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承戒见他排山倒海的狂劲到来,而自己内力无法凝聚,心中大叫道:“我完了!”
只见朱承戒双眼一闭,躺在地上等死。mengyuanshucheng等了好久却未觉掌劲拍下,巳脸上湿粘粘的,忙睁眼一瞧。
只见黄飞豹双掌离自己头部仅有半尺之距,却停而不动,而黄飞豹却弯着腰,两眼翻白地定位。
朱承戒细看之下,才发现黄飞豹咽喉多出一支乌黑的细针。鲜血顺着尖针尾滴下,滴在自己脑上。
朱承戒吁口气之际,黄飞豹背后突传出娇声来,随后一蓬血雨喷得他满脸的。
只见一条瘦长的身躯。从黄飞豹背后滚下来,正是小师妹寒雨霜。
朱承戒暗道:“是师妹救了我!”
原来正在朱承戒危急之际,昏迷在旁的寒雨霜醒来,便奋不顾身双手握着五寸长针飞身往黄飞豹剌去。
黄飞豹发觉身后劲风来到,冷哼一声,双掌不变,右腿一抬往后一踹。
只听“嗯”了一声。
寒雨霜被踢中腹部本应倒飞摔出,但她却抓住黄飞豹的后腿跟,借力一翻,翻到黄飞豹背后,双手五寸长细针往他背后一刺,便昏了过去,趴在黄飞豹的背后。
黄飞豹如木头人般蹬着一双大眼死去,直等寒雨霜滚下来,才整个身子压在朱承戒身上。
朱承戒拉着寒雨霜的手,叫了一声师妹后,便也昏了过去。
“万岁!黄山三叟死了两个了,大家拚啊!”苏光光全身染血地大叫着。
这声大喊无疑振奋了衰尾仔二人,却带给这些杀手无比惊骇,忙偷跟往朱承戒那边望去。
这一看不禁使他们魂飞胆破,一时忘了移转方位。
如此一来,三人兵器全碰在一起,人也相互撩撞自乱阵脚,孙丽丽与衰尾仔便利用这空隙,一剑伤了两人冲出阵外往朱承戒那边奔去。
此时与半秃头陀打得飞沙走石,劲风四射的黄飞虎,料不到这名不见经传的头陀内功如此浑厚更胜自己一等,再打下去自己可要出丑了,今一见自己兄弟已死,大势已去;便虚晃一招逼退头陀,双脚一跳,逃之夭夭,这还是半秃头陀不愿开杀戒退到一旁让他溜的,不然……
“喂!你们头头死了两个。一个又溜了,你们还打什么劲!精力过剩是不是!”苏光光利用他们胆寒之际,从阵式中钻了出来在一旁大叫。
那三名杀手,见自己头子不够意思,要溜也不通知一声,便钻入林中丢下他们,其中一名使棍杀手大喝一声:“退!”
刹时五名杀手连兵器都不要了,跟在黄飞虎屁股后冲了过去。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i”半秃头陀呼道。
“佛你个头啦!这下跑路族又要花医药费、服装费了。”
苏光光干脆躺在地上喘息着道。
此时衰尾仔好似“死狗撞拚碰”一般冲了过来,大叫道:“你还有时间休息说纳凉话,快教人啊!”
“哎唷!我的屁股啊!死衰尾不要拖啊。”
只见衰尾仔情急之下抓住苏光光的后领便拖着走。
苏光光叫也没用,等破拖到朱承戒身旁时,裤子已破了个大洞,口中却笑道:“他们两个是不是有病,怎么抱在一起难分难舍的。”
孙丽丽气急败坏地蹋了他一脚,道:“人命关天,你还有心情开玩笑,你快看看寒姑娘是否有救……”
苏光光笑道:“别看到血就大惊小怪好不好,咱们每次受伤流血都成家常便饭了,有我猪哥神医在,定可药到病除,安啦!”
当苏光光触及寒雨霜似有似无的脉象,整个笑脸再也笑不出来了,随之眉头全皱在一起。
衰尾仔头回看到苏光光如此脸色,忙道:“小猪哥,她还有救吗?”
此时苏光光顾不及男女之嫌,将寒雨霜身体触摸一阵后,从怀中掏出金针,扎入金针才摇头道:“她的左右肋骨断了三根算是小事,最要命的是她硬接一掌,双臂被寒毒侵入,已渗入内脏之中,且腹部充血可能脾脏破裂,肠子破裂,实在难医!”
衰尾仔忙道:“能医吗?”
苏光光叹道:“除非开刀将她肠子破裂处剪掉接上,再将脾脏移好缝合。”
孙丽丽闻言忙道:“那你就快点动手啊!”
苏光光摇头苦笑道:“难的就在此,她中了毒掌血中带毒,我这一刀划下,她可就没救了。”
孙丽丽忙道:“那怎么办?”
苏光光将一颗红通通药丸塞入寒雨霜口中,才道:“现今我用金针扎入,护住她心脉不让剧毒攻心,加上药丸,我们每天输给她一些气力,努力寻找解药为她解毒后,我才能动刀。”
“如果找不到解药呢?”衰尾仔惊道。
“那她最多只能活七天。”苏光光道……
此时衰尾仔移开黄飞豹的尸体后,又惊慌叫道:“小猪哥快来,杀千刀口中流出黑血!”
苏光光闻言一惊,忙冲了过去,为朱承戒把脉后,双手一用力撕开朱承戒的胸衣。
但见朱承戒白净肥大的胸前心口周围处,有五指般大的小黑点,心口上还有一个拳头般大的黑片。
“哇!杀千刀伤得比寒姑娘更重,没有解药必死无疑。”
苏光光口中叫着,忙出手拍点了他胸前大穴,扳开他牙关,将一红一白药丸塞入他口中。
苏光光又道:“我只好以毒攻毒,暂时压住他体中剧毒蔓延,三天内咱们一定要找到解药。”
此言提醒了衰尾仔,只见他在黄飞豹尸身上乱摸一通,结果只摸出他身上一叠银票,别无他物,随之衰尾仔又到被开脑剖腹的黄飞龙旁,在血衣中翻来覆去。
衰尾仔大叫道:“解药不在他们身上。”
孙丽丽忙奔了过去,拉起衰尾仔道:“走!咱们去追黄飞虎,解药一定在他身上!”
