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儿,我不是别人,我……”
我知道凤儿这是负气之语,毕竟谁被劈头盖脸地训了一顿面子上都挂不住的。罢了罢了!我一时贪图口快,戳伤了这只“小豹”骄傲的内心。还不能让人家说两句置气的话了?得了,还是我先低头吧!总要给人家找个台阶下才行。
“凤儿”。于是,我上前一步从身后将凤儿拥在怀中。时隔多日,我俩再次贴身。熟悉的温柔迅速蔓延了全身。我能感到怀中的人儿也是一样的,因为我清晰地听出了这丫头的气息乱了。尽管她在努力调整着。可身体本能的反应将凤儿此时真实的感受诚实地呈现出来了。
“凤儿,我方才心急,口无遮掩,说了气话。我向凤儿赔礼了。凤儿……凤儿不要与我计较了,方才的话凤儿切莫放在心上。” 我在她耳边讪笑着低语。
怀中的人儿肩膀微晃,甩开了我的环抱。
“那不是气话,心急之际吐出的才是内心真实的想法。你无需道歉。你说的没错。我除了会用剑,拳脚硬,我什么都不会了。”
“哎!凤儿。”我想绕到她身前与她直面相对。可惜我刚步至她身侧就被她一把推开了。
“战无双,你既然如此鄙弃我,干嘛还要呆在我身边?在你眼里我就是个莽夫,除了能动手打架之外就一无所能了。我真不知道原来我在你心里竟然这么差劲。”一丝失落在凤儿的星眸中一闪而过。
“不是,不是的,凤儿。我从来没有鄙弃过凤儿。”
“你有。”凤儿猛然侧首,恼恨的目光逼视着我,“你从来都没瞧得起我,只是你从来不说而已。现在你终于说出来了。”
“凤儿。”
“你别碰我。”
我想伸手去拉她。她却先一步将手臂躲开,并且警告着我不准妄动。
“战无双,你回峨嵋吧!”凤儿将降狼剑扔给了我,冷冷地道,“别再跟着我。”
“凤儿。”我慌慌张张地拦在了她面前。“别走,我好不容易才寻到你,你不能走。”
“你寻我作甚?我在你眼里如此不堪,你还留我作甚?”悲愤交加的凤儿恶狠狠地盯着我,“峨嵋不该有我这样的逆徒,玉面阎魔现下是武林侠士除之而后快的恶徒,是正义之士唯恐避之不及的邪魔。你跟我在一起不怕损了名声吗?我劝你还是回去,别跟着我枉送性命。”
当凶狠的目光夹杂着温润时,那便是怨恨。是的,我在凤儿明亮的眸子中清晰地看到了怨恨。其实自始至终都是这个立了奇功又受惩罚的丫头最委屈。我知道自己方才的话刺痛了她,我也明白她并不想让我走。
“我不回去,我要跟着你,是生是死我都跟着你。”我的声音平静且坚定。
大概是月色下凤儿的秋波太美,抑或是凤儿的星眸太亮。我隐隐约约地在她的眸子中捕捉到了一丝晶莹。而这一丝晶莹令我心中一阵绞痛。我看不得我的“小豹”委屈,那是对我的惩罚。我不想让这种心痛再折磨自己。我又一步上前将凤儿收入了怀中。
“凤儿。”我想说什么却终是没有再开口,因为此刻任何的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
凤儿宛若泥塑,没有拒绝也没有回应。
她是不是对我失望了?她是不是不想原谅我了?
想着想着,心头便生出了一阵慌乱,我当即收紧了怀抱。
“凤儿,我……嘶……额……”
就在我还预解释的当口,钻心的疼痛就从脖颈处传来。我浑身一颤,手臂松了对凤儿的环抱。
交颈相拥,我将自己的侧颈送到了这只“小豹”的口边。
这么熟悉的位置,这么舒服的姿势。这只“小豹”当然会毫不客气地对我的侧颈亮出“獠牙”。
疼痛感让我的呼吸骤然混乱,而泄愤的咬噬让她的呼吸愈加粗重。
我咬紧牙关,硬是又收紧了环抱将她紧紧搂住。
“额啊……”脖颈的疼痛感加重,我的倔犟与凤儿的执拗开始了较劲似的比拼。我抱得越紧她咬得越狠。
这丫头到底对我是有多大的怒气?真狠得下心下口啊!
我没有松手,她没有松口,就这么拗着。直到我的侧颈麻木了,不再对她的咬噬有任何感觉了。我仍是紧紧地拥着她。
“战无双,你想死是不是?”我听到耳边负气的质问。
“是,你若是觉得不出气。今日你就咬死我。”我耍赖似地赖在她身上。
“你……”
凤儿没有再咬我,而是挣脱着推开了我。
“你走,你走。”气恼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可目光却诚实地盯着我的脖颈处。
我知道她不是真的想赶我走。不然,她也不会关心我脖颈处被她咬噬的地方。而她的口是心非也不过是因为那一丝颜面还没有挽回罢了!
