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惊羽的眸色深沉如渊:“所以,碧瑶啊,忘了吧!在此处,永远地,和我在一起……”
回答他的,是碧瑶坚定冷淡的眼神:“即使他身负灭噬诸天的阿修罗之力,即使他灭绝一切情感变成一个只知杀人的魔王,我心悦的人,也不可能变成你。”
“惊羽,你我之间,除却朋友,再无其他可能。”少女的语气坚定无比,似是真理再无改变
而她的话成功地令林惊羽身上的魔气大涨,这些日子以来熟悉的魔气一时间变得无比清晰。
碧瑶眸色融成一道坚冰:“罗睺,果然是你!”
回应她的是一声哑然粗砾的笑声:“呵呵呵……不愧是九尾天狐的血脉。小姑娘,你比你的父亲可聪明多了啊。”
碧瑶手上快速结成一个复杂的手印,警惕地看着对面的人“你是什么时候占据了他的识海,甚至养成了惊羽的心魔!堂堂万兽之祖,你就这点出息了吗?快点离开他的身体!”
此时的“林惊羽”眸色深红,周身散发着浓厚的玄色魔气,嘴角有些许僵硬地扯开一道邪佞的弧度:“小丫头,你的激将法也就这点程度了。这小子可是自愿让吾进入他的识海的,你居然妄想一句话就让吾离开?呵……”
碧瑶手中碧色的灵力大盛,不再跟他废话,一道结印猛地向他打过去。对面那人却只是轻轻抬起右手,一道玄色屏障轻易地将她的结印挡下。
“小丫头,以你如今的血脉之力还不足以成为吾的对手,除非你成为真正九尾天狐的那一天,你好自为之吧!”
见他意欲离去,碧瑶想要阻止:“罗睺!”话音刚落,便看见林惊羽周身玄色的魔气消失地一干二净,眸中的深红也逐渐被黑色替代。
很显然,林惊羽已经清醒了。他看向碧瑶的眼神变得很是平静。
碧瑶上前一步,手中灵力直接往林惊羽识海一探,闭上眼努力追踪他的踪迹,然而令碧瑶没有想到的是,无论自己如何探查,却再也找不出一丝一毫熟悉的魔气。
无奈,她只能收回灵力,睁开双眼对上林惊羽的深沉如水的目光:“你感觉如何?可有不舒服?”
半晌,林惊羽嘴角勾起一道微笑,意味不明道:“碧瑶,你担心我?”
闻言,碧瑶冷下脸:“还有心情开玩笑,看来是没事了。”
“不过,”她看着他:“你的识海被他占据,你都没有丝毫察觉吗”
林惊羽道:“如果我说,我是自愿的,你信吗?”
他似真似假的语气令碧瑶皱起眉头:“除非你疯了才会自愿让他入驻成功。很显然,你堂堂青云掌门并不是个疯子!”
碧瑶的语气委实说不上好,但是语气中透露出来的关切却是真实的,林惊羽欣然一笑,恍惚有了身处昔年的错觉。
此时,门外南柯的声音传来:“你们谁啊,我都说了不能进去!”
碧瑶和林惊羽皱眉看向门外,“我去看看。”林惊羽道。
然而还没等他迈开脚步,殿门就被一股大力推开,几道身影同时迈进大殿。随之而来的还有曾书书紧张的话语:“惊羽你没事吧?!”
只见曾书书慌慌张张地径直冲进来,身后还跟着一脸复杂的张小凡和神色不明的陆雪琪。
曾书书的话在看到熟悉的碧色身影的那一刻瞬间卡壳:“……”
张小凡快步走到两人身边:“碧瑶没事吧?”他的目光自从进门的那一刻就紧紧定在碧瑶身上,却没察觉身后陆雪琪苦涩的目光。
他的话让碧瑶很不愉快地回想起了那些再也不愿回忆的过往,于是决定对于他再三殷切的行为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