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过去,拿起我的背篼边跑边背。mengyuanshucheng那样子,我倒像是“偷包谷”的了。一路连走带跑地“逃”下山去,狼狈不堪。
好在一路无人。没有人瞧见我那尴尬狼狈的样子。
回到家,见弟弟们已经回来了。他们也扯得有猪草,小杰正在切。
看看时间,快要四点了,有点倒早不迟的。
我就说:“俊哥儿,你赶紧捡几个洋芋丢在牛头锅里煮起,等小杰把猪草切好,倒在锅里时,迟一点放包谷面,等把洋芋捞出来了,才下包谷面。我们吃了洋芋,喂好猪就去田里看谷子。”
弟弟们说:“好。”
小杰看我背着背篼,就问:“大哥,你去山上了?”
我说:“嗯。山上的我看了。‘大石头’上面的可以掰了,下面苹果林的也就是过个三五天也掰得了。”
小杰说:“房前屋后的这几块也就是这三五天掰得了。”
我说:“坝上的就不去看了,等看见村里有人掰,我们就动手掰。”
小杰说:“那吃了洋芋,我们先去看水田的谷子,看了才去看干田的哈。”
我笑了笑,答应了。因为,我们习惯先去水田,再去干田,是因为水田靠近山边,干田靠近河边。水田和干田其实就是到大马的公路,一路之隔。只是水田的地势低一点,干田的地势高一点。在公路两侧高差大概就是一米多一点。当然水田靠近山边的部分地势就比干田的高好几米去了。看了水田看干田就可以顺河边去捉鱼洗澡了。
吃了洋芋,喂了猪,就准备出门了。
俊哥儿笑嘻嘻地问:“大哥,提撮箕去不?”
我假装不知道他的意思,问:“提撮箕去干什么,要扯猪草啊?”
俊哥儿有点委屈地说:“猪草不是已经扯回来了啊?”
小杰忙说:“你看这是什么?”边说,边拿出一个塑料袋。
俊哥儿一看小杰拿出塑料袋就知道是要去捉鱼的。笑嘻嘻地嘟囔着:“哼,你们捉弄我”。
看着他那小可爱的样子,我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心中的尴尬郁闷一扫而空。
来到水田。只见从大塘、堰塘,直到大马里面,这一大片都是稻田。金灿灿的谷穗,沉甸甸地抵着头弯着腰,又是一个丰收年。经过“三面光”的“下石田”坎,转进去第二块田就是我家的水田了。我家水田旁边隔了一根田坎也是我家的“秧田”。
绕着田坎看了看,谷穗的腰还没有弯到位,谷粒有三分之一是黄了,但是还有三分之二还处于“青转黄”,根据经验预估可能还要十多天才能够收。看看周围相邻的稻田,别人家的也和我家的差不多,出入也就是两到三天。
看完觉得水田里的水还多,就在田下方用手抠了个缺口,打“水平”把多余的水排出来,只留薄薄一层水为那些最后“灌浆”的谷粒补充提供水分。做好“水平”后,就沿着“下石田”坎向着干田走去。
边走俊哥儿边说:“大哥,我们在‘下石田’沟沟里撮一哈。”
我说:“这几年,这个沟沟修成‘三面光’了,已经没有什么鱼了,还有山上的‘硫磺水’也流下来造成污染,药死了不少鱼。”
俊哥儿听我们这样说,他也说:“我还是晓得,就只是想撮一哈”。
我们就说:“好嘛,撮一哈嘛。”
结果撮了几哈都没有什么收获。撮箕倒给打湿了,还糊了不少稀泥巴。
看到俊哥儿力气小,有点儿拿不动撮箕。我就把他手里的撮箕接了过来,两腿叉开站在‘下石田’两边,俯下身,左手按住左边的坎,右手拿着撮箕在沟沟里用力的来回晃动,晃了好几下才把撮箕上的稀泥巴淘干净。
过了到大马的公路,往河边走二百米左右就到我家干田了。
干田的稻谷基本上都“弯腰”了,金灿灿的谷穗随着微风的晃动,仿佛在向我们招手,那感觉就像在说:“快来收割呀”。
见干田的稻谷也就这三五天就可以收割了。我们赶紧把田下方的田坎抠出大大的排水后,把田里的水彻底排干。那样过几天来收割,人走在里面脚就不容易陷到泥里去,会省很多力气。更重要的是利于稻草的晾晒,没有打湿水,没有沾上泥浆的稻草,直接在田里晾晒风干,会有一种稻草特有的香味儿,颜色美极了,看上去就像是一捆一捆的“黄金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