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总他不想转正 第12章 十二

于施施觉得，误会这种东西吧，只要好好解释是一定可以说清楚的。

就好比她在副总家过夜这件事儿，之后梁栋之的确好好解释过了，于施施觉得，应该就算是翻篇儿了吧！

可是隔天中午，于施施正在办公室里忙碌，冯娇就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在她面前，还意味深长地打量她。

于施施被冯娇看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找我吃午餐吗？可我今天工作太多，已经吃过三明治了。”

冯娇也不急，还摇头晃脑地翘起了二郎腿，冷不丁道，“其实昨晚，我表姐给我打电话了。”她表姐就是副总的妈妈。

于施施顿时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但脸上还是佯装淡定，“哦，梁太太和你说什么了？”

“说了一些让我笑得合不拢嘴的八卦……”冯娇脸上的五官都兴奋地乱飞了，“你去栋之家过夜，还趁人家父母不在，和栋之做了一整个晚上哈哈哈哈哈哈……”

“冯娇同志……”于施施终于绷不住了，叹气道，“既然梁太太打电话给你，你肯定知道这中间的歧义吧……我是去副总家加班的，我们俩做了一晚上的——小学生手工作业！”

“我知道我知道。”冯娇花枝乱颤道，“好啦好啦，栋之对他爸妈都解释清楚了。可他爸妈心里还是有疑问，所以表姐昨晚打电话给我，问我，于助理是个怎么样的人，和栋之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是怎么说的？”于施施禁不住地瞄她一眼。

“我就照实说啊。”

“……那你照实说，具体说了什么呢？”

“我就说，于施施勤勤恳恳，爱岗敬业；而栋之那小子虽然不学无术，但施施的话他还听得进去几分。”

“……嗯，怎么听着有点儿怪怪的？”于施施禁不住揉了揉太阳穴

“怎么怪了，这就是事实啊。我早就觉得了，你是他助理又不是他老婆，可他还挺愿意听你几句的……”

“打住打住！”于施施忙不迭道，“你还嫌不够乱的嘛！”

于施施脸上的慌乱是如此明显，冯娇越发乐不可支，甚至说，“对了，你知道栋之他妈是怎么说的吗？她说，要甩给你五百万，让你离开她儿子哟！”

“哎……哎？”

“我开玩笑的啦，骗骗你而已，瞧把你吓得哈哈哈哈！”

于是当梁栋之走进来时，就瞧见一脸黑线的于施施和笑得连腰都直不起来的冯娇，困惑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

每周一次的例会，现在俨然已经完全移交给了梁栋之。

于是这天下午，他们二人又坐在了会议室里，一个拿着纸笔凝神听着，一个努力听着听着却开始双目放空，眼前又是曹令文和姜晓丽两位编辑的唇枪舌战。

这次的议题是关于是否要出版一本男性成功学的书，主张派是曹令文，他用那一如既往的洪亮嗓音吆喝道，“上次姜编辑不是说，言情小说是女人的港湾吗？这次我想说，那么成功学就是男人永远的心灵鸡汤！此类书的受众群体相当稳定，集中在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性身上。当然，前几年这类书井喷出版，一度饱和，可现在又缺位了，眼下出版正是好时机！”

姜晓丽就冷笑道，“老实说，这类书现在之所以出版得不多，仅仅是因为它已经过时了。”

曹令文哼哼一句，“我承认，如果只是教人如何成功，那的确是过时了。但这本书不同，他还教年轻男人如何面对女人，男女关系是永远不会过时的。”

“哎呦，真感谢你们男人在想方设法捞钱的时候，总会想到利用女人。我们女人真是不甚荣幸。”姜晓丽道。

“如果能捞得到钱的话，何乐而不为呢？你们女人就没有利用完男人就跑路的情况吗？”

梁栋之听着他俩一句一句地打嘴炮，身边的于施施凑过去悄声道，“曹编辑上周正式离婚了……姜编辑的妈又给她张罗了一个相亲对象……”

梁栋之点点头，而随即战火很快就蔓延了过来。

姜晓丽道，“你不是说成功学是年轻男性永远的鸡汤吗，那你说了就不算！得找个年轻男人来问问！”

两人的目光于是在圆桌上一通扫视，最后锁定了副总梁栋之——他是全场最年轻的男人。

于是两道火辣辣的目光定格在梁栋之的脸上。

曹令文，“副总，你觉得呢？”

姜晓丽，“是啊，副总，你也说说看吧！”

“额……”梁栋之顿时如芒刺在背，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倒是身边的于施施从容地帮他解了围，“……其实，我觉得……”

于是，那两道咄咄逼人的目光瞬间又集中到了于施施身上。

于施施讪讪一笑，“我觉得，副总虽然年轻，但他并不是这本书的受众范围……成功学是教人如何条条大路通罗马的，而有些人……”比如副总，他出生就在罗马。

………………

“所以最后，曹令文的企划被枪毙了？”这天晚上，冯娇受邀到表姐家吃晚饭。

梁太太和保姆金阿姨在厨房张罗，梁栋之被妹妹缠着在折腾美术作业，而冯娇则在餐厅里帮表姐夫梁岳山摆餐具。他们聊起今天下午的那场例会，冯娇虽不在场，但她和姜晓丽关系不错，听说了个大概。

“对，说是再议，其实就是被枪毙了吧。因为那之后，施施又问了栋之一个问题，‘副总，你有多久没看过纯文字的书了？’……栋之就说‘很久了，一般只看漫画，偶尔会关注非常火的书，会在开车上班的路上用听书软件听。’”

“哦……”梁岳山闻言，笑了起来。

“施施就说‘副总虽不能代表成功学的受众人群，但在这方面却能代表一般的年轻男性’……”冯娇继续道，“一开始我还没听明白，姜晓丽就解释了一下：其实之前就有调查显示，国内年轻女性花在阅读上的时间远多过男性，且涉猎范围更广。也不能说男人不爱读书，只是因为现在信息渠道更多，男性工作往往更繁忙等原因，他们更愿意从网络，听书软件等渠道去阅读。”

梁岳山接口道，“以前信息不发达，成功学书的确在年轻男性内风靡一时。但时代不同了，哪怕此类话题的确经典，但受众偏小，书这个载体也不再合适。小于很聪明啊。”

“我早就说过了，她是个不错的女孩儿。”冯娇笑道。

正聊着，梁太太端了菜出来，栋之和舒之也闻着饭菜香出来了。一桌人正其乐融融地共进晚餐，小舒之咬着红烧鸡翅，忽然对哥哥说，“对了哥哥，你和施施姐真的分手了吗？”

梁栋之仿佛被骨头噎到了，这个话题可谓是梁家近期最敏感的话题。

他扯扯嘴角，“……小丫头，怎么了？”

“其实我挺喜欢施施姐的。”舒之叹了口气，继续专心致志啃着鸡翅膀，“但是你们分手了也没办法。哎，施施姐已经有新男朋友了。”

“你说什么？”梁栋之仿佛忘记了父母和小姨也在场，大惊失色地叫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