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尘追忆录 第4章 前世债，今生还

自忆梦一灭，解梦被毁，外面战火纷飞，星火四射。

“哟，醒了。”一个陌生女子冰然漠视地看着她，见其涣然不知，茫然不解时，一脸恨意地看着她。

“这是……是哪？”凤羽仿佛感知到周遭的陌生与恐怖，身子本能地往一角蜷缩了起来。

“你不用想了，曾经我的家族被折磨的地方。”陌生女子愤愤地拽起她的衣领，恶狠狠地瞪着她，说完她猛地撒手一推，凤羽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你是……凤尘。”凤羽难以置信地疯狂摇头，她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这一切也不可能是真的，或许她在做梦吧！

“不错！”她笑脸迎来，渐渐靠近凤羽，冷冷地仿佛想把她的眼睛剜去，但是此时凤羽却丝毫不畏惧，因为她知道这一天会到来，而且也不会太早，也不会太迟。

“你还记得，当年，母后为了一家不再受压制，痛苦！于是便拼上一切，也要得到这里一切。”想到这便纵又一把心酸老泪又如何，只是恨太晚，留不住，凤尘已经开始哽咽，她恨凤羽，更恨凤羽的母亲，就是她将她的一切化为了乌有 。

她默默地念叨：“呵，也许这便是我的命运吧。”她紧抓衣角，她恨眼前的这个人，甚至恨不得毁了这一切。

过了不久，老凤王玄堃死了。

“我恨你们。我甚至恨这一切的不公，还有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母后要嫁给他。本该不属于自己的一切，非要去抢去争去夺，为什么，你知道吗？母后娴姽一点都不爱他，却要背负家族给她的一些自己不喜欢的禁锢，而得不到她自己真正想要的自由。为什么，到底图什么？说的此，这时她已经开始憎恨这个充斥着权势，地位，野心的地方。”风尘愤恨着，怒吼着，这一切的不公。

“就在这个地方，就是这个地方。我家全族被栓在诛凤台上，我被所有人按在地上任凭你们又打又骂的，强行抬起头，双手被拴在烈火柱上手被灼烧着。”风尘更是疯狂地抓着凤羽的肩膀不放，牙齿较劲般地朝她怒吼着。

“眼睛不闭也不合的观看着行刑时，家人被剔去凤骨，受人蹂躏，侮辱，疯狂折磨的场面。我嘶喊着，没有一个人听到。”她指着当年刑场的那个方向说着。

“我不服，痛苦，不甘。”她怒瞪着凤羽，朝她癫狂地诉说着这一切，似乎当年的仇已经给这个无辜的人带来了许多的不幸与恨。

见到众人折磨着得意而不知痛苦的脸嘴，这个人的脸我记得，就是九尊至上的凤婳姒，你最爱也是最宠爱你的母后。

“看到了吗？还记得这双手吗？就是被你母后害得，怎么样很触目惊心吧，哈哈哈哈哈。”说着她冷笑着，伸出那双令人触目惊心的手。

“你……干什么，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凤羽渐渐看出了这一切的不对劲，已经开始注意到了手上的锁链从无形渐渐显形。

“呵！做什么，折磨你，不就是噬骨链吗？怎么样，再加上舅舅新加的一点配方，蝰蝎之毒。哎，你也疑惑你不是碎了吗？我只是觉得你突然这样死了是不是没有什么意义了？”凤尘托起她的那张令她唾弃的脸，眼中充满恶意。

“这条噬骨链不是普通蚀骨那么简单，它不仅有蚀骨的作用，而且还有对于碎的彻底的魂魄有强行拉回聚拢的作用，这么样这么样的召回过程很疼吧，疼别忍着喊出来，求我。”她摸着束缚凤羽的那条链子，眼神极其戏谑。

渐渐地凤羽眼中已无所谓的善意，而是转变成了恨意，锁链蚀骨的痛慢慢侵入了她的每一根神经，以及意识。

见此风尘冷笑地，很满意地挑起嘴角：“还是不错嘛，还能坚持，别用这样的眼神瞪着我。”她将凤羽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我还没有谢谢你一家人呢，我不会原谅你的，别以为折磨完你就完事了。”凤尘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想让她尝尝死亡的滋味。

“哼！你会不得好死的。”凤羽艰难的脱出一句话，很吃力也很虚弱地样子令人心疼，手上血与水融在了一起，滴落在了地上。

“呸！是谁不得好死还不知道呢，不是吗？”凤尘愤恨不已，朝她吐了一唾沫，这时掐得更紧，想把她掐死一般瞪着她。

当年诛凤台上的一切。就像当年你娘那样折磨我家人一样。

“冷汗直冒，全身无力，疼痛加深，直逼心口的感觉怎么样？”她更加满意地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似乎这样就能给她更多的快乐。

