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柳榆晚有些不好意思,你啊你,这么可以看呆两次呢!颜值这东西你又不是没有,好丢脸啊!
男子看出了柳榆晚的心里活动:“先生,你不是第一个如此的人,不必感到丢脸。”
柳榆晚瞬间有点害羞,支支吾吾道:“那那个…需不需要我们给你看看…就是检查一下?”
男子婉拒道:“心意我就领了,要再检查会让我为难。”
于此,柳榆晚只得放弃给男子检查的想法,随后,他注意到男子的眼睛类似于失明的样子问道:“那个…你是失明了吗?能恢复吗?”
男子震愣一瞬,说道:“算是失明,不过没那么严重,看见的都是模模糊糊的。至于恢复……暂时还是个迷。”
“这样没问题吗?”柳榆晚下意识的问出口,很快他便道歉了:“对不起,我们只是刚见面陌生人,问的有点多了。”
男子摇了摇头:“无碍,我窥见过命运的织机,你我的相识是必然的,所以…对你,我不会有任何防备。那么,请问方便告知你的名字么?”
柳榆晚不知道是真是假,但男子给人的感觉是一种值得信任的,所以柳榆晚选择告诉对方自己的名字:“我叫柳榆晚,很高兴认识你,也谢谢你不计较我的冒失。”
男子点了点头:“我叫木连舟,你的朋友们在后面等很久了,看着有点防备我,为免你被问东问西还是快些去吧。”
“那…有机会再见?”
“有机会再见。”
话落,柳榆晚走向了叶归远他们,而木连舟也去准备下一个‘偶遇’地点了。
焚殒见柳榆晚回来了问道:“这样没问题吗?像他这种人在这里可是很稀少的,还是防备一下比较好。”
柳榆晚摇了摇头:“若他对我有敌意归远哥不可能感知不到的,所以先放下戒备心吧。而且他说不定是从别处来到这的呢?”
叶归远突然开口道:“那个人有点不一般,灰白色的眼瞳有些不正常,如果可以我希望下次见面时邀他入队。”
鸠鹤有些难以置信:“你认真的?从那个殿主的房间里出来后,你就开始变得很不正常了,现在还说出这么OOC的话,我都开始怀疑你是假扮的了。”
叶归远抱臂道:“是啊,我是假扮的,你现在把我关起来吧。”
见此,鸠鹤识相的闭了嘴转移话题:“那个殿主应该是代理殿主,我没记错的话,殿主林绥萱应该和前领导者一起被关了起来。”
叶归远点头道:“对,但最新消息:前领导者和他的大儿子还有一些殿主一同被解救了出来。”
“所以…你想说这是汀克勒斯的诡计?”
叶归远还没开口,一道陌生又熟悉的声音传来:“喂!不要什么都扣我头上啊!”
“我去!*副界粗口*什么玩意?”
“是汀克勒斯在说话。”叶归远叹气,取出了装着克勒斯的瓶子,提醒道:“这里还有孩子,不要说脏话。”
“焚殒能算小孩?…哦对,柳榆晚算是。话说你怎么把汀克勒斯带身边?”
“说来话长,简而言之,我提前把他抓了。”
鸠鹤有些气愤:“简而言之你就真的简而言之?这已经不是简而言之了!是掐头去尾的总概!”
“呃……其实就是归远哥把他骗了出来后,把他从身体里赶了出来再封在了瓶子里。”柳榆晚怯怯的说道。
“……所以你的计划就这?”鸠鹤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你之前大费周章的我还以为他很难对付,结果就这?你早说他那么好对付我也不至于如此!”
“那毕竟是在我的深层意识,他的本体要是还在就不止这么简单了。”叶归远解释道:“而且,我之前大费周章就是奔着消除他的本体去的,不然你以为后面他为什么那么简单就败了。”
一提此事,汀克勒斯愤恨不已:“要不是你最后消除了我的本体,我也不至于现在斗不过你!等我本体恢复了有你好看的!”
