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哲一听愣了下:“负责什么,不是说那是周骐陷害她的吗?”
“我是说她在地上调查的东西。”闫恺提醒说,“别告诉我你没仔细看资料。”
“怎么可能。”她调查什么,不就是潜伏进某个名不见经传……等等,是那个叫将明的实验室?
“你……你当初是……”
“对,我当初就是借着月兴幸存者的身份,打入的他们内部。这个实验室曾经和多个地方都有联络,我知道他们部分的接线暗号,所以很容易的就潜入了进去,并且也没人怀疑。他们的好奇和需要掩盖了我所有的疑点。”
“那你和他们……”
“不认识,当年我主要负责当助理,协助他们的实验项目。他们应该接触不到我们那个层次。”
“昨天的人,有没有认出你?”林哲的心忽然提了起来。她和他们的恩怨可比路一则他们严重多了。
“应该没有,只有他们领头的几个人见过我。那些只是一些打手,抓他们几个用不着派什么精锐。”迟默淡淡的说,“你知道他们都做了什么吗?”
“什么?”
“他们真的有在尝试制造并控制这些变异的生物,为他们所用。一旦这些东西形成规模,不是人力可以阻挡的。”
地下的人一直想到地面上来,地面上的人一直不同意,双方僵持了十几年,谁都不肯退步。这一切的前提是,双方拥有对等的实力。不然无论天枰偏向哪一方,哪一方将是赢者通吃。
“地下的武器装备不比这个差吧?”
“如果地下有把握,早就强行上来了,还用谈判吗?”
“可地上这么零零碎碎,自己人和自己人还打着仗呢。”
“当外部矛盾大于内部矛盾,他们会一致对外的。本来地上的物资就不够分,不让地下的人抢占地上的资源是所有人的共识。到那时候,几个顶尖的聚集点联合起来,地下未必顶得住。”迟默沉声说。
人的分类太细致了,有男人女人,有老人孩子,他们身上可以贴着各式各样的标签。可当灾难来临时,所有人的身份只有一个,那就是人类。末世来临时,地下的人可以联合起来建立成如今的地下城,地上的人就能在生存资源受到威胁时,团结起来将地下的人永远压在底下。
“你是怕那几个实验室联合起来?”林哲问。
“这是必然的趋势。现在他们之间就有联系,只不过还有防备。如果有外力施压,联合是迟早的事。其他实验室里的实验不比他们的差。别忘了地下的人类联合起来,只用了几十年就建成了末世之前的样子。”
“虽然话是这么说,不过这都是那些老家伙们该操心的事。光凭我们两个能干什么?”林哲揉了揉她的头,“别什么事都想的那么严肃,这是最坏的情况。”
“这也是最有可能的情况。”
“虽然话是这么说,不过这都是那些老家伙们该操心的事。光凭我们两个能干什么?”林哲揉了揉她的头,“别什么事都想的那么严肃,这是最坏的情况。”
“这也是最有可能的情况。”
“就算有这个可能,你该考虑的也是这么浑水摸鱼,而不是怎么阻止。”
“你觉得不可能吗?”
“哦不,我觉得很有可能。不过说实话我虽然不赞成地上地下开战,但有时候这是解决矛盾的唯一办法。”
“哈?”迟默意外的看着他,这人居然是这么想的吗?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有时候火只会越压越大,放出来就好了。有人的地方就有战争,这都是避免不了的。”
“万一地下输了呢?”
“这不是一两个人能控制的了的。”
“好吧。”
“你还是要坚持拿他们当诱饵吗?”林哲问道。
“如果牺牲几个人就能挽救几百几千个人,你会怎么选?”迟默问道。
就像现在的情况,就像当年的他们。
“不会存在这样的伪命题的,几个人救不了所有人,也不会对事态的最终结果产生什么影响,最多只是推迟了它的发生。如果他们不重要,没必要牺牲他们。如果他们重要,那么他们就比那几百几千个人的性命值钱,不是吗?”
迟默愣了愣,不知道在想什么,没再说话。
“既然你提倡顺其自然,不如就到时候再看吧。车到山前必有路,你强行抉择其他人的命运,和那些改变生命演化进程的做法不是差不多吗?”
迟默沉默了良久,淡淡的说道:“也是,那就到时候再看吧。”
“先去吃饭吧,都累了一天了。”
“好。”她顿了顿,说道,“不过目前值得高兴的是,他们手上的资料并不完全,至少我暴露之前,他们的实验成功率并不理想。从目前的情况看,应该也是如此。如果让他们得到了完整的资料,恐怕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考虑侵吞地下的可能性了。”
“既然你担心这个,直接销毁不就行了?”林哲愣了下,错愕的看着她,“别告诉我,你也想走这条路。”
她犹豫了一会,点了点头:“想过。”
“为什么?”
“当个震慑吧,提醒他们不要得意忘形。也不一定真的要用,但必须要会。”
“别开玩笑了,这个东西摆在那怎么可能没人用呢。你就没想过,万一有一天想开战的是地下呢?”
“挑起战争并不意味着战争的胜利者。”
“你是不希望看见有牺牲,还是仅仅不希望看见自己熟悉的人有闪失?”林哲问道。
“你希望地下输吗?”迟默反问。
“我也不希望他们赢。”林哲答道。
“一群养尊处优的人是赢不了的。”
“那也不一定啊。”林哲话还没说完,就看见赵叔远远的走了过来,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噤声,选择暂停讨论。
他的脸上好像粘了什么黑色的东西,林哲愣了愣,问道:“赵叔,你脸怎么了?”
“刚和他们在玩游戏,输的人要在脸上画画。”赵叔见怪不怪的说,“我是来叫两位过去吃饭的,他们说看两位好像在谈事情不便打扰,就让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