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元 第59章 剑现的武神

塞勒妮尔的剿匪计划不是临时起意的，但是是高度保密的。连和她实现了姻亲联系的老元帅们都没有提前得到通知。虽然就近的红军野战主力能因为训练有素，而有效的实现对城市的包围，但闯进大楼里抓活人，却不是野战部队该掌握的战场技能。

所以在最后通牒里的一个小时结束后，虽然红军已经尝试过武力进攻，但却没什么成效。因为野战用单兵机甲普遍有5米高，即便是功能用途的小型机甲也有3米，根本无法深入旨在容纳人类活动的议会大楼。野战部队比较习惯的进攻策略，除了把目标位置报给自行火炮直接连人带建筑物一起扬了外，还可以选择派出机器军团，就像她们清理山体工事一样。然而这次他们的任务不是消灭，而是抓住建筑物里的敌人，不能直接打高爆弹。机器军团的进攻也遭遇了滑铁卢——没想到敌人竟然这么猖狂，大楼内有大功率的军用电磁干扰装置，精密的电子仪器根本无法靠近大楼，会被直接瘫痪！想要十拿九稳的活捉到任务目标“地皇”，只能等待分散在全球各地的防爆反恐精英小队坐运输机赶来。只有她们才有使用等身“机甲”在室内作战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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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身“机甲”也是金属，和常用机甲一样，是靠机师的意念而非肌肉所驱动的。驾驶普通机甲时，机师的身体被保护在座舱里，精力只需要全身心操控机甲就好了。而使用等身机甲则需要一心二用，让手脚和机甲的运动行为保持一致。能做出这种操作的顶尖人才，即便是在福音纪元也很罕见。她们隶属于红军特战连队，日常生活中被散落在世界各地负责应对各种突发事件。福音纪元整100年的科技并没有很发达。机甲能得以广泛使用，不是因为材料学的突破，而完全仰赖福音带来的被习以为常的超能念力。所以塞勒妮尔想把特战队员们调来，是没有虫洞技术可选择的，而只能等待运输机慢慢飞来。快也要3个小时才能集结到30人，如果按照周密的波次进攻方案来执行的话，则需要等待5个小时来集结60人。红军没有挥霍指战员生命的传统，所以眼见需要白等那么久的时间，塞勒妮尔也就没有催促——

内务部已经兵分出十二路，去抓阴谋分子了。她算算，预期对她有威胁的，有行动力的政敌，也就这么点。引蛇出洞的战略目的可以算是圆满完成。于是应元老们的强烈要求，转移指挥部去了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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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别叮我了国安委员同志。这么紧要的时刻，您怎么还有闲情雅致发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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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别人忙碌的时候，重新分配了任务，专职只负责国家安全（和对外特务保持联络）的欧若拉反而闲了下来。因为没有那么多从白区传来的，需要及时反馈的情报。欧若拉现在不安。令她不安以及让所有人都忙碌了起来的原因，是塞勒妮尔以身犯险来到鹤远市想引蛇出洞，但引出的蛇，未免太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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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老院在一个集团军级地下指挥中心安顿下来后，工作重新步入正规。形式因为意外而陡然变的严峻起来——侦察卫星捕捉到了白区有洲际导弹的发射痕迹。不过在卫星发出警报的同时，那枚导弹就已经被其他同样来自白区的防空导弹击毁了。在其被击落的几乎同时，九区宣布已经完成了军事政变，原内阁成员之一的盖茨声称已经控制住了女皇格蕾丝，下一步将筹措并入四区的事宜。这两起事件间看似独立没有关联，但背后的逻辑，是九区的统治者格蕾丝独走，认为掌握了绝佳的消灭塞勒妮尔的时机。只要杀了塞勒妮尔，迫在眉睫的大决战威胁自然解除。于是根本没有通知白区的军事同盟，就擅自向塞勒妮尔所在的鹤远市发射了装有□□战斗部的洲际导弹！

如果这枚导弹成功突入共和国的领空，大执政官和中革军委将立刻按照特殊法的规定，被赋予对白区实施无限制核打击的权力。直大执政官自己宣布“已经彻底剥夺了白区的核反击能力”前，她都将是凌驾于其他所有规则之上的大独?官。虽然对白区来说的万幸，他们自己将成功在导弹进入外层空间前就其击落，没有引起更大的灾难，但现在，共和国还是有大量的核武器发射系统进入了一级戒备状态。

