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替她解了绳子,程笙便连忙拢了拢凌乱的衣襟,遮住了惹人遐思的春光。她唇角还带着一点血,便从怀中拿出帕子擦去了。
沾染了星点美人鲜血的手帕带着淡淡的香气,像是有枝茉莉花开在帕子上。有那么一瞬间,沈渊甚至有点想将那只被扔掉的帕子藏起来。
沈渊瞧见少女赤着脚没穿鞋袜,便蹲下身拾起地上的小巧绣鞋。
少女一双玉足嫩得像是没走过路一般,白得宛若覆了霜,肌肤细腻滑嫩,连脚趾都是圆润可爱的。
程笙觉得沈渊有点奇怪。他手里明明拿着她的绣鞋,却迟迟不肯给她穿上。
她的脚踝突然被一只手扣住了。
似乎是无意间的,沈渊轻轻碰了碰她脚踝上凸出的骨节,指尖若有若无摩挲她的脚背,像是在鉴赏一块精心雕琢的完美玉雕,程笙甚至能清晰感受到沈渊指尖的温热感。他略微失控的力道捏得她皮肉生疼,程笙下意识挣了一下,想要将赤/裸的双足藏进裙摆下。但他力气太大,程笙挣脱不开。
少女衣衫凌乱发钗歪斜,双手手腕被绳子勒出一道红痕,衬着她白皙的肌肤,非但不狰狞,反倒平添几分凌虐美,好看得直教人血脉偾张。比起往日与他相处时温婉有礼的圣洁,此刻的脆弱模样更让人控制不住想要发狂。
这样无助而靡艳的少女,每个细微的表情都仿佛在引诱他。只要他想,他也可以像周易络一样把她压在身下为所欲为,让她完完全全属于他,所有的一切都由他控制,愉悦和痛苦都来源于他,周身气血都在叫嚣着占有她、标记她、弄哭她。
他的情谷欠总是轻易就能被少女掌控。
少女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是风情,只要她用那双勾人心魄的眼睛轻飘飘看他一眼,他就恨不得跪在她身边献上自己的忠诚,祈求她将垂爱当作赏赐。
顺从自己的谷欠望就好了,反正也不会有人看到……
在如此近的距离内,似乎再也无法压抑某些压抑许久的情谷欠,阴暗的想法在脑海中疯狂生长,心中好像有个黑色芽尖,隐隐就要破土而出。沈渊摇摇头,有些徒劳地挣扎着,硬生生把它压制下去,妄图将事情拉回正轨。他心乱如麻又心猿意马,终于从被引诱的疯魔中找回理智。
“这样做是不对的,再等一等,等她嫁给我。”
沈渊一遍一遍告诫自己,双唇紧闭,唇缝抿成一条直线,隐忍而克制。
程笙看见他的眼神炽热而迷乱,有着从未见过的渴求,像是想要占有,又像是想要保护心爱之物,两种相反的思绪杂糅在一起,矛盾而纠结。
有那么一刻,程笙几乎以为他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沈公子,你抓疼我了。”
沈渊猛的打了个激灵,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慌乱地收回手。但手心仿佛仍残留着少女脚踝处细腻肌肤的触感,让他几乎无法忍受地摩挲着指尖。
……咳咳。
色令智昏,他刚才差点收不了场。他以为自己足够光明磊落,但和程小姐独处一室,确实是足够危险的事情。
沈渊在这样旖旎的气氛里生涩地咽了咽口水,尽量不去看少女漂亮妩媚的眉眼,生怕自己会没出息地起了反应。
沈渊暗暗唾弃自己是个好色之徒,这种时候还在垂涎姑娘的美色。他自诩对程小姐是怜的,是敬的,便更不应该肖想一些失礼的事情。也许是因为以往都端正守礼,今日唯一一次僭越,让他的思绪有些难以自控。
程笙看见沈渊紧紧抿着唇,神色压抑,好像在和体内的什么本能抗争。程笙多少明白这眼神是什么意思,默不作声将赤/裸的双足藏到裙摆下。
“不用麻烦沈公子,我自己穿鞋就好。”
漂亮的玉足消失在小巧的红绣鞋中,程笙耳尖地听见沈渊略有些遗憾的小声的叹息。
……他到底在遗憾什么啊。
程笙站起身,才发现自己和周易络挣扎时崴了脚。为了保持平衡,她迫不得已伸出细白的手指牵住他的衣角,犹豫纠结的彷徨模样看在沈渊眼里,便多了几分欲拒还迎的味道。
