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左枭一死,变化成鸟尸,两方军丁皆是哗然大惊,这个自称仙家的神翼仙左枭竟是妖怪,济军望向牡丑的目光满是恐惧。jiuzuowen
伯严等人观这牡丑将军果非一般,手段高强,看左枭死得不能再死,皆是连声欢呼,吉伯严一拍坐下大青鬃,挥手高喊:
“牡丑将军神威,众军听令,敌军大将已死,再无所凭,余者不过鸡犬之辈,乃是待宰羔羊俘虏,正该尔等立下功勋,擒敌将者逐级有赏,逮住济候者,不论死活赏百金,官升三级,赐玉卬金符传家,解祁将军困厄者,赏百金,赐玉升官三级…”
一番高声大喝,直听得本阵诸军,人人奋勇,个个想争先,刀出鞘,箭搭弦,季禺大兄黄伯苍率先领本部左师标营轻骑杀出,大吼道“小的们,随吾擒捉敌将,封官受赏去也,杀…”
关雄领大批步军,左右围抄敌军,牡丑翻身上马,九环重刀挥舞,也嘶吼道“济候老贼莫走,且吃吾一刀,杀…”言罢急催战马,沿路横条敌军,再密密麻麻的济军中硬生生杀出一条纵线。
牡丑百斤重刀挥舞,动轧把人劈成两半着实凶残,一路磕伤就死,擦点儿就伤,横扫千军,无一将可挡,济候眼见不妙,忙大呼道“快…快来人,挡住他”
可惜牡丑武艺超群,有是大胜冲杀,济将气势都弱几分,并无一合之敌,一路砍翻济军将佐一十八员,力士校尉数百人,俱阻不得牡丑直杀向济候十余步远。
济候见如此悍将,仅离他不过十余步,当场吓得金冠倒扣,魂飞天外,抖若筛糠,牡丑狞笑大喝“老贼受死…”
周围仅余几个撑旗擂鼓力士,扈从忠磊,俱来舍命阻拦,被牡丑几刀劈死,见四周人海敌军又要围将过来,牡丑心下大急,干脆凭空从马上来了个空翻,一个筋斗跳到楼车之上。
见济候脸色泛白,抖若筛糠,呆呆不敢动,牡丑一把撺住其后颈,把济候整个人提溜起来,嗤笑暴喝道“济贼已然遭擒,尔等此时还不降,更待何时?吾知尔等俱是良家子,丢下兵器,待吾大军点验,可免一死…”说罢不待多言,回首一刀砍倒数丈高的大蠹。
四周密密麻麻军士见牡丑擒下自家主公,俱不敢再动,闻听此言又见大蠹也被砍倒,无中枢蠹令,众营悉自溃乱,又见外边尽是敌军,显然已被包围。
众军丁茫然无措,犹豫半晌,终究丧了胆气,都陆续丢下兵器甲胄,伏地跪倒。
中军都降了,四周各营,数万大军,无有中枢指挥,将士横走乱撺,有要去冲杀的,也有溃逃的,将不知兵,兵也不知将,混乱至极,先被昌邑马军来回凿穿阵型,有被步军回师包围,陆续接连溃逃,乞降。
季禺眼见大势以定,心中略松,扯过一旁传令小旗道“你速去通传各部,莫要混乱,有续收伏,让各部留意祁将军,莫要让他失陷于乱军…”
小旗抱拳躬身应诺,疾步跑去传令,见此吉伯严微微一叹,朝季禺宽慰道“先生莫急,祁将军乃是福将,定会毫发无损回到营中的…”
季禺颔首点头道“但愿如此,希望祁将军无事吧,唉…”季禺言罢忽转头道“对了,即然敌军已败,可着人调鼠道中埋伏的六千兵丁过来,也好帮着收降敌军”
吉伯严满脸赞同,也对一旁小旗道“你去传吾钧旨,调关虎将军领那六千伏兵出来,收降敌军”小旗拱手躬身应诺,不敢怠慢,忙向关内跑去。
午时开战,两军溺战数个时辰,一直忙到日落时分,喊杀声方才渐小,彻敌扫清反抗,尘埃落定。
祁晖也从敌军帐中寻到,只是略微懵然,被抬回营中,牡丑从宝囊中掏了粒丹丸服下,立即精神抖擞,生龙活虎。
当下着各将领众军各部,分批押付俘虏入关,及至傍晚,宿与南关城内安下营寨,整理俘虏,粮草,军械损失收获,并谴令使,报捷于昌邑及整个诸侯联盟,好领受后续升赏,庆贺南路先锋首阵大捷。
南关城下,搭出万帐,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十步磊一火盆,照得大营灯火通明,中军大帐,阔有十余丈,其内正欢呼雀跃不断,又有劝酒,吵嚷之声,正是昌邑君臣众将,安排庆功之宴。
“禀上昌候,众位将军,此战以来,阵斩敌军校尉以上大将二十六员,俘获济候以下九员大将,我军则折损了校尉八人。敌军近五万卒,除去斩杀,溃逃万余,共俘降卒三万七千二百人,我军折损军卒三百余人,失踪六十余人…”
帐内计都文吏,随军文官率先出列禀报战绩。
众将听罢,抓耳挠腮,喜不自禁,好一场大胜,伯严拍掌大笑道“此战可谓少有的大胜尔,出征一来,开门大吉,赖诸位之功也”
众将连忙起身谦虚拜道“末将等不敢居功,全是昌候指挥若定,折溪先生庙算之功”
满堂欢喜,伯严道“此战牡丑斩将一十八员,阵斩敌军大蠹,生擒济候老贼,可谓是神勇难当,斩将夺旗,当居首功,待尔后吾上报成汤,表牡丑也为南路副先锋,官升三级”
牡丑起身跪倒,报拳道“标下多谢昌候升赏,末将愧首,万死难报,唯日后征夏,博尽全力尔”
吉伯严点点头,示意牡丑归座,有对账内将校一一升赏,夸赞,表示待功绩上报成汤,后续还有大赏。
又有度支郎官,闪身出班禀报道“禀昌候,各位将军,此战收缴贼军粮草愈二万八千余担,足五万大军大半月之用,还有皮帐七千顶,刀枪甲胄无算,还有战马一千三百匹…”
吉伯严听罢即高兴,也有些可惜道“这济国可真是富裕,可惜这只是前期输送的粮草军械,真正大头都在济邑咧…”
季禺摇头失笑道“济邑愈富,就愈合吾等之意呀,济候倾国而来,丁壮尽出,如今尽被吾等拿下,济国三邑犹如待宰羔羊,裸身女也,怕是城中得调妇孺守城哩,哈哈哈…”
众将闻此言,俱是认同点头,随即一同欢呼雀跃,吉伯严思虑半晌道“吾等担负盟军开道之责,当先行军,如今济邑空虚,正是吾军战机也,为防日久生变,惹来河南其余葛天氏诸国支援反而不美”
说罢见众将都恭听洗耳,静待下言,吉伯严起身来回渡步,忽然站定道“传吾钧旨…”
众将立即出案,分作两排,立于场中,躬身控背,保拳道“标下在…”
“今夜不许醉酒,明早以关虎为南关守将,领军六千,把守南关,看押俘虏降卒,其余诸部三更埋锅,四更造饭,准备军械甲胄,众将士三日内奔赴济水下游,抢攻济国三邑,不得有误…”吉伯严连发军令数道,决定连日奔袭数百里,强攻济国三邑。
众将推金山,倒玉柱,一齐单膝下跪,轰然抱拳应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