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言出宫之时,其余之人也抵达了阳城,她们直奔客栈。
“可有找到援兵?”马车尚未停稳,阮知知就第一个冲下了车,险些绊倒。
“没有,晟王不愿出兵。”沐言摇头,众人登时心头一凉。
乐桃顿时慌了,“这可怎么办才好!”都说急中生智,她灵机一动:“我家中有百号家卫,让他们前去是否可行?”
一语点醒梦中人,阮知知也说道:“阮府也有府兵,我……我去求他们帮帮忙!”
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此刻已不能再权衡。瑶也拿出一直怀身的王宫琉璃玉牌,语气中更是自责。“我无家,亦无财。这是我仅存的西璃信物,明日便拿去当了给阿淮凑赎金。”
仗义之言感人肺腑,所谓患难见真情,说的便是如此吧。
“没有援兵我们可以靠自己。阿淮的暗卫已经前去,大家无须担心。”沐言将瑶也手中的琉璃玉牌收回去,“这信物意义非凡,你得留着。”她转而看向白洛岫,“明日一早,你随我去山寨救阿淮。”
——
天边泛出鱼肚白,沐言和白洛岫单枪匹马上路。暗卫们早已抵达山寨,他们奉命隐匿在附近,将方圆十里团团围住。
昏迷过后的安陵淮睁开眼睛,伤口已经没那么疼了,意识也不再昏沉。她抬手探了探额头,有些发热,怕是伤口发炎了。
透过纸窗看天色,雾气消散,看来是近破晓。这时,安陵淮听到外边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霎时,安陵淮收住呼吸,鹰眼锋锐地紧盯着窗外。来人步态熟悉,略微思索,她捻过一片叶子,指尖发力,叶子如刀片般遁入夜色,直逼命门。
风声急迅有力,来人瞬间感应躲开。安陵淮见状心中便了然——听声辨位,是每一个安陵暗卫的基本训练。
几乎是下一秒,暗卫便循迹来到门外,他们手起刀落便要将锁头劈开。
“慢着!”安陵淮喝住。她又继续道:“我无碍。将刀伤药留下,随后全数静候在山寨里。没有命令,不得动作!”
安陵淮接过药,重新躺回去。
暗卫的刀伤药是安陵家族专人配制,是顶好的秘方,凡是安陵手下之人均有携带。她悔恨疏漏,若不是临时更换了衣物,也不至于被个小小刀伤,险些要了半条命。
涂上药,辣烫的伤口立即微微发凉,疼痛一下消散了大半。安陵淮如重生般安然依靠回柴堆,她困倦地闭上眼,
“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