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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雪琪抬起冷漠的瞳孔，看向紫衣公子：“难道我说错了么？正邪之分，如同泾渭分明。你们魔教中人，作恶多端，人人得而诛之。”
“且不论平日狠辣的作风，单是十几年前的正魔大战，不就是你们魔教鬼王宗已经入魔的鬼王造成的么？”
一句话令在场几人皆是神色一变。张小凡冷眼看向陆雪琪，她的话触碰了他最不愿回想的记忆：“雪琪！”
陆雪琪也知道自己失言，再不说话。
秦无炎的神色已经冷得不能再冷，浑身的寒意加深。躲在秦无炎身后的碧瑶听到那个女人提起了自己的父亲，心中带着莫名的难过。
她对自己父亲的了解，仅限于秦无炎告诉她的那些。但是每每想到父亲，心中就有一股暖意，她很确定，她的父亲一定很疼她……
在场的气氛变得有些奇怪，偏偏有人还是不知死活地继续挑衅。曾书书神经大条，根本没有发现此时所有人都选择缄默不语。
他只要一看见秦无炎，就会想起他杀了自己的外公，想起十六年前魔教害得青云生灵涂炭。顿时一个冲动，就将自己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雪琪说的没有错，十几年前的正魔大战，皆是由魔教引起！如果不是鬼王异想天开地想要复活那时已经死了十年的碧瑶，又如何会导致四灵血阵开启、兽神复活，酿成一幕幕惨剧？！”
林惊羽脸色黑得不能再黑：“曾书书，你给我闭嘴！！！”
曾书书已经再顾不得其他，他狠狠得瞪着秦无炎：“我说的是事实！惊羽你别管！……我的外公惨死于秦无炎之手，你让我如何冷静？”
“只怪我无能，不能为我外公报仇！不过……没关系，小凡身负天书之力，一定可以让魔教有来无回！”
曾书书看着秦无炎的神色变得青紫，布满血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痛快：“啊，对了……秦无炎，你效忠的那个鬼王万人往……”
“不就是死在小凡的手下么？你如今竟然还敢带着魔教出现，不怕我们一举剿灭你魔教吗？！哈哈哈……”
林惊羽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步劈在疯魔的曾书书脖颈上。曾书书两眼一翻，顿时昏迷了过去……
秦无炎能够感受到碧瑶的身子狠狠一颤，似乎情绪很不稳定。他的瞳孔中犹如万丈寒冰，卷起狂风暴雪。
“说够了？……你们青云，够虚伪……今日之辱，我秦无炎记住了！”
……
曾书书的话还在碧瑶的脑海中回响，令她久久不能回过神来……那个人说……她的父亲，是为了救她……被张小凡杀了……被青云门害死了……
碧瑶的身子颤得厉害，脑中头痛欲裂，闪过一个个破碎的片段……她的父亲，她的娘亲……从小就视她如命的父亲……竟然死了！！！
碧瑶抬起双手抱住自己几乎要裂开的头，红唇中吐出破碎的话语：“爹……爹……痛！……”
碧瑶的动作虽小，但还是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秦无炎转过身抱住碧瑶，心疼而温柔：“瑶儿，不怕……我在这里，不要怕。”
碧瑶身处一个令她稍感安心的怀中，小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抓住秦无炎胸前的衣裳，死死不放开，紧闭双眼，睫毛微颤。
林惊羽心疼地看着那个颤抖的小身影，脚向前走了一步，又退了回去，目光晦涩。
陆雪琪的身子僵在原地，木然地看向张小凡。
那声熟悉的声音突然闯入他的脑海，张小凡的瞳孔瞬间张大。眼中许久之后溢出难以置信的惊喜与深痛。
目光紧紧盯在那个靠在秦无炎怀中颤抖的碧色身影上……
陆雪琪身子一颤，两行清泪滑下脸颊，带着无奈与痛苦……
许久，他蹒跚着步伐向前迈了一步，平日的冷酷早已不复存在，声音颤抖：“……碧瑶……”
在一旁静立许久的燕虹身影亦是一颤，眼中闪过惊惧……这个女子，秦无炎的夫人，是……万碧瑶？！
林惊羽神色一变，眼前的局面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但又不出他所料：“小凡，你失态了……”
秦无炎背对着张小凡等人，听见他的那一声碧瑶，心中泛起深沉的仇恨。但在下一秒，那双深渊的眸紧紧锁定碧瑶。
碧瑶方才恢复神智，就听见一声熟悉的呼唤。那个声音，熟悉地仿佛深入灵魂，刻骨地流出血色……
她缓缓从秦无炎怀中抬起头，眸光迷茫的四处探寻，最终定在一个白衣青年的身上。
秦无炎双手缓缓松开，任由碧瑶脱离自己的怀抱。低下头，紧闭双眼，身形缥缈凄凉，仿佛一片秋叶随着寒风，落入深雪。
碧瑶在白衣青年身前站定。久久……碧瑶的迷茫深入灵魂，这个人是谁？为何……如此熟悉？如此凄凉……如此地……令她厌恶……
清越的声音响起：“……你是谁？”
张小凡瞳孔一缩：“碧瑶……你……不记得了？”
碧瑶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耐：“我在问，你是谁？”
张小凡伸出颤抖的手，拉下碧色面纱。面纱下的面孔，仍是记忆深处的倾城绝色，又多了一丝倾寒之气……
w(?Д?)w
快要纠结死，到底要不要让碧瑶现在恢复记忆……w(?Д?)w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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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清寒面容，难溶之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