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全面退出中国,是在1945年,这是劫后余生的喜悦,一个敞亮的新时代正在冉冉升起,沙城里到处张贴着胜利的条幅,黄布军装的解放军如雨后春笋般在街道城市冒出来,他们训练有素、彬彬有礼,对老百姓友善耐心,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军民一家亲的和谐场面,珍儿、安国强、祁灵、安若素从地下组织光明正大的成立了办事处,为沙城档案馆提供了更多的史料依据,几几年几月,日军高层谁对谁严刑逼供,几几年几月屠城,历史大事件无一例外的被详细记录登册,再次陷入国共内战的噩耗如同晴天霹雳,祁灵接到上级命令,让她继续潜伏在沙城地下,窃取国民党机密,所有的城市已然经不起地动天摇的枪战炮轰,两党之争历来都是成王败寇,没有天下二主的先例,如此几人又在地下组织像阴沟里的老鼠过了几年,期间出现了以一传十的鼠疫,全城处在一级战斗状态,沙城的两党暂且调停了纷争和争斗,将传染性极强的传染病人集中隔离,这一行人中独独只祁衡毅和黄橙子杳无音讯,其余的人都在星火燎原的炮火中安然无恙渡过来。
此时的祁衡毅在部队正用他非凡的军事才能,领着37军团一个小部队深入敌人心脏,为大部队获取进攻准备时间,因为在沙城的重大决策失误,让他在军队里面吃了不少苦头,无论怎么立功他仍旧升不上去,滇缅一役中他表现出的冷静和计策成为中国远征军的王牌战队,强渡怒江天险,切断了日军援华物资,打通了中印公路,他与日军迂回对峙,用包抄偷袭的计策吸引重火力,浴血奋战八个月。连克越南多座城市,也就在这场以少胜多的战役中险些牺牲,头顶上方的轰炸机夏夜的蚊子一样嗡嗡嗡个不停,他们躲在桔梗里,将高射炮埋藏在两米深的桔梗草丛里,一片寂静的黑,整块草丛里全是自己的同志,聚精会神的望着河对岸,西方高空发射处一枚信号灯,紧接着掉落下来的炸弹如同穿洞的布袋,里面掉出一把一把的黑芝麻,草丛里吹起的哨声,趴在草丛里的一个个沉默的士兵们赶忙翻滚身子,高射炮对准夜空里的轰炸机,一个精准射击,战斗机歪歪扭扭的在夜空里胡乱的坠落下来,江对岸的日军也看准高射炮上的操作员,一声枪响,高射炮上的人形应声倒下,祁衡毅倒在椅子上,连滚带爬的草丛里隐蔽,高空上无数架战斗机如一群鹰鸟对准高射炮这个猎物猛攻,众人弃掉高射炮,纷纷渡江,爆炸声此起彼伏,祁衡毅身上燃烧着熊熊烈火,得亏占有二愣将他从死亡线上抗进江里,一条胳膊算是废了,他绝望的泡在水里,伏在二愣的肩头。
“二愣,我喜欢一个姑娘,这辈子已经没有机会和她结成夫妻了,我就要死了,帮我把这封信带给她,地址上面有,在我的上衣口袋里,你这样驼着我两个人都得死,你得减重。”祁衡毅有气无力道。
“祁连长,我死也要把你抗回去,有本事你当面跟那姑娘叨去,我不听你在这儿说。”
“我想我家了,一家人围拢在饭厅,最好吃的是酥油饼和白水煮青菜再淋点儿酱汁,二愣,我扛不住了,我想睡了。”