叶归远弹了下瓶子:“在那之前,你就安心待着吧,你哥还找你呢,要是他知道了有你好看的。”
“少拿他威胁我!他居然帮着外人对付我,根本就不是我哥!”
叶归远点了点头:“那行,见面后我会如实相告的。”
话落,便将瓶子收了起来,鸠鹤问道:“那你哥呢?”
“也一样,一个两个都这样那样了,不说着实可惜。”
“话说…我们原先是要去哪来着?”柳榆晚问道。
焚殒回答道:“原先是要去祭地区看看的,但那件事后就不让了,所以我们要去祷灵区。”
“祭地区除了特殊时间,只有殿主、城主和领导者可以进去所以我也不知道里面是怎样的。祷灵区是为逝去的灵魂做祷告,让他们放下生前执怨,然后再火化就算是完成了。”
“感觉好简单啊。”
“没那么简单。”
鸠鹤否定道:“光是一天的祷告就要几个小时起步,好点的几分钟就行,差点的要花上些时间,更差的就要花上几天时间。”
“祷告期间是不能中断的,不然要重新开始,总之,这就不是一个轻松的活儿。”
“可…这样真的有用吗?”柳榆晚的这个问题狠准确的难住了三人。
焚殒有些不确定:“有用的……吧?”
鸠鹤也有些拿不定:“可能…有用的吧?”
实在是想不出来的两人将目光投向正在思考的叶归远,感受到视线,叶归远抬眼对上了目光,停滞一瞬说道:“根据现有案例,这个概率还是有的。”
“比如,前几任领导者下去过,发现当初的灵魂在来时已然得到安宁,所以不无可能。”
得到叶归远的肯定,二人正要松一口气,却见他话语一转:“但这个事件能证明的证物少之又少,所以被定为虚谣事件,如今还在寻找证物中。”
见他得出了否定的答案,二人的那口气堵在喉咙出也不是,不出也不是。然而还没等他们选择放弃时,叶归远的话再一次把他们吓得不轻。
“不过嘛…后来这件事还是得到了答案,据证人的证词所说,祷告后能安宁的灵魂有,但不多。大多数都是不愿就此的怨魂,所以只听听就行了,不能完全相信。”
“希望你下次能一次性说完,而不是这样断断续续的扰我心境。”鸠鹤一脸怨恨都看着叶归远,焚殒也有点怨言,跟着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叶归远没看他们都眼神,直径往前走:“再不走就赶不上时间了,如果你们想现在就出发下一站的话。”
二人也只好作罢,跟在后面走着。不多会儿,四人便到了,这里的棺椁摆放的很整齐,棺椁上还摆着生前人的画像和名字,入口处一旁还有一个大牌标,标示着棺椁对应都序号和位置。
叶归远没有理会牌标,直径走到了最深处一个淡蓝色棺椁面前停了下来,鸠鹤看向上面的画像怔愣了一下,难以置信的看向叶归远。
“为什么…他会在这里?他明明!……明明应该回到他思念万千的家里的……”
“是啊,他本应如此,但…这就是事实。”
焚殒也有些眼睛发酸,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这个结局,柳榆晚看着这沉重的氛围也有些不自在,他此刻能做的只有默不作声。
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我知各位一时无法接受,但对他而言,一命换一家并不亏。”
四人寻声望去,是不久前刚见的木连舟。柳榆晚最为诧异:“诶?你怎么也来这了?你也认识他?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木连舟点了点头:“当时有只虚兽莫名闯入,有一家子中的一个人被坍塌的石块压着动不了,为了争取时间他以一己之力将虚兽斩杀,最终因反噬过大殒命了。”
“他的家人不忍心他就此暗淡,便托人送到了这里让人悼念,来的最多次的就是被他救了的一家子。”
“那他的家人呢?”
“……没多久便郁郁而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