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车僵持在栅栏出入口,容元对于黎叔态度骤变的样子视而不见,反而礼貌道:“黎叔好。”
“别这样套近乎,也别再接近我儿子,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回去看看你们容家的新闻。”
黎行州说了句就降下车窗,然后让司机开走,路上的时候才指示司机,让他通知安保不要再让人随便进来。
黎叔话里有话,容元淡色的眸子闪过一丝异样,担心容父容母便疾驰回家,到家后发现只有容母在家,她坐在客厅,却坐立不安。
容元眸色暗了一分,走上前问:“妈,你怎么了?拍卖会有什么问题吗?”
容母闻言才抬起头,脸上还有些惊讶,“阿元回来了?什么时候?瞧我刚才在想事情。”
容元没说话,目光直直地看着她,给人一种可靠的安全感。“妈,我不是孩子了,家里有什么问题,可以告诉我。”
大抵容母实在承受不住,看到这样沉稳的容元不禁眼眶红了起来,无助地捂住嘴巴,哽咽断断续续地说:“阿元,你,你爸他被抓了,说是因为做假账偷税漏税。”
“……还,还有,集团破产的消息不知道被谁提前走漏风声,股市动荡,集团旗下的所有公司股价都大跌缩水,拍卖会的情况也并不好,只拍出一部分,那些钱根本不够偿还公司债务。”
“怎么办?阿元。”说着说着容母眼泪就夺眶而出,“是爸妈对不起你啊,阿元,我们是不是要沦落街头了,还有你爸爸……”
一想到以后翰书只能呆在里面,很难再出来,容母就不禁感到绝望,她一生顺遂,即便因为匹配度高而和容翰书联姻,婚后却依旧被宠爱有加。
从没经历过大风大浪,更何况是现在这种可以说是毫无反击之力的绝境。
要不是她当了几十年的容家主母,她早在拍卖会场看到容翰书被警·察带走的时候就发疯了。
容元镇定地坐到容母的旁边,给她顺了顺后背,希望这样能安抚一下她快崩溃的神经。
即便他心底对这原主记忆里没有发生过的突变感到诧异,但却并不惊慌。
容元早有感觉,上辈子那股势力能对原主一家做得那么绝,这辈子就是他再躲,他们大概率也不会对容家心慈手软。
现在这种情况可想而知,他们对容家或者说容父有多恨之如骨,不然也不会两辈子都从容父最在意的事物上出手。
“妈,你说,我们还差多少债务?”
容母转过头看他,一脸恍然,声音激昂,“公司债务和你爸欠的税一共有五千亿!五千亿啊!!我们现在怎么还得起!”
翰书的双亲早年外出旅游遇到飞机事故身亡,而她自己的家族那边自从嗅到容家出事就撇得干净。
即便她能从那边撕破脸借到一点钱,但对于五千亿的巨债也是杯水车薪。
容元眉头皱了下,下一刻便又纾解开,“妈,我们先尽量凑钱,能还一部分是一部分,我这里就有两亿多。”
现在他们势弱,保持低调和贫苦可能才会脱离背后势力的监视,说不上太糟,也说不上太好。
而且,从他入侵容氏集团查看那个还未实施的旅游开发项目开始,就一直有暗暗调查里面牵涉到的各方势力。
对针对容家的那股势力也不算是一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