此时半秃头陀身形一跃往林中飞去,口中说道:“你们照顾受伤之人,洒家去追!”
当苏光光他们三人包扎皮外之伤后,半秃头陀已转回。
孙丽丽忙问道:“追到人没?”
半秃头陀呼佛号道:“追是追到了,只是……”
“解药呢?”衰尾仔追问道。
半秃头陀叹道:“黄山三叟老二黄飞虎及五名杀手全死在林中,洒家赶到时只见他们心口各中一剑毙命,酒家搜遍黄施主却一无所获。”
苏光光叹声道:“看来解药被人抢走了。”
孙丽丽道:“冷血门这次是有备而来,不惜代价伤我们一个算一个,不留活路。”
衰尾仔忙道:“老大!你一向不是很有办法,你快想办法救救他们两人。”
苏光光激动道:“我又不是神仙,我是入啊!你也不想想,凡练阴毒掌之人会公开他们毒掌如何练的吗?再说,江湖中毒掌不下千百种。毒性不一,我只要用错一味药方,他两人可就没救,你们说我敢冒这个险吗?”
衰尾仔激动地道:“难道杀千刀他两就如此等死?”
苏光光怒道:“你有办法不会请关圣帝君下凡来救人。”
衰尾仔气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好了!不要吵了,吵就能解决吗!”孙丽丽往他两中央一站叫道。
此时半秃头陀道:“相信各位施主听过天下三宝吧!”
孙丽丽忙道:“半秃师父是指金龙双匕、青龙宝刀、铁莲花。”
半秃头陀点头之际,苏光光道:“天下三宝只是神话怪论,不足采信。”
半秃头陀忙道:“今青龙宝刀出世在朱施主手中,难道是假的?”
原来青龙宝刀有段神话,说当时那位铸刀的无名老人,抓青龙时而青龙被逼得无处藏身,而化做一块精铁,却被那老人发觉而把它丢人三昧真火的炼炉中铸成宝刀,赠给项羽,因此青龙宝刀在出鞘时,在青光暴涨似有似无地会发现青龙翻腾于青光中,据传说青龙本性残酷霸道,故持刀之人如内力与意志力不坚,便会失去理性,让握刀之人乱杀无辜。
能与青龙宝刀对抗的便是金龙双匕,据说金龙双匕是五爪金龙头上的两只龙角,长一尺二,不仅能切金断玉,亦能解百毒,乃天下第一宝。
至于铁莲花,他的解毒功能比金龙双匕更有用,能解天下万毒,传说是木莲救母时,在地上滴落的泪水所长成。
衰尾仔道:“金龙双匕与铁莲花谁都听过,却没人见过,你说了还不是等于白说。”
半秃头陀笑着,自言自语喃道:“看来小师弟可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早就料到他们有此大劫,要洒家带他前来。”
“半秃的,你口中杂杂念,是不是有病,还是吃错了药?”
苏光光叫道。
半秃头陀忙笑道:“各位施主勿急躁。杀施主与寒施主不是短命之人,如遇贵人必可无恙,且福缘双至。”
“你说的贵人是谁?”苏光光问道。
半秃头陀忙道:“此人乃洒家的小师弟。”
“他有铁莲花?”孙丽丽道。
半秃头陀道:“也许吧!洒家也不清楚。”
衰尾仔忙道:“真的?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浯。”半秃头陀口呼佛号的道。
苏光光叹道:“你师弟在少林寺,离此少说也有六七百里路,单一趟少林寺日夜兼程赶路至少需三天时光,而他俩身体状况。可承受不住路途颠簸。”
半秃头陀笑道:’洒家小师弟不敢劳动各位施主大驾,早巳林中相候。”
苏光光眼珠一转,哼声道:“看来你们已是有备而来,说不定黄山三叟是你们设计的。”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出家人只能普度众生,不能伤人,要不然酒家也不会放过黄飞虎,今日所发生之事,。原是洒家师弟用紫微斗数算出来的。”
苏光光半信半疑,但对千年相传的紫微斗数的算法,也很信服。
苏光光叹道:“在这要命时刻,你可要旧事重提了。”
半秃头陀笑道:“命中注定吧!你们不得不答应洒家师弟的要求丁。”
苏光光叹道:“都上了贼船了,我们还有选择余地吗?
走吧!我倒要看看你小师弟是何等人物。”
苏光光三人安顿好朱承戒二人后,留下孙丽丽保护他俩,便随着半秃头陀转入道旁的密林中。
半秃头陀带着苏光光他二人,在林中左弯右转地停在一颗参天的松树下,而黄山三叟黄飞虎及五名杀手全死在这树下。
只见他们六人心口全被一剑刺人,剑法凌厉干净利落,而黄飞虎衣服不整,横尸于一角。
衰尾仔惊道:“好凌厉剑法,一剑穿心。”
半秃头陀忧心道:“此人能一剑穿心杀了黄飞虎这等武林高手,足见他的可怕。”
“这剑法好似三十年前成名的一剑穿心钟成老前辈的独门剑法,连我师父也惧他五分。”
孙丽丽叹道:“怎么我们每一次都碰到大角色。”
衰尾仔道:“这就要问咱们小猪哥了。”
苏光光道:“管他们是何方狠角色、小角色,我小猪哥照单全收。”
半秃头陀笑道:“诸位施主如不再好好练功,总有一天会被人收了,洒家奉劝各位一句,幸运之神不会常常跟你们一辈子!”
