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白了,我却糊涂了。男女自古奉父母之命成婚,他们之间又有几对是真的有情有爱的呢?可是要把“情爱”这东西给这个不谙世事的孩子解释出来,也就只能说成是夫妻之情了。
“那你我之间便不是爱情。你是师姐,慧仪师姐也是师姐。那我与你便是友情。”凤儿想了想又摇了摇头,“不对不对,你和师父都是我的亲人,那我和你之间便是亲情。”话刚出口,凤儿陡然又皱起了好看的眉毛,她好似又想到了什么,“不对不对,你说亲情和友情是不可以这般亲密的。那我和你之间也不是亲情。那我和你是夫妻之......好似又错了,夫妻应该是一男一女,你我皆是女儿,不对不对...”凤儿说着说着自己就开始乱了。
这个小人儿快发狂了。我抛出了这么一个难题给这个年少无知的孩子,这简直就是在折磨她。
我探手过去,先是抚了抚她的脸颊,随即手掌穿过了她的青丝,掌住了她的后颈。而后,我探头上前,贴上了她的唇。
眼前抓狂的小人儿立马安静了,我俩的唇上都是残酒的甘甜。她沉静地看着我,此刻的温存已将那些杂乱的问题从她的脑中驱散了。而咫尺的星眸也让我有些沉醉了。对视了片刻,我放开了她。
“凤儿...喜欢这样吗?”
“喜欢。”凤儿呆呆地冲我展开了笑颜。
她承认喜欢我,对我来说这就够了。我干嘛还要让她想明白我们之间是哪种情呢?情爱这东西谁又想得透彻?
意犹未尽的丫头又将面容凑了过来。食髓知味后,这只“小豹”开始蠢蠢欲动了。
“我不懂得何为爱情?我不知道对你是哪种情?我亦不晓得怎样的两个人才可以这般亲密?我只知道我想对你这样,只想对你这样。”说罢!凤儿上前吻住了我的唇。这一次我没有拒绝她。
让我没想到的是,我不会的“亲吻”这只“小豹”竟然会。软唇相贴后,我感到了清凉湿润的柔软撬开了我的唇齿,探入我的口中放肆着。
我当下愕然,随即竟然笑了出来。而下一刻迎上的就是这丫头嗔怪的目光,可是放肆的行为却没有终止,而是愈加地强烈,好似是在惩罚我的不专注。我赶紧敛了笑意,心中暗叹,兽性的行为果然还是“野兽”更擅长。动物表达友好的方式本来就是舔舐。我怎么没想到呢?看来这项技艺,我又输给她了。
次日,我和凤儿去见了金师伯。我把想在进山入口布阵的想法告知了她。金师伯大悦,让我放手去做。
于是一个上午,我就带着凤儿将三个进山入口布好了阵仗。
凤儿觉得好玩儿,非要亲身尝试。这丫头一入阵就开始晕头转向了,半天也绕不出来。
开始的时候她特别恼火,后来她就真的服了。这丫头还是第一次对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呆无双,你的鬼把戏果然很厉害。”
嘿!这是夸人吗?我回敬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
“凤儿,你能把达达、吉吉唤来守山吗?”
“你连达达、吉吉都要用上?你把我们豹子当狗看家了是不是?”凤儿微怒地揶揄了我一句。
“你这丫头,没个正经。”我含嗔斥了她一句,而后也不忘了还她一句揶揄,“从小到大,不知道是谁像小狗一样咬我的?”
“你还好意思说。”凤儿上前半步,向下拉了拉衣领,冲我展示着昨夜被我咬噬的位置,“昨天是谁咬谁的?嗯?”
嘿!从小到大我就咬过她这么一次,还被她当作证据拿来质问。
可当那雪白的脖颈凑到眼前时,我的心湖又开始悄然荡漾,心中小小的不悦被突如其来的小小躁动取代了。其实她脖颈上什么也没有。我怎么舍得对她咬出伤痕来?