“当年你母后呀，也没有听旁人的忠告，把我留了下来。”

她说:"这样呀，游戏才会更精彩，难道不是吗？"

“于是她和我打了个赌，她说:‘我几年都不会把她拉下水。”

“可惜呀，她错了，自己的女儿就栽在了我的手上。”凤尘嘲讽般看着她这一切更加令她开心。

自古以来，龙凤相斗，战火连绵，凤与龙是不能相守的。可你就是不顾大忌，肆无忌惮而又招摇的与他厮守。

有一次，巧了被我偶然的撞见了，当时的你一点不知道，居然是我告的密。你母后开始不信。

有一次你母亲问你，就从问你的回答的答案那一刻起她渐渐地不信任你了，渐渐变得多思多疑起来，她与你便开始各自心怀鬼胎，互相猜忌起来。

于是你母后在我的谗言唆使下，后来有一次我带着她撞见了你俩的私会，就从这一刻起，她就真的不信你了。

然而在把你关在深狱里的那几天，连续用刑了几天几夜，一直想找的不是你说的答案，而是她要的另外一个答案。

“什么答案呢，就是龙族混进来的奸细，看上了你，你不愿。”尘的眼中充满了嘲谑，以及对这一切满足与得意。

“不，不是这样的。”你嘶吼着。

“似乎在我眼里已经变成了一个笑话，不是吗？”

这时你母后一巴掌打了过去，说了一句孽种。为什么，她紧揪着你的衣领，叫你不要这么答，你偏不听。我在一旁偷笑着，看你母后与你不断纠缠和争论的样子，这是那么大快人心，那么痛快淋漓。

说到这儿，她笑的更开心了。

而且你还害了他，冥渊他呀，傻真的傻，明知道不能干的非要干，你也是好狠的心，他还是一条蛟而已。

你倒是好，害他爱上你，害他成不了龙不是吗？

那时你看见的，不过是他受伤了，被他皇兄弑刹追杀，不过是我痴情片刻而已。日久他便爱上我而已。为什么，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有放下。

没有为什么，毕竟你们都是杀我家族的罪魁祸首。

不日之后，你俩在弑妖台上相见了，你母后终归是你母后，我无论怎么努力都终归还是替代不了你的神主之位，我劝她不要给你这次机会，她不听，可惜你也终归没有把握住。

什么机会呢？就是在行刑时将你的灵魄保留下来，然你去凡间寄身在一个忆梦家族的姑娘身上。

行刑时刻到，你俩双眼紧闭，冷汗淋下，凤骨被剔，蛟爪被斩，你们在血光四射中倒下，浑身血肉模糊，面目全非，血染周身，在场的众人都不敢看。只有你母后和我看，而我俩个表情是不同的，我是得意的欣赏着这一切；而你母亲就不同了泪流满面，种种的不甘和各种莫名而来复杂的心情交织着。

从那天起渐渐的她便开始信任起我来，她被我的所做的一切打动了。

渐渐开始重视我了，从此以后我便取得了她的信任。我不停努力着，可看的出来亲生的终归是亲生的，她能让你去死，亦能让你去生，她如今后悔了她不该处死你。

自你走后她每天无时无刻，没完没了的念叨着你的名字，我不管在怎么努力，都无法取代你在你母后心中的位置，更不用说是凤神之位了。

不过，没有关系毕竟是杀了我母后以及夺走我珍贵利器的人，我不会然她得逞的。

就在那时，我原本以为母后她们都死了，其实并未如此，还有一波势力还在。

当年老凤王还在世时，舅舅多次被他人谗言污蔑后面受小人唆使起兵造反未遂，原本以为被老凤王一一处置，可后来倒未必，还有一些辅佐舅舅残余势力与舅舅多年前还活着，死的那个却是舅舅的替身。

“什么，不，我不信，简直不是这样的，难以置信，不是吗？头……头好疼，周身都好疼。”蚀骨更加剧烈，羽开始痛苦起来。

“痛就喊，痛就哭，哭呀，来呀，求我呀，求呀，屈服呀！为什么，不做呢。”尘期待着她的祈求可惜事实恰恰相反。

“混账，起……开…”羽虚弱到了极点，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

见此尘继续打趣：“哟，都说不出话来了，嘴角还流着血呢。”满脸得意忘形的样儿。

说着面上危险而嘲讽的气息扑面而来，迎面便脖子掐得更紧，动弹不得，而在挣扎过程中嘴角不停地被咬破嘴边的血狠狠地而不失粗暴地擦去。

“来人，是时候把她带上来。”说着只听耳边骂着：“孽障，孽障。”

