无论用什么法子也改变不了。写这些的时候啊，就觉得自己陷的很深，因为他的这些遗憾，我都是有过体验。唉，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

无论怎么样？还是祝大家天天开心，珍惜眼前的人～

哦，对了哈，这还没有完结，不是有人挂了咱就完结了，咱们的故事还有好长一段没有讲完呢。

莫河绘章节完结～下一章自春来，各位敬请期待吧。

感谢大家这么久的陪伴与支持，不说别的，光是这个点击量都是我更新的动力，咱们已经从个位数涨到三位数了哈，别管他是不是一个人点了多次，反正这就是我的动力。不说咯，我也去补觉了，拜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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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