“你...你颈上什么都没有,你如何证明我咬你了?”说着我掀开了衣袖。我的手臂上可是货真价实地被她留下了一个大齿印,“我昨天可是真的被小狗狠狠地咬上了一口。”
凤儿陡然侧目,眸中流露出了躁动,嘴角弯出了她习惯的弧度。贪婪的神情带着欲动的气势。
“以后我不会再咬你了。”
“你...你说话可算数?”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对她的欲动我明显有些胆怯。
“算数。”凤儿又向我逼近半步,眼中的躁动更加强烈,她用挑衅的口吻说道,“因为我找到比咬你更消气的方式了。”
凤儿的面容倏然靠近了,被她拉下的衣领有些褶皱,这也让我看到了她的一半锁骨。衣冠不整又挂着邪笑,此时这丫头像极了风流浪子。可我却被她这样的轻佻激得春心荡漾。这种微妙的情绪让我登时涌上了几分羞耻感。我当即觉得面上发烫,脚下不由自主地退后了半步。
“咳...好了,别闹了。”我先是咳嗽了一声,缓和了一下情绪。不,确切地说是掩盖了自己的情绪,然后强作镇定地探手将她拉下的衣领向上提了提。
“额...”伸出的手倏然陷入温暖的掌控,这下甫定的心神又开始慌了。
“脸怎么又红了?嗯?”凤儿侧着头来迎合我的视线。
心潮难已的我本能地想抽回手,可手上的束缚却不容我逃离。
“凤儿...”我朝着不远处在守山的峨嵋弟子瞟上了一眼。局促之下,我压低了声音,用讨好甚至是乞求的语气说道,“发乎情,止于礼。”
“什...什么意思?”凤儿也顺着我的眼神瞟了一眼,然后似懂非懂地瞧着我。
“亲密的举动只能在私下才可以有的。”趁她发怔的当口,我抽回了手,而后侧身佯装无恙地环顾着四周,可心绪却仍在动荡。
好在两个女子举止亲密些也不会引来注意。在我的警告后,凤儿有些汗颜,玉面上泛起了霞色。这丫头总算有些寻常女儿该有的反应了。
不远处的两个小师妹缓缓走到了我俩近前。
“无双师姐,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阵仗已经布好了,这里不需要了,多谢两位小师妹。”
寒暄之际,只听得身后的脚步声徐徐而近。循声回首,我们看到了两个熟悉又亲切的身影。
“大师姐,二师姐。”小师妹们亲切地招呼着。
“慧仪师姐,慧纤师姐,要下山吗?”看着两位师姐的装扮似是准备下山。
“是的。”慧仪师姐冲我笑道,“那些稀缺的药材在山中已经采不到了,所以师父吩咐我俩下山去药铺寻找试试。”
“无双师妹,听师父说你在山口布下了阵势。那是什么新鲜玩意儿?”慧纤师姐饶有兴趣地冲我询问道。
“你马上就能见识到了。因为没有我俩,你们现下连山口都出不去的。”听了慧纤的问话,凤儿在一旁得意地应道。
“真有这么厉害?”慧纤师姐一脸狐疑地瞧了瞧凤儿又瞧了瞧我。
“雕虫小技罢了!糊弄人的,不过倒是可以迷惑敌人,所以我就献丑了。”我冲着慧纤师姐不好意思地笑道。
“无双师妹不必谦虚,我先试上一试。”慧纤师姐的顽皮劲儿简直跟方才的凤儿是如出一辙的。可待她步入山口后,这位师姐就像无头的苍蝇一样开始寻不到北了。
凤儿和慧仪师姐满面笑容地瞧着阵中焦躁的慧纤师姐。
“我…我如何出去啊?”慧纤师姐终于求救了。
“你不用出来,师姐就在里面呆着吧!”我先是朗声冲慧纤师姐打趣道,而后转身向身旁的慧仪师姐道,“慧仪师姐,我送你出去。”
“有劳了。”
我和凤儿陪同慧仪师姐步入阵中与慧纤师姐汇合,而后将她们二人送出山口。
“无双师妹果然深藏不露。有了这阵法,敌人再想闯入我峨嵋山门可就没那么容易了。”慧纤师姐对我称赞不已。
“师姐过奖了。”
“那…我们自己人想上山、出山怎么办?”
“来,你看。”我拉过了慧纤师姐,给她讲述了此阵的奥妙和出入此阵仗需要遵循的规律。
慧仪师姐听后,那神情就宛若她那日看到凤儿出手制敌一样,那是由内而外的钦佩。我都被她称赞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好了,慧纤,咱们该走了。”慧仪师姐在一旁催促道。
慧纤师姐这才想起来自己是有任务在身的。她不好意思地冲慧仪师姐笑了笑。
“那我们走了啊!”慧纤师姐拍了拍我的手臂,转身跟慧仪师姐下山去了。
我也伸手拉了凤儿转身而行。
“还有最后一个进山口,今日就大功告成了。走吧!”
就在我与凤儿转身欲走之际,身后传来了慧纤师姐的惊呼声。
“师姐,师姐,你怎么了?”
闻声后,我和凤儿当即转身。
只见慧仪师姐面色苍白地倒在了慧纤师姐怀里,而慧纤师姐则是焦心地轻晃着慧仪师姐,声音中已经带着哭腔。
“怎么了?”
“怎么了?”
见状,我和凤儿赶紧跑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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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无双山口布阵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