“哟，好生熟悉的声音呀。看看是谁来了。”尘，抬起来羽耷拉下去的脸。

“母……母后。”此时的羽激动般地看着此时的那个人，震荡的绳索险些晃开。

“哎，别，别喊。你看看就好了。”尘听得禁不起聒噪，连忙捂住了她的嘴。

只见昔日凤彩霞光的凤王已不在是，而是折磨的不成人形的落魄人。

“哈哈哈哈哈哈，果然你们还是有今天的，今天就是你们母女团聚的日子到了，不是吗？好好的想想怎么去阴间与你那个昏庸无道的父皇见面吧！”一个老沉的声音说着。

“慢着！”尘转身一看，原来是舅舅你呀，怎么就样就完了。

“来人抓住她，将她与这几个贱妇一同处置。”说着侍卫们立即将其捉拿。

“哎，舅舅你干嘛!”尘一脸茫然失措的看着他。“为什么？你难道要卸磨杀驴吗？”她不解又很急切地问着。

“没错，留着你也是一种罪孽，难道要让你祸乱朝纲，继续乱戚干政吗？我毕竟是那老凤王的皇兄，你又算什么。不过小小蝼蚁还敢撼动苍天大树。哼!做梦。”说着狠狠甩了甩袖子，怒斥着眼前的人。

“不，不是这样的，舅舅一定是你搞错了，不是这样的。你骗我，不是这样的，我不信你，你不信，可我就是这样的。”尘还像以前一样以为这一切不是她想象的那样。

尘的舅舅将愤恨诉说了着：“你母亲当年我百般追求可她就是无动于衷，非要嫁给什么凤王。从那一刻起我便恨透了你们这家人，为什么非要因为权势，地位所诱动。难道我就没有权利去夺取吗？”

他自诉着：“于是从那一刻起我便努力去争取，努力去改变，我觉得我哪里不如他。”

可是恰恰就在那日我气不过起兵造反未遂，幸好我家人托人千方百计把我从此处救出。

可又过了几年我得知你母后殁了的消息，顿时我觉得什么都没有，整个世界都不及她。她的死让我耿耿于怀至今，但是我也恨，恨她的那日无情和不辞而别，我恨这里的一切。我亦恨你，恨你竟是她和那个老凤王生的孽种。

“为什么……为什么……凤羽还有凤尘还有这位老奸后，你们都该死。凤尘傻子，哈哈哈哈哈，傻子都是傻子。”他斥骂着。

“你这个疯子！”这时凤羽愤愤地吼道！绳索好像开始松动了，剧烈摇晃着。

“果然跟你母后一个德性，还学会血口喷人了，你也别自欺欺人了。”尘的舅舅开始嘲笑着对面的母女二人，指着她们嘲喝着。

见此凤羽更加不甘：“你才是，不是吗？我们都是这权势游戏的牺牲者，最终谁也没有得到，谁也不会得到。你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这只会留下彼此抹不去的痛苦和折磨，难道不是吗？”绳索再一次受到冲击，但这一次蚀骨魂识吞没得比前几次更加厉害了，凤羽的汗冒的比前几次更多了。

“呦呦呦，说的，是呀！可是你现在栽在我的手里，我就是最大的权势，我正乐着怎么处置你，是尘这个傻瓜提供这段故事给我。我才知道原来如此，也不过如此。”眼前尘的舅舅更加将此刻对羽的折磨，看得更加满意，更加快意。

似乎眼前的这个人更狠毒，他似乎想让凤羽失掉一起：“既然你想碎，也不用那么心急，因为我要你慢慢的看着她们死完了，才让你痛快地碎身于此。”

见此羽的母后忙劝住她：“不要，羽儿，不怕。母后护着你，我错怪你了，羽儿。你不要怪母后当时的无情，可以吗？”婳姒手抚着她的脸。

羽也似乎看懂了母后的一切，她哽咽着，强忍着眼泪，咬紧牙关似乎比以前更疼：“不，母后，我不怪你。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她的母后忙拦着她，眉头紧皱：“不，你可别忘了噬骨不仅蚀骨噬心，而且还噬血元神，蚀神力。”