苏光光见四人只有死人,便问道:“现在不是讨论问题的时候,你师弟呢?怎不见人影。”
半秃头陀笑着指着天上道:“他在上面。”
苏光光二人随着半秃头陀手指抬头望去,只见在高有五十多丈的松树横干上,斟躺着一个似人形的小黑点。
衰尾仔道:“哇塞!乌龙咚,怪不得人家说少林寺是武术泰斗卧虎藏龙之地,他竟坐在高丘上六十丈的树顶头纳凉,可真不简单。”
半秃头陀笑道:“施主误会了,酒家小师弟先天心脉畸型,丹田穴阻塞,故不宜练武。
是酒家为防他受野兽侵袭才抱他上树,请两位施主稍稍等待,酒家去去就来。”
衰尾仔笑道:“半秃的,你怎么对我们客气起来了。”
苏光光哼声道:“所谓礼多必诈,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什么好心。”
只见半秃头陀笑了一笑,将月牙棒插入地下,身形一跃人已拔高十丈,但见他脚尖在树干惜力,整个人有如车轮转了起来,又拔高了二十文,随之一掌拍在横干上,身形一飞冲天又升高二十丈,双足立在小黑点的横干上。
衰尾仔望着看得目瞪口呆的苏光光道:“咱们武功可差人一大截。能混到现在可是运气特佳。”
苏光光苦笑道:“要练到半秃这等武功,咱们可要拼命练十二十年吧!”
此时只见半秃头陀双臂抱着一名灰色僧袍之人,从横干上一跃,只见半秃头陀一件僧袍鼓鼓的有如气球般,加上双脚在横干上借力受冲下坠之势,直到三十丈无横干借力,他的僧袍变成扁平有如蝙蝠双翅般,随着气流身形不住回旋轻轻落地。
“师兄!我的头好晕哦!”
半秃头陀抱在怀中之人,发出童稚声道。
“对不住小师弟,酒家功力有限,不能像师父般百丈虚空幻步。”半秀头陀歉声地道。
“嗨!各位跑路族大哥大家好!”
半秃头陀抱在怀中一名十二、三岁的小和尚,向苏光光两人招手笑道。
但见那小和尚眉清目秀的,只是脸色苍白一脸病容,且他那小光头贴有四五块狗皮膏药,令人惊奇的是他小小年纪,竟与高僧饱学般有九个戒疤。
衰尾仔愕道:“你认识我们?”
那小和尚笑道:“贫惜我又不是不想在扛湖上棍,怎能不知你们丰功伟业,奇事一大篇的跑路族。”
衰尾仔笑道:“敢问小师父法号?”
那小和尚故意大叹一声道:“唉!大师兄,糟了。”
半秃头陀笑道:“洒家好好的怎会糟了,是不是师兄我有一大劫数?”
小和尚叫道:“你的唯一大劫数是碰上我的老大小猪哥,我说糟了的意思是我糟了。”
半秃头陀闻言茫然之际,那小和尚才道:“我二哥一开口就叫我小输父。把我给叫输了,他一见面一给我个好彩头,却叫我输父。”
那小和尚拍拍胸脯自安慰地道:“还好只是小输大赢,真是好哩佳在!”
衰尾仔闻言笑谑地道:“怪事真是年年有,今年怪胎特别多。又来一个与老大不正经之人。这下跑路族可热闹了。”
此时小和尚从半秃头陀双臂中溜了下来,拉着高他一个半头的衰尾仔道:“二哥!咱们老大是不是被倒了会钱,怎么脸绷得硬硬的?”
苏光光哼了一声,劈头问道:“喂!小臭头,你有铁莲花?”
那小和尚吐了吐舌头道:“小僧法号慧空,是智慧的慧,可不是会不会的会,不然我可成会空空,小借以前就是被那些老光头哪怕得口袋空空。”
“小臭头!你到底有没有铁莲花?”苏光光急道。
“哇哇哇,今天咱们老大吃到炸药了!”小和倘对衰尾仔笑着道:“小臭头身上没有铁莲花,但却知铁莲花长在何处。”
衰尾仔忙道:“你知铁莲花生长在何处?”
慧空点点头道:“就在西湖亭的龙江镇的地下。”
苏光光闻言如泄气皮球道:“从这儿到西湖,比去少林寺远上一倍,杀千刀他俩……”
衰尾仔闻言心也冷了一截,而慧空却道:“咱们大棵呆及瘦竹竿不是短命之人,只是有惊天险,逃过此劫,可就一帆风顺。”
苏光光哼声道:“人都快翘辫子了,还谈以后。”
慧空跳到半秃头陀怀中抱着道:“大师兄快带我去救三哥及未来的三嫂。”
半秃头陀道一声:“是!”便展开轻功,健步如飞地跃在草丛中,跑出林去。
孙丽丽见林中钻出半秃头陀臂上还抱着一名小孩,正待开口招呼,半秃头陀却已来到身前。
孙丽丽心中暗道:“这是什么轻功?”
只见那贴着狗皮膏药臭气难闻的小和尚,走到朱承戒、寒寸霜身旁检视一番,道:
“嗯!老大不愧有三步七仔,用金针渡穴稳住伤势。”
就在苏光光、衰尾仔赶到之际,只见慧空从怀中拿出一样东西,递到孙丽丽前道:“钉鞋小美人兼老大嫂,烦你把他们牙关扳开,将这药丸一人一粒塞入他俩口中。”
在场中人见孙丽丽接过二粒如黄豆般大乌黑发亮,药香扑鼻找约九。
半秃头陀忙道:“少林大还丹!”
慧空见他俩人服完药丸后,才笑道:“大师兄猜对了,这二粒药丸正是武林疗伤至宝大还丹j”
苏光光早知少林寺大还丹是治疗内伤的圣品,只要受伤之人还有一口气在,大还丹定能救恬,只是少林大还丹的药材得之不易,有人大闹少林寺或跪三天三夜也无法得到一颗活命丹,而眼前这位小和尚竟有两颗。
半秃头陀急问道:“小师弟,大还丹是不是师父给你的?”
慧空笑着比着三只手手势笑道:“是我从师父葫芦中偷来的。”
半秃头陀惊叫道:“你胆敢偷师父的仙丹?”
慧空忙笑道:“大师兄,你别紧张巴拉的好不好,我屁股还未翘,师父便知我要放什么屁,要不他有意放水,我能愉到大还丹吗?”