“祁队,别睡啊,我们快到岸边了,再坚持一下,大部队马上就要来了。”二愣子负重终于把祁衡毅半拖着等来了救援,两人死里逃生。祁衡毅被担架抬至简陋大棚,一整个敞开的大厅里全是血肉模糊,呻吟不跌的伤员,头上、身上、腿上全包着纱布,洇出血的纱布,白大褂们端着西药盘和针头穿梭在伤员里,整个大棚尽头用一个单薄的白帘子遮盖,临时手术室,血滋滋直冒,喷涌的水龙头般,新来的护士哪见过这样的阵仗,泪流满面、惊慌失措,祁衡毅躺在众人中,渐渐左臂的酸麻疼痛已全然被转移了目标,一时间竟察觉不到打针的痛感,从此他从一线被换下来,截肢过后在小护士的精心照料下开始认真生活起来,假肢或许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自从白衣村被屠后,这一带便荒芜下来,成了汉奸们的集聚地,渐渐的污言秽语,动辄打骂,竟发展成了一个土匪窝,在这里山高皇帝远过起慈禧太后的日子,为首的是叫李富贵的汉奸头子,他成了全城声讨的对象,于是乘乱溜之大吉,谁曾想居然在这里开拓了一条野路子,安国强得到消息便马不停蹄的赶往白衣村身后的胡芦山上,实行剿匪,李富贵这人以前是一个地主恶霸,一直都是锦衣玉食,日军一来又投诚在其门下,自己的高品质生活从未间断,很有些歪门邪道的求生智谋,时下鼠疫盛行,人人自危,偏巧他先得到小道消息说是**派了一堆人马剿匪,他提前做了部署,从附近的农舍抓来一个患病的农夫,跑去与安国强谈判,顺理成章的将安国强传染上了鼠疫,这病来势汹汹,挺过便好,近来医院里也是人满为患,并没的什么特效药救治,完全是看患者自身免疫力,如果过不去只有死路一条,这堪比那年的大屠杀,安国强看着心寒,可也没有什么办法,赶忙派人去山下增加救援,自己便单独在一处,令大部队继续采取强攻的方法,不要和李富贵打迂回战术,要速战速决,果然李富贵被捉拿归案,成为新中国成立以来第一个判处死刑的要犯。
珍儿听闻安国强感染,不顾祁灵和安若素的劝阻,死活要奔往胡芦山,做一对生死夫妻。
“庆儿还小,万一我和他爹有什么不测,你们一定要将他抚养长大,报效国家,让他成为有志之士,往后的日子都是康庄大道。”珍儿丢了这句,一面匆忙起身,一面收拾行当,挥泪告别。
李富贵被一网打尽后,一干人等害怕感染瘟疫,便将这里洗劫一空,安国强从北边的一个小破庙里艰难度日,珍儿乔装打扮成一个佝偻老者晓行夜宿,现今盗贼横行她还需要多加注意,好容易在胡芦山的北边找到安国强,此时他早已眼冒星光,不省人事,珍儿背篓里的草药登时便在破灶前生火熬药,悉心照料,昏迷第五日午夜,夜深露重的庙里四处透风,珍儿离她一米远的距离打铺盖睡下,刚入梦便听见安国强咳嗽。
“强哥,你醒了吗?感觉怎么样了?”
安国强睁开惺忪的双眼,只有琥珀的月色斜斜的照下来,口鼻酸涩发紧,喉咙疼痛。
“比前几日好些了。”
“来,喝掉这点开水。”
“你真是傻,怎么来这儿,不怕传染。”
“我们是患难夫妻,我怎么能弃你于不顾。”
“我宁愿你带着庆儿好好活下去。”
“好了,别说那么多了,你呀,算是挺过来了,你的脉象平稳了,不像前几日乱象。”
“我们在山上多久了?”
“算今日,两月有余了。”
“山底下的情形怎么样了?”
