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被直播着的两人都毫无自觉,隔空对招,内力与灵力的碰撞,荡起的气浪把各摊位上的传单掀得满天乱飞。
根本不需要提示,两人踩着漫天飞舞的传单就在球场上空打得刀光剑影一片。
几乎同时落地,然后不约而同朝着东边跑去。那边球场网墙外,隔着一条小马路有一栋五层楼的校医院。
瞿砚抢先一步跃上球场外的自行车棚。
余霁卷起一地黄叶旋转追击。
小刀回旋而出,将落叶尽数击碎。与此同时,瞿砚已经跃上棚边的香樟,在树枝间跳了几下跃到树顶,然后一窜飞上了校医院的楼顶天台。站定后转身,小刀准确飞回了手中。
余霁这会儿也轻巧落在了自行车棚上,倒是没有急着追上去,反而先朝着楼上抛出了剑。
果然,瞿砚本来打算再扔出小刀来阻止余霁飞上来,但看到长剑直刺这边,只好避让一步。
剑柄上竟然系了一条细细的绳子,缠住了楼顶的避雷铁围栏。
余霁用力一拽,这绳子似乎有弹力,一下子拉着她跃上了平台。落地前还趁机朝着天台打出无数银针。
瞿砚准确躲闪,同时掷出小刀割向余霁的喉咙。
余霁却毫不惊慌,只是一个眨眼,长剑从天而降击落小刀,这剑还一个神龙摆尾,转身劈向瞿砚。
瞿砚也不慌不忙,侧身躲过,就地一滚,捡回小刀,还顺手拉过了仍缠在围栏上的绳索。
随手捡了块石子系在绳索上,瞿砚将绳索当鞭子般抽向余霁。
余霁出剑去砍,却被小石子的惯性反将一军,绳索缠住了剑身。
瞿砚用力一拉,长剑被夺下,顺着惯性落到楼下去了。
余霁无奈叹气,说话间勾了勾手指:“你不会以为,这个距离我就没法控制了吧?”
瞿砚却是一言不发,直接一闪跳到余霁眼前,近距离贴脸斩出一刀。
余霁本想后退躲过,却突然察觉到了眼角有什么反射阳光的一闪。电光一闪间,她还是意识到了唯一安全的躲闪角度:翻过围栏,跳下楼去。
坠落过程中,余霁看清了回到瞿砚手中的那把折扇。
在楼下的尖叫声中,余霁拨动指尖,召回了长剑,借着长剑飞来时带起的气流,在空中调整了姿势。
却不等余霁考虑怎么落地,便见瞿砚也翻过围栏跃下。
刀尖直刺余霁而来。
余霁无奈,只能横剑格挡。
借着余霁扫开攻击时的力,瞿砚稳稳朝后一跃,落在香樟树上。
余霁只来得及调动落叶与风给自己落地来个缓冲,却根本无法分心再应对追击。
折扇边缘的刀锋几乎贴着余霁的脖子转过,割断披散的发丝,但没有真的伤到人。
瞿砚收回飞回来的折扇,从树枝上跃下,“我赢了。”
余霁叹了口气,还剑入鞘,嘴角却勾起了笑意,有些感叹,“我果然,本来是没有机会走上那个位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