半秃头陀闻言点头道:“说的也是。”
此时朱承戒与寒雨霜纷纷从昏迷中醒过来,张着眼望着四周众人。
慧空拍手笑道:“哈!这下两位有救了,现在只剩内腑中的寒毒而已。”
果然不错,大还丹功效不是金钱所能衡量的。
突然慧空一手抚着头,立足不稳,还好半秃头陀就在他身旁一把扶住,口中道:“小师弟,你别太高兴,快深呼吸。”
只见慧空从怀中拿出一小玉瓶,还未打开瓶塞便也昏迷不醒,半秃头陀忙扶他躺下,从他手中玉瓶倒出二粒如芝麻大的药丸塞人他口中。
衰尾仔忙道:-怎么会这样?”
半秃头陀道:“小师弟先天心脉畸型,所以太兴奋或太激动,便会血气逆流而昏倒。”
苏光光为慧空把脉后,道:“他的脉象全与常人相反,杂乱无章,属先天畸型,非药物所能及。”
半秃头陀笑道:“师父为了他足迹遍天下,想找些灵药先打通他的丹田穴的经脉,再授他易经脉的内功心法,才不至于夭折一位天才。”
孙丽丽忙道:“你说他是一位天才?”
半秃头陀点头道:“洒家这位小师弟是百年来难见的奇才。只因他不能练功只能钻研佛经,谁也料不到他竟在短短五年时光,将少林藏经阁中三万二干台经书全背熟。”
“哇塞乌龙咚!他这颗小小脑袋怎么装下三万二干多卷的经书,如此不就变成一部活字典。”衰尾仔惊叹道。
此时慧空已转醒过来,忙道:“我没事。只不过老毛病又犯了,可以扶我起来。”
此时苏光光为朱承戒、寒雨霜把过脉后,才拔出他们身上金针,道:“杀千刀、寒姑娘,你们服下大还丹内伤已无碍,只不过体内寒毒未除,在这段时间你俩只要不妄用真力,加上我的毒药以毒攻毒,还可支持半年。”
孙丽丽道:“这么说,咱们非抢到解药不成!”
苏光光摇头道:“太晚了,他们如在前半个时辰服下解药还可解毒,如今寒毒渗入全身内腑及血液中解药也只能治标不能除根。”
衰尾仔忙道:“总说一句,咱们还是要找寻铁莲花了。”
此时众人眼光全注视着那小鬼头慧空身上。
慧空忙笑道:“现在到了我们谈判的时候了。”
苏光光叹了一声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得不低头,小臭头!你有什么条件说来听听!”
慧空嘻嘻笑道:“别说得那么无奈嘛!”
“小臭头,你有屁快放,别在那儿饶舌!”苏光光叫道。
慧空嘻笑道:“说来很简单,我小臭头只有两个小小条件,而且这二个条件也刚好符合我们跑路族的胃口。”
衰尾仔道:“有这么好康的事?”
慧空笑道:“第一个条件就是我。小僧决定、铁定、肯定、-定要加入跑路族。”
“你,不行!”苏光光指着他叫道。
“为什么不行?”慧空理直气壮地道。
苏光光笑谑地道:“你看看你,人矮脚短,哪有跑路的本钱,再说你的身体状况不宜跑路,而我们常常被冷血门追杀,以我们武功连自保都成问题,哪顾及得到你。”
慧空道:“老大不是一向自信满满的,怎么这回来个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
苏光光望了朱承戒、寒雨霜后,叹道:“事实胜于雄辩,先前冷血门以为我们是软仔好吃得很,随便派几个人就能撂倒我们,如今连黄山三叟这样的高手都派出来了,我可不敢想象以后的事。”
慧空笑道:“原来如此,我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安啦!
我自己已有自保能力,说不定你们还得靠我保护呢!”
孙丽丽闻言,娇笑道:“这下又来个跟小猪哥有拚的人了!”
慧空道:“喂!你们别以为会武功才能行走江湖,那可大错特错,想当年三国时代的孔明,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但他深陷千军万马中,敌人却无法伤他一根汗毛,还屁滚尿流地退兵,当年关云长及张飞如听孔明的话,也不会死得那么惨。”
苏光光道:“此一时彼一时,你也敢和孔明相提并论?”
慧空通:“我虽没孔明那般足智多谋,却也差不到哪儿去,我说我能自保就能自保,不相信的话你让我加入跑路族,让我试看看。”
苏光光笑道:“你转来转去还想用话套我,让我答应你加入我们,我才不上你的当!”
慧空笑道:“你怎么那么聪明?”
苏光光笑道:“我这龙头老大可是当假的?”
慧空道:“好,那我问你,你一向不是民主作风?”
“是啊!我一向公开、公正。”
“好!那我们来个举手表决,以少数服从多数来决定我小臭头是否能加入跑路族!”慧空道。
苏光光道:“好啊!来就来,谁怕谁!”
此时毕秃头陀忙道:“我这局外人能不能参加?”
“不行!你这半秃的别有用心,一定护着你小师弟,所以你到一旁凉快去!”苏光光叫道。
“好!我师兄和寒姑娘暂时不算,咱们现在开妨表决,赞成我加入跑路族的,请举手。”慧空叫道。
结果只有慧空和孙丽丽举起手来。
苏光光瞪了孙丽丽一眼,道:“你又跟我唱反调!”
孙丽丽咯咯笑道:“我喜欢,你敢怎样?”
苏光光不怀好意奸笑道:“我现在不敢对你怎样,但以后你可就没那么好吃好睡的了。”
“别怕!老大嫂,你支持我,我一定为你打拚到底。”慧空笑道。
“小臭头,你乐个什么劲,你只有两票,而三票反对,你只有回家吃自己了。”苏光光拍手大笑道。
“等一下,我还没拉票不算输广慧空叫道。
“拉啊!你去拉,我看谁敢再举手,我就给谁好看!”苏光光笑道。
“你这构成恐吓罪,意味选举暴动加入哦!”
“好,好,我不说,小臭头大师你赶快拉票,别让她手举酸了。”苏光光嘿嘿笑道。
小臭头走到朱承戒旁道:“三哥,你别假睡啦,你为什么不举手?”
朱承戒苦笑道:“小兄弟,我是为你好啊!你加入我们跑路族会衰的。”
“呸!呸!死胖子!你嘴巴给我塞住,我给你吃好的,穿好的,哪点亏待你了。”苏光光大叫道。
朱承戒笑道:“别说那么好听,要不是衰尾仔惨淡经营,从棋赛中赚那么多银子,我们可能还在喝西北风。每一回有新衣穿还不是被迫打得乱七八糟才有得换。跟你在一起都得受皮肉之苦闷!”
