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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辞 第274章 送神陨明

作者:肆琉璃 分类:仙侠玄幻 更新时间:2024-04-11 17:25:48 来源:文学城

“看来从现在开始,所有人都必须在一起,不能分开。”沈凛突然有一种感觉,此刻的未央庭已经沦为了东主的狩猎场,现在的他们就仿佛是困在牢笼中的羔羊,随时等待着被狩猎者分批宰杀。

虽然风知还虽不喜沈凛,但是这一次却觉得他说的十分有道理,现在剩下的人已经不多,不能再有折损了,以后行动,必须保证至少两人在场才行。

现在不能让柳叙白继续休息了,沈凛叹息,必须叫他起来和自己待在一起,沈凛带着一群人走到了房间外,好在红莲业火的分身并没有发出任何示警,柳叙白依旧沉浸在梦境之中。

“琅環君,醒醒,不能再睡了!”沈凛伸手将柳叙白推醒,柳叙白在迷糊了几秒后便清醒了过来,困倦的双眼还有些没有聚焦,但看沈凛的面色他的心底就发出一阵震颤。

看来又是有不好的消息传回来了,能让沈凛这么严肃的时候,可并不多啊。

在等沈凛同他说完发生的事情之后,眼睛的瞳孔突然收缩,手中的被子也被他抓的褶皱不已,他千算万算,没有想到会在傅君怀这里出现问题,而且还是在未央庭中出的问题。

一时间的信息冲击,让柳叙白刚刚直起的身子开始有些瘫软,这等同在宣告,除了受伤的华胥外,还有两个人可能落入了东主的圈套中,包括苏沂,现在也很难自证清白。

若不是未央庭众人的信任依存,东主这手段,早就将他们挑拨的分崩离析了。

“怎会如此……”柳叙白原本就对战友遇险这种事情十分敏感,这是他一直以来的心结,当再一次发生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很难保证不失态。

“傅君怀失踪前看的那本书我给琅環君带来了,琅環君先看看,这本书你是否观阅过。”沈凛见他伤心,马上用其他的话题将他的思绪打断,这些藏书都柳叙白自己挑选的,沈凛也在赌,他希望柳叙白刚巧看过这本。

柳叙白接过书本,伸手抚摸着上面鎏金的字体,这本《百画杂记》是他很多年前无聊时随手从千金阁拿来的,后来因为离开了神域所以就没有归还,他的指间细细摩挲着那被撕掉的残纸边缘,随之便陷入了沉思。

这页上画的是什么,柳叙白在脑内回忆着,他是曾经看过这本书,但是那也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想要清晰的记住每一页的内容实在有些困难。

“并非我要为难琅環君,这同春山楼的情形一样,都是带有明确指向性的,只有攻破这个问题,我们才有可能保全其他人。”沈凛固然心急,但是面上表现的风轻云淡,毕竟他不想给柳叙白太多压力。

柳叙白此刻也逐渐沉下心,开始查看书页前后篇章的内容,随着文字的代入,他脑子里开始有了一个模糊的印象,这本书的总篇章都是在赏阅人文题材的画作,这被撕掉的章页上好像是记载着某个仪式或者典礼的场景。

柳叙白在沉思的时候,纸页上模糊的画面开始和春山楼的场景重合,这幅图,是不是在那件雅舍中见过?

“寒濯,你陪我再去一趟春山楼!”有些东西,他必须现在验证。

二人现在得了明面的职务,所以关注的人也多了起来,他们将之前的装扮穿戴好,在通知风知还等人待在大殿不可离开之后,便疾步去向了春山楼。

春山楼还处于戒严之中,越过层层封锁,二人便重新回到了那个名为“白露”的雅间,柳叙白站在门口,眼睛紧盯着华胥的位置,桌上的血色已经干涸,因为彻底清理可能会掩盖证据,所以此地还保持着原样。

他径直走到华胥坐过的座位上,注视着对面的一切,酒杯、茶具、餐碗、食物还有那些观赏用的摆设,柳叙白尝试着还原华胥的视角,当他的目光穿过对坐的座椅,而后将椅子上上下下的观望了一遍,直到最后,他视线投射到墙上时,柳叙白的视线逐渐聚焦。