沈渊殷切说道:“我扶你回去吧。”
沈渊说罢扶住她的胳膊,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少女脚下不稳,径直朝他跌过去,失去平衡倒在他怀里。实在是猝不及防,沈渊下意识将少女抱了个满怀,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才后知后觉感受到怀中人柔若无骨的馨香身段,只觉得她哪里都是软绵绵的,让人无从下手。
沈渊本意是想扶着崴脚的少女,但没想到会变成如今这样暧/昧的局面,内心便有些窘迫。但是闻着少女诱人的体香,手上少女柳腰的柔软触感,和她那双湿漉漉的茫然无措的惑人眼眸……
沈渊莫名就没有立刻松开手。
程笙细声细气道歉:“不好意思,刚刚一下子没站稳。”
沈渊看着她柔软的红唇一开一合,隐约可以看见艳红的舌和糯白的牙。她呼出的湿濡气息吞吐在他胸膛上,平白让人多了几分酥麻和瘙痒。
理智明明知道已经被引诱,告诉自己要及时松手,但身体却还是选择了义无反顾地向她靠近,紧抱不放。
沈渊红着脸磕磕巴巴说道:“程小姐,你、你先起来……”
少年说出的话足够磊落坦荡,但绯红的脸颊让他看上去色厉内荏,半点没有应当表现出来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殊不知,在程笙眼中,他这样努力克制却又无法抵抗本能的可怜模样,像个委屈巴巴的大狗狗,让人愈发想逗弄他。
程笙站直了身子,只抓住他的衣角。
无意间的拥抱固然让人沉醉,但过后却要偿还加倍的意犹未尽的惆怅。
程笙再一次听见了他小声的遗憾的叹息。
沈渊将她扶上马车,怕被人瞧见她衣衫凌乱的模样被人说闲话,便把她送到了尚书府一处侧门。
经过这一回,程笙终于把孟盛浔这个人看清楚了。孟盛浔多情却也无情,他可能在某一刻会为她动摇,但一旦他权衡利弊想明白利害关系,程笙就会成为他的弃子,反倒是沈渊更加纯粹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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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楚生由妓子所生,生父不详,是个有娘生没娘养的小野种。他曾为了一口馒头学狗叫,为了一件破烂棉衣低声下气,也曾为了几枚铜板杀人灭口,是硬生生从泥潭里爬上来的贱东西。
阮翎和他,说是云泥之别也不为过。她自幼娇养在深闺,十指不沾阳春水,连骨头都是金贵的,哪里看得上他这个刀尖上舔血的亡命之徒。
永嘉十一年冬,阮翎拒了叶楚生的求亲,嫁给了权倾朝野的大将军。
*
权倾朝野的将军在大婚之夜,死在叶楚生剑下。
叶楚生取了将军的性命还不够,他要彻底将其取而代之,也住将军府,也夺了兵符,也做了权臣。
还闯了将军的洞房,抢了他的新娘子。
一身嫁衣的阮翎瑟瑟缩在床角,叶楚生朝她伸出沾满鲜血的双手,阴森森桀桀一笑:“夜里凉,到夫君怀里来。”
1.双c,男主没小妾没通房
2.#强取豪夺#,he,前期小虐男主,后期会甜起来
3.娇气任性女主×偏执黑化男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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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玉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