苏光光耸耸肩笑道:“那也是莫法的事。这可是别人先招惹我们的。”
朱承戒忙对慧空道:“所以说小臭头你还是回家吃自己,不然总有一天你会被打得脑袋空空成了会空的白痴!”
苏光光笑道:“人在病中,其言也善,小臭头跟你大师兄回去吧厂衰尾仔忙道:“有这句成语吗?我怎么没听过,人在病中,其言也善,好似人之将……哎唷!”
“你这乌鸦嘴!给我塞住。”苏光光敲了衰尾仔。
慧空忙道:“三哥!我的事我自有分寸,所谓吃人家的嘴软,你发誓不举手,就把大还丹吐出来还我!”
“喂!小臭头,你这番话构成什么罪,你知道吗?”苏光光叫道。
慧空嘿嘿笑道:“这叫赖皮罪。”
“老大,赖皮罪有什么刑法可用?”衰尾仔凑趣问道,此时慧空不待苏光光开口定罪,便抢道:“哪有什么刑法,有时还有糖果可吃呢!”
“真的有这么好康?”衰尾仔道。
“当然喽,不信你问咱们小猪哥老大。他在猪哥庄赖皮撒娇,不仅没人打他,还拿糖逗他呢!”慧空笑道。
这下苏光光可吃瘪了,忙道:“你这小臭头。怎么把我的底给摸透了?”
慧空摇头晃脑道:“这是孔明所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苏光光叫道:“这句话是孙子兵法所说的。你别乱盖,骗那些没读书的。”
“谁说的都一样啦,有用最好,三哥,你到底举不举手?”
慧空叫道。
朱承戒笑道:“好吧!你要跟来一起衰是你的事。”
说着,便举起手来。
此时衰尾仔却也举起手来,小臭头哈哈大笑道:“哇佳佳,如今四票对一票,我小臭头拉票成功。”
苏光光叫道:“人家杀千刀的是吃人家的嘴软,不得不举手,你衰尾仔举个什么劲!”
衰尾仔笑道:“没办法,我本来是一半赞同一半不赞同,只可举一半,剩下这一半我是为你举的。”
“什么一半为我举的?”苏光光叫道。
“没办法,他救了朱承戒一条肥命及一条瘦命,咱们跑路族再怎么说也欠他一份人情,这就叫做人情包袱。人情关说,你老大不好意思举手,只好我老二代劳了。”
苏光光大叹一声道:“看来我这龙头老大,越来越没有权威了。”
孙丽丽嘻嘻笑道:“你真有自知之明,你只不过跑路族的挂名龙头,有苦你先当,有喜你殿后。”
此言一出,众人哈哈大笑,就连一旁冷若冰山的寒雨霜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此时慧空双手拍拍僧袍,袍袖甩了甩,来十九十度大礼对苏光光道:“小僧慧空拜见老大哥!”
“什么老大哥,我都被你叫老了。”苏光光叫道。
“说得也是,咱们老大可某还未娶,子还未生,一点也不老,小僧拜见龙头老大!”慧空笑道。
苏光光摆了个老大姿势,大刺刺受他一拜后,才道:“嗯!乖,你这会空法号不吉利,从此就叫小臭头好了。”
“仅遵老大之命,拿来!”慧空道完,伸出手来。
“什么拿来?”苏光光问道。
“见面礼啊!”小臭头叫道。
“我的见面礼是吃棒槌,你要不要。”苏光光搓着手一脸奸笑道。
“哇!不用了,你留着自己用吧!”慧空抱着臭头跑到孙丽丽身旁。
“喂!别趁机吃我老婆的豆腐!”苏光光大叫道。
孙丽丽满脸通红地道:“你别教坏小孩。”
“阿弥陀佛,酒家终于把这头痛人物交给你们,这下我可自由了。”半秃头陀笑道。
“怎么你汉操(身躯大)那么好,还怕这小不点的?”衰尾仔道。
“何止怕!洒家每回见到他就先寒在心头,不知哪时候又要着了他的道,洒家屁股上一个疤,就是他的杰作!”半秃头陀道。
“大师兄,你的任务完成了,要走赶快走,别破了我美好形象!”小臭头大叫道。
苏光光忙道:“怎么?半秃的你不保护我们去采铁莲花?”
半秃头陀笑了笑道:“洒家师命在身,需即刻起程前往北大荒寻找十二叶千年老参来当药引,为小师弟打通丹田穴中的经脉。”
苏光光点头道:“天山雪莲,千年老参是打通穴脉不可缺的主药。”
衰尾仔笑道:“那你慢走哦,没时间再来坐坐,别再带煞星来!”
半秃头陀笑了笑,合十一礼便往北而去,苏光光望着半秃头陀背影成一小黑点后,才道:“衰尾仔你去租一辆马车,咱们也该上路了。”
一辆老旧篷布破得千疮百孔的马车。加上一匹有气无力的老牛,走走停停如有如散步般走在官道上,连驾车的都坐在横板上打着磕睡。
“妈舶姑隆!叫你租辆马车你却买来老牛拖车,天都快暗了才走个五里路。”苏光光口中嘀咕着走到驾驶座上推着睡着了的衰尾仔。
衰尾仔打个老大的哈欠,站起来仲个懒腰,道:“有牛车坐不错了,那个小镇总共没超过十户,能买到老牛车还是我说尽好话,价格一涨,人家才割爱的,你看这老牛为吃一把嫩草可拚着老命拖了二里呢!”