“等痊愈了一起下山去看看吧!国民党听说退回重庆了,节节败退。” 这往后安国强渐恢复体力,闲暇之余打猎舞刀起来,两人俨然过起隐士日常,好不快活。
不出半月两人便可以欢天喜地的下山,想到这不禁喜上眉梢拥卧同眠。
忽一日晚间,庙宇后山的风影搏动,枝杈把影子劈成两半,两人各自瑟缩身子,红黄的落叶在滚动飘零,层林尽染,漫山遍野的颓败之象,怎么这时候风起长林,不似自然风力所为,倒像是人力所为,两人商议好次日启程回城,庙堂外的脚步愈靠愈近,两人猫着腰躲在灶台后边儿,一个蓝衣女子飘袂而来,罗裙在两腿间窸窸窣窣,站在庙堂内环顾四周,丹凤眼下的凌厉让珍儿好生面熟,只道她将脸转过来她便知道了。
破口一句:“郭家珍,快出来,你可真难找。”
两人从灶台后站出来,目瞪口呆,被眼前的黄橙子惊得合不上嘴。
“你你你,真是橙子?你从哪儿冒出来的?这么些年你也不写信,查无此人了都。”
“写了,战争阻隔了,这也要怪我,只是这些年我忙着恢复身体,被宫本挑断的手脚筋需要重新接上,废了好些时日,幸亏外面的小兄弟救了我。”两人只朝外面一个黑影瞥了一眼。
珍儿听着面无改色的黄橙子如此云淡风轻的谈这难熬的过往,眼里生了一层泪帘,两人早已合在一团,拉手叙旧起来。
“你们再仔细看看他是谁?”
“凤、、、、人、、、、、舞?”安国强朝门外的黑色斗篷8尺男儿望去,惊诧道。
“没错。”
“我们准备明日回城,一齐跟我们回去吧!”
“不行,你们今天就得走,稍后危险就来了,丛林里有很多双眼睛盯着我们。”
珍儿和安国强纳罕,日本人投降了,还哪里来的危险,但仍旧在黄橙子的催促下潦草收拾一番便跟着往山外逃,两人一脸懵,俱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听我给你解释哈,你家不是有一个祖传的《阶书》,我背上被人烙印了一个图腾,需要你家祖传的那本来解,不然的话我会一直被人追杀,要杀我的是哪方势力,我也不清楚,但现在你必须带我去你爹的书房找找这本书,否则我便一直要在逃亡中度过,明白?”
“我爹的书房在抗战来临的时候,很多书都遗漏焚毁了,不知道你说的那本还在不在,我从小到大几乎都没有看见过那本书,成,我带你去找,难怪我爹嘱咐我有危险可以回去,强哥,还记得那晚我爹把你支出去了跟我说的话么?他好像欲言又止。”
“这么走太慢了,小舞。”黄橙子大喊一声,小舞展开自己的长袍披风,将大家全裹在黑披风里头,风驰电掣嗖一下,几人从小舞的口袋里被丢出来,此时早已在郭老九的医馆院子内,可这儿已经物是人非了,一片翻箱倒柜的凌乱,破败的门扉结了一层厚厚的蜘蛛网,珍儿和安国强还没反应过来,就到了自家门口,一行人朝那漆黑的耳房走去,安国强找了一根火把燃起来,凤人舞远远的躲在后面,众人在积年陈灰下一路翻找,却半个影子也没瞅见,屋子中央的破碎瓦罐横行霸道,珍儿恼道:“什么都没有,是不是搞错了?”,往后退半步还没站稳便一个趔趄撞到了书柜右下角的油缸,只听见石磨拉开的声音,原来书柜后头是一个暗室,安国强扶起珍儿,大家才摸索着进了暗室,从台阶下去,足足有两米深,旋转而下的陡峭台阶,深坑形状,墙壁上全是藏书,珍儿叹为观止。
“没想到我爹居然还有这么一间藏书密室,还真是小瞧他老人家了。”话音刚落,墙壁的空隙里万箭齐发。
“趴下。”不等几人反应过来,箭雨欻欻歘出窍,一刻钟后,像是认出了郭家珍的声音,深坑内停止了令箭乱飞的指令。
四人各自翻找《阶书》。
“找到了,是不是这个?”安国强大声嚷道。
四人一齐围拢上来。
密道外一群不明飞行物,野兽的喘息、虫鸟的斯斯声一齐围堵在出入口。
“好家伙,来得这样快,你们抓紧时间看,看完后把这本书毁了最好。”凤人舞一个腾跃,像一只蝙蝠轻佻的沿着台阶往出口奔,蜻蜓点水般落在扶手上轻飘飘的飞出去了,只道外面一片杀伐惨叫声。
楼梯口一个半人半兽的脑袋被拧断滚落下来,一颗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安国强和珍儿,两人唬得连忙往后退几步,珍儿吓的掩口大叫出来,安国强忙将其护在怀里,一目十行的橙子来不及解释充耳不闻两人的惊吓,情势紧急,两人心里雷点似的打鼓,越发觉得邪门儿了,这举动属实奇怪。
“这是什么鬼东西?这究竟怎么回事儿,”珍儿质问道,橙子不语,一把夺过安国强手上的火把烧这本旧书。
“这是除人类之外的另一种生物,和人类共生在地球之上,自然守卫者,他们还是习惯称呼自己为巫族,至于为什么要追杀我,我现在自己都没弄明白,所以我不希望有人因为我而丧命,你们懂吗?”