在那面墙上,悬挂这一幅名家画作,柳叙白重新站起身,走到画卷旁认真的看了起来,随着颅内的图像逐渐清晰,他几乎可以确定,被撕掉的那页纸章上,正是这幅图的批注鉴赏。

之前他一直以为华胥所看的,是停留在对坐的凶手,但正是那本《百画杂记》,让他的视野中突然出现了一直让他忽略的墙上画,华胥想要传达的信息,正是这张图。

图上描绘着一场送神仪式,此景是根据一个民间传说所绘,大概表述的故事内容就是真神在下凡视察结束后要返回上庭,世人希望让这位真神回到天庭可以说些好话,以保来年风调雨顺,所以在神位之前搭了一个愿戏台,请戏伶登台演出,以搏真神欢心。

“叫侍者进来。”柳叙白凝眸注视着眼前的画,口中对沈凛吩咐道,侍者听闻有人寻他,便马上一路小跑赶到了雅舍门口,柳叙白指着墙上的画作说道:“这画既然是春山楼收录,名字应该有吧?此画叫什么?”

侍者战战兢兢的走上前,看了一眼画卷的内容,然后道:“这……这图名曰《送神舞景图》。”

送神……柳叙白双眼微眯,难道华胥想要表达的是这个意思吗?他将手中那本残书拿起,下一页的内容让柳叙白突然心跳加速。

《送神舞景图》只是上卷,而下卷则风格完全相反,再没有那描绘的盛世太平,来年的天灾频发,民不聊生,人们对于这位真神的信仰崩塌,开始砸毁神庙,推倒神像,将他们曾经的深信不疑的神明,从云端狠狠拉拽到了地狱。

这便是下卷——《堕明陨神图》。

这既是线索,也是一封挑战书。

东主要用他的权能,挑战至高无上的天尊。

而神庭里,唯一有话语权的人,就只有都云谏了。

“寒濯,神庭要有大事发生了。”柳叙白心底的不安被全部调动了起来,这时天罚司派了人马来,请柳叙白去一趟。

花扇里,落网了。

这消息既好又坏,起码说明花扇里暂时安全,但是坏消息是天罚司是在昨夜就已经花扇里拘捕归案,但无人通知柳叙白,这便说明,花扇里是有□□已经私下遭过重刑拷问了,沈凛之前的设想通通应验。

“谁给你们的胆子私下绑了花扇里?”柳叙白的怒意瞬时代替了之前的不安,他不必花心思猜测是谁的主意,隐而不报的,全天罚司也只有他百川流能干的出来,而且此举并非光明正大,而是偷偷潜入,这一点就足以让柳叙白动怒。

没有人可以这样对他的兄弟挚友,莫说是天罚司,便是长乐庭,他也不许。

柳叙白少见的失态让沈凛一时间也不太敢说话,只是牵着他的手越发使力,但柳叙白现在的怒气早不是温言几句可以安抚的了的,百川流此举真是找死。

一路上天罚司的人马都客客气气,毕竟柳叙白在鸿蒙大殿的事情已经一传十十传百,每个人都清楚他不是好招惹的主,现在天罚司瞒下不报,所有人都明白,当面对质之时,场面一定会弄得很难看。

刚踏入天罚司的大门,沈凛就看到各庭的主理人都已汇聚于此,正在叽叽喳喳的辩论着什么,而站在正中的百川流似乎根本不在意他们的斥责与谩骂,而是一脸心安理得的保持着惯有的微笑。

天罚总司使月寒樱曾与柳叙白交好,但今日却不在厅内,柳叙白有看过记档,月寒樱受命去往别处查看神域各部离魂症一事,所以外出未归,下属的权利分支便是百川流与华胥,现在华胥重伤未醒,天罚司便由百川流说了算。

“柳尊使,你来了。”百川流看到行色匆匆的柳叙白后,率先打了一个招呼,但这次的礼貌并非客气,而是挑衅。

柳叙白的表情都被掩藏在面纱之下,但那双眸子中却充斥着深深的敌意,柳叙白驻足停步,冷声询问道:“花扇里呢?”

“自然还在折将狱里,比起这个,柳尊使,你是否要先解释一下,为什么花上神会在未央庭?”