苏光光望去,不禁笑了出来,原来衰尾仔手中一根竹竿绑着一把嫩草在老牛面前诱惑它。使得笨龙牛脖子伸得长长地快步走着,想吃到眼前那又嫩又肥的青草。
“咦!不对,我们走的方向应是在太阳的左边,怎么变成在太阳的右边。”苏光光叫道。
衰尾仔叫道:“糟了,我刚才睡着可能竹竿歪一边去,这条笨牛自作主张转弯了。”
“什么?你这驾车人敢睡着了!”苏光光叫道。
“你们都睡得像死猪般,我为什么不能睡?”衰尾仔嘻嘻笑道。
苏光光道:“这下好了,咱们本可赶到大城镇去好好补一补,如今可要喝西北风了。”
此时小臭头钻了过来道:“老大!咱们喝西北风不要紧,我刚才卜了一卦,咱们有些不妙了。”
苏光光道:“用头发想也知道。冷血门伤了咱们两名,如今咱们只剩三人,又要保护你们三人,再傻的人也会来个乘胜追击,咱们无论走哪一条路。冷血门必会截杀我们。”
小臭头笑道:“咱们老大是被打精了。”
苏光光忙道:“快!咱们找一块靠山壁易守难攻的地方。”
衰尾仔吆喝着抽皮鞭赶着老牛奔向小山,回头道:“小臭头!你可要碰上紧张又刺激的事了。”
苏光光终于选上一处高有十丈的山壁,将牛车放置在山壁下。
此时小臭头带着孙丽丽、衰尾仔到林中带回来许多树枝,又把广场上石头搬来搬去,放得广场乱七八糟。
苏光光见了道:“小臭头,你想以阵式来保命?”
小臭头笑道:“最好是用不上。”
由于衰尾仔这一睡牛车偏离了官道,冷血门布置好的人手见他们没到来,派出探子,才探得跑路族行踪。往小径追了过去,才使小臭头有时间布置一个阵式。
一堆高有-丈的熊熊烈火,劈里啪啦地燃烧着,照亮了这片不足二丈的小平地。
只见苏光光、衰尾仔、孙丽丽在火堆前坐成扇形般方位,护住牛车,小臭头就在火堆旁加上干柴,不止火堆熄灭。
天刚暗,大地沉静了下来。
突然“咻!”一声。
一支血红令箭,一只三尺青钢长剑及一支箭矢射入离苏光光面前五尺的地上。
苏光光笑道:“杀手令,本小爷看多了。”
说着便抓起身旁三块小石,运劲射出,将长剑、箭矢及杀手令分别射倒。
“一剑穿心!”孙丽丽寒心道。
“一箭穿心!”衰尾仔惊叫道。
小臭头忙跑到苏光光身旁道:“老大!你可要小心了,那个一剑穿心的剑是长剑的剑,另一个是箭矢的箭,拿长剑的姓钟,金重钟,叫钟陆平,而那个射箭的是金童钟,叫钟必中。”
苏光光笑道:“你对他们来历蛮有研究的嘛。”,小臭头笑道:“少林寺中人,每年都有-些通过层层考验手臂烙上龙虎标志后,便能下山在江湖上历练,济世救人,宣导布法,当他们回寺之后,便会把经过之事写成一册,再由许多专门负责之人,分门别类摘记世间所发生之事,故江湖上有哪些有名人物不论相貌、派别、武功路数、使用兵器都有详细记载,这本册字就叫武林春秋史。”
苏光光道:“这么说来少林寺的武林春秋史,就如江湖武林的历史记载了。”
小臭头点头道:“武林春秋史打从三百年前开始传写至今未曾间断。只是这秘密不为外人知而已。”
苏光光笑谑道:“这么说来只要有头有脸的江湖人物,连他的祖坟在哪儿,他们都可挖出来。”
小臭头道:“别说那么难听筛!”
苏光光忙道:“你倒说说看,这两个来替冷血门送终的来历。”
小臭头道:“那个使剑的钟陆平,年七十,身长六尺二寸三分,脸形如马,手长脚长的,喜爱穿蓝色的衣袍,手中长剑四尺,师承不详,武功路数不详,只知死在他剑下之人,都是一剑穿心。”
“就只有这点资料?”苏光光道。
小臭头耸耸肩道:“没办法,死人不会开口说话,不然也不会就只有这些。”
苏光光又道:“另一个大钟呢?”
小臭头道:“钟必中是从西域来的高手,本名叫忽齐察尔,年六十六,生得七尺之躯,熊腰虎背有如铁塔,力能搏熊、虎,身手却非常矫健,面如锅底浓眉大阔嘴,毛发皆赤,手中四尺大弓,非有五百斤神力无洛拉开,一箭力道是可射穿主人,从一箭穿心中你想也知他能百步穿扬,且大弓可当武器,招数怪异,可不好惹。”
苏光光笑道:“总归一句,他们都是超级人物就对了。”
小臭头忙道:“与他们挤无疑是鸡蛋碰石头,只可智取不可力搏,老大如看苗头不对,只需把左方那块大石右移三尺就能把他们困在阵中。”
随之小臭头在苏光光耳旁低语几句后,便又忙向孙丽丽、衰尾仔耳中低语才回到火堆旁。
此时四周突然燃起四五十支火把。
苏光光暗中一算,冷血门这次发动了六七十名杀手,非置他们于死地不可。
一位白发白胡的老者,穿着蓝色长袍,手中四尺特长剑独自走向苏光光,这人的模样就如小臭头说的那般,只是少说了他那马形脸多了许多足可夹死苍蝇的皱纹。
苏光光依然坐着大声道:“喂!老不死的,你没一剑毙命,还恬着吃了米(白费粮食)
啊!”
那老者笑道:“你认识老夫。”
苏光光笑道:“单从林中一剑刺穿黄山三叟的黄飞虎的剑法,用屁想也知道是谁。”
钟陆平哼声道:“你目无尊长!”
苏光光骂道:“妈的姑隆!你要来取我小命,我还跟你客气什么,我没连你十八代祖宗都拖出来骂,已算客气的了!”
突然“咻!”一声,急劲啸声传来。
只见苏光光心口中了一箭,退了二大步跌倒在地。
口中大骂道:“夭寿老花仔!原来你这一箭穿心都是用暗箭伤人得来的。”
“小于!你的金罩练得炉火纯青,怪不得冷血门出高价要老夫取你的性命!”
一名声如洪钟穿着兽皮袍的红发老者,拿着巨弓,跃到了钟陆平身旁,怒瞪着苏光光。
苏光光爬起来之际,顺手将射在他心口那支已断的箭矢,拿在手中挥着笑道:“现在长、短的一剑箭穿心全到齐了。”
随之苏光光伸入衣服中拿出一块厚有五分手掌般大,被箭射凹的铁板道:“这就是我所练的金钟罩!”