橙子停顿一下,清了清嗓子,继续道:“从现在开始你们安全了,日后情形好转之后我会如实的告诉你们,就此别过了,我背上的这个图腾一日不解,我就非常危险,丛林里全是虎视眈眈的眼睛,所以等到合适的时机,我会来找你们的,勿念。”
“你不见祁衡毅了吗?战争结束了,没有危险了橙子,你们两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不见,现在突然出现又突然走掉,你究竟有什么难言之隐?说出来,大家一起解决啊!”珍儿朝楼梯的密道出口方向大嚷道。此时凤人舞在外面气喘吁吁地喊:“快走啊!不然等大部队来我们都得死。”
“日后我们会见的,转告他,我会找他,保护好自己,和平还远没有到来,等外面沉静下来你们再出去,否则都会丧命。”只给珍儿留下一个湖蓝色身影,不知过了多早晚,珍儿和安国强从昏迷中醒过来,两人什么也想不起来,相互依偎在白衣村自家老宅的地窖里,初冬的清晨,雾色昏沉,冷凉从地窖出口渗透进来,两人捋了捋单薄的衣衫便往城里走,到此不提。
随着日军投降的消息遍布全国,橙子便计划独自一人从昆仑山不辞而别,不能给蔡阿婆和凤人舞带来灭顶之灾,元旦过后,她打点好行李,便独自一个人从白雪皑皑的深山里往山下走去,走至半山腰便被一个蛇头人身的怪物纠缠住,好容易蛇口里脱身,腿脚又被掩藏在白雪里的不明生物纠缠,她嘴里也喃喃有词,用咒语困住蛇头人身,拿出背包里的特制毒药,没来得及往雪地倾倒,此刻凤人舞一个倒挂金钩,水中捞月将其腾空飞跃林海之巅,雪地里的雪虫便松开橙子的腿脚。
清冽的冷风划过橙子的脸颊,随即脸上一个刀片状的冰块把脸上划出一道伤口,血滴顺势往下流,小舞惊慌失措,林海雪原的半空无数个冰刀,他急忙降低高度,压着树巅徐行。
“我不能走是吧?我只是不想给你们带来麻烦。”
“不是麻烦,无论你去哪儿我们都会联结在一起,你和我们凤家族的关系远不是你想的这样简单,《阶书》给我们指示出来,我们凤家世代都要守护你,所以不要再逃了,命定的。”
“那一本阶书只让我们知道图腾是找到巫族圣物“麒麟杖”唯一的钥匙,除此之外,便解不开任何消息,图腾的铭文也查不到到底是什么意思?只能去蓬莱岛天坛的藏书阁去找了,可是现在暗处的势力都在找机会抓你,所以橙子你不能只身一人去外面,非常不安全。”
舒绒苦笑道:“我这一番经历还真可以奇幻了,我从21世纪来,亲眼目睹我们的先辈流血牺牲换来的那个盛世太平多么不容易,现如今还遇上了另外的氏族,还被搅在一场莫名的追杀中,千古万年来都不知道除了人类还有另外的氏族动物也罢,植物也罢,总是在人的考虑范围之外,行吧,行吧,我跟你走,那我们应该想方设法去找这个铭文到底写的是什么?”
