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梦境里“哒哒哒哒”地水流声响起,周围一片黑暗,只有哒哒哒的水声,耳旁传来一阵响声,在笑着,睁开眼就看不见头的黑暗。
李赴走来走去的,道:“有人吗?有人回复一下?”
四下无人,等了一会儿,就蹲下来,才发现地面有倒影,照出了自己影,不在多想了,就吧手朝地面的倒影合在一起了,瞬间感觉被什么东西吸住的手,拉扯进了倒影里面。居然是一间破旧不堪的房子,园里的枫树早已枯死,园外没有人?李赴站起身来,推开门。
传来一阵有人说话的声音,就朝着屋里走去,又传来一阵咳嗽,咳了两三声下。李赴朝着房屋走去,只看见一个人和一张床铺,人躺在床上,在咳嗽,看得出来很年轻,头发凌乱不堪,衣服算整齐。
李赴问他道:“你是谁?怎么会在这儿?”
那人咳的厉害,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你都看不出来吗?”说完后就笑了哈哈,抬起头看李赴问他:“你觉得我像谁?或许我是谁,你更清楚,我是谁,为什么会变成这副鬼样子”。
李赴退了几步,忽然觉得他不在痛苦悲伤之中,然后看到他嘴角一撇很高在笑着看,好像在说或许你觉得我是谁。李赴觉得这人跟自己很像,莫非这人就是自己,就上前了走到他旁边继续追问道:“为什么你会成这样?”
“哈哈哈,你想知道吗?可能你忘了,在很久之前你生过一场病,高烧不退,很多事情你都记不住了”,那人说完了话,像死神一般的眼睛看他,又说,“他们都在瞒过你,你一点都不知道,可惜人,遥遥人家何处去,只看归宿不看远”。
遥遥人家何处去,只看归宿不看远。什么意思?当李赴不明白时,想问可是他又打段了说。
“李赴,当真是赴来一场空”
“什么?什么一场空!”
这时,房间变成了巨大的沼泽地!人已经泡在了沼泽里,慢慢地沉下去,最后什么都不剩。
猛的起身坐在床上,心脏极速快跳动!李赴下一个意思:都不是真的,只是一场梦而已,是自己梦境幻想出来的,不是真的。
谢招安踏进门来,看他失魂落魄的样子问:“你怎么了?做噩梦了。”
“嗯”,揉了揉头。
然后,下床穿上靴子,换了一件衣服全白的,梳理一下自己头发,换掉昨天戴的,随便找了个白凌丝,绑在发尾上端,捆成蝴蝶结,垂掉的。感觉整个人精神多了,看这像‘小白脸’,谁家小白脸摆一张不爱笑的脸,虽然不爱笑但是平时也很少笑。在桌边上的小银花在啃苹果。
李赴也拿了苹果看,削好皮得,赞叹道:“刀功不错,谁削的苹果?”
谢招安坐在旁边道:“白姑娘,怎么了?有问题吗?”
仔细看了一下苹果削的皮,完美的削开了,表层的皮,丝毫没有损毁果肉,李赴拿给他看,道:“你觉得这苹果像不像尸体?”
被问怎么毛骨悚然的东西,谢招安:“怎么可能,苹果是苹果,尸体是尸体,两者不一样。”
安招仔细想了想一下,又说:“难道,削苹果和那具尸体是一样的刀功”。
李赴啃了一口苹果,问:“尸体呢?还好吧?”
谢招安双手放在桌子,交叉,答:“骨头散架了,皮吗,腐臭味了”。
“那没事儿”
“对了,蛇皮呢?”
“在地上”
现在时辰不早,官兵已经到了才是,为什么一点动静也没有,这附近最近的是哪里那个官员,来这么慢,不怕凶手逃之夭夭了吗?
这时,有个拉牛车的人和一群穿着官服的人一起走进了店里,穿着官服的一帮人手里握着剑,其中有个跟他们穿着不一样,看着比他们高个等级,站在前面。
老板娘走了出来,褚毓奕道:“客官来得正好,小店出了点事情”。
走在前面领头的,严肃道:“在下江轩奉命前来,调查此事,凶场在哪?”
“在楼上”,李赴手里拿着苹果。两对视,看向对方。
江轩感谢道:“多谢”。
他们也上楼了,看看现场,地上散架的骨头,还有蛇皮和人皮。江轩转头看向李赴:“这……地方有人动过现场吗”。
动过现场只有三人,不用多说谁了。
“有人动过”
“是谁?”
“我”
谢招安把手搭在李赴肩膀上,拉他一边去,李赴拽开他的手,道:“你来得时候没看见什么吧?比如说他的竹篓”。
这到时,提醒了江轩,来的时候调查过他的档案,简直是没人性,自己的儿子都肯杀,根本不是好父亲,谁家忍心杀死自己的儿子,虽然他家是靠抓蛇卖钱为生,但是杀死了自己抚养长大的儿子,没想到他也会被人杀死,这大概就是他的报应吧。
江轩想了想:“来得路上没见过,谁会掉在那里?竹篓里面是什么?”
走近点,附下半个身子,在床头,站起来的李赴:“给凶手用的工具,是蛇皮,他早就准备好了,要见什么人,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安招你不是问过小二,小二也回答了,他是捕蛇人,所以说只要是客人买的东西,做为老板的,肯定要满足客人的要求,这样才能留住客人,没想到这位客人不是要买蛇,而是买他的命。然后客人邀请他来,他常去的雨粟粥楼见面,一来好杀掉他,二来很容易被人发现,如果选个偏僻的话,很久才会被人发现尸体。”
两人:“哦”。
谢招安很好奇,李赴怎么知道这么多的,但是只告诉他,我问过小二了,但其他的事情怎么会知晓,难道他知道竹篓是什么东西?还是李赴知道竹篓在哪里,问:“小李子,你知道他的竹篓在哪里了?”