已经有足够的危险情况，在法理上允许塞勒妮尔主动挑起核战争了。能限制她不要那么的，只有塞勒妮尔她自己。塞勒妮尔是主战派中的温和派，主张给白区带去普世价值。而极端派则更希望核平白区，把早就该埋在100年前的旧社会的鬼，一只不剩的从世界上驱逐出去。曾经极端派没有上位的可能性，而现在整个元老院都知道了她们差点挨□□。倘若塞勒妮尔有三长两短，很难确保她们不会选出鹰派人物上台。欧若拉没有节制下一任大执政官的能力，她现在的权力完全是塞勒妮尔单方面施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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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能注意到真是太好了。在这个高度紧张的时刻，您不仅应该自己保持冷静，还应该意识到大家都在看您，都希望您保持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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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若拉虽然是一直在用锐利的目光化作剑，扎塞勒妮尔的小人，但被塞勒妮尔抓到后，她嘴上却应付的却心不在焉。她知道塞勒妮尔是个不错的人，有理想有手腕有头脑有底线，但也正因为了解塞勒妮尔的底线，所以她知道塞勒妮尔完全没有“不打核战争”或者“不伤及无辜”的底线。她身为人民的委员有节制大执政官的责任，但如果发生核战争，她再对塞勒妮尔碍手碍脚……后果难以预料。那她，不就只能乖乖做大执政官的鹰犬，只能坐视塞勒妮尔胡作为非假公济私了？

她才刚刚盘算起在战争进行到不重要的阶段时，放纵乃至怂恿琉叶去接近并刺杀塞勒妮尔的歹毒计划。可不仅是敌人悬起了一柄名为核武器的达摩克里斯之剑，共和国自己，更是出鞘了百柄作为响应。这些剑握在塞勒妮尔的手中，她要是为来自白区的特工所暗杀……后果难料！

欧若拉不能控制住自己产生这样荒谬的猜想：塞勒妮尔到底是不是在白区有她不知道的内应？为什么事情总能向有利于塞勒妮尔的方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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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很冷静。但国安委员同志，您怎么这么慌乱呢？是被敌人的狠毒吓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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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人确实狠辣啊。丝毫不认为一座城市的人的性命，值得被放在心上。”

见悠闲的塞勒妮尔又逼近了自己的工位，欧若拉重重的咬在“敌”“人”二字上。试图坚定自己要和塞勒妮尔敌对的立场——就算我为你做了很多事，我也不是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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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残忍了这些可恶的敌人，必须将他们彻底消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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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怎么消灭塞勒妮尔这么个残忍而且狡猾的敌人呢？根本办不到，也不能办的吧？

明明她给予了自己那么多方便，让自己能掌握到远超自己一个政界新人所能掌握的权力。但自己好像并没能有效遏制到塞勒妮尔的野心。她现在还是完全控制了包括自己在内的全部元老，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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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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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欧若拉身后的内线电话响起。那是来自内务部的联络。欧若拉皱眉，在核战争的弦绷紧的此刻，她应该全身心投入和国家安全委员会的联络之中。内务人民委员会的工作该由副委员来完成——但之前的副手普拉斯妲被塞勒妮尔流放后，塞勒妮尔故意没有安排副委员来分担她的工作，打的也是让有先天性疾病的她过劳死的邪恶心思。正副长官都不在，该谁来接内务部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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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是一号首长。人民委员？哦，她现在在国安的职位上忙的走不开不方便接电话。直接报给我吧。要当面汇报？也好。你的ID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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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执政官敢越庖代俎接内务部的电话？内务部查的就是她的鹰犬！欧若拉力气没塞勒妮尔大，竟然没能阻止她把电话拿起来还说上几句。在欧若拉想出个主意来前，塞勒妮尔已经停止了在她雷区上跳舞——大执政官不能插手内务部工作，更不能截胡内务部的情报。但旁听监督见证她们工作的权利还是有的。她让人进来面谈工作也好，这样如果国安有什么事，直接暂停去接国安的电话一点都不耽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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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首，委员长……”

和欧若拉一样年轻的小委员环顾四周，按在档案上的手意有所指，暗示在场的工作人员里会有人不干净，被查出来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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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事委员同志，我和人民委员有些内务工作要处理。就在那个房间里。不那么紧急的事随时敲门通知我。如果有十万分紧急的情况，你可以便宜行事下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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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抓哪个叛徒，不能当着叛徒的面大声密谋。于是塞勒妮尔把自己核钥匙的使用权大摇大摆的交给麦伦娜，麦伦娜也就真就收着了。从实用主义的角度来说，白区自己知道错了，他们不敢打核大战，因为他们承受不了共和国百倍于他们的核武库的储备。所以现在情况真的不紧急，元老院自己紧急了起来，是一种按规定办事的官僚主义——

欧若拉认为这种官僚主义是有利的，是因为不管白区做了什么打算，元老院都会严阵以待，所以白区才不敢有什么打算。塞勒妮尔凭个人意愿，就违反规定擅离职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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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也许真的不会有什么后果呢？