“哼!好小子,老夫差点上你的当,下回老夫可要拉满弓射你的咽喉!”钟必中哼声道。
“那你得改名叫一箭穿喉!钟必歪是也!”苏光光故意哈哈大笑道。
正当钟必中怒急一巴掌想拍过去之时。苏光光大喝一声,有如晴天闷雷后,震住了钟必中。
苏光光笑了笑,很满意自己的吼声又进步了许多,道:“要打架一个个排队,先来先死,后来后死,不来不死?慢来慢慢死!”
钟必中哼声道:“小于!老夫就给你个活命机会,你把那块铁板放回心口,老夫在十丈外拉弓射箭,你如能躲过,老夫自认败阵,从此回西域永不出扛湖。”
苏光光笑道:“这交易还算蛮公道,只是不知你老要射几箭才算数?”
“哼!老夫一箭足够了。”钟必中道。
“东西是死的,我是活的,你总不会叫我立正站好当你的靶子吧!”苏光光笑道。
钟必中哼声道:“有本事尽管上天下地,老夫只发一箭准取你小命。”
“好!马脸的你当见证人,咱们开锣看好戏了:”苏光光大叫道。
但见钟必中身不转,腿不弯的,身形已暴退十丈之外,一式弓马步,三尺半箭矢搭上拉满弓的弓弦上。
只听钟必中宏声道:“小心了!”
“尽管来吧!”
苏光光道完,人已跃高一丈全力使出蝶燕轻功,身形忽上忽下,左右不定地飘浮着。
就在苏光光一口真气力尽落地之际,“咻!”声从钟必中的巨弓射出。
“哇!老不死的你使诈!”苏光光叫道。
原来苏光光也使诈,呈现出真力不继之态,诱使钟必巾发箭,然而钟必中所射出的也不是箭欠,而是一粒小石子。
一颗小石子能发出如此尖锐的啸声,足见力道骇人。
就在苏光光提气蹿升躲过澈射而来的小石子之际。
“咻!咻!咻!”
三粒飞石又射向苏光光背后大穴。
只听苏光光大碣一声,身形翻转,三粒小石有惊无险地擦破衣服不知去向。
“咻!”一声。
钟必中存心消耗苏光光一口真气,射出一粒石子到了苏光光五尺之距。突然爆开,有如增吹般,五粒小石于全射中了苏光光身上。
一阵叮当响。众人已知苏光光身上似穿着铁甲,使激射而来的小石子虽射中却无法伤人。苏光光经这番折腾,一口真气已浊,飘回地面换气。
“咻!”一声。
一箭穿心的箭矢已出手了。
衰尾仔等人一见都闭上了眼睛,不忍见苏光光真的被一箭穿心。
突然传出了暴喝声。
只见苏光光全身赤红,又使出了干魔手,只是这回苏光光不是发出手刀,而是甩出一条金光闪闪的九节鞭。
“当!”一声。
九节鞭扫中了箭矢的尖部,顿时箭矢一偏射穿了牛车上有碗般大的圆柱。
“嘭!”一声。
苏光光从二丈高摔落了地面。
“千魔手i”钟必中惊骇道。
此时苏光光犹发大病一场,由衰尾仔挟了起来,惨笑道:“钟必歪,你既知我使的是千魔手,应知他的特性,这下你可回家了吧!”
千魔手是一种魔功,练此功之人就是受了重伤只剩一口气,也能在一刹间激起本身潜能的功力与敌人一拚,只是使出千魔手后,全身内力有如散功般,非得休养一阵才能恢复功力。
钟必中怒吼一声,发泄盛怒之声,人却已消失人群之中。“慢走哝:留一些野兽让人过活,可别饿死你们族人。”
苏光光口中笑道。
“哇!终于打发一位硬角色了!”小臭头欣喜地道:“剩下一位可要你衰尾仔出面料理了。”苏光光有气无力地道。
此时林中突然传出一声尖锐刺耳的竹茁声,刹时从林中射出,如蝗虫般射向苏光光众人。
“是谁发出号令?”钟陆平喝道。
“杀!”六七十名冷血门的杀手在箭矢射后也全冲了过来,把发话的钟陆平当作死人般,不闻不问。
“快!二哥移石头,咱们快退人阵中。”
只见孙丽丽右手抱着苏光光的腰,左手揽住小臭头的腰,跃回火堆之旁。
就在衰尾仔移石跃回孙丽丽之旁时,奇事发生了,只见冲过来六七十名杀手。有如发疯般互相残杀起来。
袁尾仔惊道:“这是怎么回事?”
小臭头笑道:“这叫惊魂迷阵,我们在此能见清入阵之人如遇到鬼般地恐怖惊容,把自己伙伴看成索命鬼般大力出手。”
衰尾仔道:“真的有那么玄?”
小臭头笑道:“不信的话,等那些人倒下去你再进去试试。”
阵阵杀声,惨叫声不断,六七十名杀手十之**全死在一剑穿心钟陆平的剑下。
半炷香后,阵中只剩钟陆平握着四尺长剑挥舞着。
口中狂叫道:“出来!不要命的全出来!”
衰尾仔忙问小臭头道:“他是不是在发疯?”
小臭头道:“差不多了,他已被吓得神智错乱。”
衰尾仔拔出长剑道:“那我入阵一剑砍死他1”
“不行!二哥,他虽神智错乱,但武功犹在,说一句不好听的话,你一入阵还未出剑,可要死在他的快剑之下。”
小臭头情急抱着衰尾仔叫道。
“唉!我何时才能练到像他那种境界?”衰尾仔叹道。
小奥头笑道:“这下我总算看清成名显赫一时一剑穿心的剑招,二哥,我教你。”
说着,俯身抬起一支树枝道:“他的起剑式只有三式。”
只见小臭头右脚前伸半步,脚尖着地脚跟跷起,手中枯枝垂于右脚尖之处,低头沉思样。
苏光光呵呵大道:“小臭头,你在捡黄金啊!”
