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还有人养?”林哲嫌弃的戳了戳它干枯的叶子,原来这玩意死了之后和其他的植物没什么两样。
“做实验呗,这么小喂点苍蝇就够了,再不行喂只老鼠顶头了。”闫恺说道。
“这东西有什么可研究的,看见躲开不就行了。”
“我们当时用这个东西诱捕过蚁群。”迟默说道。
“什么?”
“就是把它们种在住宿区附近,然后抹上能吸引蚁群的东西,等它们自投罗网。”
“不会出意外吗,蚂蚁也不是瞎子。”
“大概当时它们还没有觉得这是个危险的东西,毕竟它们什么都吃,而且到哪都是横冲直撞,没有避让的概念,看见就直接踩了,踩了就凉凉了。”迟默耸耸肩,“当时那个实验挺成功的,现在还有的地方会在附近种植一些相似的植物,只是没有被大范围的应用,毕竟这东西多了也危险,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所以这里养这些东西是为了回头种在外面吗?”
“谁知道,他们总喜欢做一些奇奇怪怪的实验。”
“这些东西还有用吗?”林哲问道,“没用是不是能种点别的东西,空着挺浪费的。天天吃罐头容易营养不良。”
迟默和闫恺面面相觑:“你还想种东西?”
“怎么了,当初人类到地下躲末日第一件事不也是带种子?”林哲眨了眨眼,“就在我背包里放着,打算找时间找个地下温室种来着。”
“厉害厉害。”迟默比了个大拇指,万万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带了种子上来,还以为他会就地取材呢。
“你还有种地这个技能?”闫恺狐疑道。
“这不是天生的吗?”林哲一副少见多怪的样子:“再检查检查这里没什么奇怪的东西就给我拿来种菜吧。”
“你都带什么种子上来的?”迟默一边检查一边问道。
“什么都有,乱七八糟混了一包。”
“没什么东西了,回头收拾收拾可以用了。”迟默仔细的每个角落都检查了一遍,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
她去打开墙角的机器,发现这台机器也还能用,而且没有密码,一开机就是控制界面。
“这是干什么的?”林哲问。
“粗略估计是检测环境温度湿度的,细致分析你还是问闫恺,这个可别说不知道。”迟默说道,“说不定连上他的数据,他还能二十四小时检测。”
“我去,又找我当二十四小时监工?当心我也闹意见给你们来个罢工抗议!”闫恺一听就又有炸毛的趋势。
“人家闹抗议的都是些干体力活的,你这个就是一个看数据的,还闹抗议?”
“那也是全年无休,**裸的剥削!”
“你窃听的时候怎么不抱怨全年无休?”
“个人爱好和强迫工作能一样吗!”闫恺忽然反应过来,大喊道,“不对我就没窃听过你们的谈话。”
“是吗?”林哲哦了一声,显然是不信。
“等等,赵叔好像找你。”闫恺忽然说。
“赵叔?你怎么知道的?”林哲问,没记错的话自己还没和赵叔说闫恺的事,这也能联系上?
闫恺一看就知道他在怀疑什么,立刻解释说:“你想什么呢,我只是将接收到的声音无限放大而已。赵叔好像在外面叫你们,又不敢敲门。”
林哲和迟默对视了一眼,问道:“出去看看?”
“行。”迟默答应道,“对了,你刚才说你在将接受到的声音放大?”
“怎么了?”闫恺有点心虚,每次她这么问准有事。
“也就是说我们周围发生的事你也一清二楚了?”
“这我只是……”
“别紧张,我是想问问,你听没听到过路一则他们的对话,有什么有用的消息没有?”
闫恺无声的松了口气:“没有,要是有的话我早就和你们说了。”
“我们被巨蚁群袭击的那天,你有没有听见什么不一样的声音?”
“那天啊,没什么不一样的。而且我也只是开着声音,没开摄像头,这附近也没什么监视器。”闫恺说道,“你也不知道那天是怎么回事吗?”
“有猜测,还没证实,也找不到合理的目的。”迟默说道。
她一直怀疑巨蚁群是不是路一则自导自演引过来的,但直到现在她也没想到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
“等我找时间仔细分析一下那天的声音,当时没觉得有什么就简单存档了。”
林哲打开门,正好看见管家在走廊附近踱步,好像想敲门又不敢敲门,怕打扰到里面。
“怎么了,赵叔,找我们有事?”林哲问道。
“大少爷,刚章平出去巡视,发现了这个东西。”管家见他出来了喜出望外,递给他一个沾着血的布条。那个布条像是从衣服上撕下来的一样,被打成了蝴蝶结的样子,边角都是参差不齐的线头。
“这是什么东西?”林哲皱眉问,有点像恐怖警告,“在哪发现的?”
“就挂在这附近的草从上。”看起来不像是有人丢在这的,像是故意的。哪件衣服的蝴蝶结是这种样子的,应该是被人特别系成了这个样子。
“怎么了?”迟默也出来问道。
“哦,没什么,大概是有人恶作剧。”林哲将布条给她,“都什么时代了,还玩这种把戏。”
迟默看见那个布条,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蓬勃的杀意。她一把夺过布条,黄色的衣服,没错,是那天某个人穿过的衣服。
“怎么了?”林哲觉得她状态不对,搂住她的肩膀问道。
“没什么,有人找死罢了。”她好不掩饰自己的杀机,闭上眼,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弥漫着血腥气味的地方。
那双冰凉的手划过她的脸,锋利的刀锋紧贴着她的皮肤,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划下。但她已经没有感觉了,温度也好疼痛也好恐惧也好,她一点也感觉不到,她觉得自己应该是死了,不然怎么这么平静呢。
“来,看看,你说,我从哪个开始?”恶魔的低语好像呢喃在耳边,遗忘只是刻意又暂时的,她从来就没有逃出过那个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