“凤儿,我不走,我会陪伴着你,不会离开你。你放心好了。”我讨好地笑道。
“你……你不走我走。谁需要你陪伴?”凤儿摆出了一脸不可理喻的神色,转头就想从我身边绕过。
“凤儿。”我又耍赖似地扑上去抱住了她。我知道若是这只“小豹”负气跑了,我定然追不上她的。这深夜冷风的异地他乡,我去哪里再寻她啊?
“你放手。”凤儿在我肩头用力地捶打了几下。
“不,不放。”我在凤儿面前就是秀才遇上兵,与这只“小豹”讲道理向来是讲不通的。反正四下无人,索性,我也顾不得形象了,撒赖一般地死死抱着她不放。
“战无双,你走啊!你这么瞧不上我你还缠着我作甚?”凤儿一拳一拳地砸在我的肩头。“你躲啊!你还手啊!你赖在我身上做什么?”
“我不走。我从来没有小瞧凤儿。凤儿要打便打、要骂便骂、要咬便咬,只要凤儿消气我都随凤儿。”在这丫头面前我向来可以面皮如城墙,搏命若冲锋。
“战无双,你这个天杀的坏蛋。你装什么可怜?你开口句句皆是诛心之言,你现下却装出一副任我打骂的模样。你装什么?”凤儿捶打着我的肩头,侧首又是一口咬在我侧颈上刚刚被她咬嗜过的地方,但是牙齿还未发力就松口了。大概凤儿忆起了我的脖颈才被她狠狠咬过,不能再承受咬嗜了。
“你以为我不敢对你下手吗?”万般不耐的凤儿气呼呼地道。
我紧紧地抱住凤儿,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甚至不遮不挡地任她捶打着。
“战无双,你真是....”
凤儿对我的厚颜耍赖也终是束手无策了。她的拳头越打越轻,我明白其实她只是想泄愤。不然以她的力量一拳就能让我趴在地上的。
“战无双,你就是个厚颜无耻的无赖。你除了会耍赖你还会什么?”一时摆脱不了我的凤儿恨恨地骂道。
“是是是,我厚颜无耻,我是无赖。我就要赖着凤儿。”我诚恳地笑纳了她的评价。反正,现下仅有我和凤儿二人而已,我不要脸、不要命都不要紧的。
耳边是凤儿恶狠狠的谩骂,可我的腰背却突然感受到了紧紧的环绕。
我偷偷弯起了唇角,心中窃喜。这丫头投降了。
我在凤儿耳边轻声道:“凤儿是我的天赐厚礼。你打我也好,骂我也罢!我都不会离开凤儿。”
“哼!骗子。”
“我没有骗凤……唔 …”
听着耳边的低语咒骂,我忍不住收身侧头向凤儿解释,不料,却被她迎面封住了唇。
突如其来的柔软温润让我的脑海瞬间空白。那是久违的香甜,入口即醉心。
还未反应过来的我身体僵硬地伫立着,降狼剑陡然从掌中滑落。而我就这么被唇间的柔软降伏了,再顾及不上其他。
凤儿将怨气发泄在唇舌之间,在攻克我唇齿的同时也攻克了我的心。
惊诧过后,我开始回应。不似凤儿那般带着怨念的发泄,而我则是将多日的忧心和想念以唇舌来“述说”着。
在我与凤儿的比拼中。口舌之争我从未落过下风,而口舌的对战我从未占过上风。
强烈过后,我很快就败下阵来。
沦陷的唇舌任她发落,而这丫头是个暴徒,她向来不会心慈手软的。
柔软的舌尖以摧枯拉朽之势在我口中“扫荡”。我放弃抵抗任她“屠城”。
凤儿强劲的攻势让我有些头晕目眩,足下不由得后退半步。可足跟还未站稳,我的腰肢就被一股向前的力道收紧。
“额……”
意犹未尽的“小豹”容不得我退战。我的身躯被收进了熟悉的怀抱。束缚我的臂膀强健有力,不给我丝毫挣脱的余地。对战的节奏由她主导,她不准停,即使我“竖起降旗”也不能撤兵。
最后,我不再反击,也不再回应,而是保存体力,强撑着任她予取予求。
而这只暴躁的“小豹”在消散了怨气、耗尽了冲动之后终于消停了。她抱着我,靠在我身上,下巴压在了我的肩上。
亲吻绝对是一件耗费体力的事,这并不比练剑轻松。特别是对于凤儿这种攻击性和侵犯性极强的“小兽”来说,体力和热情来得强劲,消耗得也极快。所以每次我俩情意绸缪之后,这丫头就像个小孩儿一样乖乖地倒在我怀里,粘在我身上。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50章 无双耍赖哄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