孙丽丽推了他一把,忍笑道:“你不要闹好不好?”
衰尾仔仔细看了一遍,瞧不出奇特之处,也促狭道:“我看不是捡黄金,而是咱们老大被老大嫂抛弃,来个我不想活了,你杀吧!”
“衰尾仔!你牙在痒是不是?”孙丽丽大叫道。
此时从车厢走下来的朱承戒、寒雨霜,闻言大笑。
寒雨霜道:“大敌当前,他们还有心开玩笑!”
朱承戒笑道:“这叫苦中作乐,是跑路族乐观豁达的一面,整天嘻嘻哈哈过活比愁眉苦脸更能解决问题。”
“哼!你是在说我?”寒雨霜哼声道。
朱承戒嘿嘿傻笑之际,已听小臭头大叫道:“很好!你们能看出此剑式的破绽之处,那如何挡开他穿心的一剑?”
苏光光笑道:“那还不简单,人家都失恋了,好可怜哦,你不去惹他不就得了!”
寒雨霜哼声道:“胡说八道!”
朱承戒忙道:“师妹,那你可错了,小猪哥虽然口中开玩笑,但却有涵意,这招剑法正是以静制动,敌动我先动的真意。”
寒雨霜道:“他那低头样,怎能敌动我先动?”
此时小臭头抬头笑道:“我手上拿着枯枝也只能听声辨位置,我手上如换成一支剑。便可用剑背当成镜子般监视着敌人一举一动,”
寒雨霜哼声道:“剑宽不足二寸,如何可能将敌人一举--动看得一清二楚。”
小臭头笑道:“招式的目的在于伤敌,只因不让敌人洞悉招式!而化成虚虚实实,但钟陆平剑中所要看的是敌人起手式,再听声辨位刺出一剑。”
寒雨霜哼声道:“那他怎能每次出招都能一剑穿心?”
苏光光道:”这叫蛋炒饭人人会,煮出来却个个不同,他喜欢要大牌嘛:”
“你……”-“寒姑娘!你还耍见怪,他就是这般的吊郎当样,不要理他就好了。”孙丽丽忙安慰道。
小臭头忙道:“现在我表演他的第二剑式。”
只见小臭头双臂平伸至肩,双脚大开,成一个“大”字形。
苏光光推了推衰尾仔道:“衰仔!你看出这种如叫什么名字吗?”
衰尾仔苦笑摇头道:“这招门户大开,把最难守的部位全都暴露出来。”
苏光光促狭道:“这招叫投怀送抱,而且还有台词呢!”
朱承戒叫道:“什么台词?”
苏光光依样画葫芦摆出架势,只是脸色很暧昧地道:“哦!师妹我想死你了,来哥哥抱抱,来,我什么地方都让你亲……哎唷!”
孙丽丽闻言便一脚踹过去。
“小猪哥,你再惹我,可别怪我对称不客气!”寒雨霜冷哼道。
苏光光内力全失,被孙丽丽在屁股上踏一脚,跌了个狗吃屎,爬了起来摸着屁股,听了寒雨霜吼叫,便道:“呀依!我又没指名道姓说是谁来着,你穷紧张什么?”
“你……”寒雨霜满脸飞红,气得说不出话来。
“泥我还土呢!实在有够衰,教你们剑招没收你们钟点费,还被人家吃了我最嫩的豆腐!”苏光光哇哇叫道。孙丽丽吼道:“小猪哥!你再贫嘴,看我怎么治你!”
“好啦!你只会趁我功力全失时来个狮吼。不必用治的。
只要用亲的我就受不了了。”苏光光道完早已溜到衰尾仔旁躲着。
衰尾仔趁机敲他一圮响头道:“大舌还兴啼(多话)!”
此时小臭头又摆出第三式,只见他双手负背,枯枝藏于身后,侧身面向敌人,一副悠闲样,好似立在山顶欣赏风景样。
这回换朱承戒问苏光光道:“老大,这招又叫什么名堂来着?”
苏光光嘿嘿笑后,瞬间换成正色道t“别相害好不好?”
衰尾仔忙道:“这招把剑藏于身后,对自己大大不利,难道还能杀人?”
小臭头道:“错了!这招正是溶合先前二式的精华,也是最厉害的杀招。”,衰尾仔推了推苏光光道:“这招叫什么名字?”
苏光光嘿笑道:“你也要来个落井下石?”
衰尾仔嘻嘻笑道:“有一就有二,无三不成礼,你就送佛送到天,好人做到底。”
苏光光哼声道:“我看是挨揍人就让人揍个爽才是!”
衰尾仔低声道:“说嘛!男子汉大丈夫怕什么,有事就有事,无事我负责到底。”
苏光光敲了他一记响头道:“少来这套,我五岁就常用过了。”
小臭头又把这副悠闲赏景的姿势,夸张地在苏光光面前摆子一下。苏光光大声叫道:
“这招这么简单,也不会,听好,这招就叫哼!我已不稀罕了给我滚!”
此言一出,衰尾仔与朱承戒笑得弯了腰,流下泪来,只剩小臭头、孙丽丽、寒雨霜一脸茫然,一副有听没有懂的大问号。
小臭虫忙问衰尾仔道:“老大!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衰尾仔止住笑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不然可有人要倒大楣了。”
苏光光洋洋得意敲了小臭头一记响头道:“小孩子有耳无嘴会乱说,去去,你不明白最好,不然你师父怪罪下来说我教坏婴仔大小,可就担当不起。”
此时孙丽丽又吼道:“好了!你们正经点好不好,我们现在还在讨论剑招,不是说些五、四、三的时候。”
苏光光推了推衰尾仔低声道:“女人就是这样,听不懂就要生气,听懂了又要出气。”
孙丽丽道:“这三个剑式,怎么看也无出奇之处。”
小臭头笑道:“人重精、气、神,而武功一途亦是如此,有精妙招式无内力、气势配合,变成花拳绣腿中看不中用,无神者心神无法灵会,徒丧攻敌之机,硬功猛打浪费体力。”
小臭头又道:“一剑穿心钟陆平就以练神为主,溶合数十家剑术于一身,再配合迅捷身法而一剑扬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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