李赴朝他看了,说:“不知道”。
“啊!?”,谢招安站在门口,追问道:“你不知道,那估计是你猜的吧!”
李赴点了点头,如果猜得不错的话,很有可能会被人听见,朝房檐上看,然后走出了。谢招安看他望楼下走了,问道:“你去哪里?”
李赴停下脚步:“你们先查,下楼一去”。便走下楼了,忽然又想起了梦里那人说过的话。
陆炎看见了他,:“公子这里”。挥了挥手。
转头就朝哪里走,坐下问:“赵大人真是抱歉,耽误你去给他上香”。
赵大人:“无妨”。
说完话了,赵大人就走出去散散步了。
陆炎就递给李赴一个包子。李赴就从袖子里拿了小蛇,分给它一半包子,就在桌上却被白诺樱看见,从她的眼睛里能够看出,她见过小银花,只是不可思议,怎么会在李赴哪里。
白诺樱就问:“这蛇哪来的?”
如果李赴说是晚上我们偷偷摸摸地躲在柜子里的骷髅头发现了,可能就会被怀疑上了。谁大晚上没事干跑到别人柜子里偷窥别人讲话,反正就是意外的发现,苏嘉玉跟这条蛇是什么关系,又为什么要杀死这个人,还有他们说的‘他’是谁?疑问太多了。
李赴还是先回答白诺樱的问的吧,道:“哦,在走廊上”。觉得她应该会信吧?走廊上毕竟也没多少人走来走去的,也只有他们走来走去的。
不知怎么的李赴的头感觉有点头痛感,眼睛看到的周围变得越来越模糊,最后晕倒在桌上睡过去了,拿握着没吃的包子。
陆炎见状,吓了一跳叫他:“公子”。
李赴也听了,她在说,可是脑海里重复的那一句话,不知怎么地自己晕过去了。
陆炎想了想,去找谢招安,坐身跑到楼上,有点喘不上气的慌里慌张地,道:“不好了!公子不知怎么的就晕过去了!”
谢招安:“什么!”
安招就跟陆炎一起下楼了,见状李赴的情况应该是生病了,一个好生生的人,怎么就生病了?。谢招安抱起李赴就望楼上跑,顺便叫陆炎端盆热水来,一个帕子。
放在床上,摸了一下李赴的额头,不烫呀?脸蛋却红彤彤的,怎么就晕了。
—这时在梦里的李赴,睁开眼看面前只人,正是梦里那人,不知不觉又回来了。这次不同了,是在枫树下,下棋,李赴已经坐在垫子上了。
那人拿起棋子,道:“你醒了”。
这看他整个人都整齐多,头发理好了,用树枝当做簪子插进头发里。李赴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问他道:“我怎么了?为什么又回来了?”
那人不像上次一样的疯笑了,轻轻地笑道,说了两个字‘晕了’。
然后,那人手里的棋子落下时,说:“放心,无大碍,只是晕了”。
“我为什么会晕过去了?难道是其他原因吗?”,李赴用手轻轻地揉按额头两侧,放下来,问他:“你为什么会在我脑海里”。
“是你执念太深,放不下”
“我执念太深?我有什么执念,你是何人?”
“我是谁不重要,来陪我下会棋”
“嗯”
下了一会时,打成了平手,最后一局决定胜负,落子无悔,局势一定,一看就知道是李赴输了,是下错了一枚棋,就导致了自己输了。
那人没任何表情在脸上,手指夹住白子,落下道:“看出来了没,走错一步全局报废”。
他手里空着,用手指尖轻轻地点下,应该走这,而不是这,懂。
李赴没心情下了,重复问他:“我一直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在我梦里,应该不是我执念太深,我没有执念什么!”
那人脸上已经透露出一点表情,脸上在写着‘你怎么知道,不是你执念太深了,我出现在这里的理由,难道我是你梦里编出来的不成’ 。
李赴只听他说:“黄昏了”。
梦里也有黄昏,黄金色的照在两人身上,树阴下,李赴抬头一看,天如美,像一场梦浮现在眼前。就这时,那人却注意到了,李赴的眼睛不对了,本该是乌黑的瞳孔,却变成了蓝色的,真是神奇!
那人问李赴,道:“你这眼睛是天生的吗?”
李赴有点惊讶,因为他是第二问的人,第一是在河荷花节遇见的,人早已忘记长什么样了,只记得他叫林什么的。李赴望向那人说:“应该是,不确定”。
“望人如梦,死生有命”,那人站起来说道:“你应该走了”。
李赴直接掉下去了。
床上动了动手指,被什么压住了,睁开眼看自己已经在床上躺着了,头上有抹布抚着额头上,该不会他们以为我生病了吧?被压住的另一手,居然是在床边上睡觉的陆炎压住了,李赴一动,她就醒了。
陆炎揉了揉眼睛,高兴道:“公子终于醒了!你晕过去时,可把我吓坏了”。
快速的去告诉谢招安,李赴醒了,就是不听李赴说话,一下子人影都没有了。李赴坐起身来,就靠床头上,就下床,穿靴子和衣服,拿下头上的帕子,丢回盆里。
谢招安走进了,手里捧着碗,高兴道:“醒了,来喝药”。
李赴“嗯”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