也许是塞勒妮尔的话，真的不会有什么后果吧。但她开了这个头后，要是下一任大执政官也像她一样……

下一任大执政官上台的时候，就已经没有白区，没有什么紧急情况，没有什么严重后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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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做英雄，用终结一切的战争，来结束这段人类还需要一个最高领袖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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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对塞勒妮尔的复杂情绪，欧若拉来到小房间里和塞勒妮尔共处一室。小委员念报告时她几乎没听进去，一门心思全在塞勒妮尔身上。至于小委员报告的事情：就是人口贩卖的恶性犯罪数量很多，而且买家里有元老院的人呗。那完全可以想象的。到小委员报了个数字，塞勒妮尔面色凝重，欧若拉才猛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刚刚小委员说人口贸易的受害者人数是多少？

数以百万计！？

白区一共才5亿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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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生计委提供的资料作比对，预计全球有一千万左右的来自白区的男性，没有选择加入共和国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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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委员的补充说明，让活了两辈子的塞勒妮尔都不寒而栗。以前元老院认为来自白区的男性不肯加入共和国籍很正常。因为共和国初创时不很讲究普世价值，就是单纯新时代女权对旧社会男权的革命。所以生育计划委员会的绝育工作只面向男性。女性想入共和国籍只需要申请就好，男性则需要在额外的结扎手术后才能入籍。在福音纪元长大的这一代元老们，完全并不觉得男性有什么可怕，有什么罪恶，有什么罪有应得。但能活150岁的老一辈们还没死多少呢，改生育计划的国策也不现实。她们，包括塞勒妮尔在内，都以为对非法移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允许他们和同样没入籍的女性组成家庭在共和国枝开叶散，是给他们以便利。难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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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若同志，你不是在说那一千万人，全都是生奴和从小培养到大的新一代生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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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也不知道内情。还需要时间调查情况是否有这么糟——但已经很糟的是，副执政官尤安和军委的义万年两人和地皇有直接接触，地皇送了各自不少于20位，10位少年被进了她们的庄园。还不仅如此，被记录下的仅有名有姓的买家数量，就有万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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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执政官尤安不是塞勒妮尔的人。她是反对党成员，因为所在党也取得了可观数量的选票，因而其成员获得了总计5个元老院的席位。但军委的委员和塞勒妮尔的关系就比较深了。只是一个人倒也还好，元老院比塞勒妮尔做的最坏打算要干净的多。可怕的是其他买家的广泛存在。各个州郡对非法移民的管理方案不一，底线是宪法所赋予人类的生命权。也就是说可能只有买主杀死奴隶，元老院才能被授权要求对犯罪嫌疑人提起公诉。目前没有什么法理，允许元老院自作主张将这些受害者从买家的手中解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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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场为什么会这么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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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点的都是个头娇小，最好长不到一米七的男孩。分类叫……奶狗。这样古怪的XP不去白区是无法被满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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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育计划委员会并没有保留人类基因的多样性，而片面的只选择她们认为“健康”的基因传递。高个，易长肌肉便是她们认为优良的性状。

欧若拉斜眼塞勒妮尔，这下轮到塞勒妮尔百感交集。塞勒妮尔也喜欢娇小的。所以谈的对象无一不是来自旧社会的“小”女孩。她有此**，而能得到满足。但是其他和她一样的人怎么办呢？

让生计委造一批甜弟来满足她们的需求？

她前世的挚爱【欧若拉】，这一世因为还投胎在万恶的旧社会，所以被当做瘦马从小驯养。这就是旧社会一定要被消灭的原因。新社会和旧社会不两立，而需求又客观存在。那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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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惊人的罪恶。她们经营的R18G内容的网站，日点击量就突破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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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逮捕尤安和义万年吧。走正式流程——还有其他涉案元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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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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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安和义万年的罪名不是包养生奴，而是身为元老却勾结极端犯罪组织。抓捕她们名正言顺。其他被记录下名字的人怎么办呢，又怎么找到，以什么理由将他们从买家的手里解救出来呢？塞勒妮尔头疼。总之先打发走了小委员，想了想连个主意的影都没有。她再看欧若拉的动静，欧若拉虽然也若有所思，但肯定没有在伤脑筋。

人民委员还有幼时差点被父亲性倾的背景设定来着。所以她是老保价值观，极端厌男。很难对这些人口买卖的受害者升起什么同理心。她还抱起胳膊来了，翘首以待看塞勒妮尔打算怎么震动全球。如果元老院出台法案宣布赋予非法移民与共和国公民近似的人权的话，那，将被判100年以上徒刑的人会有多少呢？

共和国自建立以来就没有一次性判过那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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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个大清洗吧，这样就会有更多人站到你的对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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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委员同志似乎又生了一肚子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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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首，是时候出台一份清晰的，保护旧社会人人权的法案了。不然，他们恐怕很难相信您是想让红军带来普世价值与福音，而非劫掠与奴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