“你动不了的，怎么，认命了？真是患难见真情呀，不是吗？她杀了你，你还要护着她真是可笑。”似乎尘的舅舅很不满，不解，其实他希望看到的母女反目而不是……

“来吧，任你取。”羽的母后认命般地看着尘的舅舅。

见此尘的舅舅笑得更加嘲讽，似乎这便是他想要的结局：“认命了？好呀，要的就是这句话。我会让你痛痛快快地死去！”说着，焚魄之掌直捣而来。不知是什么迎面而来。

“噗！”羽倒地了。

“什么？羽儿你干什么！你醒醒，不要吓唬为娘！这……这不可能，怎么会这样。”婳姒不甘而愤恨这一切，可惜为时已晚，事实就摆在了眼前。

“羽儿，娘终于我护住你了。”说着沾满血渍的手颤颤巍巍地伸向她的脸，可惜还没有触及她的脸就快要不行了，吓得婳姒连忙拉住女儿的手

“果然还是继承了老凤王的凤灵，只有真正的凤，才会挣断那强烈而令人屈服的禁锢。”尘的舅舅开始好奇凤羽的一切，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个女孩。

“疼吗？羽儿。”此时她的母后已经黯然泪下，开始疼惜和后悔以前的所做所为。

“不……疼…”凤羽微笑着看着她。

“后悔吗？”婳姒问道。

“不后悔。母后！”眼中热泪盈眶，仿佛下一秒就会泪痕满布。

“娘我只能帮到你这儿了，我该走了，好累，好冷。我想在最后看看你，娘，可惜没有机会了，娘最后在抱抱我。在……抱一下我，噗！真好…”说着，一口鲜血喷溅素衣。

“不，羽儿别睡，不哭。”说着彻底灵魄顿时消失天际，不见踪影，人去物空我不会让他得逞的。

见此尘连忙要拦：“姨娘别去，你打不过他的。”

婳姒愤愤地说道：“迟早要死的，不是吗？贪生怕死你难道就不是凤族的人吗？真佩服你娘到底是哪里被你父皇看上的。”她缓缓放下羽，用手拂过闭住了她的眼睛，缓缓走向了尘的舅舅。

“呵！是吗？我好心劝你，你却这般。”尘不解，冷笑着看着她。

“好啊，算了，你要干什么，感谢你这么待我，替我母亲照顾了我，这颗凤花妙丹是还你的，如今我仇已报，我心满意足了。”一把推开了她，还没有等到她反应过来便渐渐转入了与舅舅厮杀。

“是吗？”此时的凤后沉默了……

“赔你的，还有你女儿的。”她微微一笑，眼中泪光闪过。

“是吗？别以为做了这一切就可以请求我原谅你。”凤后不屑地说着。

“我不求原谅，我只求母后能一路走好，周身不被欺负，即可。就当我赎罪吧，拿着你。”尘拿出了给凤后逃命的宝器。

“干什么？”凤后不解。

“记着杀不了他，但是能保你不死。”说完她离舅舅的步子不远了。

“快服下，保命要紧，赎罪你欠我的，如今我已还清了，就此别过。你我互不相欠。”尘最后嘱咐着凤后。

“你为什么要帮着她，还把你母妃临终前的遗物交给她。”凤后不解地问着她，或许这一刻便没有了仇恨。

“收手吧，仇恨是解决不了问题的，难道不是吗？”她朝着舅舅喊着。

“快服下，还愣干嘛？”尘转向凤后，笑过以后便是厮杀的开始。

可惜，尘的能力不及羽，瞬间败了。

“咳，怎么背叛我的滋味如何？”舅舅开始掐住她的脖子高举着，凶恶地看着她。

“很好！”她的颤颤地说出两个字，嘴角上扬。

“你的回答令我诧异。不过这个贱妇，她不能苟活于世。”舅舅开始转向了凤后，仿佛下一刻凤后将死于他手。

“哦！是吗？那可不一定了。快!”尘用尽力气喊着，企图让凤后知晓这一切。

“既然这样我就让你试试什么叫碎尸万段。”她的舅舅开始不耐烦了，见其状况立即将怨气撒在了她的身上。

顿时抵不住了，剑指周身，只听嘶的一声，血色淋漓，血腥，恐怖弥漫在周围。

最后一刻尘微笑着：“母妃……我终于……可以见到你了，难道死后真的会是这样的释然吗？”

顿时场面炸开了，“哼！我看你往哪里逃。”舅舅解决完尘后立即转向来凤后。

不知是丹药还是什么的力量，如同隐遁一边住居入了清屏屋，此屋干净娴阔，也不失是一个雅居之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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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前世债，今生还