“本来穿越这玩意儿我是一点都不信,没想过世界之大还真是无奇不有,未来和过去仿佛都是过眼云烟,唯有祁衡毅划过我的似水流年才让我感觉生命是一场盛宴。”
“若祁衡毅明白你的心思,你们终能成眷属的,但前提是要保命,有了命才能和祁衡毅长相厮守。”凤人舞面无表情,轻声回道。
舒绒面部肌肉轻微抽动,随即递了一眼给凤人舞。
“下山的路已经被堵死了,必须回阿婆那里给身上防护一层隐形罩再走,他们感受不到你的气息就不会追杀你,但这个隐形罩最多只能使用半个月。”
“你不早说,这么劳驾他们兴师动众的捕我。不就是身上的图腾嘛?让阿婆给我消了。”
“你这是从娘胎就被人烙印了,有时会显出来,有时会消失,显现出来的图腾是提醒你危险靠近,除此之外的时间都是安全的。”如此这番解释,橙子越觉得诡异,这是个诡异的世界,不禁想到自己难道也是巫族?21世纪也只是他们的一个计划?我不能被人牵着鼻子走。
凤人舞带着橙子腾云驾雾,在山巅上冒险逃生还是头一次,蛇头人身的怪物一起一落的追赶他们,橙子不敢造次了,把手压在嘴上,让自己的呼吸变弱一点,扰乱怪物的嗅觉,隔老远便看见昆仑山顶那间小屋上方一个半圆的玻璃式样的罩子泛着五彩光芒,像一个附着在平地上的肥皂泡在太阳底下映射出的七彩光,从低速飙升至高速,橙子的脸像一个柔软的容器,橡皮泥一样被随意捏造,蔡阿婆手上拿着拂尘飞上云巅,赶来迎接二人,蛇头人转头幻化成一条巨蛇灰溜溜的往山林里钻下去了,还好有惊无险。
三人一齐俯身往院子降下去。“快,收拾东西,马上搬家。”蔡阿婆催促孙子,她直往山根叔和藤精叔的住处奔,手上的拂尘斜挎在背部。
“是不是他们马上就要来了,我们得先冷静,得搞清楚为什么杀我,是不是要杀我,我有什么价值?”
“我们得先保命。”小舞两手一摊,表示无解,翻箱倒柜收拾起家当。
凤人舞带着大伙儿从西北一直往东南,沿着巴颜喀拉山脉直往东部挺进秦岭一带,稍作调停,便直达武夷山,这一支脉只十人跟着蔡阿婆走了,蔡阿婆与众人一一道别,想来她们走了是非也会远离他们,她断后一把大火烧了这间草屋,大家身上裹上透明咒便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他们的追查。
一行人长途跋涉,在武夷山定居下来,又开始安居乐业的有烟火气,江南水乡的袅娜宜人的确是人畜最好的栖息地。
橙子这些天闷得慌,身上的图腾又开始若隐若现,不由得紧张起来,蔡阿婆将图腾照原样画下来,遍访巫族的老家伙们,可巧总算找到解开这图腾的方法。“你和舞儿去找一个叫郭老九的大夫,有一本《阶书》就在他家,这书里有详细的图解,你们拿来后速速来我这里。”
“那是我师叔,不是,他们和我这事儿又有什么关系?”
“老郭家是医药世家,他们祖上原来和巫族大家族的龙太爷有过命的交情,据说这位龙太爷想为自己的家族设一个象征性的标记,而这个标记便是郭太爷给绘制的,到他们的后代,两家就开始疏离了,人巫大战那个时候也迫在眉睫,从此两家便再也不联系了。”
“那为什么要把这个图腾偏又印在我身上呢?又是什么时候印的?”
“所以这需要找到那本书,或许从你一出生就印上去了,行了,你两赶快去拿,不然晚了怕找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