百川流的意思很明确,虽然当时柳叙白说了花扇里有概率会折返回来,但他并未第一时间通知天罚司,这与他现在的行径并无差异,所以柳叙白就算怪责,也得先掂量掂量。

刚才纷说的人群中,还有一人一直注视着柳叙白,那就是戴量天,上次白玉京替他解围让自己难堪的事情他还耿耿于怀,所以这次也是受了百川流的邀请,特来观看柳叙白出洋相。

“我要见花扇里。”柳叙白没有回答百川流的问题,而是避开了这个话题。

“柳尊使,你莫要顾左右而言他,先回答问题罢。”百川流的唇角攀上一抹笑意,他就是想刁难一下柳叙白,他和柳叙白原本犯不着如此,但是柳叙白既然是现在未央庭的主理,那他就有理由刻意打压一番。

柳叙白黑着脸缓步上前,每一步都迈的异常沉重,压迫感十足,他边行步边沉声道:“我再说一次,我要见花扇里。”

“哦?柳尊使是想威胁我吗?”百川流倒是一点都没有畏惧柳叙白的威压,在他心里,柳叙白就算身居高位,也不过是个新人,况且这位子,他也不一定能坐的稳,所以百川流也没有想着要给他留什么情面。

“尊使还是快点交代,为什么花扇里回来你瞒而不报?初来神域,就这般无视法度吗?”

柳叙白听完冷冷一笑,“法度?你同我论法度?”这算是撞到了枪口上,若说起这个,柳叙白自然没在怕的,他本就是这神庭法度的制定者,每条律例都熟记于心,华胥能通过天罚司的测试,便是因为柳叙白在侧替他辅导,现在有人敢拿律法说事,柳叙白很是不介意与他辩上一辩。

“那,你是不是应该先同我讲讲,未向未央庭主理通禀,擅自入庭拿人,该当何罪?”

“再者,你又是从何得知,花扇里在未央庭的?消息何源?报者何人?”

“且拿人期间无声无息,不惊动守卫,可见你对未央庭还真是了如指掌啊。”

“百川流,若论法度,你罪责可不小。”

百川流自知理亏,虽然柳叙白没有通报花扇里行迹确包庇之嫌,但是自己这手段也不光彩,毕竟他不能承认自己抓人的凭据就是一封没有署名的密信,如果真论起来,自己确实有点不占理,所以他干脆胡搅蛮缠起来。

“莫说废话,你刚任代政使就敢这么肆意妄为,天罚司自有天罚司的手段,这用不着你操心。”

“寒濯!”柳叙白见对方完全没有把自己的客气放在眼里,便唤了沈凛一声,沈凛心里当然明白他的意思,所以身形位移之时就将灵气化做一枚锋利的柳叶刃片,双指一夹便横在了百川流的脖子之上。

对付百川流这种人,最好的方式就是暴力的手段,不给他颜色瞧瞧,他还真当自己是碟子菜。

百川流哪里想到柳叙白一言不合就会动手,眼神突然间变得无助了起来,因为他明显感觉到沈凛身上的杀气,换句话说,自己现在只要不乖乖听话配合,柳叙白便会痛下杀手。

他将求助的眼神投向戴量天,但戴量天却意外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稍作妥协,毕竟戴量天心里清楚花扇里现在是怎样的一副惨状,只有让柳叙白见过,他才能失态,这样自己也就不用太费心力,便可挫伤柳叙白的锐气。

百川流一声令下,卫兵便将已经奄奄一息的花扇里拖了上来,手法极其粗暴,花扇里拖拽过得地方留有一道红色的血痕,可见他伤势不轻,花扇里的嘴被布团堵着,后背血肉模糊,从衣服上血液飞溅的程度上来看,应该是受了鞭刑,但让柳叙白最难以接受的是,花扇里一直爱惜有加的狐尾,被人生生斩断,身后更是血红一片。

青丘一族的断尾带来的痛楚等同于凌迟,那是一种慢性的痛感,会随着血液的流动步入每一处要穴,继而逐步增加,若无人出手医治,那下场只有一个,就是活活疼死。

混蛋!柳叙白暗骂道,他的怒火一定顶到极限,他试探着花扇里的鼻息,微弱到几近全无,百川流不亏是天罚司出了名的酷吏,这刑罚的手段当真叫人胆寒。

柳叙白紧紧抱住已经虚弱不堪的花扇里,满眼都是心疼,他满手温热,这是花扇里生命流逝的迹象,他不敢触碰那血淋淋的伤口,生怕再加重花扇里的痛感。

这断尾之举,除了让花扇里生不如死,再便是斩灭了他身为青丘人的荣耀,一旦狐尾断离,那就意味着,他失去了青丘人的身份。

这一刀,斩断的既是花扇里的尊严,也是斩断了柳叙白最后的理性。

没有什么比这样的惩罚再恶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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