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我来就是为了见她一面的。zhongqiuzuowen这几年来过成都也次数不少了。但是对成都的认识也仅限于“成都地图”。对成都的体验,也仅限于火车北站、荷花池、天府广场这一线。总不能就这样邋里邋遢地去见吧?何况身上还有浓郁的火车气味儿呢。
想到这样。我就没有去青龙市场了,绕回来从“西南书城”绕过去,到荷花池市场的服装区去逛一逛。
买件麻纱衬衫,再买条亚麻短裤。继续往前走,逛到批发鞋子的区域,买一双皮凉鞋。然后慢悠悠地转到青龙市场对面的铺面上“隐蔽”起来。
为什么呢?因为,一来是还不想让林玲发现我来了。二来是我要在这里找个最佳的“观察位置”,等父亲大人出现,我好跟上去找他要钥匙。拿到钥匙就可以去他的住处洗个冷水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出来了。
不知道什么原因,等了一会儿他还没有出现。我也有些疲惫,顾不上什么形象了。就坐别人的铺面外边的檐坎上。百无聊赖地观察来来往往的人。
这一看,也大概看出了一些门道。
这里的人,有卖各种小饰品的,有卖手机套的,有卖茶叶蛋的,有卖钟表的,我后面的这一排铺面主要是卖裤子的。除了这些做生意的老板。
另外的就是各地前来进货的小老板,还有靠体力当背夫挣钱的打工者,还有来来往往的游客、学生、闲逛者,还有守自行车摩托车的管理员,等等!有重大发现。
我看见有一类人,他们和其他的人很不同。第一,他们给人的感觉是不慌不忙地;第二,他们的穿着打扮还是比较时髦的;第三,他们背着一个斜挎肩的大皮公文包;第四,他们的眼神很警惕,总是东张西望地;第五,他们手里拿着和筷子一样长或者还要长一点的镊子;第五,他们用镊子在别人的包里“夹钱”。
是的,他们是“小偷”。专门偷钱的贼!
我本想去提醒那个正在被偷的人。但是,我看见那个被偷的人的旁边有几个背夫,他们也看见了正在发生的事情,但是他们都选择了“视而不见”。为什么呢?我心里有些奇怪。我也看见了,旁边的卖小饰品的老板,他们应该也看见了,只是他们也是选择“视而不见”。为什么呢?我觉得很奇怪。难道这些人的“正义感”都没有了吗?
我继续观察。原来,就在这个“贼娃子”在“工作”的时候,他的前后左右都是有同伙的。他们虽然假装在看其他东西,或者在望其他的地方,但是他们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正在“工作”的同伙。
很快,前后就是几十秒。不对,应该就是几秒种的时间。“贼娃子”就得手了。只见他夹了几次,每次都是夹了好几张钱出来。那个被偷的人居然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就在他从青龙市场负一楼的路面楼梯往下走的过程中,他包包里的钱已经被偷走了。
得手了的“贼娃子”淡定地转身走向路上,然后迅速地消失在匆匆人流中。他的同伙见他已经安全,也四散撤退,去其他地方寻找下一个“目标”了。
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那就是我的父亲大人。看他空手提着背带的样子,应该是才送完一单货回来。我赶紧走上去拉着他。
他见我突然出现在面前,有些惊诧。问到:“你怎么来成都了?”在他的心里,我应该是在老家我。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成都呢?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如果出什么事情为什么不打电话呢?毕竟他们的房东家是有电话的。只有每次我们打电话房东都会喊他们来接电话的。每次喊他们接电话都会收一块钱的“辛苦费”。
我也不好告诉他是林玲叫我来见她的。因为他们可能还是知道一些林玲和林阿姨的想法的。他们的内心好像是希望我能够和林玲好。而我却没有那样的想法,所以我不打算告诉他们我来的目的。
我就说:“县里要组织考试了,我没有什么合适的衣服。听说要笔试的,如果笔试上了还要面试。面试啊,佛靠金装,人靠衣装。所以我就跑来买身衣服。”
父亲大人看我手上提起衣服在,半信半疑地相信了我的说法。又问我:“你那阵回去呢?考试要紧,赶紧回去吧。说完就要带我去买火车票。”
我怎么会这样就回去了呢?所以,我是不会去买火车票的。我就赶紧说:“坐了一晚上的火车,还是有点儿累了。你把钥匙拿给我。我去你们房子里洗个澡,补哈瞌睡。睡醒了我就去天府广场逛一哈,毕竟好久没有来过了。逛一哈,我就自己去买火车票回去。”
父亲大人:“你吃早饭了吧?”
不知道怎么的,听到这句普通的问候,我忽然鼻子一酸。忙说:“吃了,吃了。我下车很饿就买了个麻圆和茶叶蛋来吃。”
父亲大人从裤腰带上解下钥匙串,递给了我。
我接过钥匙,刚想走。突然想起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就拉着父亲大人,悄悄地告诉他。
他赶紧说:“不要多管闲事,不然会惹来大祸的。”不仅如此,他还告诉我:“你以为就只有你看到了?大家都看到了,但是为什么不说呢?这么明目张胆地干,除了他们是有帮派的,还有人……”,用手指指了指天上。
那个意思我懂了。是说上头有人保护。
见父亲要忙着去挣钱,我说:“一会儿我把钥匙拿到市场上交给林阿姨带给啊?”
父亲大人说:“我送货到处跑的,也许市场关门了还不一定回来。你还是放在房东家那里好了。我们回去就能拿到。”
拿起钥匙和父亲大人分向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